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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的一只老虎!”我见他没有注意我,于是奉承的喊了一句。
“只是老虎吗?”他没回头,也没问我来历,声音却显得不愉。
“应该……是吧。”不是老虎,难道还是其它东西?我被他这一问,有些不确定了,又疑惑的打量了一番,是老虎没错啊!
“你再瞅瞅!”他弯下腰,竟把树根搬到我面前,急声催促道。
面对他期盼地目光,我顿感责任重大,可盯大双眼,我也没瞅出什么别的名堂。
“看看这里!像什么!”老头子枯瘦的手指着虎背地‘臃肿物’,皱巴巴的脸上青筋直跳,似乎我答不上来,他就要揍人似的。
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我的潜能发挥出来:“乌龟?……刺猬?……猫?……”
随着我一声声询问,他紧皱的脸皮耸拉下来,极其失望的看着我,有气无力的吐出两个字:“狐狸。”
我一怔,再细看,这回看出了名堂,那块隆起不正像一只头尾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狐狸!等等……老虎、狐狸……
“狐假虎威,原来是狐假虎威!妙!这个创意真是太棒了!”我恍然大悟。我把这个‘臃肿’看成多,而他不但保证材料的完整,而且赋予了它一个好的就是专家!
“高师傅,您好,我叫周晓宇,曾卫华是我母亲!”我恭敬的站起身。
虽然我之前显得无知,最后的那句赞叹赢得了他的几丝好感,他热情的让我坐下,明显老迈的脸上唯一醒目地是那一双精光四溢的双眼,此刻却直直的注视我。那神情就像刚才观察自己的作品一样,让我略感不自在:“你妈老在我面前夸奖你。看来,她确实有一个好儿子。”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妈的脾气我当然知道,喜欢在熟人面前,将我夸得天花乱坠,这也是我在重庆不爱跟她出去逛的原因。
“抽烟吗?”他从沾满尘土和木屑的上衣口袋里掏出烟盒,白色的香烟与黑漆漆的手指地对比格外鲜明。
“我不抽烟,谢谢!”我委婉的拒绝。
他可能从我的目光中意识到什么,神情有些尴尬。将烟叨在嘴上,满是粗茧的双手搓了搓,回头去看那件根雕。
“高师傅,这件作品值多少钱?”我顺势问道。
“二、三千吧,可惜是杜娟根,如果是金丝楠木,至少八千!”他毫不犹豫说道。
我对根雕这个领域是一无所知,当然不会懂得杜娟根与金丝楠木的差别,但我懂得如何往我感兴趣的话题上引:“这么贵的价钱!卖得出去吗?”
一听这话,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额头上深深的沟壑,清晰的勾画着岁月地年轮。他猛的吸了几口烟:“要在这儿卖,难!”
“为什么?”我眼睛一亮,立刻追问道。
“因为这里是商业街,来到这里来地人大多是年轻人,他们是来买衣服、买食物、买电器、买生活用品,而根艺不是生活用品!”他神情痛苦的说道,似乎要将憋在心里的话都发泄出来:“根艺是一种文化,一种我们老祖宗几百年流传下来的东西,需要慢慢的去欣赏、回味,现在的年轻人只知道跳‘嘣嚓嚓’。哪懂得这个!”
“那么,什么人才会买这些根雕呢?”我竭力保持脸上的平静。
“根雕?以前的老板做的才叫根雕,这些不是根雕!”他神情激动的指着满地地树根:“它们都是天然生成的,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只有天地才配作它们的制作者!……”
这老头该不会是一个‘自然环保主义者’吧?看着他眼中地狂热,我不得不又问道:“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顾客来买这些‘大自然的作品’呢?”
老头的谈兴被我打断。他不满地斜乜我一眼。半晌,才慢条斯理的伸出一根手指:“顾客首先要有文化,有品味,否则欣赏不了;其次要有钱,不然买不起;再其次,住的地方要大,不然放不下;还有要有充足的时间,体会这些东西的美,他才会掏钱。”老头猛吸了两口,用手指将烟头掐灭:“这些话我跟你妈也说过,可是……”
母亲是被这商业街的繁华给欺骗了吧,因此下不了决心。老头的话给了我莫大的启发,脑海中闪现无数的想法,可一时间无法理出头绪,我挠挠头,问道:“听说,以前这店的根雕卖得很不错!”
“谁说的?!”老头眼睛一瞪,“我来之前她们就已经撑不下去!我没见过那个女老板,但从她的作品上看,她的技艺确实高超,我比不了,可她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名气,中国的艺术品市场还比较浮躁,这注定了她的失败,而我们”这个瘦小的老头浑身充满了自信:“我们就没有这个问题,因为”
“因为大自然才是最伟大的艺术家!”我抢着回答。
两人相视而笑。
……
高师傅从事根艺多年,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但不能光凭他的话,就苍促作出决定。明天,让许奕做一个市场调查……
“晓宇哥哥,你瞧瞧,它像不像我屋里的大猩猩!”妮妮的叫喊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盯着她手里的根雕,心中一动:“在哪儿拿的?”
“我在柜台里找到的,阿姨见我喜欢,就把它给我了。”妮妮不住的摇晃着那只‘呲牙裂嘴’的大猩猩:“怎么样,好玩吧!”
这东西应该是妮妮母亲的作品!看着妮妮因兴奋而变得红扑扑的脸蛋,这才想起妮妮并不知道‘木石缘’就是她日夜思念的母亲曾努力奋斗过几年的地方。
我深吸口气,胸臆间似乎还弥漫着浓浓的木屑香气。
突然间,感到一阵心酸:“妮妮,保管它,别弄坏了!”
