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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功是怎样炼成的-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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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后来向韦老爷子埋怨。“说实话,小舅舅的样子真的很张狂。”小武说。“我们下人都看不下去。”小武又说。“虽然太太对你好,但你完全不必要对他这么客气……”“我真的很客气?”韦老爷子问。“是啊。从来没有见过老爷对人这么客气。”“小武,你年轻,还不懂这些。”韦老爷子说。韦老爷子这些年已经很少真正动气。有时沉下脸来,只不过为了保持权威,心里其实一点不气。有钱的最大好处,是可以把你讨厌的人用银子砸死。这句也是很多年前说的。“真的很年轻啊……”韦老爷子喃喃道。“年轻人是有权利这样的。”吴超尘说。


二十岁不狂妄的人,没什么出息。三十岁狂妄的人,也没什么出息。四十岁狂妄的人,实际就是一傻子。五十岁狂妄的人,只能在疯人院里才能找到。


王富贵的确很年轻。年轻得如果你想看见他的眼珠子,你得从楼上往下看。所以,他一下子就看见了写在门上的牌子。“朱翁所负。”王富贵点着头,“不错,不错。”“谁写的?”王富贵问。“我写的。”韦一笑低低地说。自从韦一笑学会写字,把庄子里面所有房子都取个名字写上。“不错,不错,小小岁数还知道用典。”王富贵问,“知道朱翁是谁吗?”“知道,朱买臣。”韦一笑脆生生道。“哪个朝代的?”“汉朝的。”韦一笑道。“那么,朱翁所负的是什么呢?”王富贵又问。“炭。”韦一笑还是知道。“那你为什么把它写在柴房的门口?”王富贵问。“柴房里也有炭嘛。”韦一笑道。“呵呵呵……”难得王富贵笑了,“知不知道这句话还有另一种说法?”“不知道。”韦一笑道。“那我告诉你,”王富贵说,“这句话的另一个说法是‘豫让所吞’……”“哇,小舅舅好有学问啊……”韦一笑拍起手来。

不过下一个牌子,王富贵就没有笑脸了。男厕上书,“听雨轩”。女厕上书,“聚宝盆”。“听雨轩,还有几分歪理可讲,聚宝盆则是万万不通。”“狗屁不通……寂寞……”王富贵又加了一句。

“这是谁干的?”王富贵突然大叫起来。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了?”美丽问道。“快取下来!”王富贵的脸涨得通红,“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因为大声说话,大阳穴附近可以看见两根细小的血管。随着说话,轻轻跳动,带动脑门近头发处的细细绒毛一起一伏。这两根血管在《三山奇经》上称作生、幸二脉。所谓修身养性,指的就是修炼这两条血脉,只不过人们以讹传讹,写错了字。身性高的人,这两条脉无迹可寻。

王富贵的手指着那块牌子。上面写着两个字:腰折。“为五斗米折腰,乃读书人奇耻大辱……你居然……”王富贵回头,“臭小子跑哪儿去了?”看不见韦一笑。韦一笑看见小舅舅盛怒,早吓得躲到美丽的背后。“你发什么疯啊,看把孩子吓的?”美丽笑骂王富贵。“是这样……”吴超尘在一旁打圆场,“据我所知,一笑不写‘折腰’而写‘腰折’,是反用其意……”“反用其意?……瞎扯……”王富贵道:“秀才一定才秀……”“是,是,贤弟说得不错。”实际根本不知道王富贵在说啥。王富贵显然胡搅蛮缠。不过,那种宁掉脑袋死不认错的青春魅力的确招人喜欢。

吃过晌午饭。王富贵坐在茶厅。手端起茶壶,抿了一口。“啊……”王富贵叫了起来。韦老爷子以为他又要神经。“好茶,好茶……”王富贵道。当然好茶,二月虎跑三月龙井,算你识货。刘二在旁边心道。“好酒可谈诗文,好茶还论学问。”王富贵把韦一笑叫过来道,“来,让舅舅来考考你的学问。”

