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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歹说安慰好了金慧珠,罗亦安看看空无一人的帐篷,突然大叫着:“我饿,拿大象来!”
话音才落地,薇薇安便端着一个餐盘走进帐篷,她学着玛丽莲·梦露的姿势,娇娆地端起餐盘问:“大象没有,有火腿、咖啡、还有我,你要先吃哪样?”
罗亦安上下看了一下薇薇安,叹了口气说:“民以食为天,我还是先吃火腿吧。”
薇薇安放下餐盘,用一种刻意做出的轻描淡写,问:“打完电话了。谁?谁让你的语气那么温柔,眼里全是爱怜?”
第四卷 丛林惊魂 第112章 遮掩
罗亦安顿时明白,原来薇薇安早就站在门口,一直等他挂上电话才走进帐篷。
罗亦安边吞咽食物边眼珠乱转,寻找着借口,可没等自己开口,薇薇安抢先说:“严格意义上说,‘罗亦安’已经不存在了,他死于塞班岛的谋杀。剩下的应该是‘山鹰团’的赏金猎人罗亦安,或许,还有什么别的身份……”
罗亦安补充说:“还有,印度华人罗伊尔、英国飞行员罗伊、以色列华人罗杰罗尔……”
薇薇安轻轻吻了一下罗亦安,凑在他耳边喃喃说:“你不打算就此开始新生活嘛?”
“什么意思。”
薇薇安边问边说:“我知道你在美国之后去了塞班岛,与一个叫谭彩玲的女人相约,你的律师都告诉我了。
亲爱的,一个女人,如果可以做到红粉知己,你要记住,她必是爱你的,并且在她心里你是值得爱的。无论她在你面前表现得如何,她一样是怕你痛,怕你死,恨不得替你痛,替你死,而且因为她知道她其实连这样的权力也没有,所以她的心是更厉害地哭泣着的。我很同情谭彩玲,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有幸可以有这样一个女人,你至少要懂得珍惜她……
过去,你有太多的牵挂,但现在你有太多的身份,为什么不让这些新身份各自独立起来——据我所知,你的新身份全是组织安排的,除了组织没人清楚他们之间的联系,何不就让它们互不相干?”
罗亦安悚然而惊。
这倒真是个解决办法。他有太多的女友,而他都不想辜负,现在正好用不同的身份各自安置。与此同时,自己过去执行任务,最顾忌的就是暴露身份,现在用这种方法,完全可以利用不同的身份执行不同的任务,来往穿梭于世界各地。没有了顾忌。自己行事可以更加大胆。
“有意思”。罗亦安停止了咀嚼,静静思考着这种可能。他的父母已全部移居国外,国内已无所牵挂,知道他过去身份的关键在于谭彩玲。只要搞定了谭彩玲一切就豁然开朗。由于心内对谭彩玲有一分歉疚,他过去面对这个强悍的女人总有点怯意。如果给对方一个合理安置,他自然可以在其面前保持强势。
搞定了谭彩玲。国内地一切自有谭彩玲遮掩。而国外的一切身份转换,关键在于薇薇安,有她在中间转圜,自己穿梭于世界各地,完全可以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心态执行不同的任务。
薇薇安热辣辣的嘴唇移到了罗亦安的耳边,低声呢喃:“过去,有很多长老都这样做,他们在各国有不同地身份、不同的家庭,该出现时他们出现,该消失时他们消失,游走于真实与虚幻之间,享受不同的生命与生活,上帝啊,这是多么美妙的生活。刚听到你被刺杀的消息,我以为你也走上这条路,没想到那是真实的刺杀。嗯哼,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你不打算好好利用嘛?……重婚罪?啊哈,婚姻是个人的事,美国政府不会干涉——你只要说自己是摩门教徒,娶四个老婆都合法……”
“什么条件”,罗亦安问。薇薇安既然提出这个建议,今后她就掌握了罗亦安身份转换的关键。对于其他的女人,罗亦安有把握用甜言蜜语击倒她们,但薇薇安不同,她是个了解罗亦安底细的人,是个完全自力的女人。谭彩玲虽然嚣张,但中国嫁夫随夫的传统仍然深入她骨子里,罗亦安真要严厉起来,谭彩玲只会小心讨好。
“我才是你的唯一”,薇薇安吻着罗亦安的耳垂说:“我们有共同的出身,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只有我俩能生死与共——我要求你每年有六个月的时间陪我,纽约将是你的第一落脚点!”
