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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灵体的存在时间远比那年轻人长,但在战斗经历方面是大大不如。它已经完全失去战意,甚至感觉到自己就将在这里彻底消亡,连逃跑的欲望都没有了。
它苦笑道:“究竟是什么东西把我弄伤的?”
访客亮出一直藏在自己手心里的武器——一把小刀。那是一把只有十几厘米长的小刀。刀鞘做得十分精制,上面用银丝镶着数个魔法阵和许多看不懂的符文。拔出刀,刀柄和刀身是用同一块金属制成的,刀刃在灯光的反射下透出奇妙的铭文。
“来自地狱?”它叹道,“死在神器手上,倒也不冤。”
话音未落,那访客已经转身准备离开。
它大奇:“喂,你不杀我吗?”
访客显得跟它一样奇怪,“我杀你干嘛?”
“你不是因为我在这里骗人,建立了一个宗教,所以要来对付我?”
“我只不过是想来问个问题,只是你自己过于敏感罢了。”提到这个,访客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这次的拜访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灵体无语,然后渐渐变淡,消失在空气之中。
访客刚想走下高台,却被老人一把抓住。
老人眼睛里透着真正的迷茫,心目中的神消失,连带把他的生存意义也一并带走。“我以后该怎么办?”
“问我?开玩笑,活这么大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这种事情只有你才能决定。”访客想到了一件很久之前的事,“告诉你,命运操纵在别人手上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把那个老人扔下,访客穿过不知所措的众人,离开了酒吧。
他已经没有再在这个城市待下去的必要,这个城市不是他的故乡,也不是他的家。
这个世界上,他自觉没有一个可以称为家的地方。从一个城市飘到另一个城市,为了他所追寻的东西,哪怕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
只有在某个特定的日子,他才会回到那个可以称之为故乡的地方。
路边飘过一张报纸,他随手捡起来,看了一眼日期。8月29日。
“那个日子,又快到了啊。”
……
大洋的另一端,异人会总部。
三年过去,陆仁冰除了身上多出几道伤疤,显得老了一些,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照例,他坐在办公桌后,脚搁在桌子上,悠闲自在地抽着烟。
莫然推门进来,带着一份文件。陆仁冰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又有新任务来。
翻开文件,陆仁冰大致看了一遍。几年前,西方最大宗教的领导者换人,并向政府抛出橄榄枝。经过几年的接触,大致上已经在某些问题上达成共识。过些日子,作为双方态度的最后确认,教宗派来的秘使将会秘密前来这里。同时按照双方的某个协议以及表现我方的诚意,政府还答应协助秘使追缉潜入境内的某个邪教主。
当然,接待秘使及消灭邪教的任务就交给人组了。
“啧,明明是宗教相关问题,这不是灵能部的家伙最擅长的吗?怎么事到临头倒我们推出来了。”陆仁冰只是讥讽一下。当然他也清楚,分歧正是因为宗教信仰不同。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麻烦,没有信仰的他们反而更合适这次任务。“邪教又是什么东西?”
莫然递上另一份资料。
“666之信徒?还真是奇怪的名字。”陆仁冰随便翻看了一下,无外乎就是例数这个邪教的罪行。半点没提及有什么值得注意之处,也没提到有什么厉害人物。如果真像报告上说的那么普通,何至于要两大势力联手?
“比起邪教,我更担心那个秘使。听说是‘使徒’中的一个,那是连教宗都不能过多干涉的组织,自称直接隶属于神。会不会是个随时随地就会发狂,拿着刀枪,想要杀尽异教徒的家伙?”
陆仁冰有些无奈。“你的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个形象……如果真是那种宗教狂热份子,也不会被派来的。会被派到这里来的,至少是能够沟通的家伙。”陆仁冰叹了一口气,“这次的任务,我是不能去了,你和李默去吧。”
莫然奇道:“为什么?”每次可能会有重大危险的任务,陆仁冰都是独断专行的一个人接下。
陆仁冰把两份文件一甩,嘲讽地笑道:“如果只是清理邪教的话,我自然就一个人上了。只是这次可是外交任务,对方再怎么说,也只不过是某个组织中的一个普通成员。按照乱七八糟的对等原则,我们这边,派出太高级的人岂不是让那些喜欢做官样文章的家伙不爽。你和李默加起来,大概连神都可以一拼吧,所以才放心让你们去。”
单纯地论能力的等级,李默是人组最高的,而莫然是辅助能力最强的。
能力的强弱一直以来都没有一个可以明确的等级,因为同样的能力在不同的人手上会发挥出截然不同的威力。所以在某届异能大会上,有人提出按照能力的性质来分类。
分为“非人”、“自然”、“极限”、“神迹”、“未知”五种,按照字面意思就很容易理解。“非人”是仅超过普通人类能力的能力;“自然”是指达到和自然之力同等级的能力;“极限”是达到人类认识范围极限的能力;而“神迹”是指超越极限的能力;“未知”则是存在于传说之中以及任何人类无法理解其存在的能力,举个简单的例子,能力生物无论是什么,一律属于“未知”级。
按照那个分类,以前四族的能力被划为“非人”,而李默的能力被归于“未知”。
对于陆仁冰的安排,莫然自然不会提出异议,转身要去做准备。
刚走几步,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地回头。“对了,为了保密其间,秘使会在那个城市转机。时间也就在今明两天里。我们的人在那个城市发现一个熟人。”
“谁?”
