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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军队开拔,急行军赶往京城。
全忠已经把我的意思,用类似“玄光镜”这种可远距离通讯的法术传达给龙倾城了,相信今天龙倾城率领的四万天魔军,一定能给金陵王、东陵王一个惊喜。
军队一路上没有休息,只在午时停下半个小时,吃了点干粮。日薄西山之时,京城城墙最高的一座城楼顶部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
虽然相隔甚远,但我们还是听到了从京城方向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那浓烟和火光正不断地摇曳着,阵阵血腥味也从风中飘了过来。
京城近在眼前。军队加快了行军速度。
前行约五里之后,整个声势浩大的战场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们面前。
只见面向我们这一方的城墙之下,蚂蚁一般地军队正向着城墙发起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城墙之上搭满了云梯,顺着云梯攀爬的士兵就像啃食骨头的蚂蚁。不时有云梯被守城的兵士用钩镰枪推倒,从高空坠落地士兵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嚎。
城上城下均是箭如雨下。双方的弓箭部队彼此交换着箭雨。不时有被射成刺根的守城士兵从城墙上跌下,而城下的攻城部队也常常被城墙上的连击弩车扫倒大片。
攻城方投石车射出的石块就像流星一样,在城墙上砸出大片大片的碎石雨。京城坚固的城墙已经被砸出许多缺口,城上地箭垛大部分失去了掩体的功能,守城部队用尸体堆成掩体,往城下倾泻箭矢、石块、滚油。
有不少攻城兵士攀上了城头,正与城头上的守军肉搏着,鲜血就像雨水一般竭力泼洒,尸体如草垛一般接二连三地摔下城楼。
五部大型攻城车被数干兵士推着向城墙靠拢。攻城车上的弓箭手用绵密地几乎没有一丝间歇的箭雨压制着守城部队。车上的近战兵种挥舞着武器大肆叫骂着,只等攻城车一靠上城墙,便登上城头砍人。
“打得很惨烈啊!”我自语道。这是我第一次目睹冷兵器时代超过十万人的大战,这种原始的战场,却往往是最能震憾人心的战场。
左右环顾了一下,只见白依、月姿等人已经露出震惊的神情,想来是被这声势浩大的惨烈杀场给震惊了。
“这还不算什么。”全忠淡笑道:“要是百万人的大会战的话,那场面才够劲。”
全忠的声音和表情一样冷漠,他是一个真正优秀的将领。在优秀的将领心目中,战场上拼杀的战士已经不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只是一个不断减少的数字而已。
也唯有这种最冷静地心态,才能最好地指挥战役。这一点上,我永远也比不上全忠。
我太容易头脑发热,也太爱逞英雄,遇上这种场面,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挥舞着最沉重的武器冲入乱军之中,大肆砍杀。
事实上,我现在就已经生出了这样地冲动。
“金陵王和东陵王的中军大营就在那里。”全忠指着前方不远处。一个正对着京城南门的土坡上的一大片营寨说道。
全忠的话及时打消了我上阵冲杀地冲动,我点了点头,道:“命令将士们。摆出攻击阵势,向二王中军大营前进。”
全忠立即下令,五个骑兵营列出了冲击的阵容,但是并未展开马速开始冲击,只是保持着一个相对缓慢的速度。慢慢前进着。
五个箭矢状的骑兵队一字排开,在京城前的大平原上同时前进的声势相当惊人。而在骑兵阵之后,三个步兵方阵踏着整齐的步伐,故意用力践踏地面,一万五千将士同时跺脚,脚步声整齐得就像一个人发出来的一般,但是声音却如天边的滚雷。
这种行军方式很傻,至少在真正的战场上,没有人会有这种方式行军。不过我这回却没打算让这两万天魔军真刀真枪地与敌人打上一场,之所以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纯猝是为了吸引敌军的注意。
果然,攻城的二王联军很快就发现了我们地到来。
两万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在平原上摆开阵势的话,看上去也是浩浩荡荡的一大片,很有几分威慑力。
到底是杂牌军,二王联军发现了我们地到来之后,见到我们前进的方向正是二王的中军大帐,顿时慌了手脚。
收兵的号角声从中军大帐中响起,正打得如火如荼的攻城战仓促结束,不明就里的攻城兵士,神情慌乱地四下张望着,叫骂着,询问着。军官则挥舞着马鞭驱赶着兵士们从战场上撤下来。
“乌合之众。”全忠摇了摇头,叹道:“这种军队,实在不值得天魔军出击。”
“他们没必要收兵吧?”我手搭凉蓬,看着离我们已经只有不到十里路的中军大帐,“既然是两个王爷地中军所在。营里多少会留下一些预备队吧?把预备队派出来拦截我们就是了,何必要把攻城的部队撤下来?”
