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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是大陆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但武吉也是在商军拥有着勇将之名的人,曾经有过在一场战斗中斩敌三十六人的战绩。在他的率领下,商军精锐很快的突破了对手的第一道防线,将东夷军严密的阵势撕开了一个口子。
“商军的精锐部队果然不同凡响哪……”
陈式的语气中,流露出不假掩饰的倾羡情绪。如果自己也有与对手一个级数的精锐部队,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的杂牌军,战局就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虽然东夷的六万名步兵没有阻挡商军精锐的力量。但是,仅仅一万名骑兵同样也没有将六倍于己的敌人全歼的力量,必定需要本方十万多名的步兵的支持,陈式可以利用的,就是这一点。
“窥将军,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将军请讲。”
“如果是把东夷军换作闻仲大人的话,会怎么应付眼前的局势?”
正文 黄金卷一(88)
姬昌并没有转过头,这让窥不能确定他究竟是在问自己还是自言自语。
“面对将军压倒性的攻势,恐怕很难有办法。”
“这么说,即使换作闻仲大人,今天也会失败了。”
“不,大人一定会避免在这种力量对比下同将军作战。”
“……说的不错。”
不知道是不是某种竞争的心理作祟,姬昌向窥提出了自己都觉得有点蠢的问题,他不禁为此摇了摇头。
“真是说了没水准的话,请窥将军不要在意。”
“将军言重了。不过,大人曾经说过,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也有打不过也得打的情况,那个时候需要做的,是调整作战目的。”
其实并不是什么深刻的道理,但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却真的给了姬昌重要的启发,姬昌某个思考的角落在一瞬间被激活了。
“难道东夷军的目的真的是那样吗?”
窥对战局并没有比姬昌更加深刻的认识,但他从姬昌的脸上,感觉到了某种东西正在发生着变化。
战局在此刻却发生着切实的变化。商军精锐的一万名骑兵像一根楔子般深入到东夷军内部,就当胜败立刻就要分出的时候,陈式亮出了撒手锏。
一直作为后部的两万名东夷军,手持足有两米多的长戟,突然从两侧包抄,将商军精锐夹在当中。长戟兵是专门用来对付骑兵的兵种,在东夷或是商军这样重视步兵的国家中,并不占很重要的地位。然而为了与姬昌交战,陈式特意的用他们代替了传统的弓箭手。
虽说长戟兵是骑兵们的克星,但要是和步兵交战,则根本就是被鱼肉的角色,商军的步兵有十万之众,照理说不会害怕长戟兵队的出现。然而,商军军的弱点在这个时候暴露无遗了。
说到底,商军军队的核心就是统领的那八万名士兵,其余的军队,只是临时招募的雇佣兵而已,无论从哪个方面讲,都无法同正规军相比。虽然现在姬昌依然拥有十万名步兵,但却硬生生的被只是自己三分之一数量的东夷军阻隔,和商军精锐分离开来。
然而,事实上东夷军的战法,实在是在加速自己的失败。本来兵力就处于弱势,还要分散开来,恐怕用不了多久三万多名步兵就会被商军军全歼。接下来,那两万名长戟兵就更加不是对手。但是,现在这已经不是问题的关键了。
现在陈式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打垮商军精锐那一万名骑兵,只要商军精锐被消灭,商军军就变成了一具空架子,那样,东夷国王就随时可以调集另一支军队来阻隔他们。甚至,商军很有可能就此罢兵,退出这场大战。
从一开始,这位在这场战争之后很可能背负上叛国罪名的十万夫长就没有想过要打败对手,而是抱持着“同归于尽”的想法。
当武吉将军发现自己和率领的商军精锐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退回到主将姬昌侧翼的机会。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他在这次战斗中有些操之过急,使得自己和主将相距太远。当然,一直不堪一击的东夷军也给了他某种错觉。
“不要怕!一直向前冲!”
武吉用他豪迈的声音鼓动着商军精锐向前突破,只要冲出了包围圈,长戟兵没有能从后面追赶上骑兵的道理。然而,上万支长戟组成的刃物峰峦对战马和骑士无疑是一场噩梦。
但东夷军也并非是毫发无伤,一些商军骑士凭借高超的骑术跃进了对方的人群中……反正好歹也是一死,他们拚着身体被数以十记的长戟戳穿,用剑斩杀了不少的敌人。
正文 黄金卷一(89)
每时每刻,东夷军的兵力都同他们的对手一样在减少,而且速度甚至凌驾于商军军。但是,现在的战场却在沿着陈式而不是姬昌的轨迹进行着变化。
“不得不说,那个东夷的将军很了不起。”
姬昌的脸上,流露出对对手由衷的钦佩之情。但是这在窥眼里,却并不是一个值得欣慰的现象。
“姬昌将军,您不想办法扭转战局吗?”
“没有必要,胜败已经决定了。”
窥当然也知道最后胜利的一定还是商军。但是,胜利和胜利的意义却完全不同,尤其是对并没有出现在这个战场上的西岐来说。
如果这支军队现在伤了元气,东夷就可以集中力量对付商军,这显然是窥不愿意看到的情况。然而,姬昌的想法却并不一定也是这样。而且,她知道,和肖特不同,姬昌并不是强硬主张对东夷用兵的人物。
要是这样的话,也许他是故意让战局陷入东夷军的步调吧。
“姬昌将军!难道只要胜利,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可以吗?”
