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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子自然也少不了做样,一支立放,一支斜歪。
这才满意地拍拍手。然后仰头看了看房梁,运气提身,一个上窜,人像一只滑翔的飞鸟一样投到了房梁下。伸手扣着栋梁,一荡一悠人轻巧的翻了上去。
长剑放在触手可及处。很快的就睡了过去。直到刚才被惊醒!
来人的狠劲也就一瞬间,过去后立即匕首收回胸,跃到了油灯旁,两只眼睛骨碌碌地往房子四周搜视,满脸的紧张之色!
窗外,传来一阵低沉带着三分不耐的声音:“老刘,办妥了没?要快……”
祝彪眼下的老刘就犹如一头夜猫一样左右戒备着,嗓门暗哑地道:“老顾,点子不在。”嗓音中有说不出的丧气。
外面那人颇出意外,声音窒了一窒,随即哼了声,长身越入。
这是一个精悍强壮的黄面大汉!
黄面大汉默不作声,看着床上被搅得一片片的被褥,猛然一个箭步抢了上去,双手倏扬,“噗噗”声响两柄飞刀没入了床底。
祝彪在横梁上瞧得好笑,这俩家伙就不会往上头瞅瞅?正要出声奚落奚落他们亮个相,就看低俯着看床底下的黄脸大汉身子一起见,四道刺目的冷光忽的直直向自己门面打来。
“被发现了?”祝彪这可是吃了一大惊,刚才的想法已全抛在了脑后,身子一滑赶快从横梁上落下,脚不落地就长剑出鞘,“铛铛”两声脆响架住了老刘瞬间杀到的匕首。
看着眼前神色戒备的两人,祝彪心里暗自警醒自己,万万不可粗心大意,万万不可自得自大。现在,他就是太小瞧人家了。
“你们是谁的人?”祝彪没有立马动手,因为这俩人可能不是来要自己命的,而且动手也不迟这片刻时间。老刘、老顾都是三流的身手,祝彪自持《阴风三命剑》在身,一点都不怕。
二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显过一抹苦色。
“甭管我俩是什么来路了,反正是要放你一点血——”老顾,也就是黄脸大汉重声道。
他们固然没有跟祝彪拼命的打算,可既然来时领了命令那就依旧要完成,暗招没用,就换成明的来。反正他们两个人,不信打不过一个半大孩子。
“放我血??这话有命再说吧——”
祝彪冷冷一笑,脚尖点地,身形闪动中,长剑化作一捧冷焰烟花,点点星星的笼罩向对手二人。
黄面大汉低吼一声,双目圆睁总两手齐出,赫然的,打出了十二把飞刀,一闪之下,上下左右分成四个部位飞射而出。距离是如此接近,劲道又是如此凶猛,几乎刚一离手就已经到了祝彪身前!
祝彪疾扑中的全身猝然往下一缩,几乎贴着地面又不着痕迹的滑出了三步,三尺长剑贴肘暴扬,“唰”的一声挽现了三朵璀璨的剑花,在月光下晶莹璀璨,光华眩目。
室中银芒晃掠,人影带风,那老刘毫不避让的挡在黄脸大汉前头,手中一对匕首旋飞着搅起,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声中,对战中的两人分别向后一列。
客房的空间太过狭小,祝彪脚跟顿地,刚刚落下人就再次扑起,立即就到了二人面前。
黄脸大汉也知道飞刀真没太多用,见此情况两手在怀里一探,再亮出时就都带上了拳套。
其拳法就如他本人的身躯一样,刚猛有力,来势汹汹。
见祝彪扑来,一拳轰击过去。
“哈哈——”扑击中祝彪朗声笑了两笑,硬拼对硬轰,他最高兴不过,《阴风三命剑》立即发动。
一道星辉朦朦的剑光仿佛神龙入海,直冲下去,在瞬息间里就撞上了黄脸大汉来势汹汹的一拳。
结果毫无疑义,大汉的一拳像是虚幻的一样在剑光下分崩离析,根本不能抵挡片刻。
“老顾——”
