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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是会记住外的,善于遗忘好的。所以单从这一点来说,女皇的处境并不好过。”露丝耐心地说道。
“我听到一个消息。大公主的亲叔叔正打算跟鲨鱼密谋。”林泽忽然扔出这句话。
“我最近的任务就是跟进这件事。”露丝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无奈,苦涩地说道。“如果方向正如我们预期的那样走下去,坦白说,处境只会对女皇愈发不利。”
“有没有揭穿的把握?”林泽试探性地问道。
“难。”露丝口吻清晰地说道。“六处的权限不是无限的,有些事儿我们也无能为力。毕竟,对方的身份注定了我们不能咬的太紧。”
林泽深吸一口凉气,问道:“按照你的说法,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是的。”露丝给予肯定的答复。
双方顿时陷入了沉默。
良久,也不知是为了提醒林泽还是如何,露丝话语中充满了揭示意味:“你要明白,这是内斗。哪怕是六处,也不可能一边倒支持谁。”
林泽闻言,也是醒悟过来。
是啊。这不是以国家为代表反对谁。而是国内的矛盾。打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一个帮派在与另外一个帮派斗争时,下面的小的会团结一心抵御外敌。但若是帮派内的两位红棍争老大,下面的小的怎么办?
唯一的选择便是站队。
信任谁,得到谁的好处多,便站在哪边。
露丝的这个提醒让林泽愈发谨慎起来。但忽地,他又很想问一个问题,哪怕不问,他也知道答案。
“你支持谁?”
问出这个问题,林泽竟稍稍有些紧张。
“我支持谁不会影响大局。”露丝平静地说道。
“却会影响我的判断。”林泽微笑道。
“女皇。”
“谢谢。”
“替她谢?”
“替我。”
“为什么?”
“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
“夜深了吧?”
“通宵。”
“那——”林泽抽了抽嘴角。无奈道。“记得吃宵夜。”
“正在吃。”
“——”
挂了电话,林泽抬手揉了揉眉心。默默点了一支烟。
英伦对他而言太遥远,有点远水解不了近渴的意思。他不可能现在就跑去英伦,第一是没理由,第二则是没必要。
露丝说了,目前的局面远没到牵扯小公主的地步。属于大公主跟女皇的争斗。这两位大神的博弈,他一个小保镖,撑死了国安特工的身份,怎么能参合进去?怎么参合得进去?
喷出一口浓烟,林泽唯一能做的便是给小公主默默祈祷,但愿她能圆满修炼成功。扛下林泽想想就头皮发麻的担子。
忽然之间,他觉得自己很幸运。不,是超级幸运的那种。
哪怕他这些年经历了太多的生死,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可跟小公主、韩小艺,甚至是薛白绫比起来,他实在太轻松了。
林泽的命是自己的,他执行任务时,根本没太大的心理压力。但她们不同,她们不止要承受压力,甚至连死的冲动都不能有。譬如薛白绫、譬如小公主,她们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已在跟宿命做最残酷的斗争。不能退缩,也由不得她们退缩。她们不止一个人,她们的背后,她们的身边,都有着太多因素督促她们,怂恿她们。
“呼——”
香烟焚烧到尽头,林泽进厨房做晚餐。为忙碌于工作与训练的家伙们补充能量。
————
薛白绫有些好奇,还有些纳闷。
老太爷极少主动请自己去薛家宅子后方的小院落。通常情况下,都是自己主动过去的。而自己过去,差不多属于闲聊,或是请教一些经验。但老太爷主动找,意义却大不相同了。
刚午休完的薛白绫被中年女子邀请过去,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庞上多少挂着一些意外之色。但在中年女子回头,并向薛白绫投以一抹温暖笑意时,薛白绫的心绪踏实不少。
这个女子,总能给人一种心宁神和的正能量。
她不算漂亮,至多算是端庄温良。那双不大不小,没画眼线,也没打睫毛膏的眼眸温吞而柔软。但就是这样一个素颜女人,却总是能让人下意识去注意她。哪怕是站在老太爷的书房或卧室,都能占据一定的存在感。
薛白绫不知道她是哪儿来的,也不知她的具体身份。她只记得自己记事以来,这个中年女子就在伺候老太爷的生活起居了。那时候,中年女子还是一个沉默寡言,但那双会笑的眼睛里总是饱含了温暖柔软东西的小女孩。穿一身朴素的旗袍,一双色泽清雅的绣花鞋。像个民国年代的小家碧玉。分外惹眼。
年纪大了。尤其是过了三十直奔四十的女人。即便是懂得这类女子在床上总能比女青年风骚入骨的老男人,也开始逐渐对她们失去兴趣。何况是集万千宠爱才华于一身的薛白绫呢?
