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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中对方不知来了多少敌人,只听有人大喊一声,众清兵一发便都走了,我也省的再杀,只顾将那数百车辎重车统统点燃起来。
见那装满粮草的辎重车已经烧得烈火熊熊,才看到有玩家和NPC纷纷朝这边跑过来,当下也不再停留,赶快溜走了。
这几天,凭借着商人的情报系统和自己的一点小小运气,依靠烟雾弹和折叠弩,大小运粮的车队先后被我四处骚扰,烧了不下上千辆辎重车,直到黄金玫瑰的玩家终于意识到不妙,正面战场的清兵战斗力越来越低下,才醒悟过来,派出高级玩家协同清兵NPC运粮,我的偷袭行动才告一段落。
不过此时的我,见到有玩家开始保护运粮车队的时候,早已经想到黄金玟瑰并非笨人,这样的事情,做几次也就算了,倘若再冒险搞下去,总有失手的时候,对付NPC好办,对付玩家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已经是乔装打扮,离开河北,回到山东,进入传送阵,回到扬州了。
由于荆楚连施妙计,加上我阴差阳错的打击了清兵,黄河一线,清兵NPCyu黄金玫瑰的。+|齐发,同时在山西、河南、山东全面大捷,包围河北省,此时的战役,终于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地步了,成败在此一举,倘若击破京城,击杀康熙,自然是我们胜利了,倘若输了,这场战争又要变成了拉锯战,但是有NPC支援的黄金玟瑰显然比我们更加有利一些。
此时流云阁的高级玩家已经与荆楚合兵一处,与金钱帮交换了防区,在荆楚的强大水师的掩护下,荆楚与流云阁的联军从天津下水,越过海,在秦皇岛登陆,天堂羽与商人连施妙计,一路势如破竹,屯兵遵化。
另一侧,大雪崩与姿势就是力量二人率领十万铁骑主力,从广灵入关,凭借标枪大阵,将对手压制到鹿一线,立刻下寨稳守,这十万玄甲铁骑,乃是铁血骑兵团中最为剽悍的玩家,绝大多数都是从襄阳战一路过来的,当世无出其右,纵然是黄金玫瑰与清兵联军集中百万大军,依然无法正面与其对抗。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一章 争权夺位
河南那边,刚刚换防的金钱帮则是以其大军,潮水般河,无人可挡,在保定驻扎。
遵化、鹿、保定,三个方向,三个强势的帮派,齐齐围攻京城,海上还有四处飘荡的荆楚水师,此时几乎所有的玩家,无论参战的,还是没有参战的,眼光都已经齐齐放在了京城一线,成败在此一举,是否能够一举击溃满清王朝,就要看这一次了。
我此时率领天地会十大香主前往战场,天地会红旗香主吴六奇,也已经率领广东六万人马,从广东出海,在天津登陆,驻扎天津,我带着天地会十大香主也已经进入天津。
正在最后一战即将触发的时候,突然有天地会的兄弟快步奔入大厅,满面的喜色,高声叫道:“枫副总舵主,总舵主……总舵主来了!”
什么?陈近南来了?我一跃而起,再看大厅中的十一位香主也是面露喜色,纷纷抢出门外迎接。
果然见到陈近南大踏步走来,远远见到我,高声叫道:“枫兄弟!”
我见到这位天地会的真正的灵魂人物总舵主陈近南,也是一时间激动无比,叫道:“陈总舵主!”伸出手来,与陈近南紧紧拥抱!
陈近南喜道:“枫兄弟当真是天赋奇才,竟然将满清鞑子逼迫到这个地步。”
我哈哈笑道:“我一人哪里能做到如此?都是众兄弟拼命,才能进逼京城,咱们再加把劲,把满清鞑子一举消灭才好。”
说话间。众人一起走进大厅来,李力世笑道:“枫副总舵主禅心竭力,等赶跑了鞑子,朱三太子登极为帝,中兴大明,这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职位,一定是枫副总舵主他老人家来当的,到时候总舵主为军师。枫副总舵主为元帅。咱们大明可就有了希望了。”
陈近南苦笑一声,并不说话,众人见他神色有异,我皱眉道:“陈兄。怎么了?”
