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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出一分钱来。王风觉得很奇怪,看他的装束,穿得还算过得去,但钱包里却没有钱,是他真的把钱都给了出租车司机了,还是他自己在掏钱的时候弄丢了,这是一个疑难问题。
想了想王风就问那人:“你的钱哪去了?”那人说:“好象是被我媳妇拿走了,她怕我喝多了给出租车钱。”司机一听,大怒:“你什么人啊!”王风连忙制止司机,让他不要说话。又问醉酒的人:“坐车为什么不给钱?”醉酒的人说:“不是我不给,是我经常多给。所以媳妇才这样控制我。”又过一会儿,醉酒的人说:“对不起,我好象真没给他钱。”司机一听笑了。这个时候,醉酒的人似乎已经有点醒酒了。王风问出了他妻子的手机号码,然后打过去,对方接了。便将发生的大致情况对电话里的女人说了一遍,女人的态度很平静,她说出了她家的具体住址,说让出租车司机把他送回家后她下楼在给出租车司机钱。女子临挂电话之前,说了一句话,让王风明白了原因,她说她知道老公的这个毛病,有一次她老公跟一帮朋友吃饭,打车回来吼兜里一分钱都没有了,明明他的兜里是有钱的,但就是说不清钱哪去了。后来才知道,是他下车的时候都掏给出租车司机了。有一次给了一个出租车司机4百块钱,还告诉司机说不用找了,他是把4百块钱当成了40块钱了。恰巧,那个司机认识他,就把钱给他媳妇送回去了。等王风把醉酒的人送上出租车,看着他们离开所里,时针已经指向7点10分了。
处理完这件事,他就会宿舍了,因为宿舍跟值班室的电话是串联的。躺在床上,跟几个女人聊天,不知不觉的,到了9点多了。王风决定早点睡,然后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半夜的时候,值班电话突然响了,值班最怕的就是半夜的电话,肯定有事,不是案件,就是骚扰电话。打电话的是一个外地人,该人的地方口音极浓郁,如果没有那段当兵的经历,没听过天南地北的战友的口音,没在那个集各地方言之大成的军营里生活过—他也不会听得懂这个人的口音。举报人在电话里说:“这个人很厉害,在这里打麻将玩得很大的,而且输几万元钱都不眨眼。”他说他怀疑这个人有可能是一个逃犯,问他们去不去抓。
举报人说的这个人应该是一个潜逃了三年的逃犯。王风问对方为什么不向当地公安机关举报,那人说不行,首先是不敢肯定这人是不是逃犯,一旦不是没准会挨顿揍。即使这人真是逃犯,被他们抓住了,一分钱得不到是肯定的了,挨不挨揍要看人家心情而定。
【第2章 百变贼王】
一个举报电话,把王风弄精神了,听着这熟悉的南腔北调,王风想笑,他想起一个军校的同学就是这样的口音,味道几乎一样。听说举报坏人还挨揍,就笑着问道:“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除非你是一个经常捣乱的人,否则警察也是不会乱踢人的。”
那人说:“真的,我们这就是这规矩。举报的是派出所里面的亲属什么的,挨顿打是轻的。”听举报人这么一说,王风笑了,那人也跟着笑了。心里却想,你举报的不但是人家的亲属,还报假案,那不找挨收拾嘛。谈到给多少钱的问题时,举报人问王风出多少钱,王风说得抓住之后才能给,通过询问,知道这名举报人姓董,王风管他叫老董。“要他盯紧点,别跑喽。”王风对老董说。
老董说:“这人暂时不会走,他在这里有一个铁子,两人现在好的跟度蜜月似的。”
王风笑着问:“你怎么这么清楚这人的事?”
老董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女人是开麻将馆的,开始的时候是我给她看场子,现在女人不用我了。这人与女人开始一起住了,这**,真是不要脸哪。”临了,男人还恨恨地骂一句,这句不要脸的脸字往上跳的,是这个地区方言最典型的声调。虽仅仅一句话,王风还是能感受到老董咬牙切齿的滔天恨意。他也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那个女人最早是跟老董姘居的,就是白天替女人照顾照顾场子,晚上跟女人一块睡。自从被老董称为逃犯的这人来了之后,女人突然变心了,原因是这个男人出手大方,一副很有钱的样子,女人自然就动心了,就一脚把老董给踹了,跟这人好上了。
王风问老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所里这部电话的?”老董说:“听这人的口音是你们北方那边的,开始的时候我们也偶尔在一起喝酒,关系还没有这么僵。有一回他喝多了,就吹牛。说什么到派出所就像到自己家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根本没人敢拦挡他。我就说你爸爸也不是公安局长,怎么这么厉害呢。他就笑着说有一次自己都被铐到了暖气管子上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他还卖了个关子,我就追问怎么回事,他是真喝多了,就口齿不清地说自己是趁着警察中午吃饭,打开手铐跑的。我说你吹牛呢吧,派出所还有这么笨的警察?这人就说出了派出所的名字,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虽然他说的不是很清楚,但我还是记住了‘郊区’两个字。醒酒后我一想,好人谁总进派出所啊,而且这人父母也不像当大官的样,这人该不会是一个杀人逃犯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说不定哪天一不高兴,就有可能宰了我啊,这还了得?我就偷偷地打了你们的110,问你们那个地方有没有派出所带郊区字样的,他们告诉我说有,就叫郊区派出所,归郊区分局管。一听真有这个派出所,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人不是吹牛。但我还是没敢举报他,我怕真如他说的那样有本事,出来一定会杀了我报仇的。”后来的事情是这人和老董矛盾升级,还打了老董,加上这人跟老董的女人睡到了一起,更是对他产生了很深的嫉恨。为了报复他,就查了S市这个派出所的电话,就鼓足勇气打了这个报警电话。
王风问老董“你们那个地方是哪里?”
