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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此事非同小可……”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寿王伸伸手,阻止了他们的议论。
“好吧,我就去取得照胆好了!”
任何一个国家最精美宏伟的建筑理所当然的应该是皇宫。不过,在殷商王朝的首都朝歌,王宫无论是从占地面积,还是从装潢的华丽程度上来看,都远远的不及城外宗庙。
殷商人历来重视祭祀,宗庙超过了王宫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自从盘庚迁殷之后,宗庙和皇宫就同时建筑,宗庙的规模也比王宫大了许多。
而且,这座宗庙还有一个特殊的作用,传说商汤灭夏,帝王塚的阴魂不散,于是汤就在此建筑宗庙,镇住了妖魂。
宗庙的祭祀照例是必须由国君主持的,然而现在的殷商,却如同没有国君一般。
寿王带领着闻仲、黄飞虎等人来到宗庙,为的是宝剑照胆,而当一行人来到宗庙那间决不对朝臣开放的房间的时候,寿王突然惊叫了一声。
“那把宝剑不见了!”
“什么,什么宝剑。”
闻仲几乎是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就是那把‘照胆’宝剑”
照胆剑是当年商王武丁铸造的神剑,寿王一直不知道,为什么要把那样重要的一把宝剑留在宗庙内,现在看来,似乎是为了镇住那个夏朝的地穴,而现在,这把宝剑似乎不知所踪。
放在灵台上的,不过是一柄寻常的剑罢了。
所有人中,唯有寿王在很小的时候见过照胆宝剑一次,而那次也还是几乎是懵懂的孩童时代。
但所有的人,却都知道,照胆宝剑,决不是现在灵台上的俗物。
那柄镇国宝剑确是不知所踪了。
“何不卜卦占之。”
有人提到,闻仲与姬昌都是卜卦高手,宝剑的所在,应该逃不出他们的法眼。当下,两人分别卜卦。
姬昌卜得的结果是 乾上震下,乃是“无妄”之卦。而闻仲,则是兑上巽下,乃是“大过”之卦。两人各自盯着卦象,都是紧皱眉头,看来这卦的含义并不是太好。
“怎么样?”
姬昌摇摇头,再进行第二次占卜。寿王不通卦理,稍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突然,姬昌惊叫一声。
“殿下,从卦象看,朝野将会有变!”
明明是占卜照胆的去向,却占出朝野有变,当下有人显出不以为然的神情,只有闻仲,露出了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神色,下一个瞬间,他额头的天目似乎是慕然的睁开了一瞬,但没有人察觉到这一点。
乙
朝歌城内,已经多日没有君王的消息,时间已经倒了农历七月末的时候,开始进入夏天了。
对于天气好这件事情,不同的人也会有完全不同的反应。那种“啊,真是个郊游的好天气呀!”之类的想法,是只会存在于无忧无虑的孩子或是衣食不愁的奴隶主贵族们心中的。更多的人想到的还是要趁这个时候多做些工作,比如商人们就开始忙着更换时令的货物,麻织品和酒会令他们在冬季到来之前好好的赚上一笔。而农民们则要趁着好天气加紧田间的耕作,求得更好的收成。以便在短短几个月的耕种期里收获并储备足够的粮食,好熬过下一个漫漫的长冬。
当然,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大多数人的心情也会随之好起来吧。每年的七月份,人们都会自发的组织一场盛大的庆典,叫作“谷神节”。
正文 黄金卷一(95)
“谷神节”是为了祭祀谷神后稷的节日,每当到了这一天的时候,都会举行一场盛大的庆典。距离庆典开始的时间还有两三周的时候,各项活动的准备工作就已经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了。
“谷神节”对于寿王来说,有着温暖的回忆。
……
“吾儿,你也休息一下吧?”
帝乙有意培养寿王成为自己的继承人,这是众人皆知的秘密,因此,每次在处理国事的时候,他总是让寿王陪在自己的身边。
“是,父王。”
寿王抬起头,但上身依然保持挺直,维持着精神的姿势。他是个仪表堂堂精气的少年,今年十八岁,到了这个年纪,也该是对异性兴趣的年纪了,但寿王的兴趣却似乎集中在政略和兵学上。有许多人借各种各样的机会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儿推到寿王乙的面前,希望有一天能成为大王的岳丈,但直到现在却还没有传闻说寿王看上了哪家的小姐。
“吾儿瘦了。”帝乙的脸上挂着慈爱的神色。
自从东夷之战之后,寿王比过去更加努力,不眠不休的磨练着自己,想以此来排解那次失败带来的耻辱。
“吾儿要多保重,为了为父,也为了殷商的基业。”
“是,父王。”
那才不过是一年前的夏天吧。
……
今年的谷神节,从宫里传来旨意,改由寿王来主持,这才只是一年的时光啊……
昏暗的马灯里暗红色的火苗在一闪一闪的摇曳着,打扮得很妖艳的侍女穿梭于喝得醉醺醺大汉们中间,总有好色的醉鬼会冷不防的伸手占上一把便宜。一遇到这样的情况,她们总会夸张的娇叫一声,随后便会若无其事的去招呼另一位客人。
虽然不能说这样的酒肆就不是正经人的去处,但不可否认的是,里面确实是鱼龙混杂。除了醉汉们的大吵大闹和陪酒女们的浪笑之外,偶尔也会夹杂着一些很有营养的话题。因此,有些无能的奸细在无法打入敌国的机要场所的情况下,会整天混迹于酒肆,并把他当作最大的情报来源,也不是毫无道理的事情。
在这个酒肆最阴暗的一个角落里,一个无论怎么看都是流浪汉模样的人趴在桌上。两只空洞无神的眼睛,呆呆的望着酒肆中央。看那张满是胡茬脏兮兮的脸,真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有修过面,甚至是没有洗过脸了。不过,他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姑且不论上面沾满的油污,倒是用货真价实的上等布料制成的。