陈近南摇头道:“朱三太子……已经归天了。”
众人均是一惊,我皱眉道:“怎么回事?不是听说澎湖战失败后,郑克、郑克爽及朱三太子在陈总舵主的护卫下。率残余水师已经离开台湾,南下吕宋,怎么会?……怎么会?……”
陈近南长叹一声,道:“朱三太子一向身体不好,在吕宋一开始条件极为艰苦,没过半年,就……就已经病故了!”
众香主一齐默然,陈近南打起精神,强笑道:“枫兄弟,为兄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笑道:“总舵主何时变得婆婆妈妈了?有话只管说来,但讲无妨!”
陈近南沉吟半晌,道:“王爷和大公子由于水土不服。加上成天忧虑,也先后……病逝了。”
什么?郑经和郑克臧也都死了?这下可就郁闷了。堂下群雄一齐默然不语,还有地香主深深的叹息。
我犹豫半晌,道:“总舵主,你的意思是?”
陈近南静默半晌,这才开口道:“为兄的意思是……为兄的意思是,这个皇帝,便让二公子……”
话还没说完,我霹雳一声大喝:“不行!”
陈近南苦笑道:“枫兄弟,我知道你与二公子素来不对眼,董太妃和冯锡范都是死在你的手上,我知道你是一心为公,只是……只是朱家一门子孙已绝,王爷的后人也只剩下二公子一人……”
堂下众香主一开始被我的爆喝吓了一跳,这才醒悟过来,马超兴摇头道:“总舵主这话可不对了!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我们保朱三太子,决不是贪图什么荣华富贵。咱们明白天命所归,向朱三太子尽忠,不敢有违。这话是不错地,但是要我去保那个郑克爽?说什么咱们也做不到。”
古至中也叫道:“总舵主,二公子与大公子争位,那是众所周知地。咱们天地会向来秉公行事,大公子居长,自然拥大公子。二公子早就把你当作了眼中钉,上次在京城更受了冯锡范的挑拨,想乘机除了你。大伙儿早就得罪了二公子,这么一来,倘若他掌了权,只怕咱们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也说道:“总舵主,当年在北京,倘若不是我恰好在场,那冯锡范哪里会让你活着回去?倘若那郑克爽坐了皇位,嘿嘿,只怕第一个要死的,就是咱们天地会数十万的兄弟了。”
陈近南叹了口气,说道:“国姓爷待我恩义深重,我粉身碎骨,难以报答。当年王爷向来英明,又对我礼敬有加,王爷决不是戕害忠良之人。大丈夫行事无愧于天地,旁人要说短长,也只好由他,现在王爷不在了,郑家也只有二公子一脉单传……”
众香主都在摇头,胡德弟摇头道:“总舵主,倘若你真地要这般行事,只怕这天下未定,便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言下之意都是不同意这件事,我叹息道:“总舵主,当年李西华曾对我说过,将来驱除了鞑子,崇祯、福王、唐王、鲁王、桂王的子孙,谁都可做皇帝。其实只要是汉人,哪一个不可做皇帝?沐小公爷、柳老爷子何尝不可?台湾的郑王爷,陈总舵主自己,也不见得不可以啊。大明太祖皇帝赶走蒙古皇帝,并没去再请宋朝赵家地子孙来做皇帝,自己身登大宝,人人心悦诚服。”
陈近南微微一怔,摇头不语,我接着道:“当时我只说此事容后再议,现在大业未成,康熙还好端端的在北京,咱们就开始争权夺利了,只恐将士寒心啊。”
我笑道
若功劳大,人人推戴,这皇位旁人决计抢不去;如果功,就算登上了龙庭,只怕也坐不稳。总舵主,你拥戴郑克爽为皇帝,我就算不说什么,那数十万的将士,又有哪个去听从郑克爽的调令?”
