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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在大院里整了一桌酒菜,我坐在大院里,一边心不在焉地和泰山喝着酒,一边听着陆续回来的黑狼帮众的报告。
黑狼帮二百五十六人,除了泰山外,几乎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手头上的生意,全体出动去帮我打探白依等人的消息。清风镇方圆百里,两个码头、七个渔村全都派了人去,挨家挨户地询问。
整整两天,分派出去搜寻线索的人回来了一批又一批,但是没有半点白依等人的消息。
清风镇镇守将官被杀的消息已经传了开去,不过那笔血债都算到了通天大盗血无情的头上。
京城刑部里专门来了人,两个刑部捕头,带了四十多个捕快,省城里拨了两百兵马协助调查。
清风镇周围的码头渔村全部戒严,只许进不许出。刑部的破案专家们把清风镇周围翻了个底朝天,清风镇人心惶惶,但是刑部专家也没找到杀人凶手,也就是我的线索,最后只得宣布通天大盗血无情已经离开清风镇,潜逃别处。
在刑部戒严期间,黑狼帮众仍可四处活动,并未受到刑部管辖,看起来黑狼帮还是很有点后台的。
但我现在无心去细想黑狼帮的底细了。在这两天里,我数次用深海之心与白依取得联系,每一次白依都是模模糊糊地叫着我,然后告诉我她所在的地方有很多“血”。
虽然心急如焚,但我渐渐明白,白依其实并没有遇上生命危险。原因很简单,如果白依生命有危险,那我绝不可能在这两天里,每次都能与她取得意识上的联系。
天色已擦黑,我没有动一筷子菜,酒却已经喝下两坛。
辛辣的地瓜烧,酒液浑浊,入喉火热,烧人肺腑,上头很快,三碗下肚就可以令人头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一坛有十碗,我喝了二十碗,两个空坛摆在我的脚边,第三坛的泥封已经拍开。
但我还没有醉,头脑无比清醒,酒劲全被天魔真气化解,化成丝丝热气融入气海,成为我天魔真气的一部分。
手捧着海碗,我仔细听着最后一批从海边最大的码头打听消息回来的几个黑狼帮众的报告。
“五天前,一艘北上的商船救起来三个人。听说是两女一男,救起来的时候衣服都给海水泡烂了,据告诉我们这个消息,参与了营救那三个人的渔夫老李说,看他们衣服破烂的程度,在水里至少泡了两天。”
“但是那两女一男都没有死,其中一个女子还很清醒。”
“两个女子长得都很漂亮,老李说,他活了七十三年,还从没有看过像那两个女子那般漂亮的人。咱清风镇所有的姑娘加起来,都比上其中任何一个女子的一根小脚趾。”
“更奇怪的是,那个唯一没有被海水泡晕的女孩子眼睛是蓝色的,像大海一样的蓝色。在咱神州,眼珠不是黑色的不是没有,以前旱魃萧氏变身的时候就是红眼珠,他们的血裔则依次是绿、黄、紫、灰,却唯独没有蓝色。”
“男的是个光头,头上有九个排列成三行的灰白圆疤,看上去是烧出来的。”
“老李说,那艘商船是到南边采珍珠的,打的是京城聚宝斋的旗号。船是海上最快的飞鱼型,照航程和洋流来看,这五天的时间已经差不多到北方京城附近的码头了。”
“只是北边今年罕见地在夏季下起了大雪,从五天前开始,一直下到现在。京城附近码头的洋面结冰冻住了,那聚宝斋的船该在京城下方南陵城滨海码头靠岸,再走陆路到京城。”
五个黑狼帮众你一句我一句说完了打听回来的消息,泰山问:“消息可靠吗?”
一个黑狼帮众说:“老李是逵哥的远房叔叔,他在海上跑了五十多年,亲眼所见,亲身参与了的事情绝对可靠。尤其是那两个女子的长相着实不俗,码头上凡是看见了的人,都说是天仙般的人物,这几天已经传开了,应该不会有假。”
我追问:“京城聚宝斋什么来头?后台是谁?口碑可好?老板好色吗?”
