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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对帝释深刻的仇恨,在每次见到帝释的时候,火舞眼中的仇恨连清焱都感到畏惧。
在帝宫中,由于陪伴在火舞身边的缘故,清焱也见到了帝释。同火舞一样幼小的她在怜悯和畏惧着火舞失去亲情的痛苦和满目的仇恨的同时,却也情不自禁地为帝释的奇伟霸气所深深吸引,幼小的心中渐渐地生出了爱意。当清焱每次看到帝释的时候,她心中的感觉总是欣喜和仰慕的。
然而,清焱的幻梦很快就破碎了??帝释怎么会与一个女人长相厮守呢?更何况,这个女人有着那样难以满足的欲望!即使她再美丽,帝释最终还是厌倦了。沙美不仅没从帝释的手中得到她想要的地位,更失去了她曾经引以为傲的生命。
在杀死了沙美之后,帝释更是一举将残余的修罗族消灭,清焱的母亲也未能幸免。但是,即使是这样,清焱心中对帝释的恨也没有在看到火舞死在他手中的时候那般的深刻。
火舞死了,被帝释残酷地杀害,那时的火舞,依旧只是一个没有抵御能力的孩子。清焱和火舞是一起长大的,他们一起度过了一百余年,计算起来,与火舞在一起的日子要比与母亲相处的日子多得多了。几乎从拥有记忆的那一刻开始,清焱的世界里,就只有火舞。可是,火舞,她死了!她幼小的身躯倒在血泊中,那一席雪白的衣裳,那娇美的脸,如同一朵绽开着的修罗花……
帝释的屠刀再次举起,挥向了清焱的头颅。然而在接下来的一个瞬间,它却猛然停滞在那里??清焱的目光与帝释的交错,帝释清晰地看到了清焱的眼睛??欣喜和仰慕已在火舞的鲜血中涤净,取而代之的,是痛苦与仇恨交杂的复杂神情……帝释的屠刀无声地掉落,尖锐的刀锋恰恰插在了火舞的尸体上。
帝释凝视着幼小柔弱的清焱,良久,他的唇角微微地向上扬起,形成了一张诡异的笑脸:“我放过你!”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了蛊惑的味道。“并且,我会等着你的归来!”……
帝释真的放走了清焱。而清焱,在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之后,最终成为了一个强者。而她的性别,也选择了女性。
修罗族族人的性别,在年幼的时候都是没有分别的,只有在经过了三百年的成长期之后,在成人仪式上他们才能够凭借着自己或者其母亲的意愿来选择性别。清焱成为了女性修罗,她的美貌甚至远远超过了当年的沙美。而清焱的名字,也成为了战痕。
战痕??战之伤痕!只有战痕心里最清楚,这名字的意义。战痕的强悍,更远远超过了前任的修罗王鸦,她才是真正的强者。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战痕收集了弥漫在各处的修罗族的冤魂,赋予了他们新的生命。修罗族又一次出现在天地间,而战痕,则成为了他们顶礼膜拜的修罗王。
战痕永远也弄不清楚当年帝释放走自己的原因,但是她却非常地明白??如今的战痕,她的生命已经不再属于她自己,她的使命,只有复仇。为了曾经一度消失的修罗族复仇,更为了前任的修罗王鸦,还有,火舞!
忘记那年幼时的记忆和感觉!在经历了许久之后,战痕似乎真的忘记了!她一次又一次地率领着修罗族人进军帝释的皇城,有几次,帝释的皇城大门几乎被击垮了。族人为之雀跃,然而战痕的心中却没有丝毫欣喜的感觉。似乎,胜与败,于她都没有任何的意义。这是责任,仅仅是作为她,作为修罗王的责任而已。
在又一次兵临皇城的胜利中,战痕终于再次见到了帝释。他高高地站在城墙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终于回来了!”帝释说道。仍然是那诡异的笑容,琢磨不透的眼睛。
战痕遥遥凝视着他。他们的对视,持续了许久。最终,战痕转身离去。“帝释,我必定要杀死你!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必要决一胜负!”
