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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是柱国大将军李虎的孙子,算起来还是杨林的外甥。
李渊的母亲,是杨坚妻子的姐姐,李渊呢,从小聪慧,气度非凡。七岁袭了唐国公的爵位,在长安城中,素有神童的称号。
杨林看着和他一样大的李渊已开始为国效命,心里十分羡慕。
他也想为国、为家族贡献一份力量,于是向兄长提出请求,想要讨一个官职。而官职的大小无所谓,也不需要和李渊攀比。只要能为家族为国家效力,他就心满意足了。
杨坚在朝廷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照理说,为杨林安排一个小官职,简直是易如反掌。哪知当杨林提出之后,杨坚竟然摇头拒绝。
“三郎,你年纪还小,现在出仕还不成熟,等过两年再说吧。”
杨林辩驳道:“可是李渊和我一样大,不是已经出仕了吗?为什么他可以出仕,我却不能?”
杨坚还没有回答,从屏风后走出了一个美妇人。
“三郎,你这话就不对了。李渊年纪虽然不大,可是素有才名。长安城中,谁不知道大野家有个神童?而且,人家仪表堂堂,年纪虽然小,可是气度不凡。兵法韬略不说,单他的诗词造诣也是不凡。谁不知道,李渊任性率真、宽仁容众,你怎么能和他比?”
说话的是杨坚的妻子,复姓独孤。
她是李渊的小姨,同时也是皇帝的岳母。加上她的父亲独孤信是开国元勋,还是先皇的岳父。因此独孤一家在长安的势力非常庞大,杨坚对妻子更是非常宽容,甚至有些畏惧。
独孤站在杨坚的身边,嘴角带着冷笑。
不错,杨林从任何方面都比不上李渊,除了辈分大了一点。
她素来就看不起杨林。
一方面是因为杨林太平庸了,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的丈夫——杨坚从小在寺庙里长大,而杨林却是自幼跟在杨忠的身边。相比之下,杨忠对杨林的宠爱,远远超过了杨坚。
可是独孤的话也太毒了,杨林瞪着独孤,心里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辱。
杨坚也觉得独孤这番话说得有点过了。他刚要开口缓和,杨林已经转身离去。
“夫人,你这又是何必呢?三郎虽然比不上李渊,可是你也用不着这样子打击他吧,都是一家人。”
独孤看着杨林臃肿的背影,露出厌恶之色。
“鸭子也想和天鹅比美吗?是他不自量力罢了。你看他那样子,简直就是丢老杨家的脸!”
杨坚苦笑道:“三郎以前也不是这样,小时他生了一场病,好了之后……夫人,你以后不要这样对他。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弟弟。你总是这样针对他,我夹在中间也很难做啊。”
独孤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杨坚叹了一口气,暗自决定,找机会一定要给杨林寻个差事,权当作是对他的补偿吧。
杨林怀着屈辱的心情,骑马冲出了长安。
正是早春,长安城外的郊野已露出了嫩绿色,生机盎然,别有一番情趣。风吹来,虽有些凉,可非常舒服。杨林无心欣赏美景,独孤对他说的那些话,好像针一样的扎在他心头。
他是有些平庸,可那也要看和什么人比。至少比起长安的那些纨裤子弟,他很优秀。
“李渊,你这狗头,我不会输给你,我绝不会输给你!”
杨林大声的喊叫了很久,心中的抑郁之气总算缓解了许多。在一条小溪旁,杨林坐了下来。虽然刚才大喊大叫缓解了心中的郁闷,但心里总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我哪里比不上李渊?
杨林想道。不过左思右想了一番后,他真的发现他比不上李渊。
其它的不说,单只是家世,他也比不得。李渊的爷爷是柱国大将军,而他的父亲只是大将军,低了一个品级。
至于相貌、才学,那更不用说了,杨林还是很有自知之明。
武力?李渊家学渊源,他还是差了一点。
仔细想想,杨林不禁笑了起来。
“至少我比他胖!”杨林自言自语。
一股风突然袭来,杨林只觉得脑袋上被人重重的一击,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昏迷前,他奇怪的问自己:谁?是谁打我?
黑漆漆的,看不到一点光。空气中有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非常刺鼻。
杨林从昏迷中醒来,晕乎乎的,伴随着一种疼痛的感觉。身下,是冰凉坚硬的石头,弄得他全身都痛。
杨林终于清醒过来,发现他被人好像绑粽子一样的绑着,扔在一个山洞里。
杨林吓了一跳,连忙向四周打量。
不远处,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蠕动,看形状好像是个人。
而山洞外面,还隐隐约约的传来喧闹声,似乎有很多人在欢庆着什么事情。
浓浓的肉香传入杨林的鼻子,让他有一种非常饥饿的感觉,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
这似乎是一个山寨。
杨林隐约明白过来,他好像是被人绑架了。
可是,是谁绑架他呢?又为什么要来绑架他?杨林自认没有得罪谁,虽说在长安城里有时候会做一些霸道的事情,可像他这种出身的人,没有欺男霸女就已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了。
杨林挣扎了一下,发现身子是被普通的麻绳捆住。虽然他资质平常,可是家传的武学还是学了两三分。特别是“参天三阳神功”,也练得有些火候,区区麻绳自然困不住他。
杨林深吸一口气,内力在体内游走,猛然一声低喝,麻绳顿时被震得寸断。
杨林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轻手轻脚的走到放在角落中的麻袋旁边。
虽然洞里光线很暗,可是对练过“参天三阳神功”的杨林来说,并不是问题。他小心翼翼的解开麻袋,发现里面竟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丫头。
看年纪,大约是在十四五岁的样子,看衣着,也是富贵家出身的孩子。
当他看清楚那女孩儿的面孔时,微微一怔。
这女孩儿非常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不过她现在正昏迷着,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瘦削的身体也在不停的抖动。
很显然,即便她是在昏迷中,依然恐惧着。
杨林学过点穴术,看出这女孩是被点了穴道。
他迟疑了一下,伸手放在女孩儿的百会穴上,把三阳真气传入女孩儿的体内。
杨林的内力不深,可是点穴的人显然也不怎么样。更何况这三阳真气是杨家的绝学,自然有不平凡之处。
内力过处,女孩儿的穴道立刻被冲开。
她睁开眼睛,看四周黑漆漆的,身边又蹲着一个胖乎乎的家伙,心里自然害怕。
好在杨林早有防备,没等女孩儿喊出声,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别出声,我不是坏人……我也是被抓来这里。你是谁?抓你的那些人又是什么来历?”