“会作诗不?”王富贵道。“不会。”韦一笑道。“对对呢?”王富贵问。“会。”韦一笑答,“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雁,宿鸟对鸣虫……”韦一笑背得很熟。“好,我出上联,你对下联。”

“长枪。”王富贵说出上联。“扁担。”韦一笑想了想说。“还算工整,但气势太低。”然后回过头对吴超尘说:“这对对第一紧要的还不是平仄工整,而是胸中气势,如若无此,就算再工整,也只是文字游戏……”“贤弟说得是。”吴超尘说。“长枪刺破青天。”王富贵继续说。“扁担挑起水桶。”韦一笑应声而答。“低……低……低……寂寞……”摇头。

“荷叶鱼儿伞。”“棉花虱子窝。”韦一笑又是应声而答。

“金銮殿前呼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富贵上联。“十字街头叫老爹,老爹老爹老老爹。”韦一笑下联。

“文曲星。”王富贵上联。“武大郎。”韦一笑下联。

“贤甥天纵奇才,可是被……误了……”王富贵摇头叹息。“庸才”二字没有出口,但谁都听得出。

“最后给你出一联啊,尽量气派大一些。”王富贵道,停了一会儿说,“上联是:老太爷。”“小曾孙。”韦一笑应声而道。“不错,不错……”王富贵点头称是。“老太爷摇扇吸烟,眼前风云际会。”王富贵接着说。“小曾孙屙屎打屁,胯下雷雨交加。”韦一笑似乎未加思考,脱口而出。“哈哈哈……”韦老爷子和吴超尘放声大笑。王富贵口中的茶一喷而出。“你……你……”手指头指着韦一笑。韦一笑眼睁睁地看着三个笑成一团的大人,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美丽停住笑,对王富贵说:“行了,就这样了。”“我儿子挺厉害的。”说完把韦一笑拉过来搂在怀中。

很难说,五岁成诗和蒙昧未开谁更好。望子成龙的一个前提是要有龙的需求。龙本身不望子成龙。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但没一条是龙。韦老爷子不是龙,但他并不希望韦一笑聪明过人,出人头地。忠厚传家,韦老不仅信,而且经常说。吴超尘和韦老爷子由对手而成莫逆,自然知道韦老爷子的想法。他曾经指着远处的韦一笑对韦老爷子说:“要把这么聪颖的孩子教得虎头虎脑,真是有难度啊。”“把笨孩子教聪明,我用得着出这么多钱请你?”韦老爷子笑骂道。

很显然,对吴超尘对韦一笑的教导,韦老爷子很是满意。既粗通文墨,又不失赤子之心。既天真烂漫,又知书识礼。所以,韦老爷子认为只付给吴超尘钱实在太不够了。所以,韦老爷子突然问:“你是不是对小芹菜有意思?”然后高声朗诵:

野有芹菜,白茅包之;

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第十一章

七月十四是韦老爷子的生日。世界上不超过五个人知道。“你说你怎么挑的日子?”吴超尘开着玩笑。“我母亲说,本来她准备晚几天生我的……”韦老爷子说,“可是那天闹鬼,一惊一吓,把我给吓出来了。”“哈哈哈。”吴超尘笑了。

韦老爷子从下午一直坐到现在,没有吃晚饭。看见夕阳慢慢地从眼前落下去,心中浮起一丝悲凉。老之将至还是老之已至?巨大的黑暗逼进,从各个方向渗透进来。许多年前溺水的感觉涌上韦老爷子的心头。

年轻人对夕阳的感觉完全不同。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老年人会对夕阳满怀伤感。他们认为,太阳落下去,明天重新升起来,照样精精神神。是不是有两颗太阳?“有无限个太阳,个个不同。”一个诗人这样说过。在太阳上读书、生活。在太阳上种麦子。太阳上下雨的时候,麦子熟了。然后,太阳滚滚辗过。

生命和太阳当然是不同的东西。生命一旦落下去,再不会升起来。生命是需要尊严的,轮回反复永生不死的生命简直就是儿戏。“一件事发生,就再也不可更改,我简直不敢活下去。”一个年轻人自杀前说。这是个懦弱的人,无法承受生命的硬度。

