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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是亲眼目睹,凭什么就认定是我干的?”悟空不理八戒的嘲讽,继续追问,可是八戒认准了死理,懒得再与他讲话,两眼一闭,道:“要杀便杀,哪来那许多的废话。”任悟空如何问他,就是缄口不言,气得悟空牙根直痒,却又无可奈何,转身对观音说道:“你那里还有伏魔圈吗?给这猪头戴上几个,将那紧箍咒念上几千遍,看他说不说。”
“你当我那是在地摊上买的吗?”观音白了悟空一眼,掩口笑道:“伏魔圈世上仅此一件,别人我没舍得送,只送了你一人。”
“靠,你对我还真够好的。”悟空眼睛一转,道:“要不把我头上这个先借他戴一会……”还没等他说完,就听观音叫道:“你少来了,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悟空哈哈一笑,自从他恢复了在观音心中的英雄地位之后,费尽心机哄骗观音将他头上的伏魔圈摘下来,可惜他嘴皮都要磨穿了,观音就是不肯将那东西摘下来,这一次,他又失败了。
“看来只好如此了。”悟空沉吟了半晌,诚恳的对八戒说道:“八戒,如果你为嫦娥而对我耿耿于怀,我自是无话可说,也不想再去解释什么,可是你硬说我杀了你的弟子和猪家军,这让我十分意外,这些年来我一直与观音住在南海一个岛上,真的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我很想知道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如果你再不肯说,那我……”还没等悟空说完,就听八戒呼噜大作,悟空也不理他,接着道:“那我只好用新近研创出来的搜魂大法了,用神念侵入你的体内,将你的记忆搜索出来移到我的记忆里。”
观音笑道:“这功法倒是挺好玩的,你是什么时研创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没敢让你知道。”悟空一本正经的道:“这功法虽然神奇,但却十分歹毒。”
“哦?”观音越听越奇,问道:“如何歹毒法?”
悟空叹道:“但凡被搜魂大法搜过的人,十有八九都会变成白痴。”
观音失声道:“那是为什么?”
“你想想看,我将他的记忆移到我的记忆里了,他的记忆就成了一片空白,那不就成了白痴了吗?”悟空嘴上说着话,眼睛却盯着八戒,见他仍在装睡,便将手印在他的头顶,对观音道:“你帮我护法,我现在就要搜索八戒的记忆。”
“你放心吧。”观音何等聪明,一看就知悟空是在吓唬八戒,强忍即将暴发的笑意,心想:“这猴子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连我都差点蒙过去了。”
“不要啊!”一直在旁偷听的八戒果然吓得魂不附体,失声喊道:“俺不要变成白痴。”
悟空见自己胡说一通竟真得骗住了八戒,心里暗暗好笑,却不动声色,装模作样的道:“你放心好了,虽然这种功法很容易将人变成白痴,但我会多加小心的,尽量让给你保留一些记忆,最多就让你变成半个白痴。”
八戒喊道:“半个白痴俺也不当。”
“那你说怎么办?”悟空眉头拧在了一起,一付很为难的样子。
“他奶奶的,老猪说给你听就是了,用个屁搜魂大法?”八戒说完,又补充一句,“真能演戏,明明早就知道,还非要俺浪费唇舌。”
第八卷 兄弟重逢 第十章
当日八戒得知悟空与嫦娥之间的事,盛怒下率着十大弟子和猪家军离开花果山,四处游逛了一些日子,去了狳绒王从前的老巢——北俱芦洲的还珠山灵妙洞。
小龙女等人虽然派人四处寻找八戒的下落,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他会躲在那座早已荒弃的洞府里,因此一直没能找到他。
八戒向来疏懒,整日就知道与他那十个弟子研究吃的,从不去管防务等事,小妖们也就乐得清闲,学着老大整天喝酒赌钱。