女孩儿呜呜的发出微弱声音,杨林这才想起他捂住了她的嘴巴。
“你不要喊,明白吗?”
女孩儿连连点头,杨林这才放开了手。不过,他还是严阵以待,一旦这女孩儿叫出声,他可以立刻让她闭嘴。当然,闭嘴的方式有很多,他心里盘算的,是一种最为简单的办法。
女孩儿轻声说:“我叫独孤秀!”
“啊!”杨林忍不住轻呼一声,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怪不得,怪不得!他看着这女孩儿这么眼熟……
这独孤秀,和他说起来也是亲戚。论辈分,他算是独孤秀的小舅;独孤信有七女六子,杨林的嫂子便是独孤信的女儿,而长子叫独孤鸿,是独孤家族的现任阀主,也就是族长。
独孤秀,则是独孤鸿唯一的女儿,被独孤鸿视若掌上明珠。
杨林在独孤秀十岁的时候和她见过一面,当时这位独孤家的小公主被众人簇拥,并没有和杨林说话。
此后,杨林的母亲病故,杨林在家里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
而独孤秀因为身体不好,在十岁之后就离开了长安。听说独孤鸿找来了一位名医,检查了她的身体后说,独孤秀需要非常清净的环境休养。繁华的长安,很不适合她调养身体。
从那之后,杨林就没有见过独孤秀。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和独孤秀重逢,杨林心中不禁苦笑。
“你怎么会被绑在这里?”
“我身子从小不好,十岁后在天山调养,今年是我爹四十寿辰,所以爹爹派人接我回来。路过苍阑河的时候,一群人突然袭击我们。
“其它人都被杀了,接着我就被他们打昏了过去。哦,我想起来了……他们好像是说什么盘玉山,还说要我爹爹拿钱出来赎我,否则就杀了我。”
盘玉山,距离长安约一百公里,也是西北和长安的必经之路,而苍阑河……不就是他被袭击的地方吗?
杨林想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只怕,他这一次是遭受了无妄之灾啊。
那些人为了袭击独孤秀,所以埋伏在苍阑河附近。而他的出现,让那些人担心露了马脚,所以才出手袭击。可是,为什么没有当场杀死他?杨林没有心情再考虑下去。
当务之急,是要带着独孤秀离开这地方。杨林心里隐约觉得,这事情并不简单。
他轻声说:“喂,我们设法离开这里,但是你要听我的。”
独孤秀恐怕是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心里早就没了主张。听杨林这么一说,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连连点头,“你叫什么名字,我回头让我爹爹封你做好大的官。”
杨林没有回答,只是嘘了一声,示意独孤秀不要说话。
他拉着独孤秀的手,轻手轻脚的向山洞外走去。
洞口,坐着两个身穿黑衣的家伙,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家常话。杨林留意到,山洞外有篝火的光亮,显然此刻天已经黑了下来。
倒是个好机会!
杨林想了想,示意独孤秀躲好,然后丢了一块石头在地上。
清脆声响显然引起了黑衣人的注意。两个人刷地站起来,拿着明晃晃的大刀走了过来。
杨林心里一颤。
黑衣人的行动颇有章法,而且举止间流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军人气度。这倒也没什么,毕竟天下大乱了那么多年,逃兵到处都是。前两年北齐被灭,北齐的军人流窜各地,变成盗匪也很正常。
真正让杨林心惊的是黑衣人手中的刀,那是用上等钢铁打造,朝廷边军才能持有的双手直刀,长短约有四尺左右,刃口处被打磨得寒光闪闪。
一群盗匪,居然有边军武器,而且还劫持了独孤秀?这事情不简单。
杨林突然有了一个古怪的念头。他之所以没有被杀死,恐怕是有人认识他,这才没有下毒手,取走他的性命。
是谁?
一刹那间,杨林的脑中闪过了许多念头,不过,黑衣人已经走进了山洞。
杨林不敢再想下去,运起内力游走四肢百骸,臃肿的身体好像突然没了重量似的腾身飞起,左掌微沉又翻,闪电般的扑到一个黑衣人面前,一掌砍在他的脖子上。
颈骨喀吧一声轻响,被杨林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砍断,脑袋古怪的搭在肩头,缓缓倒下。
另一个黑衣人刚要叫喊,杨林已经夺过大刀,寒光一闪,刀锋抹过了黑衣人的喉咙。
血雾,喷射空中,犹如风铃一般动听。
黑衣人呵呵的发出两声,身子一软,栽倒在地上。
杨林这必杀一击之后,也觉得有些疲惫。不过他的神情非常平静,平静得好像身前的这两具尸体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翻转过一人的尸体,撕开衣襟,露出了毛茸茸的胸口。
那人的胸口绘着狼头图案,这正是边军才有的纹身。不过,杨林分辨不出这是属于何处的边军,因为大多数边军都有这样的纹身。其细微处,恐怕只有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