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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雅里布,这些家伙等不及了,马上就会动手!”威迪安抚道,如果他们抢在盗匪之前发动攻击,极有可能被认为是滋事者引起双方面的攻击。毕竟人类和精灵已经数千年没有交往了,彼此间毫无信任可言。
不出威迪所料,在那些农夫们回到屋子后,盗匪们开始在波拿巴的指挥下,悄无声息地向农庄逼近。
“威迪,还要等下去么?”雅布里焦灼地问。
“不急。”威迪微微一笑,向下面扔了一个火球。
火球术是是一个初级的法术,威迪现在已经是中级魔法师的水平,释放这么一个法术根本就是瞬发的,而令雅里布大跌眼球的是,这个大火球竟然直直地落在庄院里,没伤着那些盗匪分毫。
“威迪——”
雅里布一脸痴呆地看着他的朋友,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眼睛出了问题,却见威迪用手指着下面的农庄。
火球在庄院爆炸的声音不仅把刚刚接近栅栏的盗匪吓了一跳,屋里吃饭的农夫们也纷纷操起手边的家伙冲了出来,妇女们则把孩子紧紧地护在身后。
“盗匪!是盗匪来了,约瑟芬,不要让孩子们出来!”一个手持钢叉的汉子发现了栅栏外的盗匪,大声喊道,另外几名农夫也手持兵器冲了出来。
“兄弟们,抢门!”波拿巴大喝一声,率领盗匪们向庄院大门冲去,刚才农夫们进去时,大门并未锁上,此刻虚掩着。这是在北方常见的那种大门,门扇是用整块的硬木板拼接的,坚实无比,一旦关上,想再打开可是相当不易的。
“欧康诺,不要让他们冲进来!”一个大胡子农夫大声呼喊,他手挽一张猎弓,搭箭便射,生活在阿古拉荒原的人不仅仅会摆弄庄稼,更是优秀的猎手,这一箭便把那个正要打开大门的盗匪射番在地。
“啊……”
波拿巴刚要命令队伍中的弓箭手还击,只听得一连串的惨叫声,六名弓箭手纷纷倒下,在他们的背后插着一支翠绿色的羽箭。
‘轰’
一个火球在盗匪当中爆炸,三、四名中招的盗匪惨叫着倒在地上,翻滚着试图扑来身上的火焰。
“见鬼!这地方怎么会有魔法师?”波拿巴简直要抓狂了,随便袭击一个小村庄也会遇见魔法师。
“老大,怎么办?”一个盗匪惊慌地问道。
“撤退!”
波拿巴恨恨地瞪了一眼雅里布他们藏身的高地,指挥着盗匪们抬着死伤的兄弟狼狈地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去,农夫们并没有去追赶他们,而是聚在门口对着高地指指点点,似乎在商议什么。过了一会儿,那个首领模样的大胡子空着双手向高地走过来。
“朋友,我叫皮埃尔,谢谢你们的帮助,可不可以请到寒舍喝杯水酒?”大胡子在高地前停下了脚步,大声喊道。
“人类,不必客气,盗匪是我们共同的敌人!”雅里布这回没有理会威迪的阻止,而是起身回应,威迪也不得不跟着站了出来。
森林精灵?皮埃尔看到高地上的精灵也是一愣,他在西伯利森林的边缘也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对于这个优雅的种族也是闻名已久,跟大多人一样,他对于精灵的了解也仅限于传说中的故事,一时之间,他竟然有些踌躇,不知道邀请这两名精灵回家会不会带来麻烦。
“雅里布,我们走吧!”威迪叹息一声,拉着雅里布就走,等皮埃尔省悟过来,两名精灵已经消失不见了。
“皮埃尔大哥,他们是谁啊?”一个叫亚什的农夫跑了过来,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高地,好奇地问道。
