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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就是这么快乐,但首先,你能够有足够的智慧应对这荒唐之局。
第95章 “弄”的文化哲学
“弄”是人生至高无上的思想境界,任何人一旦达到这个境界,则游走八荒,横行天下,大小通吃,无往而不胜。
“弄”这个字,是由一个王字和下面的茅草所构成,它最早指的是君王两腿之间的肉嘟嘟,能够带给君王以无限的人生乐趣。但也有专家鄙视这种粗俗的文化观点,认为“弄”实际上是以君主的生殖器官隐指君主的私密后花园。
高雅的我们能够认同“君主的后花园”这个绝美的意境,在这里,弥漫着的是一种舒适、自在、无拘无束、放飞心灵的人性快乐。但是拥有这美丽意境的不唯是君主,平民百姓也有自己的乐子,所谓的“里弄”不过是贫民区最简陋不过的小胡同,但就在这里,百姓们也能够找到一片属于自己的幸福天地。
“弄”不过是人生权力的最纯粹的表达,对于君主来说,熏天的权势,予取予求的快感,都不如宫廷私密小花园里来得快乐。南唐李后主就是最熟谙这种人生快乐的人,他搞来一个美人叫小周后,还为她专门建造了一座宫殿,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小的宫殿了,整个宫中只能装进两个人。李后主和小周后就躲在自己私密的小天地里,尽情地享受生命的快感。当然,李后主后来虽然被北宋的皇帝喂了牵机药,但这个结果终究是逃不过去的,李后主求仁得仁,应该不会有什么怨言。
对于民间百姓而言,弄就意味着最温暖最幸福的家居生活,家里的一切都随他摆弄。而真正参透“弄”之意境的,莫过于古来的文人学士,文人喜欢舞文弄墨,因为在文字世界里,他们拥有无上的尊荣,云破月来花弄影,表述的就是这种别人无法想象的美丽幻想。
在官场,“弄”则意味着做官的极高境界。官不在大,有权则灵,不大的小官,如何拥有权势呢?靠的就是弄权。位不在高,有钱就行,不高的官位,如何弄来银子呢?靠的是自己开动脑筋,想办法弄钱。
凡事一旦上升到弄的意境上来,那就意味着两件事:一是纯熟,纯熟到了得心应手的地步。二是扩张,但凡有一技之长的人,他们的力量都能够从自己纯熟的专业范围扩张开来。只有到了这两种状态之中,才算是真正地进入了“弄”的至高境界。
先说纯熟。至纯者莫如生公说法,顽石点头,至熟者莫如庖丁解牛,游刃有余。传说生公说法的时候,因为他内心无比沉静,别无杂念,只是沉浸在佛学的境界之中,所以他只要开口的时候,无论是他的声音、容颜、举止,甚至是眉毛的抖动,都在倾诉着佛法的玄妙,听得没心没肺的石头都连连点头不已,被这莫大的虔敬之心所打动。
庖丁解牛,传说庖丁是梁惠王的厨子,因为他一心沉浸在屠杀耕牛的快感之中,往日里所思所想,都是如何以最高妙的技巧宰杀耕牛。时日长久,当一头牛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看到的已经不再是一头整牛,而是由一块块牛肉、牛板筋、牛筋络所组成的分离体,他只要将刀子从这一块块原本就呈分离状态的大块牛肉之间插入进去,就能将活牛分解为块状牛肉的固有形态。明明是头活蹦乱跳的大活牛,在这屠夫的眼里竟然是一块块行走之中的牛肉,这就是传说中的游刃有余,是指处理事情的技巧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鼎盛境界。
再说扩张,一个人但凡在某一个专业领域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小成就,也就获得了扩张的特权。比如说古时候,有钱人家的大少爷,经常带着一群狗腿子上街戏弄民女,可细想一下,就会让人困惑莫名,你财主家再有钱,也不曾给民女一文钱,你家少爷凭什么要戏弄人家?
凭的就是金钱权力的扩张。在这世上,无论什么事情,只要你比别人多那么一点点,这就构成了权力本身。金钱是这样,有钱人就可以戏弄民女。贫穷也同样,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究竟是光脚的权力扩张,欺负穿鞋的,还是穿鞋的权力扩张,欺负光脚的,这取决于双方谁知道这个规律。自古以来,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博弈关系,是输是赢,从来不取决于金钱、地位与学识,而是取决于对于规律的洞察。
知道这个规律的人,就可以将自己的权力无限扩张,这种行为就称之为弄权,弄钱,装神弄鬼。而不知道这个规律的人,饶你社会地位再高,名气再大,金银再多,都少不了被人玩弄,任人欺凌。
比如说,清朝乾隆十三年(1748)的科举中,中了头榜的状元郎,名字叫梁国治。他读书万卷,状元及第,又得到乾隆的赏识,官场历练多年后,被外派了湖南巡抚的大肥差,按说应该没谁敢玩弄他了吧?