“中军帐中确实留有预备队。”全忠解释道:“看现在的情形,二王的联军应该是对京城四面合围。四面分兵,同时发起进攻,想必是吃准了京城防御力量薄弱,兵少将寡,想凭优势兵力强行突破京城。从刚才的攻城规模看来,这一面地前方战场上至少摆了不下五万人,二王联军总兵力是二十七万,昨天虽然把京城的城防军给打残废了。但是他们自己也损失了两万多。而今天他们遇到的是龙将军率领的天魔军,一整天打下来,损失少说也在四万上下。可以说,二王联军现在的真实战斗力只有不到二十万,这还要扣除那些百姓自建的民团乡勇,以及扩充不久,还没能形成战斗力的新军。所以,即使中军大营中留了预备队,数量也不会太多。况且。相信金陵王和东陵王绝不会料到,我们这么快能赶到京城。”
我点头笑道:“嗯,是这个道理。金陵王派出三万军队拦截我们这支援军,他可能根本就没想过,我们这支军队的战斗力究竟强到了什么地步。”
正说话间,前方中军营中又响起了呜咽的号角声和隆隆地战鼓声。一彪骑兵从大营中冲了出来,展开阵形向着我们飞快地冲来。
“居然还想以攻代守。”全忠笑了起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大营中没留下多少预备队,比现在从战场上撤下去的部队还没能及时回到大营布置防御,听以二王不得不派出这支骑兵。先行进攻我们,以图拖延时间。”
“两位王爷也不笨嘛!”我笑呵呵地说,“可惜。他们选错了作对的对象。”
全忠拔出腰间佩列,高高举起,大喝道:“骑兵营两翼散开!步兵阵上前,准备弓箭射击!”
随着全忠的命令,五个骑兵营顿时分作两拨。飞快地向着左右两翼散去。紧随骑兵营之后的三个步兵方阵快步上前,分快地分散成三十个小方阵。每个士兵都取下了背上背着的长弓,弯弓搭箭,闪亮的黑铁箭尖斜指向半空。
三十个小步兵方阵前方各有十几名军官,大声地报着敌方骑兵的距离、方位,以及现在的风向、风速,每当他们报出一个数据,那一万五千临时转职成弓箭兵地步兵不断地调整着箭尖所指的方位。
天魔军的士兵既是按照特种兵的训练方法训练的,自然也个个都是全能型的战士。虽然不见得每个士兵都能开百石强弓,也不见得每个人都有百步穿杨的本事,可是箭技却绝对比晋通的专业弓箭兵还要出色!