罗亦安嘿嘿笑了:“我知道美国的法律,如果夫妻双方有分居一个月的历史,就算是自动离婚——去年六个月在一起,那不是意味着每年有六个月不在一起吗?如此一来,我们随时处于自动离婚状态。”
薇薇安狠狠一咬罗亦安的耳垂,说:“你知道就好,你敢对不起我,我随时可以入禀法院——用你们中国话怎么说,对了,休了你……哎呀,你的耳朵怎么回事,我这么咬你都没感觉吗?”
罗亦安反手搂住薇薇安,右手蛇一样滑入薇薇安衣襟,摸上了那挺拔而柔软的山峰,轻搓慢捻,拇指闪电般逡巡过她的乳头,令它们傲然挺立。“我的感觉有点迟钝”,他说:“所以,我很难满足……再来一次怎么样?”
“不”,薇薇安躲闪着那只令全身发烫的怪手:“亲爱的,我够了,我走路都像踩在云端里,让我歇歇吧!明天,明天好不?今天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晚饭是大家一起吃得,在一个开放式帐篷里,一张长长的会议桌代替了餐桌,韦尔斯坐在桌首,其余的人则分列两侧,享受着黑人厨师烹饪的美食。
非洲饮食没什么特色,他们以为最佳的美味就是玉米糊,非洲人把玉米糊熬成粘稠的固体状,并将这种玉本糊称为“喜玛”,用喜玛沾着沙丁鱼汤的吃法是非洲难得的美味,甚至能上国宴。罗亦安对这种吃法不敢恭维,在他看来,非洲遍地的土鸡要比这儿美味的多,绿色、天然、吃得是虫子不是饲料,不含任何添加剂。想想都让人流口水。但现在端上来的是花数小时熬的一锅玉米糊糊,真麻烦,天大的麻烦。
他凝望着盘中的玉米糊糊,用叉子拨拉了一下,终于失去了下嘴的勇气,拍手唤过繁忙的黑人厨师。用当地土语问:“还有其他的食物吗?”
黑人厨师憨厚地笑着,回答:“大象?!没有,我们没有大象。这是喜玛。喜玛,懂吗?”
得知自己将统管黑人队伍,罗亦安曾在下午去了一道黑人营地,这位黑人老厨师也是那时认识的,通过这位黑人老厨师,罗亦安得知自己关于食物的笑话已传遍了整个营地。不过。与东方观念不同的是。大家对于笑话的主角没有嘲讽的意思,反而认为能够如此引人注目,实在是具备了明星般的魅力。
明白了这点,罗亦安也没在意众人随之发出的哄笑。他拨拉着盘中的玉米糊糊,说:“喜玛。我知道,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吃够了这种食物,可我想知道,非洲山梁上奔跑的山鸡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我盘中不来只山鸡。”
“山鸡?”非洲老黑人敲打着食物桶,回答:“那是下蛋的,不能吃,肉太硬。”
罗亦安一听这话,口水直往肚里咽。心想:这不是废话嘛?为啥要吃土鸡,图的就是肉硬,有弹性,有咬劲,味道又鲜,不像饲料鸡,软粑粑地吃不出鸡味。
白切?蘸酱油?红烧?还是干炸?罗亦安垂涎欲滴,边挥手边竭力抑制口水:“明天帮我抓只鸡,我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是人间美味——养鸡只图下蛋,什么话?”
