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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薇瞄了一眼后视镜:“该不会是说小姐咱们去喝个茶之类的吧?”
“那是下乘了。”我说,“这人就有了出奇制胜的本事,让我十分钦佩。”
鲁倩依然没搭理我,眼睛却向这边瞄了一下。十几岁的小姑娘,无论如何也是藏不住什么心事的人。
我继续说道:“他本来是跟朋友在街上聊天,看见一个特别漂亮的美女,想去搭讪,又觉得既然是美女肯定被搭讪无数次了。抓耳挠腮想了个办法。”
车上两姐妹都是美女,被搭讪的经历丰富无比,连鲁倩也露出一点微笑,估计是想起自己被搭讪的经历。
“他跟朋友借了一张军人证,拿着军人证过去,啪地给那个美女敬了个礼,对美女说:‘小姐您好,我是某部队随军记者,正在街头采访,我想知道一下现代女性对军嫂这个称呼的看法……’”
鲁薇惊讶:“这也行?”
“行,怎么不行?”我说,“不过估计我跟你们说完之后对你们是美什么用了。那人跟美女在街上扯了一刻钟的淡,后来对那个姑娘说:‘你看这儿这么热,咱们找个阴凉点的地方说话吧’。”
“然后呢?”鲁倩被我说得有了兴趣。
我一摊手:“然后找了个咖啡厅,聊了三个小时,最后除了三围全都打听明白了。三个月后,上手。”
鲁薇轻轻笑道:“没想到你对这种事也很有心得。”
我咧嘴:“所以说嘛,用酒灌女孩子是下乘,万一人家比你能喝呢?一看就是没大脑。”
鲁倩听了,又把头扭过去,不过脸板得不像之前那么冷了。
我笑笑,不再说话。
回到住的地方,张小桐正在看电视,看见我们回来了,也看见鲁倩,拉着我的手悄悄说:“好漂亮的女孩子。”
我小声对她说:“您要是也弄一套特立独行的打扮,肯定比她抢眼。”
张小桐笑着捏了我一把。
鲁薇听了我的建议,没有找鲁倩说什么。我说你把人家玩得正在兴头上的人给拉回来了,就算是你有一万个理,人家也有资格不爽吧?刚拽回来就找人家谈人生理想,肯定不会吊你,而且这种话说过一次再说第二次就要打折扣。身为一个高级管理人才,要尽量避免这种情况,等她自己在那把不爽发泄得差不多了,该谁去找她谈心再去,反正时间多的是。
鲁薇对理财投资精通无比,面对十几岁的叛逆少女就完全没辙了。只看鲁倩从头到尾一句话不说,她也没什么办法,又不能把这种事跟家里人说,到头来最郁闷的还是她这个做姐姐的。我看着鲁薇忧虑的表情觉得有点心酸,除了张小桐,又有谁这么关心过我呢?
晚上我和鲁薇还有张小桐一起看无聊的电视节目,我还拿了一个FM功能强劲的随身听听夜间热线,无数稀奇古怪的电话和听众构成了这种热线的乐趣。听到一半,电话响了,是郭振。
“怎么样?”我问。
“还行,灌了他三打就不行了,怎么看也没有鲁姐她妹妹能喝。”
“那是,小丫头精明着呢。”我说,“谁会找个有危险的一起喝酒,你以为她笨么?”