赶过来拦裁的这支敌方骑兵大概没有想到,正以攻击阵形前进的我方骑兵会突然撒开,他们大概还想着我方地骑兵会与他们来一场正大光明的骑士对决。
所以在骑兵撤开,步兵亮出弓箭之后,这支数量不超过三千的敌方骑兵顿时有些慌乱了,冲击地阵形也开始变得凌乱。
但是他们已经没有后路,骑兵冲刺的速度是很快的,当我军步兵搭箭之后,他们离我方军阵仅有五百步。
在这个距离,如果强行撤退的话,必会导致阵形大乱,形成溃败。到时候,我方骑兵便可乘胜追击,轻易将他们歼灭。
所以这不到三千的骑兵硬挺着冲了过来,挥舞着长剑地骑兵们冲锋的号子现在听起来已经喊得相当凄凉了。
几次呼吸间,全力冲刺的骑兵们冲入了弓箭的射程。
全忠飞快地摘下铁弓,开弓搭箭,一箭放出,流星般的铁箭将冲在最前方的一名骑兵将领射得从马上倒飞出去,余势未尽的铁箭在穿透了十多个骑兵的身体之后,最后狠狠地将一名骑兵钉到了地上
全忠的这一箭便是信号。
他一箭射出之后,转职成弓箭手地兵们同时放箭。一万五千支铁箭如蝗虫般飞上半空。呈抛物线斜坠下来,汇成一片金属暴雨,狠狠地撞进了冲刺而来的骑兵阵中。
美妙的穿透音符响起,鲜血如泉般喷涌,刺猥一般的身体在高速行进中坠于马下。死得不能再死。
杀猪般的惨叫刺激着每个人地耳膜,饶幸落马未死的骑兵随即被后面的同袍战马踏成肉泥。
惊慌失措的幸存者拼死勒住马缰,想掉头逃跑,却不是被后面的人堵住,就是被地上的人马尸体绊住了马蹄。
“骑兵营冲锋!”全忠再次下令,磨刀霍霍的骑兵营顿时开始了痛打落水狗的恶劣行为,挥舞着马刀,向着已乱作一团的敌骑冲去。
好一阵砍瓜切菜!
眼看着这支小队伍覆没,我笑了笑。道:“对付这种素质地军队,骑兵营上去还真是太给他们面子了。”
这时,城墙方向传来一声长啸,我回首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金色蟒袍的身影正站在城墙之上,远远地向着我挥手。他的左右,站着一员身披黑甲,魁伟如山的悍将,以及一名身着青色劲装一壮汉。
那人正是南陵王。他身边的黑甲悍将正是龙倾城,而那青衣壮汉,则正是泰山。
刚才打仗的时候城墙上还没有南陵王的身影,现在他出来,想必是知道我已经来了,特地来跟我打个招呼。
我微笑着向南陵王挥了挥手,转头望向二王的中军帐中。
只见两个衣着华丽地男子,在数十个侍卫的团团簇拥之下,来到了大营后寨门前。无数的兵士正从他们左右两边冲出营寨,在寨前摆开阵势。
虽然那三千骑兵没能缠上我们。可是却也的确稍稍阻挡了一下我们的行军步伐。看上去,金陵王和东陵王的队伍现在已经反应过来了。
我眯着眼睛,运起天魔眼。望向那两个衣着华丽的男子。
嗯,没错,就是金陵王和东陵王,我在皇宫见过他们一次,印象很深刻。
金陵王的左边是庞士元。后边是席亦然。庞士元的马离金陵王的马距离不过一臂,而席亦然地马也就在金陵王马屁股后边。
这个距离,足够两人偷袭杀死金陵王了。就算那被传得神乎其技的幽冥鬼影左丘幽冥,应该也没本事在这种距离下令金陵王免于一死。
更何况,与金陵王并肩而立的东陵王身边,还有郑炯、王峰、开膛手杰克这三大杀神!
郑炯在东陵王身后。他手里提着一把列,懒洋洋地倚在马背上眼睛不时地瞄向东陵王地脖子。王峰的马在东陵王右边,他歪着脑袋,不时伸出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
杰克闭着眼睛,没有骑马,站在东陵王坐骑的脑袋前,拉着马缰。他这个位置非常好,既可以攻击东陵王,也可以向金陵王发动突袭。
在他们外围,就是几十个金身披着厚实的铠甲,身形像小山一样地力士了。这些力士都是二王的侍卫,从他们盔甲的厚度来看,应该是属于那种随时用身体当盾牌的肉盾。
见两位王爷正打量着我,我回头向城墙上瞄了一眼,只见南陵王对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是南陵王宣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