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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待命,怎不令人怀疑?而他们还精通当代最先进医疗技术,则更令人疑惑了。
罗亦安感觉到,那群医生在治疗过程中,对他的关注明显超越其他人,同伴们每三日抽血化验一次,而他每天被抽血三次——那已不是常规化验应有的量。但罗亦安能做的只能是忍受。
越是疑惑,越要忍受。
“也许”,罗亦安玩弄着枪,对邓飞说:“也许,我需要你照顾妮莎小姐几天。我的身体已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打算明天上山一趟。”
“山上婚什么?”好吃好喝照顾着,旁边还有人不断嘘寒问暖,这是邓飞一辈子中最幸福的时光,而罗亦安身体才调养好,就想登山,邓飞不禁好奇地追问。
从地窟出来,罗亦安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天天在起着变化。那钻石芯片融入大脑后,他的整个身体就如同一台计算机一样,不仅自身能发出电流,而且,每次接触到电源时,他都有一种格外舒适的感觉,更恐怖的是,当他的思潮逆着电子流而上,甚至能感觉到周围一公里左右存在的电脑。这些电脑即使没有连接上网,但通过电源,他也能够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罗亦安现在需要避开医生的监控,单独待一段时间,好体察自己身体状况。然而,那些医生仿佛深有默契,他们一个才去一个又来,穿梭不断地围在罗亦安身边,观察着他身体每一个细微变化。
菲舍尔曾说过,这些医生是他们的朋友,去为他们治疗探险并发症。但秘族的五大系统中却没有他们的记录,看来,秘族内部也是派系林立。
这些医生精通人体构造,对基因畸变深有研究,而罗亦安作为亚洲分部偶然造出的改造人,而且是唯一的基因改造人,受他们关视是必然的,但罗亦安却不愿自己的秘密完全暴露在阳光下。这就是他想躲出去的原因。
“山上么,有宝石,克什米尔蓝宝石是世界上的极品蓝宝石,那微微带紫的靛蓝色有一种朦胧之美,梦幻般的天鹅绒质感被公认为世上最美丽的蓝色,好不容易来到克什米尔山脚,不去世界顶级蓝宝石矿看看,我心不安。所以我打算明天动身。去山上转转”。罗亦安心不在焉地回答。
“啊,那一定很值钱了,我也跟你去。”邓飞跃跃欲试地摆了几个姿势,表示他的身体完全能够胜任这次登山活动。
“你还是别去了吧”。罗亦安推托说:“那矿区在海拔5000米的山上,终年被大雾笼罩。在这样的海拔高度。心脏极度缺氧,稍微活动一下都心慌得厉害。你的身体绝对受不了这样的环境。再说,近半个世纪以来,那矿区没有产出一粒克什米尔蓝宝石,已近乎于废弃了。我去那里,仅仅是为了却一桩心事——我曾想登上喜马拉雅山,眺望天之极。但最后却未能成行。听说自喜马拉耶山南麓登顶极为容易,我想去探探路,做一下适应。”
地窟内地生活显然让邓飞有了心理阴影,原本以为这是趟兜风之旅,现在一听到还要艰难攀登,立刻打了退堂鼓:“既然这样,大哥还是一人去吧……
嗯,索文他们已经回到了越南,我正想与他们联络一下,搞请事情的进展。”
罗亦安起身回卧室,临离开前,他开玩笑似地说:“阿飞,你想不想知道来克什米尔最该做的是什么——恋爱!在克什米尔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是必做地十件事之最。”