“这小子倒是叫人了,”郭振说,“不过叫来的也都认识,这个圈子太小了。我留了手,没动他,不过估计以后没人保他了。”
“还是那句话,”我说,“能网开一面网开一面,做太绝对自己没好处。”
“嗯,那我们吃饭去了,回头见。”
我收了线,看看一脸关注的鲁薇:“鲁姐,让你妹妹安静几天吧,这种事儿需要时间。回头再说。”
鲁薇知道没办法,点点头。
10月底还有一个大事,就是原来Quest的王牌制作人松野在9月底离开了Quest,带领他的整个团队投奔了SQUARE,10月份估计已经开始新的制作计划了。
在这之前,我不是没找人联系过松野,不过这人还是比较倾向于日本本国公司,而且他对SQUARE的FF之父坂口博信非常推崇,据说是坂口自己亲自去挖的角,自然比我们这边有说服力多了。所以这次和谈最终没成功,松野还是加入了S记,并开始应高层要求制作一款和他之前《皇家骑士团2》类似的游戏。我知道那个游戏是后来SRPG史上最高销量的《最终幻想战略版》,虽然游戏发售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跑了这么一个顶尖的制作人,我心里颇遗憾,这个人的本事在于他的东西不仅日本人比较认,欧美也有大量拥护者。不过转念一想,只要等坂口老头子脑壳坏掉投资做那个垃圾CG电影,S记大亏损,我们直接入股,不也等于搜集到人才了么?
虽然那样时间有点长……得几年之后。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游戏发售,26日日本首发《生物恐惧》,自此CAP的王牌冒险游戏系列《生化危机》系列将永不出现,变成太阳电子的独门绝技。三上这次回到日本,受到贵宾一级的礼遇,游戏素质之高可玩性之强大大超过当年我所接触过的《生化危机》,许多CAP后来沿用惯了的积分系统和商店系统在这一代里依然没有出现,不过已经有了一些雏形,杀死敌人将获得一种点数奖励,用来购买隐藏要素。
SCE在北美地区也把《生物恐惧》作为主打软件,NAMCO年底才能发售他们的《山脊赛车革命》,之前的真空期全靠太阳电子几个游戏来撑。欧美人比较认动作冒险游戏,《生物恐惧》的血腥和暴力成分相当高,在老美那里人见人爱。
水口的音乐游戏风头不如三上,不过好在有街机可以弥补宣传的不足。我让刘明耀在日本把所有音乐游戏类型都注册一遍,堵了其他日本公司跟风的路。从电子键盘到跳舞毯到吉他打鼓一样不剩。
跳舞机的街机早于家用机版一个月已经有试玩,10月底随着家用机版的推出,全球要货,大卖两万台,按照长期销售规律来看,都快赶上世界上最好的街机游戏销量了。
日本杂志都疯了,《生化恐惧》首发日销量26万,太阳电子宣布的预计销量是80万到90万,这个数字在日本人看来完全不可能,但单单看第一天的销售趋势,三上原公司的高层已经在开检讨会了……
中国游戏杂志也疯了,完全中文版的超大作出现了,全国人民奔走相告。
刘明耀在记者招待会上得意洋洋,我看电视转播的同时笑坏着给他打了个电话,只见电视上这人瞧见手机号码后顿如惊慌失措的兔子,满脸可怜,刚才的威风全无。
“小样,让你得意!”