陈近南叹息道:“只是……只是……”
我微笑道:“自古枪杆子出政权,他郑克爽手上又没兵将,除了总舵主一心为国之外,又没有出色的人才。倘若那数十万精锐立刻反叛。他郑克爽难道还坐地稳位置么?”
“正是!”一身玄铁战甲的大雪崩和六七名玄甲骑兵大踏步走进大厅,盔甲铿锵,有认识他的香主忙拱手招呼道:“将军!”
众人一一见礼,陈近南不认识大雪崩。脸有诧异之色,问道:“这位将军怎么称呼?”
大雪崩哈哈笑道:“平生不见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在下铁血骑兵团大雪崩,见过陈总舵主。”
我解释道:“大雪崩乃是西路军的元帅,破青海、战长沙、收服山西,均是他的功劳,手中十万铁血重装骑兵,战场正面对敌从未一败。”
陈近南顿时肃然起敬,拱手道:“原来是大雪崩元帅,陈某真是失礼了。”
二人寒暄几句,大雪崩微笑道:“陈总舵主英雄盖世,我等自然是佩服地。只是刚刚听到时才陈总舵主说想扶正郑克爽,这一点在下万万不敢芶同。”
陈近南眉头一扬,刚想说点什么。却只能叹息一声。
大雪崩笑道:“当然,倘若是陈总舵主自己想当皇帝。咱们兄弟都没说的,自然是鼎立支持,但是要说那个郑克爽,就算我答应了,我手下那十万重骑兵兄弟,估计可不会这么轻松答应了。”
陈近南面露苦涩,道:“这个……咱们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陈军师,商量的怎么样了?”
众人转头看去,却见郑克爽正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身边跟着几个家将模样地人物,陈近南拱手道:“二公子!”
郑克爽走了进来,往当中宝座上一坐,笑道:“这里都是朕地开国功臣,等到大事平定,自然是各有封赏!”
大雪崩身边一名铁血骑兵脾气极为火爆,喝道:“封赏你奶奶个乌龟……”话没说完,却被大雪崩伸手拦住,我听那人说话极为耳熟,只是他戴着面罩,一时也认不出是铁血哪个兄弟。
郑克爽皱眉道:“你是谁的部下?怎么这么没规矩?陈军师,这是你天地会的兄弟么?”
陈近南苦笑道:“谅天地会数十万弟兄,却哪里能将清狗逼迫到这个地步?”
大雪崩嘿嘿怪笑道:“陈总舵主,如今看来,不要说我不仗义,他郑克爽如此行径,我又如何能将这天下交给他?倘若陈总舵主执意要扶他上位,那对不起,老子回过头来,就把这小子给平了。”
一挥手,铁血骑兵几名兄弟立刻跟随他身后,转身便走出去,郑克爽气得脸色发白,大叫道:“反了,反了,陈军师,你还不与我拿下?”
拿下?我不禁对这郑克爽越加鄙视,没看见大雪崩压根不鸟陈近南?陈近南对大雪崩都是客客气气地,你竟然还叫陈近南拿下大雪崩?嘿嘿,现在的天地会,就算加上了吴六奇的广东精兵,又哪里是在死人堆里打滚出来地铁血骑兵的对手?
陈近南只得解释道:“那位乃是西路兵马元帅,听调不听宣,二公子,切不可草率行事啊。”
在场众香主都是脸色不善,马超兴、胡德弟、古至中等人都是手按刀柄,含怒不语,我叹了一口气,皱眉道:“早知道这样,当初老子刺杀薰老婊子的时候,就应该连你小子一块收拾了。”
“什么?我奶奶是你杀的?”郑克爽一蹦三尺高,指着我的鼻子叫道:“反贼!左右,还不与我快些擒拿?”
几名家将应诺一声,齐齐拔刀上前,我冷冷哼道:“就凭他们几个?也想拿我?”十位香主也一起拔刀,瞪视着郑克爽。
陈近南满头大汗,拦在众人中间,叫道:“不可,不可!诸位,不要冲动,有话,咱们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