罗亦安一指远处的山坡,含笑说:“那里,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克久拉霍石窟,建于印度月亮王朝时期,还是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之一。知道它是什么,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性爱雕塑群,印度人把它们叫做‘爱经’。
在印度,性爱不是肮脏的,它是一种哲学,甚至是一种宗教。而克什米尔、这个国王的御花园就是古代色情艺术的中心,而且是世界唯一。我建议你带上女伴去石窟看看,它那瑰丽非凡的性爱石雕唯美、华丽、精致,体现了一种爱的优雅与浪漫,还有激情。阿飞,别光憋在屋里,你也四处转转,去城内发现一条属于自己的小巷;欣赏一下门楣上历时千年的雕花;追寻一次美丽的邂逅;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你也会感觉到‘来克什米尔不是简单的休养,而是来体验一种心情,实现一个人生目标。’”
薄雾笼罩山梁,这种雾不同于其他山峰的雾气。罗亦安也曾攀登过其他的高山,那些高山并不是常年有雾,偶尔雾气蒸腾也仅仅局限在山坡的某个高度。
而跳出了这段雾区,山在尽头,云在脚下,令人心情格外舒畅。
但允什半尔的雾却不同于世界任何他方,印度洋充沛的水汽被世界最高峰阻挡,这充沛的水汽就化作浓雾,终年不断的笼罩在喜马拉雅山南麓。用英国作家说过的词来形容:那就是牛奶般的雾,浓厚、粘稠。
罗亦安牵着克什米尔矮种马在浓雾里已经走了三天,本想寻个地方冥想,但周围白茫茫一片,令他不敢随意下脚。他只好随着前人走过的山路,一步步摸索着前行。
克什米尔的山岩变化万千,欧亚板块的剧烈碰撞让大陆最深层的岩石也隆出地面。沿途,随着高度的不同,各种各样的岩层斗争奇百怪的呈现在地面上。玄武岩、花岗岩、大理岩、云母岩、石英岩等类型岩石交织在一起,构成崎岖不平的路面,包裹在浓重的雾气里,稍不小心会让人跌得头破血流。连最善于登山的克什米尔矮种马也走得战战兢兢。而为了减轻它的负担,原来驮在它身上的行李,已经全部转移到了罗亦安的肩上。这更加降低了他前进的速度。
山路湿了,幸好罗亦安带着那根卡姆人的腰带,这确实是个探险的好装备。这条腰带不仅能发出超声波束,让罗亦安在雾海里搞清脚下状况,同时,它一上身。就好像一个微型的空调系统一样,立刻在身体周围形成一层薄薄的恒温气罩。平常看不出异样的感觉,但现在浓雾中,这层气罩却格外分明。
这层气罩甚至还有避水功能。当初,众人闯出地下河时,妮莎正是依靠这条腰带,避过了潜水难关。当罗亦安他们抵达古堡后,菲舍尔曾想索要这条腰带用于研究。但却被罗亦安以他们分属不同系统。需各自向上级交待为由拒绝了。
“这真是个最好的实验室了”,罗亦安环顽周围的雾海感叹道。一直以来他想搞清腰带的运作原理,但总是摸不着头脑。而现在身处雾海,一切却不辩自明。
据说。美军的作战服内也有空气循环系统,这就是美军在酷热的伊拉克。
却能全副武装的原因。但那种空气循环系统依靠的是衣服内地纳米管。这些纳米管既起防弹作用,又泵送着冷气。但这条腰带地传输介质是什么?真是条神奇的腰带。也许。把它交给史潘森进行研究仿制是个好主意。
一方面巩固自己的地位,另一方面可以让自己今后的探险活动更加舒适——至少,仿制出腰带里地能源系统,会让他方便许多。
远处,雾海里传来隐隐的动静。罗亦安拉住了马,尽量使自己靠近路边,同时,拧开了头顶红色地防雾灯。
雾气里声音传导快,远处的声音也许里罗亦安很远,但在这种海拔高度上,来往行走地人都不简单。山上的宝石矿区已经废弃了半个多世纪。在这样的海拔高度,开采岩石是件极为吃力的工作。劳作数月就会患上高山病,导致心肿大。没有了英国人的压迫,同时也没有了他们的先进仪器,克什米尔兰宝石矿用人力挖掘了一阵,毫无产出,宝石矿主承受不了巨大的成本,纷纷关闭了矿场。