当然,如今的薛白绫渐渐将注意力从她身上转移,倒不是她年纪大了,风采不如往日。单纯是因为需要她关注的东西在增多,多到她已无力去注意这个女子。但不可否认,薛白绫喜爱穿旗袍的习惯,很大程度是被被她耳濡目染的。
薛白绫还记得这个中年女子偶尔会陪自己在树下石凳上看书,看自己一个人下棋。她极少说话,像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就这般嘴角含笑地盯着薛白绫。年幼的薛白绫。
“宁姑。老太爷有事儿?”进屋前,薛白绫好奇问道。
被称之为宁姑的中年女子只是微笑地回望薛白绫,不出声,也不做动作回应。
薛白绫讶然。旋即轻轻摇了摇头道:“看来老太爷也没能告诉您。”
宁姑轻轻点头,像看小时候的薛白绫一样。眼中充满了怜爱与暖意。
宁姑是哑巴。
这是薛白绫十岁才知道的。之前她以为是老太爷不允许这个下人跟自己聊天。但渐渐地,当薛白绫发现宁姑只要有闲,都会从宅子后面的院落跑到中部地段的花园陪自己读书,看自己下棋后,薛白绫才知道宁姑不是个普通的下人。又或者说,她比自己想象的要万稍微高级一点。却也正是如此,当薛白绫发现宁姑对待自己的问题总是予以点头和摇头回答后,她幡然醒悟。
这位容颜撑死算是普通的大姐姐是个哑巴。
“老太爷在写字?”薛白绫发现自己很久没跟这位曾陪了自己一段难熬时光的宁姑聊天,轻声问道。
宁姑点头。
“最近日子过的怎么样,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上次给你送来的千层糕吃完了吗?”薛白绫微笑道。
宁姑摇头又点头。并打了几个手势。
识得手语的薛白绫轻笑道:“宁姑想吃桂花糕?”
宁姑轻柔点头。
“下次让薛贵给你弄些地道的来。”薛白绫笑道。
宁姑表示感谢。在薛白绫转身欲走时,她又打了一个手势。
“还有事?”薛白绫耐心出奇得好。
宁姑连续打了几个手势,最后往心口轻轻一按,满面温润地凝视薛白绫。
薛白绫却莞尔道:“薛贵跟你说了?”
宁姑点头。
“宁姑你认识我二十多年,总是知道我的人生应该怎么走。我有选择吗?”
宁姑闻言,神色微微一黯,放下了再与打收拾的双手,转身沏茶而去。
第670章 总长之子!
写字如做人。华夏许多上岁数的老人家都认这个理。
年轻时可以写得飞扬跋扈点,夹杂点狂草杀气属于正常范畴。
步入中年,一些完成了原始积累,处于厚积薄发时期的男人都开始写漂亮的楷书。字正方圆,内敛通达。
到了五六十岁、许多老人家则开始走苍劲路子。他们的人生经验和阅历都够了,像一壶珍藏多年的老酒,飘荡出来的是醉人的味道。
而薛家老太爷,这位活了百年的燕京一宝。他写的字却有了返璞归真的意思。除非是浸淫书法数十年的老学究,否则大部分人瞧见老人家的字迹,多半会觉得他的书法实在不敢恭维。
笔走龙蛇?差得远了。
一笔一划勾勒得中规中矩,跟刚学写字的小学生差别不大。很难让人想象是出自一位可以当着燕京无数大佬侃侃而谈的老太翁。
老顽童?
