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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齐天一直过着奢华糜烂的花花公子般的生活,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自从爱上丽丽,自从她将自己完整的交给了他,他再没与任何女人有过肉体上的接触。他一直天真的以为,丽丽爱他到了极点,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被他视若生命的女人竟然背叛了他。
转顾龙飞,他正偷眼望着齐天,两双眼睛刚一接触,龙飞马上将目光移开。
“难道作了亏心事的人都这样子吗?”齐天冷冷看着正瑟瑟发抖的龙飞,这个被他当作亲生大哥一样崇爱的男人突然变得猥琐不堪。
齐天从小就失去父母,是在伯父家长大的,伯母一直都很讨厌他,伯父刚刚去世便将高中还没毕业的他赶出家门,他在街头饿了两天,为抢一根麻花将人打伤,是龙飞帮他将事摆平,从此他便跟了龙飞。这些年来齐天用尽手段去消灭一切与龙飞作对的势力,龙飞也待他不薄,他的房子车子以及每年近百万的开销,都是龙飞送的。
“老大,以你的身分地位,就算是大腕明星也能睡上,怎么就看上了我的女人?”齐天的声音有些嘶哑。
龙飞无语,卧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压抑的让人清楚的听到彼此间的呼吸声。
“我不要你的地盘,你们穿好衣服,走吧。”齐天突然一阵心灰意冷,只想远远离开这座城市,走得越远越好。
龙飞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的看着齐天,丽丽也停止了抽泣,抬起头来,齐天发现在她脸上没有一滴泪痕。
“原来她是装模作样想要骗取我的同情,这就是我一直深爱的女人吗?到了这个份上还在骗我。”齐天鼻子一酸,转过身去,不愿让人看见自己的眼泪。
突听一声枪响,齐天左臂倏然失去了知觉,只听龙飞狂笑道:“哈哈哈,你这白痴,跟了我这么久,却还是如此轻信敌人。”
齐天的心不住下沉,暗骂自己心太软,怎么不一枪就结果了龙飞呢,弄得现在这么被动。要知龙飞身为雄霸一方的老大却勾引自家兄弟的老婆,犯下连街头小混混都不屑为之的江湖大忌,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后果可想而知,以龙飞的为人,肯定要杀齐天灭口。
“老大,我从没拿你当过敌人。”齐天心念飞转,一边分散龙飞的注意,一边寻找对自己有利的机会。
“跟他说那些废话作什么?还不快杀了他。”一直沉默不语的丽丽突然说道。如果换作普通女人与情人通奸时被丈夫撞见了,早已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可是丽丽生命中的两个男人偏偏都是黑社会,平日耳濡目染,说起杀人竟似吃饭一样上嘴唇一挨下嘴唇就脱口而出。
“这真的是我一直深爱着的女人说出来的话吗?为何她平日悦耳的声音竟变得女巫般恶毒?”齐天眼中的泪水终于不听控制的流了出来,喃喃道:“丽丽,为何你这样恨我?我对你不够好吗?”