然而根据史书记载,事实与我们想象的恰好相反,这梁国治虽说经史子集,无有不通,金殿谈策,眉飞色舞,却全然不晓得世上还有“玩弄”和“被玩弄”这么一个古怪的法则。他到了湖南之后,地方官立即赶来拜见顶头上司,到了门口,却被梁国治的一个仆人拦住了,开口就索要银子,不给银子者,不得进入。众官见此情形,二话不说,掉头就走,撇下傻傻的梁国治坐在屋子里纳闷:“我部属们说来见我,怎么一个也没来呢?”他这边还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仆人却气炸了肺,认为自己没有捞到银子,全是这个主人梁国治不争气的缘故,于是仆人就故意不烧火做饭,存心让他挨饿。结果梁国治整整被饿了一天,却全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吃不上饭,只是不停地抽烟解乏。
此后人人都知道梁国治这人脑子有点问题,他明明是个官,却不会弄权,而他的仆人会弄权,把他玩弄得说不尽的凄惨。从此朝官就再也瞧他不起。后来梁国治去军机处办事,乾隆手下的红人和话锎蟪纪磐盼ё∷笊爻靶ο放纸吹乖诘兀玫蹲痈钕滤耐贩⒗慈⌒Γ姑沟牧汗沃缓煤俸俚厣敌Γ疾桓摇�
看看梁国治这倒霉蛋,我们就知道,虽人善未必被人欺,马善未必被人骑,但如果你对“弄”之一字缺乏足够的认识,那么即使你侥幸当上了官,也是免不了遭人戏弄。
第96章 “弄”的实用价值
《清稗类钞》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有一名官员,惯喜吟风弄月,舞文弄墨,手下人投其所好,一个个也都学着吟诗作句,还经常把自己写的诗句拿来给他看。这名官员自诩才气过人,对这些诗文一一大加删改,评语中自然带着点居高临下、不屑一顾的气势。忽然有一天,刑部来人,不由分说将大锁链子套在这官员的脖颈上,径直把他拖到大牢里去了。等到狱卒们对他严刑拷打的时候,这倒霉官才知道,手下人拿来修改的文章中,竟然有许多是皇帝写的,他老兄不明就里,大加贬斥,结果闯了天大的祸事。
于是这位官员的位子,就被他那狡诈的部属所取代了。这种事,在官场上也有一个说法,叫做“没弄明白”。
之所以没弄明白,是因为官员与部属之间的关系,只能是威仪与敬服,绝不可以掺杂进其他情绪在内。这是因为,当你琢磨着对上司弄权的时候,部属却在琢磨着对你弄权,虽不见得每个部属都这么想,但只要有一个人存了异心,就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说一定要解释清楚“什么叫弄权”的话,那就是,努力让你自己成为权力的一部分,又或是权力的代言人。例如明朝武宗年间,太监刘瑾见武宗生性顽劣,一味贪玩,就趁机弄权,把持朝政。大儒王阳明上书谴责,结果反被刘瑾假传天子诏书,吩咐王阳明上殿,剥去王阳明的衣衫,狠狠地打了四十廷杖,随后充军发配。王阳明知道刘瑾不会罢休,一定会派刺客追杀他,待来到了一条河边之后,他就脱了鞋子放在河边,又写了绝命书。不久,刺客果然追到,见王阳明已经投河自尽了,就拿了鞋子和绝命书,回去复命。
大儒王阳明,其人文武双全,名成天下,是自孔子以来不世出的人杰。而刘瑾只不过是一个太监,而当太监擅权的时候,甚至连王阳明都毫无办法,最多只能是保全自己的性命。可知这弄权之事非同小可。
但是,有史以来,凡是擅弄权势者,没有一个能落得好下场。这是因为,权力本是公器,是天下人最为瞩目的焦点,莫要说无才无德之徒擅权,纵然是你德品无双,清廉天下,一旦与权力沾上了边,都难免会受到极度地苛求。所以凡弄权之人,莫不是以天下人为仇敌,想落个后世安稳,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尽管知道这个道理,但仍是有人飞蛾投火,自寻死路。这是因为权力所带来的诱惑太大了,甚至压倒了人性中的求生本能。武周时代,武则天夺李氏江山为己有,就替自己弄来一个面首张昌宗,养在宫中,恣意玩乐。从此这张昌宗也就有了权力,顿时气焰冲天起来,许多求官之人备厚礼而来,张昌宗统统收下,然后与吏部官员打个招呼,吩咐安排。吏部官员不敢违抗,乖乖地顺从。
有一次,一个姓薛的人给张昌宗送了厚礼之后,张昌宗就将吏部官员叫来,吩咐给此人安排官职。吏部官员问:“请问这个人的名字叫什么?”张昌宗却愣住了,原来他只顾收人家的钱,却忘了人家的名字,只记得送礼的人姓薛。要说这张昌宗还真是替人办事,既然想不起名字来了,他就吩咐吏部官员道:“你就甭管名字了,回去查查官员名单,凡是姓薛,你尽管提拔就是,准错不了。”
吏部官员莫可奈何,只好回去后将所有姓薛的官员统统升职,就在那一天,武周凡姓薛的官员超过三千人,统统升了官。
由于张昌宗过于张扬,引起了所有人的憎恨,就有人劝他低调一点,淡定一点,免得武则天死后,他被人追究。但是张昌宗太明白他之所以能够弄权的缘由了,他回答说:“若然是一个人失势的时候,纵然千人万人,也无法将他扶立起来。若然是一个人得势的时候,虽千百之众,也不可能触碰到他。”
张昌宗这番话,道破了权力的本质。盖因权力这种东西,论的不是人数多少,而是一种金字塔形的社会组织架构,这种架构的特点,就是少数人压制多数人。只要你能够贴近这个架构的上层,那就意味着你有了权力,就可以恣意弄权。
但是,权力同样也需要一个能够为公众所接受的法统。举凡弄权失败者,都是因为在这个法统上出现了问题,如果一个人手中的权力缺乏合理的法统,那么公众虽然无奈,却也绝不会顺从。而这也就意味着惨烈的报复。
所以弄权之人,一定要解决这个法统的问题,武则天的面首张昌宗,就是因为这个法统没有解决,所以当李氏皇族卷土重来的时候,他的脑壳第一个被人摘掉。所以弄权的关键,就是要赋予自己的行为一种合法性。
西汉末年,王莽为了夺占汉家江山,于是挖空心思,命人搞来许多祥瑞之物,表示自己夺占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