虽然话的内容很堂堂正正,但窥说这些话却是出于某种私心,因此态度并非十足的理直气壮。姬昌当然明白此刻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姬昌转过头,用略含不悦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回到战场上。
“窥将军,你知道为什么我说那个东夷的将军了不起吗?”
窥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姬昌并不需要她的回答。
“他的战术固然巧妙,却也没有特别出奇的地方。可是,从东夷军的行动中,可以看得出他的决心,这就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了。”
说到这个地方,姬昌略微的停顿了片刻:
“将军自己下定鱼死网破的决心并不难,但是,需要去执行这种战术的士兵们心里又会是什么样呢?”
一点也没错,将军下这样的命令,无疑是叫自己的战士们去送死。然而,现在每一分钟都有数十名东夷士兵们倒下,而活着的人却没有一个因此而退缩。
“如果只把士兵当作换取自己武勋的筹码,士兵就不会给他任何回报。对那位东夷的将军来说是这样,而对我也是一样……我希望窥将军能记住这一点。”
听到这里,窥才感觉到自己刚才的话对姬昌形成了某个感情层面的挫伤。
可是,为什么姬昌不采取任何行动呢,难道他真的已经束手无策了。虽然自己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但窥却始终相信,姬昌一定有令局面变得更好的办法。
就在这时,商军精锐的士兵突然一下子突破了长戟兵的包围圈,东夷军的后方,像是遭到了某种力量的突然打击,阵型顷刻间就崩溃了。
“那是什么……”
在目力的将将可及的地方,似乎突然出现了一支军队,而当窥想要再次确认的时候,那支军队却已经重新隐没在他视觉的极限之外了。
东角城的丢失,使得东陵城市去了最后的屏障,尽管精锐部队还在,但对于真个占局来说,无疑,殷商军是占了明显的上风。
此时的姜桓楚,正用手捋了捋他那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胡须,望着站在他对面的姜文焕,沉吟了好一阵子。
“那么,文焕,你有多少把握击退商军。”
“这个……”
“没关系,我只是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
“……最多只有三成的把握。”
事实上,说是三成,姜文焕都觉得自己是有些夸大其词了。他亲身见识过黄飞虎和闻仲的利害,知道凭东夷的兵力,根本就没有拒敌的可能。
正文 黄金卷一(90)
“只有三成而已吗?”
从姜桓楚的语气中,可以听得出他虽然略显失望,但这个结果看来也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了。他站起身来,向远处望着。
“我可以把东夷的未来,寄托在那三成的希望上吗?”
姜桓楚并不是在问姜文焕,而是在问自己的样子,但姜文焕却已经感到了汗颜。
“文焕,如果我是个农夫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豁出命去和商军干一场。”
“父王……”
“但是,我不是,我是东夷王,为了我的一个决定,可能会送命的不是我一个人,还包括东夷所有的民众。你能理解吗?文焕。”
姜文焕甚至连“能”或“不能”这样的回答也无法作出,他只是沉默的站着,虽然它并不知道父王究竟要和他说什么,但却可以感觉到无论是什么,也决不是件简简单单的事情。
不过,姜桓楚也没有等待姜文焕的答案。
“刚才,闻仲派人给我们送来了国书。”
“国书?要求东夷投降吗?”
“他们给了我一个东伯侯的爵位”姜桓楚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提出了要同我们联姻。”
所谓的政治婚姻吧!姜文焕心里暗暗的想着,通婚在同盟外交中是一种十分常见的手段。一般而言,联姻的双方都会在本国的皇室中有着很高的地位,但其中至少有一位,也就是女性的那一方,并不会是牵扯本国命运的关键人物。因此,通过姻亲关系建立起来的同盟,表面上看起来非常牢固,而事实上却隐藏着许多变数。
当然,也有那种一国的王与另一国的公主结合,生下的嗣子来继承两国皇位的政治婚姻方式。说来奇怪,“婚姻”这种看起来只与爱情和生育有关的很单纯的事情,一旦牵扯上了政治,立刻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事实上,这次殷商提出要迎娶一位东夷公主的,是他们的王子帝辛(寿王)。既然他们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东夷如果不想彻底的和殷商决裂的话,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了吧。”
姜桓楚的话语中,透露出深切的无奈情绪。殷商的王子提出婚约,要是拒绝的话,东夷的灭顶之灾相见根本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其实,现在局势下,殷商固然不一定想和东夷拼个鱼死网破,但如果真的出现那样的局面,真正需要担心有亡国之灾的却是东夷自己。
为了继续存在,东夷也要付出一名公主的代价。东夷与殷商再度走上敌对的道路也是迟早的事情,等到了那个时候,被嫁到殷商去的那名公主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过,虽然这样的代价对那名公主来说,是所有的一切。但对于东夷来说,却也只算得上是“微小的代价”吧。
在姜金童寝室的门口,许多仕女站成一排,有些焦躁不安的样子。想要趴在门上听听里面的动静,却又不敢的样子,看上去,她们全都是被姜金童从里面赶出来的。
看到姜文焕过来,这些仕女慌慌张张的站齐了队形,姜文焕知道问她们也没有什么用处,便硬着头皮从她们有些奇怪的目光中间穿过,推开了姜金童卧室的门。说起来,当着这么多人,只身闯进一个女孩子的闺房里去,他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姜金童的寝室却和一般女人有很大的不同,整间屋子里,完全没有那种普通女孩子喜欢的小摆设,房间的装饰很朴素,只有淡粉色的窗帘和整间屋子散发出的淡淡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