三年前的一天晚上,八戒又像往日一样喝醉之后倒在玄明殿里闷头大睡,忽然被一阵喊杀声惊醒,提着九齿钉耙跑出去一看,登时愣住了,只见数不清的天兵天将在托塔天王李靖率领下,正挥舞法宝大肆屠杀小妖,他那两万精兵因为没有丝毫准备,已被人宰鸡似的杀死大半,十大弟子浑身浴血,犹在苦苦支撑,八戒睚眦尽裂,大吼一声,挥耙去战李靖。
李靖溜须拍马是把好手,论其修为哪里是八戒的对手,他见八戒来的凶猛,慌忙将手中宝塔扔了出去,却见八戒将九宝犁心耙往上一格,就听“咣”的一声,那黄金玲珑塔倒飞出去,将数十个天兵压在底下,待李靖念动法诀收回宝塔时,那些天兵已经被塔内的三昧真火烧为灰烬。
天兵天将见八戒修为如此高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仗着自己人多,大呼小叫着将他围住,经过一番恶战,八戒终于带着十个弟子冲出重围,但是猪家军却没有一个逃出来的……
“哇呀呀!李靖这狗贼,好大的胆子!”悟空听八戒讲到这里,突然发出一声怪叫,吓了观音一跳。
八戒斜睨悟空,冷笑道:“快别装了,你演戏给谁看呢?”
“那明明是李靖干的好事,你为何要往悟空身上赖呢?”观音不解的问八戒,“莫非是李靖对你说那是悟空指使他干的?”
“你当俺是白痴吗?”八戒瞪着观音,不满的道:“别说李靖没说,就算说了,俺也不会相信的。”
“那你是听谁说的?”悟空终于火了。
“无量,”八戒眼圈一红,“是无量在临死前说的。”
“无量?”悟空浑身一震。
观音奇道:“无量是谁?”
“是八戒的弟子。”悟空转头又问八戒:“无量是怎么死的?”
八戒道:“他是怎么死的,你知道的比谁都清楚,却来问俺。”
悟空吼道:“你少他妈唧唧歪歪的,快将你所知道的全无保留的告诉我,老子受你冤枉也就罢了,可是我那些师侄不能白死,我一定要找出真凶替他们报仇。”
八戒虽然恨极悟空,但终究给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兄弟,早已习惯服从悟空的命令,被他这么一吼,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那天俺与十个弟子杀出重围,快要飞出北俱芦洲之时,李靖又率人追了上来,俺便命弟子先去不周山等俺……”
“不周山?”观音低呼一声,扭头去看悟空,见他眉心紧锁,神情十分可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心想:“这猴子怕是又要杀人了。”
“待俺引开了追兵之后,去不周山寻找弟子们时,却发现他们十个已经死了九个,剩下无量奄奄一息的元神,他硬挺着见俺最后一面,只为了问俺一件事情……”八戒讲到这里,停了下来,嘲谑的望着悟空,道:“他要问俺什么,就不用说了吧?”
“为什么不说?要说就全说完。”悟空的眼眸越来越冷,就连观音都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八戒也被悟空那冰冷的目光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心想:“才几年没见,这猴子的修为怎么一下子精进了许多?”
八戒道:“无量问俺,大师伯为何要杀他,然后就烟消云散了。”
观音道:“就凭他这句话,你断定是悟空杀了他们?”
八戒反问:“这还不够吗?”
“以悟空的修为,若是真想杀人,又怎么会留下活口?”观音大声为悟空争辩,“定是有人变成悟空的模样,故意陷害他的。”
“哈哈哈……”八戒一阵狂笑。
观音怒道:“你笑什么,我说的没有道理吗?”
“有道理,很有道理,哈哈哈……”八戒点了点头,半天才止住笑声,“今天若不让你哑口无言,俺就不妖猪。实话跟你说吧,俺听完了无量的话,也是将信将疑,生怕是别人栽赃嫁祸,便将弟子们那些残缺不全的尸体收集到一起,经过仔细的查看,断定他们死在通杀九式的奔雷破之下,那可是猴子研创出来的绝技,就算别人冒充他,这通杀九式可没办法冒充的吧?”