第八章
=器、摆服装、装饰场地……或试练节目,或讨论晚会动作,或协调大家劳作……一副繁忙喧器的景象。
到7点半,护理系楼下依然人声鼎沸,却不再显得杂乱。四个队的学员围坐成一个半圈,焦急的等待晚会的开始。而院领导的意外到来,在引起一阵大的骚动之后,同学们下意识的不敢再喧哗,场上的噪音终于小下去,伴随一直播放的轻音乐也渐渐的消失。
突然间,灯光全灭。
一些同学们因眼前突黑而骤然惊叫时,所有的灯光在瞬间打开,将整个会场照耀得如同白昼,同学们一时间还无法适应这耀眼的光亮,场上已响起雄浑的旋律。
一个接一个精彩的空翻耀花了大家的双眼。
难道晚会就这样开始了?不致开幕词?不让领导讲话?系领导都面面相觑,很快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同样疑惑的倩身上。倩无奈的摇摇头,心里暗骂:周晓宇,你在搞什么名堂?却听周围齐声叫“好!”忙定睛看去,场上已排成一个整齐的方阵,第一排正中央可不正是‘周晓宇’吗!
“豪气面对万重浪,热血热映红目光……”听着熟悉的音乐,看着场上的虎虎生风的军体拳,那整齐划一的“嘿、嗨”声让学员们热血沸腾,情不自禁的和着拍子,为他们鼓掌……开眼戒,周晓宇、胡俊杰特意设计的武术动作,本就是为了吸引大家的眼球。因此往往一个回合下来,响起一片叫‘好’声,而赵绵涛地滑稽表演,也不时引来开怀大笑。
当音乐击出最强的尾音,五班重新聚拢,摆出超酷的造型。
大家高扬起双手,给予热烈的鼓掌呯呯呯响,场上金花飘撒,彩带飞舞。
“快看!”有人指着大楼惊叫。
只见四楼上垂下两条长长的红色条幅。
上写:“说英武。真英武,军中骄子!”
“道飒爽,倍飒爽,绿营巾帼!”
正中央的横幅则是:“护理系帅哥靓女!”
同学们发疯似的嚎叫起来,此刻完全没有了‘院领导就在身边’的顾忌。
读了这狗屁不能的对联,倩哭笑不得。看看四周激动万分的学员,她现在已经大致明白周晓宇地计划了。若是在平时,这样的做法她无异会支持。可今天,院长的意外来到,出乎所有人预料。周晓宇事先没有向她说明,难免会令她有些气愤。系主任又回头看看她。目光中似乎带着责备,令她忐忑不安。
“这节目是谁编排的?”吴校长缓缓说道,特意在背后注意领导脸色的倩又是一惊。
看到吴校长一脸严肃,系主任不免心慌:“这次的联欢会是由临检队的倩队长全权负责,我不是太清楚。”
面对吴校长锐利的目光,倩尽管心里打鼓,仍勉力保持镇静:“主要是我们队的学员……周晓宇策划的,但都经过了我地批准!”
吴校长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脸上不经意地浮现出笑容:“很有意思的节目,老刘。你认为呢?”
刘政委闻言,笑道:“我当兵几十年,还是第一次在军营里看到这种形式的节目。由此可见,护理系的学员很有活力。也很富有创造性,很能体现咱们学校改革的新气象嘛!”
有了刘政委的这番话,护理系的干部们才算松了口气。
“是啊!就像政委所说的。正是由于院领导的全力支持,这学期我们护理系不但学员队伍壮大了,而且基础设施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都有很大的进步,所以,我们系里给这次联欢会定下地基调就是要办一场与以往不同的,突出我们护理系新面貌的晚会,现在看来,他们的表现已经超出了我们预想。”系主任大发感慨。
看着刚才还急于撤清责任,召集又将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地系主任,倩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晚上好!”左芳微笑着说。
“各位护理系的帅哥靓女们节日好!”我大声喊道。
“噢!……”场下的同学们挥舞着手臂,热情高涨。
“刚才94临检表演地节目好不好?!”我提高音量。
“好!!”同学们齐刷刷的喊道。
“再来一个,要不要?”
“要!!”
“那么”我刚要说话被左芳打断:“呃,我说周晓宇,你这就不对啦,还没看我们的节目,就先夸自己队的节目好,你这不是王婆卖瓜吗?”
“你的意思是,你们的节目更好?”我故作惊讶的说。
“不相信,咱们可以比赛!”左芳毫不示弱。
“比就比,谁怕谁!”
“94护的姐妹们,有没有信心!”左芳把话筒对准场下“左芳左芳,百花怒放,94护校,青春美丽!”94的少女们整齐的鼓掌。
“94医临检的同学们,把咱们的气势拿出来。”我右手往空中一挥。
“皮蛋皮蛋,不是混蛋,94临检,全系第一!”吼声中声。
我险些没晕过去,操,是谁编的这个口号!
……
“姚燕,准备好,94护的太极剑一结束,你就上台。”我走到场下,对还在默背台词的姚燕说道。
“知……知道了,师兄!”姚燕的脸上写满了紧张。
“第一次上台,紧张是正常的,不要想太多,说错了也没关系!”看到她的模样,我想起当初的自己,安慰的说道:“现在别看台词了,闭上眼,什么也不想,做个深呼吸!”
……
“师兄,我好多了!”姚燕说道。
“一上场,别忘了笑,一定要用你的笑容把观众都迷倒!”我用手指刮着面颊。
“那我先用笑容把师兄迷倒吧!”姚燕朝我甜甜一笑。我拍着胸口,佯作倒下,她笑得更欢,看来已经没问题。
“皮蛋,不怕我向胖子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