那五个黑狼帮众同时一愣,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泰山道:“京城聚宝斋来头很大,贪狼国一半以上的珍宝买卖都是聚宝斋做的。这样大的家业,后台一定是小不了的,但是我们这些远离京城的小角色也是没办法知道的。口碑嘛,在珠宝这一行还是蛮好的。至于他们的老板好不好色……”顿了顿,说:“在我泰山看来,好色分为两种,一种是好色而不淫,一种是既好色又淫贱。而咱们男人,没有不好色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伏下乱蹦的心脏,说:“最后一个问题,北方五天前开始下雪,这个消息是打哪儿传来的?”
一个黑狼帮众答道:“是从北方过来的船上带来的消息。”
现在事情基本上已经明朗了,那艘聚宝斋的商船救起来的三个人,绝对是白依、黎月姿、小和尚。而他们三个人都没有死,有黎月姿和小和尚在身边,白依应该不会遇上什么险情。
现在仔细一想,有和白依作意识上的联系之时,白依说的好多“血”极有可能是我关心则乱听错了,白依说的,应该是好多“雪”!
联系北方下雪的消息,我可以断定,白依他们三个已经随着聚宝斋的商船到了北方。甚至很有可能已经进了贪狼国的京城!
想到这里,我不由头皮发麻。贪狼国的京城,那可是贪狼神王的脚下啊!
如果照那黑狼帮众所说,神州大陆上从来没有出现过有着蓝色眼珠的人,那白依的绝世容颜和她的眼睛颜色绝对可以引起轰动。
而如果白依真的成了万众瞩目的明星,照着泰山的男人好色论,她会引起贪狼神王的注意也不一定。
何止白依?黎月姿的容貌也足够引起任何男人的欲望和注意。更可怕的是,黎月姿是我的血裔,普通人看不出来,贪狼皇室的人是绝对没理由看不出来的。
那样一来,身处狼窝的白依他们就危险了!
我站了起来,抓起酒坛,将坛口对准嘴巴一气猛灌,直到整坛酒全下了肚,我才啪地一声砸碎了坛子。
感觉眼睛在慢慢发热变红,想到那黑狼帮众刚才所说,旱魃皇室变身时眼睛会变红,我忙勉强压制了心中的火气,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
“泰大哥,那三个人就是我失散的同伴!我要去找他们!”我对泰山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泰山眼中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失望和遗憾,却被我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沉吟了一阵,说道:“老弟,京城路途遥远,路上并不太平,而我们跟聚宝斋又没有什么关系……”
我斩钉截铁地说:“泰大哥,那三个人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可以说,他们比我的命还要重要。不论有什么困难,我都要去找他们!”
泰山想了想,说:“老弟,既然你决定了,那哥哥也不好拦你。这样吧,今天已经晚了,就在这里歇息一晚,明天你再上路如何?”
我说:“事不宜迟,我要马上上路。”凭我的身体,十天半个月不休息也没什么问题,现在既然知道了白依的消息,我是一刻也不愿停留了。
泰山道:“兄弟,难道你我兄弟相交一场,这么快就要分别?”神情中流露出深深的惋惜。
我摇了摇头:“泰大哥,你这话说错了,只要找到我要找的人,小弟马上回清风镇,再与大哥把酒言欢。再说了,”我凑近泰山,神秘地一笑:“泰大哥神通广大,在京城中又有靠山,就算兄弟以后不回清风镇,泰大哥想去京城不也是容易之至?”
泰山眼中掠过一丝讶异,但马上平静下来,失笑道:“兄弟你这话从何说起?”
我笑道:“泰大哥既然把小弟当兄弟,为什么又在这件事上瞒我?泰大哥,刑部那两个捕头是从京城来的,血无情的通缉令是神王亲自下的。京城来的大佬带兵戒严清风镇,任何人包括清风镇衙门中人都是只许进不许出,而大哥的手下却在清风镇进出自如,两个码头七个渔村随便乱跑,这要是上面没有人,黑狼帮也未免太嚣张了吧?”
