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奴婢娘亲?娘亲过逝多年,老将军又何必问呢?”
“问你你就说,罗嗦什么?”王爷喝斥一声。
“回老将军话,奴婢娘亲娘家姓欧阳。”
“哦?这倒是巧了,与这欧阳小兄一个姓氏。”王爷在将岳夜鸣介绍给老将军时用的是他原来的姓氏“欧阳”,而名字仍旧是假名“夜鸣”。
“回老将军话,他是奴婢亲娘舅。”
随如熙话音落下,岳夜鸣起身向老将军一抱拳,刚才王爷的引见中可没包括这个信息。
“哦?那可真是巧,舅甥两个都在王府为王爷当差。”
老将军又将目光转向对面的岳夜鸣,脸上笑容可掬,胸腔中的那颗心脏却跳得像是要破胸而出。
难不成?难道是?不可能吧?天可怜见!
“欧阳小兄是叫欧阳夜鸣?”老将军在念这个名字的时候又颤抖了一下,“夜鸣”和“冶鸣”其实在发音上很容易搞混,这个年代可不像现代中国有全国统一的普通话。
“是,在下欧阳冶鸣。”岳夜鸣故意在发音上含糊带过,直接曝露他的真名。
“那不知你那过逝的姐姐闺名是叫?”老将军见岳夜鸣这么年轻,倘若是妹妹肯定生不出这么大的女儿,所以只能是姐姐。
“在下那可怜的姐姐闺名宛秋。”
青天白日仿佛一道炸雷将老将军炸得犹如触电般,“呼”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直瞪瞪的看着岳夜鸣,一动不动,神态极其骇人。
如熙悄悄退后几步不敢与老将军靠得过近,征战沙场十数年的人,身上的杀气一旦暴发出来,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
“你……你是……冶鸣……你是欧阳冶鸣……”好半天,老将军总算回魂,指着岳夜鸣用颤抖的声音唤出对方真实的姓名。
怪不得一直觉得眼熟,虽然长大了,脸形与小时候有了很大差别,但是那眉毛和眼睛还是能看出有妹妹当年的影子,脸的轮廓则像妹夫,怪不得,怪不得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老将军,您怎……老将军,您的外甥早已下落不明,要谨慎啊。”王爷赶紧上前劝阻。
“不会错的,王爷。”老将军推开王爷,走向岳夜鸣。
“老将军,只凭一只簪子,一个名字,您又怎能肯定一定就是呢?”
“倘若是别的人别的东西说不定我也认不得,但这簪子我一定认得。”
“这是为何?”
“这簪子是我母亲的东西,妹妹嫁给欧阳海之后给了妹妹做陪嫁,别的不认得,但这件东西我一定认得。”老将军握着簪子语气是斩钉截铁般的肯定。
外甥冶鸣向舅舅问安。”岳夜鸣离席向老将军行了个晚辈见长辈的礼节。
“那……那她……”老将军伸出颤抖的手指又指着如熙,眼睛睁着犹如铜铃。
“如熙向舅公问安。”如熙也走过来行礼。
“好好好……好啊……真是太好了……”老将军一手牵着如熙,一手拍在岳夜鸣的肩上,眼里泪光闪烁。
“老将军,屋里谈吧?”王爷走过来轻声说道。
彭老将军“呼”的转头看了一眼王爷,王爷脸上笑容不变,心里却“突”的猛跳了一下,老将军就是老将军,这等气势就连王爷都承受不住。
“好,王爷,请。”深吸了几口气,老将军渐渐平静下来,心里也明白待会儿谈话的内容大致是什么。
于是四人转回逍遥居,如熙奉上香茗,关上书房大门,任他们三人谈去,与她自无关系。
房间里,老将军问起当年的事情,尤其是甥女宛秋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岳夜鸣于是拿出卓韵秋的那封信,老将军看罢落下几滴虎泪。
“罢罢罢,当年老夫就曾发誓说,何时找到外甥何时老夫才重回京城,如今外甥和外甥孙女都有了,老夫自当履行当年誓言。”