“哼,我好感动啊。我是个女人啊,要人陪要人安慰的啊,你整天不在家,好不容易盼你在家时却只顾着去陪你的那些兄弟,让你陪我逛逛街都不肯,总是把钱交给我让我喜欢什么就去买,你很有钱吗?论到钱,飞哥不知比你多了多少倍,而且比你会哄人,你这个白痴,快去死吧。”丽丽的话似刀子一样狠狠割着齐天的心。
“听到了没有?是你自己的女人要我杀你的,怨不得别人。”龙飞得意的勾动板机。
人太得意时总会忘记一些不应忘记的事,龙飞只记着是自己教会齐天玩枪的,却忘记了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养尊处优,而齐天却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为他打天下,经历了无数次生死考验早已今非昔比,就在他话音一落,齐天已经伏倒,就势一滚,躲过那一枪。
几声枪响过后,龙飞和丽丽变成两具赤裸的尸体,齐天看看手中冒着青烟的手枪,只觉嘴里发苦,肠胃一阵翻滚,“唔”的一声,扔下枪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呕吐起来。
齐天眼里噙着泪,肠子差一点吐了出来,转回房间,对着丽丽的尸体发了一阵子呆,忽然听见警车呜呜叫着朝这个方向驶来,心知不妙,定是保安听到枪响报了警,慌忙拾起枪奔出家门。
齐天刚刚下了楼,就见警车呼啸着由远而近,忙贴着墙根迅速移到墙角蹲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窥探。
警车果然在齐天住的那个单元停了下来,刚刚停稳,就冲下来十来个荷枪实弹的警察,为首的那人看了看齐天的车,简单讲了几句,带着七八个警察冲进楼去,留下四人守在外面。
齐天暗暗叫苦,这个小区是C形建筑群,只有一条出路,却被那些警察占住了,若是硬闯只怕会引来更多警察,正在焦虑,忽然瞥见三步开外的地面上露着一个圆洞,悄悄移过去一看,却是一口自来水管道井,大概是白天修理管道的工人忘记扣上井盖了。
“天不绝我。”齐天大喜,不及细想,踩着钢筋焊成的简易梯子就钻进了井里,待双脚挨地,掏出随身携带的多功能军刀,按亮刀柄上附带的微型手电筒四下照了照,原来这里是个管道枢纽,数十根粗细不同的铁管纵横交错朝着四个方向延伸,判断一下自己的方位,抬脚向东走去。
第一卷 大道初成 第二章
沿着管道走了一个多小时,看见一个出口,齐天用手电筒向上照了照,发现盖子是紧扣着的,攀上去试着推了推井盖,却纹丝不动。
“真他妈的见鬼了。”齐天骂了一句,往常总能看到井盖被盗行人失足的新闻,可今天这些贼是怎么了,难道不偷井盖改偷别的了?
又走了一阵子,脚下的水管渐渐稀少,最后连一根也看不见了,而这地道却像没有尽头般的一直向前延伸,看了看手表,倏地打了个冷战,表针竟似疯了般的飞速倒转着。
“真……真的见鬼了不成?”齐天头皮一麻,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只觉脑袋“嗡”的一下子,就像有无数只马蜂炸了窝。
在他身后,竟然是一面墙。准确的说,那是一面石壁。
齐天使劲甩甩头,举着手电筒四下照了照,哪里还有什么自来水管道,自己正站在一个石洞中,后路被那石壁完全堵住,前方漆黑一片,深不可测。
“这是怎么回事?”齐天清楚的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心跳的频率明显比平时快出很多。虽说他平日过着刀口上舔血的黑道生涯,但毕竟刚刚杀死两个人,一阵恐惧倏然袭上心头,以往在电视里和书本中看到的有关鬼神的情节纷至沓来,颤抖着掏出香烟,点了几次才点着,狠狠抽了几口,稍觉平静一些,突然想起左臂不是中枪了吗?忙抬起左臂前后左右的摇了摇,检查了一下伤口,竟然完好无损,丝毫看不出中枪的痕迹。
“无论是鬼是神,看来并无恶意,反正已无退路,不如看看前方究竟是什么样子。”齐天掐灭了烟,咬咬牙,又迈出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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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路,就有尽头。
这石洞的尽头是两扇石门,上面雕着稀奇古怪的花纹,齐天犹豫了一下,用手一推,还没看清洞外的情形,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卷起他朝着洞外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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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天宫。
玉皇大帝正与太上老君下棋,突听“轰”的一声巨响,天宫晃了一下,桌上的棋子通通震落。
“他妈的,地震都震到天上来了。”玉皇大帝忙命顺风耳与千里眼速去查看是怎么回事。
