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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一个,一定要跑外国吗?”粗看了一眼,陆仁冰就看到“血族”两个字。“莫然啊,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是灵能部的活啊,怎么交到异能部来了?”
“没办法啊。”莫然无奈地说,“据说上次在北边的那只千年僵尸让灵能部伤亡惨重,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目前他们只有‘月’的一个人能够出任务,所以需要我们支援。”
“让我再看看……嗯……世界各地的吸血鬼在南方集中?上百只?有没有搞错,怎么世界上十分之一的吸血鬼都跑到我们这里来了!”陆仁冰一扬手,任务简报“啪”的一声落在办公桌上。“其中四分之三居然还是有ID卡的,他们在搞什么。”
一百年前,世界上的吸血鬼数量就已经只剩一万多,被世界珍异生物保护组织WRCO列为一级保护生物。凡是愿意不再以活人为食的吸血鬼都可以平安地呆在人类社会之中,拥有的ID卡将会保证他们不被任何正当组织追杀。
因此,吸血鬼分为两派。拥有ID卡的即表示愿意遵守人类的法律,被另一派称为“人养的”。没有ID卡的即表示与人类为敌,另一派称他们为“不服管教的”。人类对这两派一视同仁地称作“吸血鬼”,有些人会把没ID卡的作为“野吸血鬼”。
不过,由于长久以来人类和血族间的偏见,吸血鬼的数量依旧在减少。讽刺的是,不管有没有ID卡,在那时都会遭到同等待遇。仅仅是一百年后的今天,血族的数量就只剩一千多,这对于一个永生的种族来说是极其不正常。大部分血族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死的,大战结束之后,人类和血族之间的友好度大幅提升,最大的原因就是血族的数量减少。
现在,任何组织都不得攻击拥有ID卡的血族,除非有明显的证据能证明他们以活人为食。正因为如此,陆仁冰才会觉得有些头痛,如果是没ID卡的,倒能爽快地干掉他们了。
“唉……”陆仁冰站起身,“给我准备车,我今晚就赶过去,大概明天白天就能到了。”
“你又一个人去吗?”莫然对此已经习以为常,陆仁冰总是希望自己能顶下所有的任务。“这次任务的危险度恐怕是五星呢。”
“没事,反正我们都是没几年好活的人了。”
陆仁冰披上衣服,匆匆走了。一阵风从没关好的窗户外吹进房间,把放在桌上的任务简报吹得七零八落。莫然连忙关上窗,拾起散落的纸。一张纸上写着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地名——“宣务村”,这就是陆仁冰的目的地。
莫然沉思半晌,还是觉得不该让陆仁冰一个人去,他关灯,也离开了房间。
……
当易灵抵达自己家的时候,一种无可名状的轻松感油然而生。这段时间他所经历的事,比许多人一生的经历都要丰富。虽然在事件的最后关头,他被敌人打晕,但当得知那个幕后黑手死的时候,他依然很高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亲手杀掉那个人,不过这也是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总而言之,易灵很高兴。他突然童心大起,凝起炎之气,猛然抱起易雪,从自家三米多高的围墙上一跃而过,落到院子里。落地后像是完成了一个恶作剧的孩子一样,大笑起来。易雪抿嘴微笑,双手勾着易灵的脖子,把头贴在他的胸膛。
表面上,易雪和易灵同样高兴,但她的心中的愁苦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心域中的毁就像是一颗炸弹,不知何时就会爆炸。无法保护易灵,自己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还要帮易灵寻找一个爱人,可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爱。原先还想依靠异人会的资源来变强,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这些事情压在易雪心上,却又不能让易灵察觉到自己的烦恼。
会让易灵看见的表情,只有微笑。
“我们终于回家了。”
“是啊。”易雪微笑着说。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觉得好累。明明刚刚睡醒,却又想睡觉了。”
“想睡就睡吧。”
安静的夜晚,一线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射入房间。易灵在床上沉睡,易雪在黑暗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他。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电话铃声,划破夜的宁静。易雪不禁皱眉,连忙走下楼。“是谁三更半夜还打电话来,不是存心打扰别人睡觉吗?”她心想,“等等,我不记得家里有装过电话啊。”
易雪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在楼下找到铃声的来源,那是角落里一只落满尘埃的移动电话。看着这电话,易雪好半天才想起那是几个月前买的。上次放在家里充电,然后忘了拔掉,一直扔在这里。
“唉,那时……”易雪回想起最初与易灵相遇时所发生的一切,嘴角边不禁泛起笑意。“唉,现在……”边想着,易雪拿起电话,上面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这个电话的号码,连她自己都记不清给过谁了,似乎不应该超过五个人。
“你是谁?”易雪问道。
“太好了,终于接通了!”电话那头的人忍不住发出一声狂呼。
“现在很晚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等等,等等,我是刘小虎,你还记得吗?你是易雪吧。”
“不记得。”
“算了,我长话短说,我们这里遇到大麻烦了,希望你们能来帮忙。”
“不来。”
“为什么?我们和你们好歹也算是有过上千年交情的世家……”
易雪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现在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她又怎么会让易灵再度陷入危险的境地。同时她庆幸是自己接到了电话,如果是易灵接到,肯定会去帮忙。自己又无法跟他说,现在他不能受刺激,不然身体会被仇恨支配。
易雪随手关掉电话,再把充电器拔掉,这样再也不会有人能够打进来。