老将军也不是傻子,虽然戍边十几年不了解朝堂上的事,但自己的军队每年的军饷物资总是不能如期到数的到位,所以对于京城里的事老将军还是心中有数的,根本不需要王爷在多说什么。
“有劳老将军了,铭鸿替天下苍生感谢老将军。”王爷站起身向老将军深深一礼。军方干政是大忌,比文臣干政的恶劣后果还要大,因为有夺权篡位之嫌,如果事情最后没有得到完美解决,那老将军一世英名可能就此化为灰烬,所以王爷是发自肺腑的感激。
老将军端坐不动,受了王爷这一礼。
“如此,小王先给老将军讲解一下现在朝堂上的局势,让老将军心中有数……”
如熙坐在逍遥居的客厅里看完了一本医书,书房里的三人还没有出来,如熙放下书伸了个懒腰,收起医书后正要上前敲门问问是否要添加茶水时,书房门从里面打开了,王爷三人走出来。
“王爷请留步。”
“老将军请慢走,如熙,送老将军出府。”
“老将军这边请。”
老将军向王爷抱拳告辞,随如熙向外面走去,舅公看外甥孙子也是越看越喜欢,但在事情结束之前,老将军仍然是老将军,丫头也仍然是丫头,二者之间不能、不会、也不应该有任何交集。
如熙一直将老将军送到了大门外,看到老将军消失在了视线尽头如熙这才回转身
玩了三天的使臣终于收到皇上的召见上朝觐见天子,呈上老长的一份礼单,上面都是北边氏族的特产,大部分是贵金属、毛皮和药材,另外还有四名妙龄少女,个个脸似满月眼如星子唇红齿白,年轻最不胆小,大大方方的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年轻皇上。
皇上笑纳礼品,命人带下少女,赐使臣座,开始步入正题。
大齐本来就与北边氏族由领土纷争,北边有几块土地几番易主,互相都说对那土地有主权,所以可以想象土地的谈判肯定是盟约的重点,所有人都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谈判进行的异常顺利,那几块有争议的土地使臣带来株累单于的意见是共同开发,天寒地冻又缺少水源,那些土地既不适宜耕种也不适宜放牧,使臣转述株累单于的意见是在那些土地建公共市场,方便两国商人百姓互换所需商品,双方国家共同管理,至于土地归属问题则以后再谈。
这办法当然是个好办法,打仗不论输赢终究是百姓受苦,一旦某一地的人口因为战争受到大量削弱的话,那么那块土地将在很长时间内恢复不了元气,这是任何一个统治者都不愿意看到的,毕竟人口意味着税收。
既然最有争议的条款这么快就商定下来,剩下的一些条款和附加条件谈起来也就更加容易,新的盟约很快就写好了,使臣带走了他的那一份,约定下次再来互换盟约。
使臣返程,皇上也送了大量的礼物,绝大部分都是对方急需的物资,双方都心知肚明这趟盟约是为了什么,国家政治就是这样,各取所需罢了。
彭老将军的假期也宣告结束,上了朝辞别皇上后第二天整顿队伍护送使臣一行人踏上了返程之旅。
送走了使臣,京城又开始为过年而忙碌起来。
本个月后新年如期而知,全城热闹无比,在欢庆新年的人群中,还有不少的学子,而这些学子的年纪也都不一样,有老有少,因为今年有些特殊,又是一年选秀以及开科取仕,所以有些学子就会提前进京复习,而且提早来也比较容易找到住宿的地方,要是等过了年再来,那只怕连最便宜的客栈都没有床位了。
皇上下旨由右相负责今年选秀,左相负责今年科举,严防试题泄漏。
选秀,明着是为皇上充实后宫,实则又是一轮势力洗牌,皇上和王爷手中的暗势力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牢牢的盯着那几个主要官员,记录他们的一举一动,至于是否还有别的势力在暗中协作就不得而知了。