老黑人翻了翻白眼,黑炭团似地脸上顿时多了点不同色,他哼哼两声,说:“没有,谁会带着鸡来上工。”说完,他为大家加满食物后,抱着饭桶走出了帐篷。
韦尔斯是个典型的英国人,众人盘中都有的食物后,他开始主持就餐仪式——餐前祈祷。乘众人都闭眼祈祷的功夫,罗亦安悄悄睁开眼睛,打量着帐篷内的情形。
餐桌上泾渭分明,长桌的这一边只有薇薇安与罗亦安,其余的人都自觉地坐到他俩对面,似乎刻意于这对“淫贼夫妇”保持距离。薇薇安身穿黑色皮夹克,坐在罗亦安身边,一脸的心满意足,不时用身体各部位摇摇擦擦,恨不能溶化在罗亦安体内,完全不顾忌男人仇恨、女人的嫉妒。
对面,三名剑桥大学的学生坐在上首,似乎尊崇女士优先的惯例,迪琪坐在第一位,不时用眼偷偷撇着罗亦安。一名叫马克辛男生年长点,据说他是剑桥击剑俱乐部成员,他坐在第二位,那名叫亨廷顿的学生来自约克郡,据说有男爵头衔,目前正规规矩矩闭眼祈祷。
至于那名摄影师与摄像师和他们的两个助手,罗亦安将其归于路人甲、路人乙的脚色,自动将其名姓忽略。
马克辛是个犹太名字,如果按照正式译法,应该译作“马克思”,但由于马克思在中国赫赫有名,所以,按中国惯例,其余的“马克思”都要被修改一下,译作“马克斯”、“马克赛”、“马克辛”,或者“马克(任意)”,总之,就是不准再叫“马克思”。罗亦安听到这名字时曾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还是依照传统为对方改名叫“马克辛”。
祈祷完毕,马克辛抬起眼来,首先向罗亦安打招呼:“嗨,听说你在丛林里打了一个多月的猎,你一个人穿越了阿赞德高原,太神奇了,能和我们说说你的经历吗?”
不等罗亦安回答,迪琪抢着插嘴:“那骆驼上的物品就是你的收获嘛,太恶心了,全是骨头和皮毛,臭哄哄的,连清理的黑人都难以忍受,你怎么受得了?”
罗亦安大口大口地咀嚼着刚才他诅咒过的食物,含含糊糊回答:“不是猎获品,大多是捡来的,我有国家公园的证明——你要看吗?”
韦尔斯敲敲碟子,打断了众人的议论,他板起脸来,一脸严肃地说:“罗先生,对于你过人的体力,昨晚你已用具体行动向我们证明了,我觉得这证明已经很充分了,我希望你能让我们今晚睡个好觉——顺便提醒一句,下次需要向人证明你体力时,不要搞得这么惊天动地,最好选一种不扰人的方式。”
众人暧昧地笑了。薇薇安却毫无自觉性,兀自在那儿缠缠绵绵,罗亦安偷眼观察一下周围,碰到了迪琪的目光,她吐出红艳艳的舌头,饥渴地在上唇舔舐一圈,眼睛别有意味地向他眨巴着,嘴角带着诱惑的微笑。
唉吆。罗亦安打了个寒颤。躲开了这目光。薇薇安则像个护食的老虎,立刻警惕地东张西望,与此同时,迪琪瞬间转换了面孔。严肃地凝望着餐盘,像是正在捉摸如何开动。但她这副表象没有迷惑住薇薇安。那警惕的目光最终还是聚集在迪琪身上。
亨廷顿清咳一声,充满绅士风度地打破了紧张局面。他故作正经地问:“罗先生,你没来之前,薇薇安小姐是个负责任的营地秘书,他把我们安排得井井有条。你来了当天,我们就听了薇薇安小姐整晚的歌唱,今天一整天,她在营地里转来转去,却像丢了魂似的,什么也没干,我想知道:薇薇安小姐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恢复正常?罗亦安怎么觉得这话里有浓重的醋味。
他没唷正面回答对方,手一晃,掌心多了一个蓝宝石戒指,球形的蓝宝石闪烁着梦幻般的朦胧感,他举起这枚戒指,轻轻地套在薇薇安的手上,以行动作为回去。
帐篷内响起热烈的掌声,马克辛起哄说:“说点什么,罗,说话呀,求婚不能这么简单。”
薇薇安虽然与罗亦安商量过今后的安排,但她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迅猛,她激动得热泪盈眶,连连吻着罗亦安:“谢谢,谢谢,我答应。”她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