但矿场关闭了,矿场周围的生活设施却没有丢弃,近年来,这些矿区已经成为了走私犯、特工人员的歇脚点。他们翻越高山,在这里休整过后,潜入克什米尔或者巴基斯坦。
印巴两国不是没想到请缴这个混乱的矿区,但它的存在对两国都有好处,再加上雾海茫茫种行动不便,听到动静的匪徒只要呆着不动,不发出半点生息,搜索人员即使擦肩而过,也不容易找见目标,所以,大家都对此睁一眼闭一眼。
罗亦安回避道旁,并拧亮防雾灯的举动,是一位向导告诉他的登山诀窍,正是那位向导租给他这匹克什米尔矮种马。他告诉罗亦安:停止行动,回避路迫,并电亮防雾灯,等于告诉对方自己没有恶意,只要对方不再做出反应,他就可以继续前行。
“别往两边看,别有好奇心,什么动静也别管,只管走你的路。”这是那位向导当时告诉罗亦安的诀窍。他将罗亦安送到了雾涤的边缘,指明了道路,因罗亦安想独自前行,便谢绝了他的好意,单身上路。
雾海中,响起了一声口哨,这是向导没有交代的,罗亦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悄悄地拔出那支袖珍格洛克,借咳嗽声掩饰扳开了枪击。
“咳咳,嗨,你好,请问,宝石矿离这儿有多远?”罗亦安装扮成一位好奇心极强的游客,用带有伦敦腔的克什米尔土语冲雾海发问。
对方显然犹豫了一会儿,隔了一阵,雾海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用牧民间流行的土话反问道:“谁?你是谁?”
这句问话虽然用的全是土语,但他的语气却暴露了对方的装腔作势。英国统治了克什米尔数百年,这里的牧民对英国贵族的作派记忆犹新,罗亦安的话音中带着浓重的伦敦腔,比周围的雾气海浓。对方的回答应该是“是哪位老爷上来了?”克什米尔土语中,“老爷”与“先生”是同一个词。
“我是一名游客”,罗亦安侧耳倾听着雾中的动静,用屈尊俯就的英国腔调回答:“我的向导半路上跌断了腿,他叫扎克,山下德拉村的扎克。听说山上有个兰宝石矿区,我想去看看,看看是否能寻找到一枚漂亮的蓝宝石,回去送给我心爱的人。”
罗亦安的话里充分表露了自己的无知,活脱脱像个幼稚的、好奇心浓重的游客,丢下了向导一意孤行的前进。
白茫茫的雾气中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声,这会儿,那个笑声不再装苍老。
“向前走,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确实能找见兰宝石矿区,我是说曾经的蓝宝石矿区。”雾海中那个声音回答。
罗亦安用纯真的语气,充满感激的回答:“太好了,嗯,我的向导也是这样告诉我的。”虽然雾海里相隔咫尺也看不请对方的表情,但罗亦安说这番话时,那张年轻的脸仍显露出其端幼稚的兴奋。他好像很担心似的,小心翼翼的冲雾海中询问:“大叔,你这是下山去吗?急不急?”
雾中的声音一口回绝了罗亦安的试探:“抱歉,我很忙,没时间为人领路。你的向导说得对,这里只有一条路,顺着这条路一直向前,不会迷路的。”
罗亦安脸上堆出了遗憾的表情,嘴里说出的话充满失望:“这样啊,那么,大叔再见。”
雾海中那个声音顿时消失,罗亦安幸着马继续前行。
根据声音判断,对方并未运行,仅仅是蹲下了身子,于是,茫茫雾海吞噬了他。以罗亦安的听觉尚且判断不出他在雾海中的远近、方位,所以他不敢放松警惕,一边借马匹的遮掩,枪口对准了那个大致方向,另一边,又暗暗拔出了那支伯莱塔手枪,悄悄地拎在手上。
走了不一会,苍茫中传来一声低微的咯噔声,罗亦安心中一激灵——那正是枪机的扳动声,看来,对方也打开了枪机。
这声音很近,近在咫尺。
一声低微的惊讶声响起,雾海中有人压低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