“刚才是两名精灵救了我们。”皮埃尔淡淡地回答,转身向农庄走去。
“精灵?是那种长着尖耳朵,相貌非常漂亮的精灵吗?”亚什表现出的惊喜让皮埃尔有些奇怪,他看了亚什一眼,一言不发的往庄院走。
“哎——皮埃尔大哥,那些精灵呢?就两个吗?”亚什追上皮埃尔絮絮叨叨地问,犹自回头向雅里布他们消失的那处高地张望。
“亚什,你哪来那么多问题,赶快吃饭,午后还要把那些地收拾完,不能误了季节!”皮埃尔脚步略停,不悦地瞪了亚什一眼,多少年的老兄弟,他自然知道亚什都在想些什么。
皮埃尔、亚什还有那个叫欧康诺的农夫都是退伍军人,拉法帝国为了开拓阿古拉荒原,鼓励退伍军人携带家眷前来垦荒,不仅无偿的提供土地,还减免税收并提供一定的资金支持。这三个人在部队时就是好朋友,又是同乡,所以就携家带口的来到阿古拉荒原。
虽然荒原上有许多魔兽和盗匪出没,但在西伯利森林这一带,由于不时的有森林精灵出没,相对别的地方却比较安全,三户人家便在此安顿下来,修建了一座农庄,过了几年安稳日子。
对于精灵,皮埃尔和欧康诺都不太感兴趣,虽然精灵族和人类签订的和平条约已经有年头了,可还保持着不相往来的习惯,他们虽然住在森林边上,却从来没看见过这种生物,只有亚什念念不忘。
亚什的父亲曾经是一名佣兵——准确地说,是一名专门抓捕奴隶的佣兵,走过了不少地方,抓过兽人、矮人、精灵当作奴隶卖给那些贵族。据他说,在所有的奴隶中,精灵的价格是最昂贵的,即使是男性精灵也会很值钱,因为颇有些贵族老爷或贵妇人有比较特殊的恶趣味。
‘如果能抓捕到一个精灵,你就拥有了一生的财富’,老爷子就是这么教导儿子的,只是可惜,由于战争的突然爆发,亚什不得不加入军队,自然也就不能子袭父业了。
不过,这似乎成了亚什的一块心病,他常常在部队上跟同伴们描述父亲的‘伟大’事业,并信誓旦旦地要在退伍后成为一名职业佣兵。美中不足的是,未来的职业佣兵在一次酒醉后被一名酒吧侍女带上了床,并且从那以后就把他拴在身边还一口气地生了三个孩子,亚什不得不在老友的劝告下,拾起了锄把,当上一名既可养家、又较安全的农夫。
第一百三十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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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什,快点儿!”皮埃尔在门口又喊了一声,他皱了皱眉毛,想跟亚什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开口。
下午的时候,男人们照常上地里干活,妇女们依旧在田边作帮手,不过,由于盗匪的出现,众人小心了许多,专门指定一名妇女做了望,孩子们也被那两个稍大一些的女孩带进屋里玩耍,只是小家伙们很淘气,时不时地将小脑袋露出来,旋即又被人揪回去。
“皮埃尔大哥,那些盗匪还会来么?”休息的时候,欧康诺擦着额头上的汗问道。
“很难说。”皮埃尔看了看远处的高地,虽然看不太清楚,但他能够感觉到,在那些灌木后面,上午出现的两名精灵正在观察这里。
“如果那俩个精灵还没走,这些强盗应该不敢来这里吧?”亚什也抻着脖子张望。
还是在那片高地上,也还是在那片灌木丛后面,雅里布和威迪也在讨论这个问题。
“威迪,你说那帮盗匪还会来袭击这个小农庄吗?”雅里布一边调整他的弓,一边问他的朋友。
“肯定会的,除非你把他们全灭了!”威迪回答得十分干脆,但他接着说道:“人类的性格都是贪婪的,这些盗匪不事生产,抢劫就是他们的职业,除非我们长年在这里驻守,否则他们还是会将手伸到这里来的!”