两把匕首迎向了另外两道剑光,相接的一瞬间,老刘整个人如遭雷殛,两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冲进了他的经络。
“噗——”
鲜血喷涌,老刘就像是一个破烂人偶一样倒飞出去,狠狠地砸在墙壁上,让白白洁洁的墙壁瞬间生起一条条斑纹裂痕。
“呵呵,呵呵……”轻松的嬉笑自祝彪嘴里流出,俯视着一脸死灰的二人。
老顾满头黄豆大的汗滴滚滚流下,他的右臂生生断成了四截,一支断骨巨力下都直接穿透了皮肉,翻卷的皮肉透着斑杂的白脂红赤,令人惨不忍睹。白骨带着红红的血迹露在外面,耍廴恕�
一张黄脸变成了青紫之色,五官极度的扭曲着,全身也在不住地簌簌颤抖,几乎连站也站不稳了。
“想活命,就老实说吧。”
五十四章 解气顺心之良药
“吩咐下去,不准为难。”高家四爷脸色郑重的道。
祝彪已经手下留情了,饶了老顾、老刘的两条性命,高家不能不要脸。
“年纪小小的就有如此实力,不简单呐。”传话人退去,高家族长从侧门走进大堂。事情在整个高家集都传开了,他如何会不知晓。
“大哥,我这次是鲁莽了……”高家四爷面色微暗了暗。
他没有想到才晋级内门弟子的祝彪实力有如此强劲,看来那被人传的已是不堪的《阴风三命剑》并不是一个笑话。
族长把头一点,老顾、老刘这次出手确实不妥当,不仅因为他们败了,更因为祝彪虽被逐出了九曲剑派,可是他内功未废、手筋未挑,很是值得回味呀……
祝彪囫囵的走出了高家集,高家发了话,闹得再大也不成问题。客栈那里更是连一个子都没再收。
不过有了这档子事之后,祝彪遇夜是再也不会住客栈了。在出九曲剑派五百里范围内,他宁愿夜宿山林路边,也不认进村镇住客栈。
从高家集北上,下午时就到了铁梁镇,他在这里前后相隔确切说才两天时间,物是而人非亦。
取出埋藏的《摩云金翅功》及《大力牛魔功》,祝彪都没从铁梁镇里一过,绕道继续向北。
第三天出了九曲剑派地界,第五天赶到了京畿。
遥望北汉都城,要说祝彪不想进去一看那是不可能的,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庞大高耸的城池,十二丈高,无论是地球上的西安、南京古城墙,还是他这一路上见到的那些县城、郡城,跟都城一比,都太小儿科了。
“吁……,驾驾……”
马头北望,祝彪最后望一眼地平线上那一庞大的黑影,继续向北驰去。只要日后能出人头地,他有的是机会来王都,甚至是……
第八日到蕲州,第十日进延州,庆襄郡转眼就到,家人也马上就要见到。
祝彪突然有了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因为,家人,对他来说那是一个神圣而又很遥远的词。
曾经,他一度痛恨过自己的父母,既然不要自己为何还要把自己生出来,可是这股痛恨的背后藏着的是他内心对家人、亲情的无比渴盼。
每一个孤儿院出来的孩子都极度期望家庭的温暖,亲情是他们最渴望的东西。
天煞孤星,没人愿意做,愿意当。
祝彪与几个同伴是亲如兄弟,可那终不是兄弟。
但是现在,母亲、妹妹、族弟,都有了。
——————————我是————————
庆襄郡城西柳府,一个小偏院中。
半个月来,这个小偏院越发的热闹了,往日一两个月里也不登一次门的二夫人、三夫人,现在是隔三差五的就来走一遭。
这不,中午饭刚过,一群香香袅袅的,柳府三夫人就又来了。
老远就瞅见一群女人过来,祝忠哧溜的窜出了偏院,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些女人了,同时心理面也真真万分的鄙视这群女人!