“回禀玉帝,人界东胜神洲花果山中有一巨石,适才突然迸裂,从中蹦出一只石猴。”过了片刻,二将回来禀奏。
“石头里竟然生出一只猴子,非妖即魔,望玉帝速速派人诛之以绝后患。”未等玉皇大帝开口,太上老君抢着说道。
“多嘴。”玉皇大帝瞪了太上老君一眼,按照他平时的性格,无须太上老君多说早已派人将这石猴诛杀,但眼下他心情正好,刚才这盘棋马上就要输了,这一震恰到好处的将棋局扰乱,于是他笑眯眯的说道:“下方之物,乃天地精华所生,不足为异。来来来,老君,刚才不算,咱们重新摆上。”
太上老君暗自恼火,却又不便发作,心里恨恨骂道:“眼见就要羸了,却被这该死的石猴扰乱棋局,臭猴子,日后落到我手上的,看我怎么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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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地方?”齐天惊奇的看着这个世界,四周郁郁葱葱,放眼皆是数人合抱的参天大树,竟是一片原始森林。在他身后是一块裂着一条大缝的巨石,他刚才就从那石缝里跌出来的。
“我居住的那座城市属于平原,离着最近的兴安岭原始森林还有几千里路呢,不过才在地道里走了几个小时而已,就算是乘车也走不了这么快啊?”齐天正胡思乱想着,忽觉裤裆里好像钻进什么东西,隔着裤子用手一摸,竟然摸到一个软绵绵的活物,登时惊出一身冷汗,暗道:“不会是蛇吧?”
齐天小心翼翼的解开腰带,将裤子褪至膝盖,低头一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天啦……”尖叫一声,晕倒在地。
过了一个多小时,齐天悠悠醒来,作了几次深呼吸,努力让自己从无边的惊恐中平静下来,伸出变得毛茸茸的手,试探着去摸后腚,指尖刚刚触到那条软绵绵的被人称作尾巴的东西,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天渐渐黑了,远处那不知是什么鸟发出的?人的怪叫声将齐天扰醒,他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鼻子一酸,眼泪就涌了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先是发现心上人背叛我,再就来到这个见鬼的世界,现在居然又变成了……变成了猴子……”齐天眼含热泪望着满天的星星,任凭泪水把脸上的长毛浸得一塌糊涂,想的头胀眼花也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盼着这是一场恶梦,希望能早些醒来。
晚风拂过,齐天全身绒毛随之舞动,神智亦被吹醒,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件极为怪异的事,绝对不是在作梦,长叹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将裤子重新穿好,在一棵大树下坐定下来,暗道:“龙飞死在我的家中,就算警察找不出我杀人的证据,社团也不会放过我的,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丑是丑了些,总比变成死人要强的多了。”
自我安慰一番,齐天心里的压力稍稍减轻了些,借着星光把枪中仅剩的两枚子弹取出来,勾动几下扳机,重新装回,又将随身物品仔细检查了一遍,疲倦的闭上眼睛。这一连串的怪事搞的他身心交瘁,上下眼皮刚一挨上,就沉沉入梦。
翌日醒来,齐天又钻回那个石缝,匪夷所思的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石洞,那只是一块裂着条大缝的石头,除了色彩斑澜些也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但这些都已经无所谓,连自己变成猴子的事实都能接受,再奇怪的事在他眼里都变得稀松平常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搞清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吧。”齐天迈开腿向森林深处走去,刚刚走了几步,就觉得周身发痒,身上的绒毛与衣裤磨擦起来实在令人不舒服,尤其腚后的那条尾巴在裤裆里摇来晃去的更是让他痛苦不堪,只好用刀在裤子后面开了个洞,把尾巴放了出来。
在这森林里晃荡了一上午,齐天肚子开始咕咕作响,抬眼望见一棵高树上结满红灿灿的野果,爬上去摘了一颗顾不上擦拭就塞进嘴里,这野果乍一入口有些酸涩,但也不算难吃,便多摘了些勉强将肚子添饱。
打发了肚子,齐天正蹲在树枝上发呆,突听身后丝丝作响,回头一看,却见一条大蛇正吐着红红的信子凶狠的盯着他,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