“易灵,他似乎把某个宗教的神给消灭了。”
“哦……”
陆仁冰隐约觉得,又要有什么事情将会发生。
(现在是十点,好累啊……
有一大堆话想说,但刚刚写完之后,什么都不想说了……从六点一直写到现在。
然后,10367847想加我群的就自己进来吧……)
第二章 伍
一个美若出尘的少女站在易灵面前,微笑、含着泪微笑着。
见到这少女,易灵仿佛被雷劈中一样,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否还真实的存在着。
他呆呆地站在少女面前,曾经多少次幻想着与她重逢的场面。想说的话,想做的事,在这一瞬间全然忘记,只会看着她。就连扑过去抱紧她也不敢,生怕她只是一个幻梦,一靠近就将化为泡沫。
“三年不见了……”易雪叹息道。
易灵下意识地回答:“嗯。”
易雪走到易灵前,伸出手轻轻抚摸易灵的脸。“你瘦了啊……”
易灵一把抓住她柔若无骨的手,紧紧地抓住。一股温暖由掌心传来,这触感如此真实,就如他记忆中的一样。
他紧抱住易雪,哽咽道:“不要再把我一个人扔下……好吗……”
易雪依偎在他怀里。“嗯,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永远都会在一起过着幸福的日子。”
(全文完)
……
易灵猛然间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随着这个念头的产生,怀中的少女化成一滩清水。事出突然,易灵想也不想便要去抱紧她,但又怎么可能抱住水。清水倾洒在地上,还不等易灵跪下身去捞,就蒸发在空气之中。
“不!”
随着凄厉的叫声,易灵自己把自己给吵醒。
醒来时,泪流满面。
他让自己镇定了一下,然后马上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诡异的地方。
一个不大的空间,构成这个空间的是某种柔软的东西,和血肉同样的颜色。奇怪的气味充斥着整个空间,说不上好闻还是难闻,总之就是很奇怪。
易灵站起来,却差点滑倒。脚下是湿滑而又柔软的地面,一脚踩下去,脚深陷在地面中,直到小腿处。当脚在其中之后,易灵很清楚地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在律动。
四壁上布满血管似的管道,一张一缩,就好像是有生命般。
这个空间不只有易灵一人,还是许多人正坐在椅子上,一个个都睡着了。再仔细看,那椅子也是像某种器官一样,从地面上生长出来。
易灵突然想起某个童话中,被鲸鱼吞到肚子里去还活着的故事。这个地方活像是某个巨兽的胃里,他和这些都是被这巨兽吞下的可怜虫。
这么说也太荒谬了,易灵可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会让巨兽吞掉的事情。
他重新整理思绪,从那天离开酒吧时开始回忆。
离开酒吧,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这里是异国他乡,没有任何人认识自己,没有任何人在意自己,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地在大街上游荡。那种感觉,就好像天地间只剩下自己还知道自己的存在。
或许会有人在这时感到寂寞和孤独,反正易灵是一点都不在乎,他早已习惯寂寞和孤独。这个世界上,他只需要一个人的关心,别人多余的关心只会让他厌烦。
口口声声说不在乎,其实有的时候是因为得不到,而不得不让自己不在乎。
至于易灵,也许就是这样的情况,也许不是……
每年的那个日子,易灵都会回明空中学,希望能够再碰到当年他所遇上过的那几个鬼。如何把存在于心域中的易雪召唤出来,那几个鬼是最有发言权的。
年年满怀希望去,年年却只有失望而归。自从那一天后,不光是几个灵体不再出现,就连小鬼也不出来了。那幢旧楼就只是一幢普通的危楼,连半个鬼影子都不曾看见。
明知已经没有希望,易灵还是会每年去一次,就当作是某种凭吊。
他原先是想坐直达明空市的飞机,却发现能够在那个日子前回到明空市的航班居然都满了。为了不耽误行程,易灵只有先回国再说。
于是,他选择了另一个飞往国内的航班。看着那个航班的目的地,易灵不禁想起陆仁冰,那个目的地正是异人会总部所在的城市。
整整三年,易灵和这个组织再也没有半点联系。这三年来他一心扑进了对于生命的研究之中,各地的传说、黑魔法或是白魔法、甚至连僵尸和吸血鬼也都研究过。他虽然失去了能力,但凭借着那件三年前得到的神器——“来自地狱”,倒也几次从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又回来。
那把只要切就能切断一切的小刀,只有用专门的刀鞘才封印住,不然就连刀鞘也一起切断掉。易灵也专门研究过刀鞘上的咒文,完全不得要领。
易灵很顺利地通过安检,当被封在鞘里时,那把凶器根本不会被任何探测装置探测到。
坐上飞机后,易灵也没有察觉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飞机很顺利地起飞,升空,到达几千米的高空。
就在此时,一夜未睡的易灵开始觉得有些困,他便毫不疑心地睡觉去了。现在做梦很少再会梦到那个人,虽然有些遗憾,但易灵也觉得如果在梦中多次梦到她,自己肯定又会像当初一样,不愿意再回到现实之中,宁可在梦中死去。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会觉得困,多半是有谁在搞鬼。至于那个梦,也是伪造出来的。因为在梦境中,她是从来不说话的。
易灵仔细打量那些睡梦中的人,他们无一例外地露出甜美的笑容,无疑和易灵一样在做着一个美好的梦。其中大部分人易灵都有些眼熟,是和他搭乘同一架飞机的乘客。
就连座位都和飞机上的一样。他目前所见到的一切,除材料有些变化之外,其构成和一般的飞机并无不同。
也许就是说,整架飞机的人都被某个东西劫持,连飞机也被那个东西寄生。
说不清为什么,易灵在这个空间之中,就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那种遇上童年的好友,虽然更多的是陌生,但却还是有些亲切感。
先把这件事放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