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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小柔道:“动又怎么样。”
红头巾大汉喝道:“便教你见见我牧阳坚的手段!”并指如戟,将头顶双龙一引,听得一声清越的龙吟,在场之人都觉得血气翻腾,那双火龙一左一右向路小柔卷来。路小柔待双龙交汇时,凌空翻了筋斗,正好在剪刀状的攻击中脱身。
牧阳坚又是指引火龙扑到,鉴有前车,不再重蹈覆辙,双龙戏珠般抢来,路小柔见闪避不过,贯劲指力向龙头上插去,红光果然应爪破碎,但也仅仅是片刻,转眼间又凝聚复合。这龙本是他勤修幻化而成,并不是实体,而是他的一种气。路小柔不曾见过这等奇幻的法术,心下吃惊,步伐也就乱了,左支右拙,一条火龙呼地从她背上烫过,衣服都烧熔开一个洞。路小柔来不及呼痛,迎面又是一条火龙撞来,她急勾伏身子,龙一头撞到石壁上,石灰迸溅,打得人脸上生疼。
我扶住路小柔,忿怒道:“有什么事冲我来好了。”察看路小柔的伤势,见她脊背肌肤晶莹,只是烫出一道红痕,也在慢慢消褪,看来没有大碍。
牧阳坚神色一怔,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事,也不管二人,径直来到壁前。良久,听见他喃喃道:“仙法谁云不可传。。。”霍然拧转身子,大喝:“上面的文字你们都看了?”声音抑制不住激动的颤抖,脸皮兴奋得更红了。早先关注于二人身上,加上光线昏暗,他一直没留意到石壁上有文字,待得火龙撞壁,火光映得四周都亮了,才猛然发现。
我见石壁上的文字残缺,火龙撞壁的青烟还在袅腾,心诀那部分已经毁损,当世知道这心诀的人只怕仅我一人,牧阳坚如想知道其中的秘密,就不会对我们狠下杀手。为了让他相信我确实看过并记下了文字,便念了句:“一阳初动,中霄漏汞。”牧阳坚皱着眉头,凝神想了片刻,似乎这话搔着了他的痒处,失声道:“啊哟,不错不错,如果气运中宫不但可以避免经脉逆乱,而且。。。”倏然合上嘴,嘿嘿笑:“你小子倒精明,好,就不杀你。不过这两个丫头可不能留。”
我道:“要杀就一起杀了,不然就一个也别杀。”牧阳坚见我说得坚决,对石壁上的心诀又心痒难挠,志在必得,不由投鼠忌器,沉吟片刻,点头道:“好,我不杀她们,但要带她们回去,是生是死,看她们的造化。”我也知道他不是首脑,村规里很可能有极野蛮的惩罚,所以也仅能在自己的职权内答应这么多。
牧阳坚在地上寻到一截链子,链子的端头挂着乌黑的血丝,正是贯穿媚魅琵琶骨的铁链,他伸掌一拧,将尖端取下,竟是一截短小的象牙尖。原来最重要的一截象牙就嵌在困囚媚魅的铁链上,这样无论谁要想取走象牙,无疑要先对付可怕的媚魅,这真是一举两得的妙法子,亏小怜的父亲能想得出来。但同时疑想,为什么牧阳坚如此清楚白玉象牙的位置。
正 文 仙魔道 第二十四章 血轿
牧阳坚着人舀了瓢冷水,淋到小怜头上,教她醒过来。小怜疲弱地睁开眼皮,抖抖湿漉的头发,从遮在眼前的发丝间看清四周的情形,面上并没有慌乱的神色,镇定从容地道:“很好,你们终于进来了。”牧阳坚得意地朝她扬扬手里的白玉象牙,哈哈大笑:“好妹子,你也太拒人于千里之外了,这两年来,听说你孤苦伶仃地生活,父亲和我不知道多着急,只担心你饿了冻了,生恐难慰叔父的在天之灵。”
我才明白,原来牧阳坚的父亲就是小怜的伯父,他也既是小怜的堂兄,难怪他知道这么多秘密。