“那就没别的办法了吗?”雅里布有些不忍。
“没办法。”威迪抬头看了看天色:“雅里布,我们必须找个地方歇一歇,否则今天晚上我们只能在树林里露宿了。”
“好吧!”
雅里布敏捷地跳起来,背好弓,在前面探路。
太阳下沉的速度很快,直到天边只剩下一抹桔红的时候,雅布里和威迪才找到一个山洞,黑黝黝的,也不知道有多深,雅里布做了个手势让威迪等在外面,他抽出长剑慢慢向里面走去。
森林精灵的眼神虽然比不上他们的近亲沼泽精灵,但在黑暗中看个百十米的距离倒也不成问题。在一个转弯后面,雅里布停住了,一双绿荧荧的眼睛就在那里注视着他,耳边传来‘咻咻’声。
这是一头猫科的野兽,它显然对这个侵入领地的精灵充满了敌意,在警告无效之后,野兽决定采取最流行的解决办法——武力驱逐。
遗憾的是,野兽明显找错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当它矫健的躯体从雅里布上方掠过的时候,肚子里面豁然开朗,一些杂七杂八的内脏洒落下来,也就是雅里布身手敏捷,要是换上威迪恐怕要淋个满头满身了——就在这一起一伏之间,那头野兽的肚子已经被雅里布一剑划开,立码呜呼哀哉了。
又往里走了一段,直到洞穴的最深处,在确定了没有其它危险之后,雅里布才回到洞外让威迪进来。至于那头野兽,不仅贡献的自己的住房,连身体也奉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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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烤肉的那几个盗匪心里很紧张,以至于该放的作料都没放,战战兢兢的就把烤肉端上去了。
“呸!这是什么东西?!”
波拿巴吃了一口便吐了出去,将一盘子烤肉直接掀在那个倒霉家伙的脸上。这个晚上,本来是可以在那座看来起来非常舒适的农庄里渡过的,可就是因为那俩个该死的精灵……还有那些农夫。
“都是你们的错,你们必须付出代价!”波拿巴咬牙切齿地站起身向山下张望。远处那个小农庄里已经亮起了数盏灯火,几个农夫正扛着农具返回农庄。
“老大,这肉整好了!”
一名盗匪小心翼翼地将放了调料的烤肉捧上来,他知道,首领今天很不愉快,倒不是因为死了几个弟兄,而是到嘴边的肥肉没吃着就让它跑了,这才是首领不能容忍的,所以大家都表现得很小心,以免触了他的霉头。
“嗯!”
波拿巴伸手接过烤肉盘了,大口地吃起来。
“告诉大家……早点……休息,晚上……打猎去!”
波拿巴一边吃,一边含含混混地说,那名盗匪答应一声颠颠儿地跑去传达命令了。
农庄里,皮埃尔他们刚刚吃完晚饭,女人们在收拾餐具,孩子们已经准备去睡了,另外那三名青年,两个是皮埃尔的儿子——喀布、托里,还有一个是亚什的大儿子巴洛,这三名青年的年龄虽然都不过二十岁,却已经非常熟悉农活了,是父亲们的得力助手。
“亚什、欧康诺,今天那些盗匪虽然已经跑了,可说不准还会回来,我们晚上得做好警戒才行!”皮埃尔慢吞吞地说着。
“是啊,要是那俩个精灵还在就好了,他们当中有一个还是魔法师呢!”欧康诺颇为遗憾地说。
“皮埃尔大哥,晚上的警戒怎么安排?孩子们也要安排么?”亚什问道。
“是该让他们也锻炼一下啦,不过,还不能让他们独挡一面,我们得带着他们!”皮埃尔看了三个跃跃欲试的年轻人一眼,思忖了一下说道:“上半夜我带着巴洛,亚什,你和喀布守下半夜。”
“皮埃尔大哥,我呢?”欧康诺问道,一旁的托里也是一脸猴急的样子,年轻人对于这种事情总是有着莫名其妙的期待。
“别急,明天就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