大概就是说的这位老太爷吧?
薛白绫端着一碗莲子羹,是宁姑嘱咐薛白绫端来的。
老太爷没端架子,孙女儿一进来,他便放下毛尖,很随和地端过莲子羹吃起来。直至吃完,他才抹了抹嘴道:“快三十年了。谁也做不出小宁儿这味道。老爷子我可算是前半生颠沛流离,后半生幸福安稳呐。”
薛白绫眼角掠过一丝复杂之色,没去深究老爷子话中的另外一层意思。
“最近忙吗?”老太爷目光亲和地问道。
“还行。除了几个大合同,其他状况下面的人都能应付。”薛白绫坦诚道。
“那搞个你们年轻人流行的生日派对吧。”老太爷很直白地说道。“我记得下周就是你的生日吧?”
“嗯。”薛白绫点头道。“二月十八。”
“打算请哪些人?”老太爷微笑道。
薛白绫眉头微蹙,淡淡道:“家里人吃顿饭不好吗?”
“不好。”老太爷摇头,说道。“你父母在美国,薛贵父母在加拿大。其他一些叔叔伯伯的没一个肯留在燕京。吃顿饭?就咱们三个人吃?”
薛白绫嗫嚅着嘴唇,说道:“薛贵跟你告状了?”
“谈不上。”老太爷也不尴尬,含笑道。“小家伙这次态度很端庄,一没说脏话二没做下流动作。临走前还给我递了根中华,估摸着我要是不替他说说你,下回想抽他的烟,得等到上坟。”
薛白绫眉头皱的更深。也不知是不太满意老太爷说晦气话还是对薛贵的做法不太高兴。
“白绫,爷爷其实不该学薛贵。毕竟爷爷已经抱过重孙了。拿这个劝你不地道,也没说服力。你为薛家付出了三十年,接下来的十几二十年肯定也躲不掉。但这是你自己选的路,爷爷就不虚伪地说什么辛苦你,委屈你了。没意义。一家人说这种话也别扭。”老太爷缓缓一顿,继而说道。“前几年你为了扛薛家没什么时间精力。现在薛家在你的操作下大致上稳定了。就算今儿开始走下坡路,要再度跌倒也得有个过程,有个漫长腐烂的过程。你也不小了,过了这个生就满三十。按虚岁算就三十一了。再漂亮高贵,总得找个伴不是?以前没你看得上眼的,老爷子我也看不上。现在这个小林我印象不错。战斗值够,人品也实在。不弄虚作假。对待我老人家也谦虚恭谨得很。比燕京这些年出的阴阳怪气的青年才俊踏实、靠谱。是个托付终身的娃子。我看得出来,你也不排斥他。这次东京之行你也看得懂他的为人了吧?怎么说呢,这次你的做法老爷子我不赞成,也不反对。你有你的想法,立场。他也有他的感受。但我猜得出,他不会怪你,也没太多幽怨情绪。顶多是有些失落,有些不习惯你的冷漠态度。听爷爷的,这次生日把他喊来,年轻人嘛,哪有多大的隔夜仇?吃顿饭喝杯酒差不多就一笑而过了。”
“只有夫妻才没隔夜仇。”薛白绫揪出老太爷的话柄。
“哈哈。我前面铺垫那么多,就为这句话打伏笔,想不到还是被你发现了。”老太爷笑得像个小孩子,说道。“你要不嫌爷爷唠叨,爷爷就跟你讲讲那个人的历史。”
“他?”薛白绫面露一丝诧然。
“嗯。他。那个来咱们家吃饭,走时很流氓地拍了拍你屁股,说你是个能生娃儿的姑娘,非得让你嫁给她媳妇肚子里儿子的老流氓。”老太爷笑道。
“不是一直不肯说吗?”薛白绫轻声问道。
那是薛白绫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