小怜咬着嘴唇,久久才吐出话:“不敢有劳两位挂心,如果没有你们的‘关怀’我会生活得很好,而且我父亲的死,牧长老一定开心得要命才对,根本一直就是他老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说罢梗直着白皙的颈脖道:“现在你们如愿以偿了,不妨痛快点下手!”牧阳坚嘿嘿一笑:“看妹子说哪里话来,见外了不是?”冲左右喝了声:“还不把小怜姑娘扶起。”小怜面罩寒霜:“住手,我自己能走。”牧阳坚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就请吧。”伸指如电在她肩头和膝弯处点了穴道。又在我和路小柔身上如法炮制,这样即使我们想跑,却也走不远了。
我知道暂时不会与危险,心里又禁不住叹了口气,为了一枚价值连城的白玉象牙,两家反目为仇,同室干戈,真是相煎太急。
牧阳坚将我们三人押了回去,一路上都见人来人往,牵猪赶羊,整备酒食,又见高坡上用膀子粗的毛竹搭了个遮阳的草棚子,上面有红布张悬结挂,每个人都喜气洋洋,似乎有大喜事一般。
我们三人被关在草棚后不远的一间简陋的屋子里,有两名大汉把守住门外,按时送吃食。接连过了两天都无人来训问,反让我满腹猜疑,牧阳坚能按捺住想从我口中知道灵通心经要诀的野心,那说明有极重要的事情缠绊着他,让他无暇抽身。同时,我们初来时原以为要禁受皮肉之苦的疑虑也消淡了。看门的一个歪嘴汉子比较多话,我故意和他攀谈,从他口中得知,那天夜里我落水以后,郑加方乘机逃脱了,如今也不知流落到哪里。我又向他打听这两天张灯结彩,杀猪宰羊的,到底有什么喜事。歪嘴汉子似乎警觉起来,笑而不答。
牧阳坚对路小柔的本领不太放心,又在她手腕上加了条绳索。路小柔不甘地挣着手腕,想挣断绳索,我知道这种绳索是村人自制,用牛筋浸桐油而成,坚韧难断,越挣扎越勒得紧,到时候血脉不通,往往手腕就坏死了,赶忙制止她,她也不说话,一声不吭地倒在禾草上就睡了起来,似乎暗暗怨恨着。有时候我和小怜多交谈了两句话,她突然踢腾起来,把禾草搅得满屋飞,小怜颇乖觉,也不敢和我多说话了。日子就这样沉闷地过着,屋内的三人各有心思。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阳光偏西,窗栅在地面的投影也拉长了。听见门口有人谈话,“里面是关了个大学生吧?”一个沙哑的声音回答道:“我看像,文绉绉的样子。”我听出这人是歪嘴汉子,这两天没少和他谈天说地的。来人一拍大腿:“嗨,那可真巧了,我正要找人写字,村上这些人写的字都没个章法,叫客人看了笑话。”歪嘴汉子迟疑道:“牧大哥说了,不让任何人接近。”那人颇不耐烦地道:“我是牧长老指派的管事,牧长老可是牧阳坚的爹,你说听谁的?”他把牧长老的身份抬出来,另一个汉子忙赔笑:“那是,那是,吴哥尽管提去,写完再送回来行了。”吴姓汉子这才满意地点头。
一会儿,门上送饭食的方框开了一缝,一双眼睛警惕地看了里面的情形,才打开房门,歪嘴汉子在门边朝我招手:“你小子过来。”我故意装傻:“大哥,什么事,又开饭了吗?”歪嘴汉子呸了口:“就知道吃,也不知你是不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有人要找你干事。”我回头一看,路小柔还在草堆里假寐,小怜张大眼睛看来,眼神中有些关切,我微微点头,示意无妨。
歪嘴汉子引领我出门,吴哥正坐在门外的小凳上脱下布鞋来倒空泥沙,相貌精明,唇上留了撮小胡子,看起来办事干练,难怪牧长老差他办事。吴哥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问道:“小哥可会写字?”又补充一句:“毛笔的,懂吗?”现代人会钢笔的固多,通管毫者日少,所以难找。我自然颔首:“懂的,只是不知要写什么了?”吴哥大喜,“你跟我来!”
