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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建看向老者,感觉这个老头有股危险的气息。
“这时夺命神卜的孙子小神仙。”
老者眼睛一亮,发出点点精光,“是风陵渡的成老神仙的高传吗?”老头菊花般皱褶的脸一下舒展开来。欣喜的道:“我们家有救了。”
女子介绍道:“小神仙,这位是族叔周老周叔。”
女子望向成建。成建扶了扶肩头的女孩开口道:“老丈好,小子我叫成建,称呼我小成就可以了,什么小神仙,那都是乡亲们的抬举。”
老者上前来道:“来我抱小四,可怜的孩子。小神仙请随老朽来。”
成建把小四递了过去。老者结果小女孩。朝前走去,女子吱呀的推开了朱漆大门,里边是一处精致的院落,门口两棵粗大的梧桐树上边缠着白色的布条。里边的房檐下挂着一溜白色的灯笼,上边都有一个黑色的奠字。两边是垂下的白色布幔。一股浓郁的燃烧的香味扑鼻而来。
成建早先已经闻惯了庙里的香火,所以对此毫不在意。把马栓到了梧桐树下的一个拴马石上边。
这时周老道:“小神仙将就点,这么大的家业也就剩下我们六口人了,连个招呼打杂的人也没有,还请见谅。“
“老丈哪里的话,客气了。”
女子接过老者怀中已经睡着的小女孩道:“小神仙,我奴家先带孩子下去休息了。就由周叔招待小神仙了。”
“夫人自便。”
成建帮忙把几个孩子扶下马来。待几个孩子跟随女子进去后。
老者已经从旁边厢房里端出一箩筐拌好料的干草,端到了劣马的跟前。
待马吃开草料,周老麻利的过去插上了门闩,朝前走道:“小神仙怠慢了,不好意思,请随老朽来。”
成建淡淡的道,“没事的,我理解,辛苦你老人家了。”
两人来到一间干净的客房,里边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不时哔吧的跳动着。前边一个火炕,火坑里的木炭正火红,整个家一股热气铺面而来。靠墙一张八仙桌上放着一套茶具。
“小神仙请坐“,周老拖过一张大靠背椅子,然后抽出了木炭里的一个细长铁桶。揭开了盖子里边是滚烫的热水。
周老熟练的沏了一杯香茶,“小神仙,先用茶,老朽去给你弄些吃的来。”
“谢谢了啊。”成建喝了一口香茶,感觉唇齿留香,心里不由赞道,好一壶香茶。沁入心肺,显然这个周老是此中好手啊。
一壶茶未尽,吱溜一声,周老已经提着一个食盒进了屋来。“小神仙久等了,老朽弄了点吃的,将就点了。”
说着揭开食盒,拿出两双筷子。两副杯盏,一壶烧酒,一盘熟肉,一叠花生米,两个酱猪蹄,几张葱花饼,下边还有两大碗金灿灿的黄米粥。
成建一阵惊喜,就是这个味儿。真正的家乡饭啊。连忙起来搭手,“老丈客气了,这么丰盛的饭菜啊。”
周叔为成建倒酒待吃了个酒足饭饱。老者忽然跪倒道:“请小神仙救救周家。”
成建慌忙起身搀扶道:“老丈快起,有话慢慢道来。小子一定尽力。”
周叔见成建答应了,这才起来坐下说起来。
原来,周家本来也是做生意起家的一个名门望族。暗地里却也做过盐矿的走私。在百年前也是富甲一方的豪强,积累了几代人也花不完的财富。但是周家的先祖深知世道的沧桑。订下族规,不与官合,不与匪结。只做民间的生意。但是也恰恰是这条族规最终导致了周家遇到了不可逆转的厄运。
周家先祖也是八面威风的人,所以,周家虽然出生来历不正,但是也没人敢招惹。到了第三代周家两个儿子走上了不同的路。
老大继续经商,老二却捐了个官做了做了黄河漕运的船政司的执事。这是一个肥的流油的美差。本来周家老二也是很精明的一个人。但是宦海沉浮,勾心斗角。周老二油盐不进,自然有人盯上了周家的老大,即使周老大再谨慎,毕竟民不与官斗,周老大再能耐,一个升斗小民又怎么能斗过来自四面八方的官方压力。