皇上的任命一出,左相立刻放出消息说不再接受请吃送礼,于是左相家附近一如既往的冷清。
右相也同左相一样,放出消息说同样不接受请吃送礼,凡是有违者,所推荐的女子一定抽出不送。结果外人都说右相果然是谦谦君子,不屑收这等小礼,于是右相家周围也看不到送礼的人。
可是对于真正要送礼的人来说,只是一句禁令就真的能阻挡住他们的脚步吗?送不进礼只是没有摸到门路罢了,丞相那么明显的一个靶子会敞开大门收受贿赂吗?明显那是不可能的嘛,所以这种事往往都有下面的人出面,而且做得极其隐蔽,外人想要送礼还得先买通那些办事的人才行。
而那些暗中的势力盯的就是这些人,皇上早就知道哪些人与右相来往密切,他要的只是能够一网打尽的机会和切实的证据,这些国家的硕鼠决不能让他们有翻身的机会。
岳夜鸣一身高强武艺也被王爷派上了用场,他亲自去盯右相的梢,别看右相府里暗桩密布,可根本就不放在岳夜鸣眼里,这端的就是艺高人胆大。
如熙并不知道现在的局势如何,她从来不稳,王爷和岳夜鸣也从来不对她说起,摆明了就是让她置身事外,但她看王爷和岳夜鸣脸上的神情却也能猜出一点。
“舅舅,皇上大概是想在科举之前将事了结吧?这样空出来的位置就有人替补了。”岳夜鸣盯了一夜梢回来休息,直到半时才起,如熙以安排膳食的名义过来尚苑。
“如熙,你怎知道?”
“猜的,舅舅,皇上做事不习惯拖泥带水,他一定会速战速决,我想他也不想搭上舅公的一世英名,战绩显赫经验丰富的老将军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想必现在舅公已经在进京的路上了吧。”
岳夜鸣低头洗脸没有说话,如熙的聪明超出他的想象,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不是什么好事,只希望她能一生平安。
正如如熙所猜,彭老将军将兵部一道公文又召回了京城,理由只有两个字,换防。在兵部的命令正式下来之前回京休整,但没有假期,需日日上朝议事。
兵部的这道公文合情合理,彭老将军在北关十数年,他的人脉和势力已经深深的扎根在北关广袤的土地上,统治者怕他将来有一天造反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彭老将军回京后天天身着锃亮的甲胄出现在朝堂上,从头到尾不发一言,一股骠悍之气环绕其身周围,连带着每日上朝的气氛都好了不少,百官们见着彭老将军那个样子火气都小了不少,当着皇上的面吵个不停的事的情况直线下降。
“臣有本。”某日,已经七十高龄的兵部尚书出列启奏。
“准奏。”
“禀皇上,臣以为,再好的神兵利器如果长时间不用也会生锈,现在兵部新的调令还没有下来,彭老将军作为一国的镇北将军整日里无所事事臣以为不妥,臣以为可以暂时由彭老将军负责城防军的日常训练,也让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的士兵好好活动活动筋骨。”
此话一说,左相的人纷纷赞同,都认为那些小崽子们是该好好操练操练。
“此言甚是,京畿重地安全防卫属重中之重,城防军是该加强训练。”
“老尚书此言差矣,城防军的训练已经非常严苛,老将军做统帅好多年,早就不再亲自带兵训练,此番回京还是好好休整,等待调令的好。”
反对派立刻唱反调,找借口予以反对,谁知道那老将军是向着哪边的,城防军能交到他手上?
边上立刻有人予以附和,“是是是,此言甚是,还是不要的好。”
自从上朝以来就从来不曾开过口的老将军一听这话不高兴了,眼睛一瞪,盯着那几人:“诸位的意思是说老夫堂堂镇北将军还没有资格去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