然而,战痕并没有看见和听到。在她离去的时候,帝释脸上那诡异的神色更加浓郁了。“修罗非天……”
“修罗非天……”在漫无止境的白茫茫中,战痕依稀听见了帝释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着蛊惑的味道。
一瞬间,时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逝去的时刻。帝释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面,俯视着兵临城下的战痕及她的族人,脸上,是那招牌式的诡异笑容。
白色的世界顷刻间变得硝烟弥漫。每一次移动,都要踏过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或是修罗族人的,或是帝军的。呐喊声、濒临死亡时的哀叫声……一切的声音徘徊在周围,世界,变得混乱而惨烈。
“战痕,我们又见面了!”帝释的声音传来,仍旧低沉而充满了蛊惑的味道。
“是的,帝释!你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么?”战痕的嘴唇缓缓地翕动着。再没有面具的遮掩,战痕展现给帝释的,是她真实的面貌。
“当然记得,”下一个转瞬,所有悲惨的声音都消失了,世界中间,只剩下了战痕与帝释。他们面对着,战痕清晰地看着帝释白色的长发,和那双永远看不透的眼睛。“你只对我说过一句话不是么,清焱?”
“是的,我只说过一句??我必定要杀死你。这一次的见面,我们必要决一胜负。”
“告诉我,这真的是你的意愿么?清焱!”帝释注视着战痕的眼睛,那注视中第一次出现了些许能够读懂的东西。
“清焱已经死了,在火舞被你杀死的时候,一起死掉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修罗族的王!”战痕决绝地说道。“修罗族的王的心里,只有对你的仇恨,只有复仇!”
“不!你不是修罗族的王。你是清焱,那个注视着我的时候,眼睛里只有欣喜和仰慕的清焱!”帝释仍旧固执地说着。
帝释的一再重复似乎引发了战痕心中无法遏止的斗志,她猛地闪身,双手中出现了那两柄形状怪异的兵器。“炎月之舞……”猛地探身,战痕毫不迟疑地对着帝释发出了迅猛的攻击。
没有欣喜,没有仰慕,没有战痕,更没有清焱……有的,只有为了复仇而生的修罗王!
世上,无痕!
第63章 幻战之界4 自己
对于这里,珀尔塞福涅并不是十分地陌生的。曾经在冥界度过的岁月中,哈得斯曾经不止一次地带着她进入。只不过,独自一个人栖身在这个属于她的历练场里面,对于珀尔塞福涅来说,这还是第一次。
她几乎能够猜测出下一刻出现在这里的将会是什么?或是那浑身装甲的傀儡士兵,或者是那面目狰狞的巨兽,又或是其它的什么,珀尔塞福涅的不确定,也仅仅是因为她还不知道哈得斯需要她来进行历练的究竟是什么而已。
即使是经过了这漫长的岁月,她依旧是那么的缺乏能力??对于这一点,珀尔塞福涅即使再不愿意去承认,她也不得不去正视??从来,她都是被保护的对象!在大地神殿的时候,她在母亲的羽翼之下;而进入了冥府之后,哈得斯又充当了她的保护伞。即使是被哈得斯赋予了许多的力量,但那却仍是微不足道的!即使在珀尔塞福涅的体内蕴涵着接近哈得斯一半的神力,她也没有学会怎样去运用它,她只能将那力量发挥出百分之一左右而已。而现在,却不足千分之一了。这样的力量,不用说在神界,即使是在现在,也是可笑的柔弱。珀尔塞福涅藐视萱萱的弱小,然而,细细徇思起来,她珀尔塞福涅,又何尝不是如此!