一时间周家老二如陷泥沼,而老大也是生意连连受挫。众叛亲离,而此时的周老二却陷入了最大的危机。多位同僚的弹劾与大量伪造的贪污证据,让圣睛蒙蔽,一时失察,龙颜大怒。历来黄河长江就是最为重典的地方。所以周老二被处以极刑,妻女却被官卖。
周家老大也是心如夜枭的人物,花了大量钱财把老二的孩子买了回来,而老二夫人却是自缢而亡。老大气极之下遣散家丁,送走儿女。花大价钱联络江湖杀手为弟报仇。
第二十八章无量法眼
而周家老大也实在了得,竟然请动了江湖第一杀手天山一只鬼。
虽然当时的天山一只鬼出道不久,但是一身惊人本领却使其名声大噪。尤其是他接的杀手任务从来没有失手过。
“天山一只鬼?”成建听到周叔的讲述惊呼道。
“不错,是天山一只鬼,他老人家早年刚出道时,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侠客。后被人追杀,曾经受过周家老大恩惠,所以周家老大提供了大量的财力,使天山一只鬼迅速的突破境界,后机缘巧合下成了最年轻的一名大宗。”周叔略微解释了一下接着说了下去。
后来周家出了这事,于是散尽家财,委托天山一只鬼杀尽天下所有陷害周家的贪官污吏。而天山一只鬼以一身诡异的隐匿功夫,和九流大宗的实力为周家复仇。而此时的那些人也没有坐以待毙,竟然不知怎么找到了一种秘法在周家老二的尸骨上施法,降下了恶毒的诅咒。使有周家血脉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光。
讲到这里,周叔脸上露出了惊惧骇人的神情,沉浸在了深深的凄苦之中,眼中留出了两行清泪。一时间寂静无声,成建望着扶摇不定的灯花,那桔黄的火苗不时的猛的一暗,然后顺着灯芯燃了下去,火苗也越来越亮,待接近油面时,油顺着灯芯往上一窜,油灯又暗了下去。周而复使。成建不由微叹一声,心中无限感慨,顿觉人生的苦短。
成建忽然打破沉默:“天山一只鬼已经不在人世了。”
“什么?”周叔一阵激动,猛的站起来抓住了成建的胳膊,“他老人家至少是九级武圣了,怎么会死?”随后又松开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坐下。
成建道:“去年春,先祖曾今为他卜过一卦。”
“什么揭语?”
“命丧九九烈阳之地。”
成建望了一眼还在震撼之中的周叔,顿了顿道:“而去年,他被官府设局,千里诛杀,最后被围杀于西南遁龙镇外。”
“又是官府,那些贪官。”
周叔的枯黄的拳头攥的哔吧如爆豆子一般,一条条青筋如同蚯蚓一般鼓起。
良久,又一声仿佛来自亘古的苍凉而又凄楚的长叹过后,周叔的双手缓缓舒展开来。
周叔又继续低沉的说了下去。
周家老二那一支的人无论逃到哪里都痛苦的死去。而老大这一支虽然没受到诅咒的影响,但是却再也难容于世。
“周家老大是我的一个族伯。我族伯将家搬到此处,已经二十年了本来如果就此安稳下去也许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刻骨的仇恨使族伯寝食难安,后来族叔发现那诅咒的力量越来越大了,已经开始影响道其他支脉了。族伯虽然花光了所有积蓄但是也没能找回周家老二的骸骨。”
周家老大几次去云南大理的无双城求见祝家之人,奈何始终没有见者正主。后来经过多方打听。原来当年施展那恶毒诅咒的就是祝家的一个曾经的长老。祝家自称那长老已经脱离门户,那种诅咒之术,就是祝家家主也是无法解除,只能抱憾了。
周家老大有辗转去求佛门高僧,道家修士,但是却俱都没有结果。只得回来,不久便郁郁而终。而周家的其他支脉也频频遭受变故,不是来自官府的就是来自民间的打击。周家也四分五裂,从此隐姓埋名。而周叔自己的那边人丁稀薄,只剩周叔一人,于是周叔便来帮周家老大的儿子管理仅有的家业。
但是就在半年前,周家老大的夫人周老太太离奇病故。
成建插嘴道:“怎么个离奇法?”