他的名字叫尤浑,直到一个多月前,他还是微子启的家臣。从启被寿王斩杀以后,他就天天的流落于各个酒肆之中。不要说人们根本不会注意这样一个不起眼的酒鬼,就算是以前见过他的人,看见他现在这副模样,恐怕也很难认得出来。
“听说了吗?这次纣王陛下可能会来参加‘谷神节’的庆典活动呢。”
“不会吧,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位国王去参加那种庆典的,你是从什么地方听说这种消息的。”
“这话也有道理,看来‘谷神节’庆典那天,说不定可以看到皇帝陛下的样子了……”
这样的消息在酒客们看来无疑只是一种下酒的谈资罢了,但尤浑听了以后却不禁全身为之一震。他坐直了身体,随后又叫上一杯葡萄酒。
尤浑抓起酒杯,将那和鲜血同样颜色的液体一饮而尽。全身上下,顿时引起了发热的感觉,稍稍涌起的醉意,并没有让他的神经产生任何的迟钝,反而因此更加的兴奋起来。
他步履稳重的走出了酒肆,丝毫没有喝醉的迹象。在此之前,他解下沉甸甸的钱袋,连袋子一起全部的放在了那张酒桌上。因为他觉得,自己以后大概再也用不着那东西了。
正文 黄金卷一(96)
在“谷神节”庆典的过程中,最重要的一项活动就是在九巢湖上举行的水上竞技,内容主要包括赛艇以及涉水两个大项。届时,将有来自各个地区的优秀选手过来参赛,比赛是没有任何奖金的,但优胜者将会得到“水上勇士”的称号。
当然,参赛者要经过选拔,毕竟是少数,其他的大多数人都只能在岸边观看比赛。为此,在九巢湖边,从两周前就开始搭建临时的看台,但直到现在,却还没有完工。
和往年比起来,今年的准备工作开始的是晚了一些,以前总是从一个月前就开始筹划施工的。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因为在今年的四月份,这里还在进行着战争。
眼见距离比赛的日期越来越近,工程的负责人真是心急如焚,不惜提高一倍的报酬来招募工人。不过,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城外的农民根本就没有工夫来挣这份钱,而城里的市民却又不愿意来做这样辛苦的体力活。所以,过来应征的大都是一些没有生计的流浪汉。
其中,包括一个叫做尤浑的男子。
他自然不是被那几个工钱所吸引,而是另有自己的目的。担任过秘书官的他,虽然对土木工程学的专业知识也知之甚少,但总比那些大字不识的乞丐流氓们要强的多。他很快就得到了负责人的赏识,当上了一个施工组的小工头。
尤浑一边指挥着手下的那几个人搭建看台的支架,一边眺望环绕了小半个九巢湖的整片看台。他早就注意到,在自己工作地点东面一点的地方,搭建的看台支架比别处要高出许多。
“那个地方是谁负责的?”他走到一个工人的面前,装作不经意的问着。
“那些可不是像我们一样活不下去了才来打工的人,据说负责人是从城里高价请来的建筑师,连那些工人都是专门挑选的工匠,只负责搭建那个看台的。”
这样就没错了!尤浑努力的掩饰住自己脸上的表情,悄悄的走到离那个看台稍近一些的地方,仔细的观察着。
那个看台可不只是高大而已,连使用的材料都与其他的看台不同,每根支撑用的柱子,都增加了特别的加固措施。看上去,就算是着起火,也不会立刻塌下来。而且,在它的周围还有着为数不少的士兵,不允许其他的工人接近那里。
任谁也看得出来,那就是纣王将会出现的地方。尤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观察地形,为自己刺杀纣王创造机会。可看到这样的情形,他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看这架势,到时候自己想要潜到纣王旁边,可说是难似登天。
“老大,这个柱子应该放到什么地方?”远远的,一个工人喊着。
正在为行刺不成而烦心的尤浑哪里有心情管这样的事情,他随手指向了一个地方:“就在那里!”
含混不清的指向让工人有些莫名其妙。但这些本是流浪汉的工人们显然是缺乏耐心,并没有继续向尤浑追问,而是依照自己的想法把这根在整个看台构架里关键性的柱子支起来,安装了上去。
等到尤浑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的时候,发现这根对整个看台结构起了支撑性作用的柱子,明显的偏离了它应该在的位置。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它会让这个看台处于了一种极不稳定的状态,如果看台上的压力到达一定限度,就会整个坍塌下来。
“你们……这根柱子……”
要是拆下来重新安装,将会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心情本就不好的尤浑露出了愤怒的表情,而工人们则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实上,这本来就不是他们的责任,完全是因为尤浑自己的失职造成的。
正文 黄金卷一(97)
“这根柱子怎么了?”
“这根柱子……装的非常好!”
尤浑生硬的露出笑容,工人们都狐疑的看着这位工头,那会有人说好还要摆出那样夸张的表情?尤浑自己也觉得这样有些奇怪,用手抚着自己的后脑勺,糊弄似的傻笑了几下。只是,这样就更让那些工人的感到自己的工头非常奇怪。
“没事了,继续去干活吧!”
为了排解自己的尴尬,尤浑挥手让工人们散去。反正只要是不拖欠他们的工钱,工头怎么样也是无所谓。因此,工人们虽然大都看出了尤浑有些怪异,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去管他的事情。
像是体谅人们盼望难得的节日的心情一样,“谷神节”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