“奔雷破?”悟空呻吟一声,几欲晕倒,只听八戒又道:“俺已经按你们的吩咐说完了,快给俺一个痛快的吧。”
“这……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啊。”观音果然被八戒说得哑口无言,急得直跺脚,却见悟空黯然摇了摇头,凄然一笑:“八戒,既然你认定了是我所为,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没错,你那些弟子都是我杀的,还有猪家军也是我让李天王去杀的。”挥手间收回了缚在八戒身上的金箍棒,道:“你来替他们报仇吧,我不还手就是了。”
观音急道:“悟空,你不要乱讲啊,那些人不是你杀的。”
“比那猴子还会作戏,你们俩在一起,还真是般配。”八戒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鄙夷的扫了观音一眼,又狐疑的望着悟空,道:“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悟空淡淡的道:“啰嗦什么,想要报仇就过来,不想报仇就滚得远远的,省得老子看了心烦。”
八戒道:“老猪自问没有能耐杀你,这仇不报也罢,你如果现在不想杀俺,那俺就多活几天,等你想杀的时候,只管找俺好了。”跳上云头,扬长而去。
“你们也都滚吧!”观音放开那些被定住的小妖,大喝一声,吓得那些小妖连滚带爬跑出山谷。等小妖们都走光了,观音埋怨悟空:“你为何不解释啊?”
悟空苦笑道:“杀人的是个猴子,用的是通杀九式,这都明摆着是我干的,你让我如何解释?”
“可是……可是你明明没干啊。”观音急得哭了起来。
“好观音,别哭,别哭。”悟空搂过观音,轻轻为她拭去泪水,柔声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找出真凶,替自己洗清这不白之冤的。”
“嗯,你一定能的。”观音轻轻点头,肩膀仍然一抽一抽的,好像蒙冤受屈的不是悟空而是她。
“好了,好了,咱们不是来找吃的吗,天塌下来咱们也要先将肚子吃饱了再说。”悟空展颜一笑,拉起观音的手,向那山洞走去。
那些裸女早已穿好了衣服,在黄金大床上坐成一排,听到脚步声传来,慌忙抬头去看,见是悟空,只当八戒已经被他杀了,吓得跪成一片,悲悲戚戚求悟空饶她们一命。
“起来,起来,那个猪妖已经被我打跑了,你们都回家吧。”悟空色眼一扫,对众女相貌已经了然在胸,心里暗赞八戒眼光不错,当着观音的面却不敢造次。
众女齐声答道:“我们哪也不去,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啊?”悟空和观音面面相觑,观音道:“你们不是被那猪妖抢来的吗?”
众女一齐摇头,一个女人解释道:“我们原本都是妓女,是猪大王花银子将我们买回来作妾的。”
另一个女人道:“既然猪大王走了,那我们便给猴大王作妾吧。”
又一个女人道:“是啊,是啊,我们在这里要比在妓院里舒服多了。”
“什么?”悟空瞠目结舌,“妓院再不好,毕竟是人呆的地方,这里可是妖怪窝啊。”
那个女人道:“这里虽是妖怪窝,可是妖怪们都对我们很好,有吃又有穿,没有人打,没有人骂,这么多姐妹服伺一个男人,比一个姐妹每天接十几个客要轻松多了,所以打死我们也不会走的。”
“我靠,真是服了你们。”悟空见众女态度非常坚决,便也不去勉强她们,笑咪咪的道:“那你们留下来好了,我们俩走。”
“猴大王,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们啊。”众女闻听,都慌了手脚,抱着悟空双腿哭了起来,“猴大王若是走了,没有人给我们变吃的变穿的,用不了多久,我们都会冻死饿死的。”
“唉,既然你们这么可怜,那……那我们俩就先不走了吧。”悟空一边说着,一边拿眼去瞅观音。
“气死我了。”观音终于忍无可忍,大发雌威,“你们这群贱货,谁若是再敢碰我老公一下,我就杀了他。”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