坐在客厅无聊打发时间的鲁倩看我恶狠狠地按电话号码,然后又看见刘明耀在电视上的失态,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也笑了。
这是最近两个星期来她第一次笑。
第六十二章
鲁倩在这里住了两个星期,吃饭睡觉看电视听歌关起门来看书,除了偶尔跟鲁薇说两句话,对我视若透明。这种情况我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同一屋檐下住着的人互相漠视,以前的家庭经历,后来跟别人同住的寄居生涯,都曾经有过,鲁倩给我的这点小脸色我还受得了。
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是鲁薇在榆林买的公寓,所谓大隐于世,她在榆林新买的一套四房两厅成了我的新居所,我和张小桐赖在这里干脆不走了,一人霸占一个房间,也幸亏是四房的高档小区,给了最后一个入住的鲁倩一个单独房间。我没事就跟鲁薇感叹,他妈的我们这些搞房地产都已经搞到沿海地区的人还要买房子,让人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鲁倩知道我从身份上来讲不算蹭吃蹭喝的,尽管很不爽她姐姐经常下厨给我们做饭,也没法对我发什么脾气。我估计鲁薇从中也说了不少有用的话,使得鲁倩对我的态度不是那么敌视。张小桐倒是因为经常笑呵呵站在众人当中调解气氛,已经慢慢被鲁倩接受。
鲁薇私下里对我说,她觉得还是我的办法比较有效,只要互相沟通的机会多一些,见面多一些,大家都有时间冷静地审视对方和自己,就算什么都不做,亲情也会自然而然地增加上来。这种东西长期存在中国人的骨子里,怎么也不会变。
尽管我们两个星期来什么都没对鲁倩说,她那种故作出来的姿态也慢慢松懈,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眼见一天天的小美女从冷若冰霜变成淡如清茶,我觉得心中还是满欣慰的——至少这孩子还知道总板着个脸这种事除了卖唱的歌星之外,一般人是做不来的。
鲁倩到了这里也恢复了比较普通的打扮,只是发型还很有创造性,朝天辫告别后改成了鸡窝和鸡毛掸子的合体。脸上妆也淡了,慢慢露出脸上本色。
我私下里曾经跟张小桐说:“伊那张脸还是很有潜质的,可惜路走的不对。”
张小桐小狐狸一样笑眯眯看着我:“怎么?心动了?”
我摇头:“没没没,我才没,就是看着觉得欣慰,一个迷途少女的改变,都能写报告文学了。”
我对着电视实况转播捉弄刘明耀的时候,鲁倩正在离我几米远的另一张沙发上喝果汁。自从于春荣改行做果汁之后,我们公司大部分人都改喝果汁了,余下一小拨还在喝红茶。正在喝果汁的鲁倩看见电视上刘明耀狼狈地扭头打算走出摄像机范围,边走边拿手机回短信,笑得差点呛到。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鲁倩见我注意到她的失态,表情又变得很冷,扬着下巴斜眼看了我一眼。
嘿,小姑娘而已,我也不可能为了她动多少心思,但肯笑就是个好开端,交流总要有好情绪作为大前提来保障嘛。
我又对电视里的刘明耀再拨一次电话,看见这厮气急败坏地把手机关了,惊慌失措地四处寻找我的踪迹,我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正巧鲁薇从房间里出来,看见电视上没头苍蝇一样的刘明耀,好奇地问:“怎么了?刘明耀状态好象很差?”
我吹口哨,口哨声极难听,宛如当日张小桐吹得我想上厕所那种:“谁知道,也许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紧张得想上厕所吧……”
鲁薇知道我在瞎说,顺着自己妹妹的目光一看,看见我手上拿着的新时代通讯设备,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美女掩嘴一笑:“刘明耀都快成条件反射了吧?”
我满脸不好意思地把手机收起来:“哪里哪里,照比那条留口水的狗还差点。”
这种邪恶的对话之后,我问了鲁薇一下最近的安排,如果有时间,我想做两件事。
确切的说,是想见两个人。一个中国人,一个美国人。我觉得我见他们的时机已经比较成熟了。
我想见王小波和詹姆斯卡麦隆,一个用文字感动中国,一个用电影打动世界。当然,如果两个人当中让我选择只能见一个,我会选择王小波。
我记得自己曾经在说服别人的时候多次引用王小波的话,其中一段出现的频率尤其高,那是《工作与人生》当中的著名段子:
“人从工作中可以得到乐趣,这是一种巨大的好处。相比之下,从金钱、权力、生育子女方面可以得到的快乐,总要受到制约。举例来说,现在把生育作为生活的主题,首先是不合时宜;其次,人在生育力方面比兔子大为不如,更不要说和黄花鱼相比较;在这方面很难取得无穷无尽的成就。”
还有之后那段:
“人活在世上,不但有身体,还有头脑和心胸——对此请勿从解剖学上理解。人脑是怎样的一种东西,科学还不能说清楚。心胸是怎么回事就更难说清。对我自己来说,心胸是我在生活中想要达到的最低目标。某件事有悖于我的心胸,我就认为它不值得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