我跟他来到草棚前,草棚四周都摆上了黑漆桌,上面盛满了酒菜,山里人家一年到头难得屠宰牲畜,大办酒席,况且又未逢年过节,所以我推断他们在准备迎接什么贵宾。草棚里一字摆放着几张藤椅,虚位以待,我默默数了数是六张,除开五大长老,那么贵客很可能只是孤身的一个人而已。
又听得整备桌椅酒食的人闲谈,说到白玉象牙和财富什么的,我心里便有七、八分明白了,他们要迎接的就是当年求购白玉象牙的人。吴哥看了手里的纸条,指挥我在右边的竖直竹牌上写道:“数十载风雨不改”,又在左边写:“单一句承诺坚持”,横批是:“信义当先”。我年少时曾参加过少年宫的书法训练班,手下有几年的功底,所以写起来虽入不得行家法眼,却已让这村中人刮目相看。吴哥眯着眼睛,欣赏了一下龙飞凤舞,墨汁淋漓的字迹,赞了声好,夸奖看起来就是舒服。又安排我到一个角落的位子坐下吃饭。他并不知道我在牧阳坚心里的份量,否则决不会这样大意,但我也不打算乘这个机会溜走,因为路小柔和小怜都还在他们手上,况且我穴道被封,行动不是很方便,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很想知道买家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出巨大的价钱购买白玉象牙呢?面对强烈的好奇心,我总能为自己找到很多解释,并且屈从于这些解释。
隔了一会,五大长老陆续入座,在胖长老的左侧还空着一张座位,自然是贵宾的席位了。众人端坐在席上,面对着菜香四溢而不动声色,他们内部的纪律和训练一定很严格。
不知过了多久,村头有人传消息过来,贵客已经上山了,乘的还是轿子。村里不通公路,往来村里来必须步行,这买家的气派大得惊人,居然雇人乘轿子进山来了。隔了一会,村口上燃起了鞭炮,唢呐价天响。
两乘艳红的轿子沿着山道行来,抬轿子的脚夫皆是裹着黑袍子的瘦个,行动举止整齐划一,表面上看起来纪律严明,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并且把面目都遮住了,似乎不想见人。连脚夫都这样神秘,轿中人更让人感得莫测高深。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两乘红得滴血的轿子上。里面坐着的就是白玉象牙的买家,身份高贵得像旧时的王侯。
两乘轿子落下,两边肃立着的脚夫恭谨地伸手撩开当先一乘轿子的珠帘,一个戴着银面具的男子端坐当中,好整以暇地抚弄着膝头上一只慵懒的波斯猫,开门见山地道:“听说你们已经找齐白玉象牙了?”声音高冷,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胖长老客气地道:“正是,我们早有约定,一旦凑齐白玉象牙,就通知阁下前来验收。”
面具人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继续用戴满珠宝戒指的手逗弄着猫。
矮长老脾气最是火爆,见对方态度傲慢早就按耐不住,这时大声发话:“白玉象牙我们是有了,你却带了钱来么?”
面具人露出的两只瞳孔电射般闪了一闪,矮长老心中一凛,只觉得平生都未尝见过如此锐利的目光,这目光如刀锋,如冰锥,总之是直接刺到人心里去,让人觉得强烈的惧畏和威胁。
面具人道:“当初我们是如何约定的,可还记得?”
胖长老道:“自不敢相忘,当年阁下出了笔让人一辈子都享用不尽的价钱来购买白玉象牙,遗憾当时却因为种种原因没达成交易,但是今天时机却已成熟了。”他面上禁不住流露出功德圆满的安慰。
面具人似乎笑了笑,道:“想不到你们还记得清楚,那就去取吧,就在后面那乘轿子里。”众人相望,脸上都掩不住喜色,原就应想到第二乘轿抬的并不是人,而是价值连城的财富。
正 文 仙魔道 第二十五章 随风兽
胖长老使了个眼色,从人群中走出两名精明强干的汉子,走向轿子。面具人突然道:“慢,自古交易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我是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