难道……突然想到的事情让珀尔塞福涅的心中不觉为之一动??难道,哈得斯让同样让我进入到这历练场里面,就是为了提高我的实力?哈得斯怎地会突然有了这样的打算?难道他不再在乎我心中对宙斯的仇恨了么?还是……
眼前这苍茫的世界,有着同投身母腹之前一样的颜色。又如同萱灵魂的颜色,剔透的淡紫。一切都显得这样的平静。然而,珀尔塞福涅却清晰地知道,这平静只是一个短暂的表象而已。也许就在接下来的下一刻,这平静就将不复存在。
尖啸声始终都徘徊在耳边。珀尔塞福涅并没有像哈森一样地去耗费精力去寻找这声音的源头,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这些声响只不过是藏在某处的历练的傀儡发出的声响而已。再要不了多久,珀尔塞福涅必定会看到那其中的某一只了。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再去思考那些问题似乎已经没有必要了??珀尔塞福涅缓慢地在这属于她的历练场内行走着,那柄精致的短刃出现在了她的手中,隐约的紫光缠绕其上,作为她唯一的防身武器。
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响起。虽然那尖锐的呼啸声仍旧在继续着,但是珀尔塞福涅仍然十分清晰地听到了它。循着脚步的声响,珀尔塞福涅转过身去。而落入她眼中的,竟然是同样的一个珀尔塞福涅。
同样的镶金的黑色长袍、同样的坠地的紫色长发、同样的苍白而又绝美的脸……眼前的这个珀尔塞福涅,与珀尔塞福涅是完完全全地相同的,就连她手中持着的那柄短刃,也同珀尔塞福涅的一模一样。
“你是谁?”当突然看见一个与你自己别无二致的人站在面前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绝对就是恐惧。对于这一点,珀尔塞福涅也是一样的。此时的珀尔塞福涅,她正大睁着那双美丽的深紫色眼睛,惊恐地看着这第二个珀尔塞福涅。而后者,仅仅是用她同样美丽的深紫色眼睛看着珀尔塞福涅,苍白的脸上挂着冰冷的笑意。
“为什么不说话,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恐惧令珀尔塞福涅变得焦躁起来,她紧迫地追问着,连声音也开始颤抖。
可是另一个珀尔塞福涅却仍旧不肯回答。像是在磨砺珀尔塞福涅的耐心一样,她仍旧冰冷地笑着,只不过,这次的笑有了声音。
“呵呵……呵呵……”冰冷的笑声刺激着珀尔塞福涅的每一根神经,使得她几乎为之发狂了。在下一秒,她便已经放弃了理智,不去思考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仅仅是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短刃,疯狂般地向着另一个珀尔塞福涅刺去……
而后者却根本没有躲闪,她依旧冰冷地笑着,那笑声冷酷地穿透了珀尔塞福涅的耳膜,深深地刺进了珀尔塞福涅的心房。
蓦地一惊,珀尔塞福涅仿佛在这一个瞬间恢复了一丝清明。那冰冷地笑声仍在耳畔,而自己手中的短刃却也已刺入了另一个珀尔塞福涅的胸膛。可是,这恐怖的笑声仍在继续着,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止!
鲜红色的血液,顺着珀尔塞福涅的手流淌下来,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上,那声音却也十分地清晰。鲜红色!这不是我的颜色,她的血液为什么会是鲜红色的?她究竟是谁?还在笑!为什么她没有死,我的匕首分明刺透了她的胸膛,刺中了她的心脏了!她分明已经在流血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却仍在笑,她为什么还没有死去?
微微地抬头,珀尔塞福涅直视着这个令她恐惧的、拥有着与自己一样相貌的女人。她直视着她的脸,看着它在自己的面前渐渐地扭曲、分化……在那令珀尔塞福涅心悸的笑声中,那苍白却绝美的脸在珀尔塞福涅的眼前逐渐地分作了两半。而被短刃刺穿胸膛的身体,也随之一分为二……
“呵呵呵呵……”两个同样的人站在珀尔塞福涅的面前,发出同样的刺耳并且冰冷的笑声。“你杀不了我!”在冷笑过后,她们用着同样冰冷的声音对着珀尔塞福涅说着,声音和眼光中都充满了不屑。
珀尔塞福涅又一次变得疯狂。而这一次疯狂,已是不可遏制。手中那已浴血的短刃疯狂地挥舞着,每一击必定都要刺进那恐怖源头的身体。可是后者,却仍在不断地分化着,变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