周叔的嘴角抽搐了一阵,开口道:“是今夏在树下乘凉时,晴天招雷劈而死。所以至今村子里的人都生活在恐惧之中,都怕和周家打交道。”
成建至此全明白了周家突变的根源,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看来祖父早就算得自己此行会路遇此时。千叮万嘱遇事莫理。可是自己现在却是骑虎难下了。况且自己的良心也不允许自己就这么躲过去。祖父曾经说自己滥好人的性格不适合继承自己的衣钵。否则天机的泄露就足以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但是,成建并不后悔。每当看到自己指点迷津后,满怀希望而去的人时,心中不由生出一丝畅快的感觉。
而周叔也静静的看着成建,知道这个闻名天下的神算的孙子在为周家想法解忧。起来从墙角拿过一壶灯油填满了灯盏。
成建盯着霍霍的灯光陷入了沉思之中……
天地之间本为一混沌,混沌生阴阳两气,两气划分混沌空间转变的宇宙空间,为四相在天为四时。在地为四方。天的四时为春、夏、秋、冬,地的四方为南、北、西、东。由此演变先天八卦。这就是上古伏羲大帝行走天地创立人文氏族,演变洪荒之依仗。
而后周文王推演先天八卦,创出后天八卦,依据后天八卦的特性分别代表了天地间的八种现象天、地、水、火、风、雷、山、泽。由此结合先天八卦演变出了大成的六十四卦。由此可以推演世间先天后天一切事物。
既然可以推演出来,那么就可以从根本上改变事物的本质,从而使卦象演变,影响山河万物,达到逆转乾坤的目的。
但是万象更新自然有他的规律法则,自己泄露出来,必会影响道阴阳两气的运行,而自己如果强行改变,那么有可能自己会被这个世界无情的抹杀,也就是所谓的天谴。
不过即使自己可以演算百代万事,但是那又如何。坐看潮起潮落,烟消云散,那不是自己的本性。说不得,今天自己就突破命运之河,搅一搅这无定河,虽死无愿。能够成为无定河的弄潮儿那又何尝不是每一位阴阳相士的梦。
想到这里,成建不由佩服起千年前那位吃透先天后天六十四卦的诸葛先生。那位卧龙先生逆转乾坤,颠倒阴阳,用五行术数大杀四方,后虽然受到天罚,折寿连连,最后逆转七星失败,损落于五丈塬。但是他那辉煌而又色彩斑斓的一生却让人至今不能忘怀。
成建想到此处不由热血沸腾。双目放出炯炯的光芒,那灯花印在里边犹如两团跳动的火苗。
“老丈,家里可有朱砂、陈墨?” (奇*书*网。整*理*提*供)
“有的。”周叔不由大喜,“我这就去准备。”
“别急,”说着提过自己的包袱,拿出一个锦盒,取出一张帛纸、一支毛笔和一个墨盒。然后往墨盒里倒了点清水,那毛笔一磨,随后提笔记述道,“所需材料在村里都可以找到。一会你拿上这条子去找便可。”
“好的,小神仙。”
成建所记之物有百草霜,灶心土,老僧泌,铜斑,牛眼沁等于子时阴阳交汇之时制成地浆水,待晨光未开之时取来。成建待吩咐完后,一点没觉得拘束,反而一阵轻松。身子贴在火炕上。使劲伸了个懒腰,不由感觉阵阵倦意袭来。不一会儿,家里便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鼾声……
子时,此时的成建却已经醒来。打坐了一会,元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