泰山愣了愣,露出一丝古怪的微笑。挥手示意院子里那五个回报消息的黑狼帮众退下,整个院子只留下我和他两个人。
“兄弟果然不是凡人。”泰山赞了我一句,拍开一个酒坛,给我和他各满了一碗酒。“虽然兄弟你已经猜出来了,但这话毕竟不是我泰山亲口告诉你的,所以我也不怕上头责怪。兄弟你说的没错,哥哥我在上面确实有人,而哥哥的任务却不能说与你听。你只要记着,哥哥做的是可以裂土封疆的大事,而兄弟你的本事,只要肯跟哥哥一起干,将来的富贵也决计少不了!”
“大哥你的意思?”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泰山笑呵呵地摆了摆手,举起酒碗:“兄弟,你我相交一场,哥哥欣赏你的义气和实力!你把我当兄弟,生死倏关的事情都告诉我哥哥,哥哥相信你也不会把哥哥的事情说出去。来,干了这碗酒!”
碰碗,满满的地瓜烧一饮而尽。
泰山抹了一把嘴,喷着酒气说:“你当哥哥愿意在这小地方受苦?你看这酒,这他妈算什么酒?还有这里的娘们儿,妈的,哥哥知道你看不惯我们这里的娘们,要不你前天能把那小绿扔下楼去?但是没办法,哥哥有大事要做,做好了,事儿成了,将来就有天大的富贵!兄弟呀,听哥哥劝一句,难道你就想一辈子做个被通缉的杀人犯?杀个镇将算什么?哥哥我就算杀了府将都不怕吃官司!兄弟,你的力量比哥哥要强,你的头脑也比哥哥灵活,你一身本事,如果埋没了就真可惜了。”
“大哥,兄弟我也不想,可是实在是找不到路子呀!”我一副失意的样子,长吁短叹。
“谁说找不到路子?遇上哥哥我,你就有了路子!”泰山斜着眼睛,醉眼朦胧地看着我:“哥哥不能离开清风镇,有事要做,本来是想你留下来帮我的,可是你既然有要事,要上京城,那也是一条好门路!兄弟,你执意要今天上路,没有问题,哥哥派张辽陪你去。他也是京城里来的,门路熟,手眼广。你的人不是被聚宝斋救的吗?咱跟聚宝斋没关系,可咱上面的人,在京城里也是说话管用的主儿。至于他是谁哥哥现在不便透露,等你上了京城,张辽会带你去见他的。妈的,只要咱上面那位发话,聚宝斋敢不把人还给你?哥哥还会把你推荐给咱上面的东家,凭你的本事,怎么都能混出天大的富贵!”
“大哥,你这是……你这是想给小弟铺路?”我作出激动的样子:“哥哥既然对小弟这般义气,要是小弟将来有了出头之日,决忘不了大哥的恩典!”
“什么恩不恩的?”泰山似乎有些愠怒:“你当我是兄弟,就不要提恩典两个字!咱们兄弟一场,哥哥我有责任给兄弟你指条明路!以后跟着咱东家好好做,路要靠你自己走,富贵也要靠你自己求,哥哥在清风镇帮不了你什么,给你指一条路,就是哥哥能做的所有了。”
我握住泰山的手,紧紧地握住:“大哥,如果东家收了小弟,那小弟以后就是和大哥同一个东家,小弟的富贵就是哥哥的富贵,小弟的权势就是哥哥的权势!大哥办完了这里的事情,回到京城,小弟和大哥同舟共济,一起给东家办事,一起谋富贵权势!”
泰山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兄弟!”山一般的汉子热泪盈眶,我也拼命地用真气逼出了眼泪。
扫完了桌上的酒菜,泰山已经有了八分醉意。他命人唤来了张辽,对我说:“兄弟,你先在这里等一阵,我已经命人给你们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