为了防止易灵出事,现在易雪不得不全天看着易灵。易雪特意让陆仁冰把她的学籍调到明空四中,这样她就和易灵在同班读书了。
第二天,已经二个月左右没有来上课的易灵重新出现在课堂上,这在他的那些同学看来,已经不算是什么新鲜事。易雪的出现,才是真正轰动整个校园的事情。
易雪以为能够让易灵远离危险,其实她错了。就好像陆仁冰所说的,“麻烦会自己找上门来”。
寒风从窗户的缝隙中透进整个教室,让靠窗坐的学生感到几许寒意。教室里很安静,但几乎没有人在认真听课,时不时就有学生回头向教室的最后一排望去,然后马上坐正,生怕被别人注意到。
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坐着易雪和易灵两人。原先整个最后一排都是留给易灵的,没有人敢坐在他附近。易灵没来上课的那段日子,很多学生差点就忘记这个教室里还有一个未出席的学生,惟有空着的座位稍微提醒了他们一下。
当然,他们回头不是为了看易灵,而是要看易灵身边的女生。易雪的美貌让许多学生一见钟情,不仅有男生,甚至还包括许多女生。她和易灵的关系也迅速成为校园的话题,名义上,她是易灵的妹妹,但任别人怎么看,她的所作所为也跟她的身份不符。
比如现在,尽管天气寒冷,但易灵还是在教室里睡着了。这本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但易雪的行为在旁人来看就显得不正常了。她将几把椅子排成一排,让睡着的易灵平躺着,然后把易灵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这样的确能让易灵睡得很舒服。当教室里的人第一次看到这个情景时,就连老师都忘了自己刚才在说什么。
“与其说是兄妹,不如说是恋人。”这是绝大多数学生对他们两人的评价。禁忌之恋对于这些涉世未深的学生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每节下课时,教室里外就挤着许多围观的学生。碍于有易灵在她身边,许多人还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示什么,但也有少数胆大者敢于把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
一个其貌不扬的男生挤过围观的人群,好不容易才走进教室,径直向易雪走去。那时,易灵还在睡觉。教室里先是静了一下,然后顿时沸腾起来。
“好样的!”“加油!”“你是我的偶像!”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开始吵闹起来,那个男生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住,站在教室里不知所措,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
“安静点。”易雪冷冷地说。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如此激动,但他们已经影响到易灵睡觉了。
在场所有人同时感到一阵寒意,这寒意不同于外面的寒风凛冽,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冰冷。顿时,教室内外鸦雀无声。并不是因为易雪的话,在那种嘈杂的环境中,离易雪远一些的人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而是因为一种他们从未体验过的恐惧让他们一时无法说话。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刚才遇到了什么,但本能告诉他们应该远离这个教室。一个人悄然离开,有一个人带了头,后面就接二连三地有人走开,就连原本属于这个教室的人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一分钟之后,教室内外就剩下易灵、易雪和刚刚那个其貌不扬的男生。
见众人都像避瘟神一样地跑开,那男生也不知自己该不该离开。他在教室里站着,考虑起这个问题。没有围观的人,他的脸也不是那么红了。时不时,他还偷看易雪几眼。那美丽的脸庞,性感的身姿,促使他做出了决定。
他走到易雪跟前,鼓足勇气,大声说道:“我叫赵起,我很喜欢你,能跟你交个朋友吗?”从他拙劣的说辞可以看出,平时他就是个不善和别人交往的人,也难道会在众人鼓噪中脸红。
易雪自然不会理会他,依旧轻轻抚摸着易灵的头发。虽然不说话,但这冷漠的反应应该已经很明确地断绝了这个人的希望。
赵起等了五分钟,还是没有等到易雪的回音。不是不甘心还是反应迟钝,他又开口道:“自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请……”
听到“爱”这个字,易雪抬起头看着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直面易雪的绝美,赵起一时忘记自己想说什么。
易雪面无表情地说:“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赵起一下子愣住了。
“既然不知道,就不要把这个字挂在嘴边。”
上课铃响了,离去的学生无可奈何地回到教室。他们一进门便看见有些失魂落魄的赵起,刚才在教室里发生过什么事,一看赵起的样子就能知道。赵起脸色发白,依旧站在易雪面前。易雪低头看着睡着的易灵,完全无视赵起的存在。
学生陆续就座,上课的老师走进教室。“喂,这位同学,你似乎不是我们班的吧?”
赵起没有反应。老师走到他身边,对着他又大声说了一遍刚才的话。他这才惊觉已经上课,周围的学生都在盯着他看。在一阵小声的哄笑中,他缓缓地走出教室。
在门口,他回头望了易雪一眼,她对教室中发生的一切都视若无睹。谁都没有注意到,赵起的眼神中充满了正常人不应该拥有的怨毒。
只有敏感的易雪感觉到他的视线,不过,她一点都无所谓。
第三十七章鬼楼
当赵起彻底消失在众学生的视线之外后,教室里原本被压抑着的笑声才暴发出来。对于许多学生来说,没有什么事能比这种事更可笑了。
“哈哈……”虽然已经走远,教室中的笑声还是传进赵起的耳朵,他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因窘迫而产生出某种怨恨。他没有回自己的教室,而是走向校门外。
“喂,同学,你怎么了?”门卫上前拦住了他。除了某些众所周知的人,其他学生在上课时都不能随意出校。
……
门卫坐在椅子上,奇怪地看着周围。教学大楼静悄悄的,远处的操场传来学生缥缈的嬉闹声,这一切都跟平常一样。“奇怪……”门卫抓抓自己那毛发稀疏的脑壳,“为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