其实,当时韦老爷子并没有溺水。木器房的何木匠把泡桐木在桐油里泡三天,在阳光下晒三天,反复十八次。最后用牛尿脬作里子,泡桐木包外面,给韦老爷子做了七个水垫。韦老爷子腿上两个,手上两个,背上一个,头上一个,腰上一个,躺在西湖上看书。他记得那天他读的是吕真人的《渡海仙人记》。他觉得那本书根本是胡说八道。他觉得只要他愿意,他现在就可以渡海,想淹也淹不死。他从来没溺过水。但他对溺水有真实熟悉的感受。溺水而亡的快感,二十年过去,慢慢成为事实。


一张桌,两张椅。有月但无风。有酒但无佳人。有水但无轻舸。有心绪但无忧愁。

幸福其实很简单,有时一箪食,一壶饮,已经足够。“四更山吐月,残夜水明楼。”韦老爷子掉了一下书袋。“你半夜三更把我叫出来,不是谈风论月吧?”“当然不是。”韦老爷子道。韦老爷子看着吴超尘,慢慢说:“下月,我满六十……”“韦兄原来比我大两岁。六十称寿全,该好好庆祝庆祝。”吴超尘道。韦老爷子没有说话,看着自己的手。手很干净。“是不是干净的手永远有很多秘密?”韦老爷子像问吴超尘又像问自己。吴超尘知道韦老爷子的意思。退隐江湖,实在是不得已的选择。不过,真的能退出江湖?

“可是,美丽她不同意。”韦老爷子道,“她说,你是不是怕什么?”“我们怕什么呢?”“或者,我们真的老了。”

“虽然我们没有武功了,但我们依然是江湖中人。”谁离得开江湖?

奉旨横行!飞天小宝贝!两人对看了一眼,知道有些事你不能不做。不可为而为之是最大的勇。


第二天吴超尘把要请客人的名单送到韦老爷子的手里:腐尸门尸人桑克民间艺人范阿三阎王住手杀婆京西混混洪景扶风太守怒八爷飞花楼楼主路仁剑字如舞穆木学问章董诗章燕子李三笑里藏彝刀五月的雪南杨刀刺青鬼许徐杭州知府兰欣小李飞刀李寻欢流氓书生刘峥密宗尊者南无难俊土匪多尔施浪子萧刀神算子萧佑一去无踪艾苇西北一匹狼罗赛虎累死天才牛行宇神思宗冰鱼假善人朱大善人猜猜我是谁梦马

“这么多?”韦老爷子仔细看着,“很多人没听说过”。“韦兄退隐这么多年,当然眼生。”吴超尘说,“这些多是近年出现的一些少年英雄。”“你给俺说说。”韦老爷子道。


吴:腐尸门自古有之,也叫“赋尸门”,“负尸门”。唐时最甚。李尸,杜尸,妇孺皆知。韦:这我知道。腐尸门影响很广。“若要学功夫,背尸第一步”,已经是一千多年的传统。吴:这尸,又得数唐尸最珍贵,乃尸中极品。韦:是啊。七绝七绿尸,起承转合,穿戴整齐,背起来,节奏顺畅。吴:古越腐尸也不错,长裙曳地,一步三摇。背起来,婉转反侧,如燕语莺啼。韦:背得唐尸三百具,不会卸尸也会淫。哈哈,还说这桑克吧。吴:这腐尸门近几十年来变得神神秘秘。有点走火入魔。很多尸无人能懂,无人能背。完全蜕化成一个神秘帮派。功夫全靠自悟,主张无师自通。剑法驳杂神秘,无迹可寻。这几年门内纷争并起,掌门人一直深藏不露,势力已大不如以前。不过该派依然是江湖上极难缠的门派之一……韦:这个桑克在腐尸门地位如何?吴:桑克是近年来腐尸门中崛起的一个实力人物。一套朱丽剑法名震江湖。“魂牵朱丽,一死了之。”无人能挡。

韦:范阿三的儿子在我的庄里,不过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吴:此人亦庄亦谐,亦正亦邪。外表滑稽可爱,实则功夫已臻化境,飞花摘叶,伤人于无形。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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