老董说:“是H省a市B县的。”
王风问:“这人的体貌特征?”老董便形容起那人的长像来,听了老董的形容,吓了王风一跳,这个逃犯真的是条大鱼。因为王风刚到所里报到时,就听一个调离就郊区派出所回来办事哥们提起过这个案子,所以他岁这件事的印象很深。
为进一步确认这个举报人说的话是否属实,挂了电话后的王风睡意全消。立即穿上衣服,打开办公室,登陆了公安网,找到了逃犯信息一栏。输入这个案子后,只检索了10几条,终于在一条信息里查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叫王军,逃跑时33岁,身高1米74,与举报人描述的逃犯相貌十分相似。
王风也一下想到了这个叫王军的人,曾经有过三次落网三次脱逃的犯罪记录,其中一次就是郊区派出所里逃跑的。
这人家住S市大东区00街00号楼,现已在逃三年。这人在江湖上很有名号,号称百变贼王。百变贼王这个名号是他靠自己的盗窃技术搏下的,并不仅仅因为他姓王。这人善于技术开锁,除了银行内的金库门没机会尝试过,剩下的所有型号的锁,无论是什么五点锁紧、六点锁紧,甚至是N点锁紧的锁,全不在话下。据说他逃走之前最先进的锁是六点锁紧,是一种新型锁。六点锁紧的住宅门,这人只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能够打开,而且还要在这个时间段里,进行必要的观察和瞭望,这是一个真正的开锁高手。他的助手,就是他的徒弟已经被判了刑,现在凌源监狱服刑。
王军把开锁当成是一门很高雅的艺术,就像古人弹琴要上香一般,以示神圣和敬重。而王军在作案之前,同样会进行一番细致的准备,首先要将自己精心打扮一下,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装扮得跟一个大老板一样,夹着一个高档公文包,很精致的那种。包里装的不是别的,而是他的吃饭的家伙--作案工具,一根特制的钢丝,一个薄薄的窄窄的铁片。偶尔还戴个眼镜,像一个有文化的人。这样的身份是最不令人起疑的,尤其是社区的那些大爷、大妈,蒙混他们是十分轻松的,百变贼王就是这样来的。
最瞧不起的人是那些把自己称呼成贼中高手的暴力开锁者,他认为是那些人丢了盗贼的脸,用撬棍、千斤顶等等工具去作案,门虽然弄开了,但锁和门却已是严重变形。保险柜打开了,却是被几个人联手硬压硬撬弄开的,再看保险柜的外形,已经是扭曲得不成样子,他十分讨厌甚至憎恶这种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盗窃方法。
百变贼王的传奇被同行以讹传讹,版本颇多。在一次偷窃过程中,与一伙用暴力撬压保险柜的人遭遇。他凭借自己的本领,将几个人一一制服,并用现场的电话线把他们全部绑上,让他们看着自己从容不迫地打开柜锁,取出一叠叠崭新的RMB大钞,在每个人的脸上敲了一下后,慢慢地、优雅地装入自己带来的提包里。让那几个家伙眼热得不得了。
出门前,还用那伙人的手机给110打了个电话,报了警。然后对那几个人说:“我是贼王,你们技术太差,还需要精炼,而最好的学习地方就是监狱,那里会让你们更加清醒地认识到技术不行不但丢我们盗贼的脸,还会在监狱里吃尽苦头。”说完,扬长而去。此事,使他在贼界的声名更加盛极一时。拜师者蜂拥而来,随之而来的也有警方的密探,但这个人似乎天生具有敏锐的嗅觉,一见不好,赶紧闪人,令警方也无能为力,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
【第3章 盗贼研究所】
从午夜开始接这个电话,一直到上网查询,折腾完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王风回了宿舍后,又睡了。
早晨,王风打电话将在H省发现贼王王军踪迹的消息告诉了张所,张所一听还不怎么相信,当听说王风根据那个举报人描述的体貌特征经过了网上比对,证实就是那个逃犯王军时,张所才相信这是真的,立即兴奋地说他马上赶到所里。第二个得到消息的是大兆,他也很兴奋,因为抓到了这个人,所里一年的任务都超额完成了。
20分钟后,张所赶到所里,上网查看了一下逃犯信息,如果那个举报人老董辨认能力没有问题的话,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王军无疑。大兆来到后,三个人开了个短会,统一了口径。首先认为这个消息不能走漏分毫,一旦走漏消息,将会被分局刑警的人先行一步行动,“掏了”派出所的地沟,这种事情时常发生。其次是此事还没有得到更近一步地确认,所以也没有必要宣扬。王风提议到王军的住所去看看,他对这个人很有兴趣。
吃过早饭,王风和大兆开车赶往大东区,王军的家很难找,这也是这个人的聪明之处。这处位于城区与郊区结合部的平房,只是王军的一个落脚点,他还有很多落脚点,包括L省的其它城市都有。平房的四周稍远处都是住宅楼,都是60、70年代的建筑,很旧,6层搂就是高层了。还有几家已经倒闭和正在接近倒闭状态厂子,倒闭的厂子,厂房破破烂烂的,已经归到城区改造之列。平房依墙而建,墙里有一家印刷厂,是教育局的下属单位,承包给了个人。院子里很空旷,到处堆放着杂物,像一处荒凉的战场。
平房的门前,也是很大的一个场地,堆放着一些建筑垃圾,杂草丛生,四脚蛇随处出没。平房为砖石结构,破砖烂瓦都堆在门前,挡住了一扇木门的开启。房上铺着瓦,许是年久失修的原因,杂草从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