这四年来,柳家的二夫人、三夫人给了伯娘多少次气受?风凉话都塞满了耳朵。可是自从半个月前,六哥祝彪的来信到,一切就都变了样。刺人的风言风语没有了,热乎话掏个没玩了……
“呸——”冲着柳三夫人吐了一口吐沫,祝忠恨恨地想到,“六哥就算是娶个丫鬟当老婆,也不会跟王家结亲。”
柳三夫人,娘家姓王。
大半个时辰后,柳三夫人带着丫鬟婆子们摇摇而去。
“天啊,娘,我实在是受不了了。”祝采儿做哭丧脸,堆倒在一旁座椅上。“就王二妮子那面相、品格,还相貌端正,淑娴静雅,亏三舅母不嫌害臊,那么多好话也能说得出口。”
“坐好了,一个女孩子家,东倒西歪的像什么样子。”祝柳氏被女儿的话弄得咩嘴想笑,但还是强绷着脸训道。
她心里可一点不耐烦也没有,自从儿子晋升了九曲剑派的内门弟子之后,她感觉是天也亮了,花也香了,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四年多前她带着儿女避难到柳府,三位哥哥自不会说半个不字,大嫂为人敦厚也照顾的很,可是二嫂、三嫂就有冷言冷语,见祝家彻底败落眼睛里尽是蔑视。
祝彪进入九曲剑派之后,祝柳氏求啊、盼啊的期望他能早日成才,只要习得一身本领,依柳府和祝氏残存的人脉,官场、军伍都有门路可通的,祝氏再次起来也就有了盼头。
虽然九曲剑派弟子要一千点内门贡献值才可脱籍,江湖行走难免遇到危险,可那不还是有穆家帮衬的吗,想来也用不了几年时间。
可惜四年时间,祝彪表现令人没没失望,二嫂、三嫂的轻视都变成了明摆的了。去年大嫂随大哥,一家人到外地赴任,家中二嫂当家,三嫂协办,自己就更加的受气。住处也搬来了这个偏僻狭小的下院。
做母亲的不会嫌弃自己的儿子,可是乌乌的火积在胸头,祝柳氏都要窝出病来了。
现在好了,祝彪成了九曲剑派的内门弟子,庆县的老地总是能保存下一部分,祝家根基只要还在,整个祝氏宗族就可以休养生息,再度繁衍,总有一天能够缓过劲来了。
这四年中,据留守老宅的族人通信,祝家除了祝家庄一带的几百亩祭田,其余小两万亩的田地被县里陈、王、季三大家以及一些小家族吞吃的干干净净。只是,总算县令赵诚启还有一份良心,虽默认了三大家对祝家土地的吞噬,却没有改动了户曹的地契。
那两万亩土地依旧还属于祝家,法律上。
自己三嫂就是看到了祝家又起了一丝希望,心中才升起了联姻的念头。
王家,庆襄郡里只能算是二流世家,比起当初一县首望的祝家来要明显差一个档次。
王家二女,若能嫁入祝家,即便祝家势落了,也绝不算是辱没。
二嫂打的主意则是替自己的娘家侄求娶采儿,想法跟三嫂的一样!
配合的倒是真好,一人求一边。
采儿是祝氏仅剩的嫡女,彪儿唯一的妹妹,如果嫁人,陪嫁必不会差劲的。祝家现在穷的就只剩地皮了……
“都打得一副好算盘。”若是性格倔强的人,她们的话听都不会听。
可祝柳氏达小就性情温和,狠话轻易不会说出口。而且,对比老二、老三往日对待自己的态度,听她们现在满嘴说着好话,祝柳氏也有种胸口一丝丝凉意透过的感觉,舒服极了。
这样一来她怎还会对柳三夫人的‘说媒’感到不耐烦呢,完全就是一副解气顺心的良药么。
五十五章 流血又流泪
“叽呦,叽呦……”
长长望不到头尾的运粮车队在路面上缓慢挪动着,周边无数铠甲鲜明的步骑军士拱卫左右,占据了整条官道。
延州兵多,戒备森严,庆襄郡为其中之最。不仅是因为有当年庆县惨案的缘故,更因为庆襄郡其本身就是整个大青川军团的后勤基地。
海量的粮秣物资、军需器甲囤积在这里,甚至大批的劳役和新兵蛋子也都集中在庆襄。
北运南来,水路、陆路,天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