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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桥-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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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既然鞭长莫及,无能为力,因此大有不少男生对孟超然表面上横加侧目,骨子里却羡慕不已。孟超然却有苦自知,他为人有负马文生之“望”,放纵而绝不放荡,心中独爱白小萱一人。只是外班女生对自己纷纷表示,情书收到一箩筐,但独不见白小萱对他略示好感,非但如此,对他的态度反而日见冷漠。自那晚操场相遇,两人之间本有些解冻的趋势,不料随着他名声大振,白小萱态度也急转直下,又将目光给冰封了。

孟超然烦恼之极。这天下午又被马文生的“命题人意图”压得翻不得身,他心中不服,放学去找马文生理论又吃了闭门羹,窝火之下连晚饭也不吃回了寝室。到寝室一看,没一个人,他以为吃饭还没回来,又一听,隔壁寝室喧闹连天,进去一看,只见人头济济,八九个人坐了一屋子,当中一个家伙满脸横肉,正是罗新奎!他回来了!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呐!”一个多月不见,罗新奎居然学问大增,令人刮目相看。“我到了西安,火车票花了七八十,面的带着我在西安城七弯八绕绕了他妈三四十块,兜里剩他妈三十块钱,偏生我那朋友又到青海推销东西去了!他奶奶个熊……苦啊!”

罗新奎从床上抓了个桔子,皮都没剥大嚼一番,汁水顺着口角直流,脸上神态可怖。

“奶奶个熊……”常弘扬见他借用自己的口头禅,大喜之极,顺口溜了一句,刚想再调笑一番,一见他的神情,忙把脏话咽进了肚子。

“那几天,吃也吃不饱,睡也没地方睡,又他妈没一个人睬我。我……我他妈想杀人抢劫!”

“真的假的?”马小奇笑嘻嘻地问。

罗新奎眼睛发红,直直瞪着他:“真的。”

马小奇吓了一跳,赶紧闭嘴。

“后来我求老板拨通了我那朋友的手机,朋友从青海跟西安一个河南的包工头联系一下,让我先去那儿打工。那种建筑工地的活特累,我他妈干的又是最累的,装砂土!一天干下来,胳膊腰腿就不是长在你身上了,长在了绞肉机里,疼得连觉都睡不着。工资又低,简直不是人干的,可我他妈活生生干了一个月!后来我那朋友回来,说了一下,让我去当焊工,工资虽高点儿,但那活我不会,还得临时学。这倒没啥,就是爬到几十层楼上去,天一热就挨晒,天一冷就受冻,不到一个月,我的脸、胳膊全脱了层皮,人也瘦了20斤。”

孟超然心想:“罗新奎想来也没吃过苦,到外面钱哪那么好挣!风吹日晒就受不了,打工仔比你惨的多了。不过此事对罗新奎的打击应该是比较大的——对外面世界的失望。”

“结算工钱时更气人,那工头突然说赔了,工资给了原来的一半。我问他,他说质量对方验收不满意。我当时就急了,一句‘你奶奶的’还没说完,对方一下子涌过来七八个人。那工头也不敢把事情闹大,又多给了我五十块钱,说什么‘亲不亲,家乡人’,这五十块算孝敬你老弟的烟钱。他妈的。”

马小奇摇头晃脑:“虚伪啊!——虚伪!两面三刀,口蜜腹剑。你怎么做的?一巴掌打飞,转身就走,给他以‘最高的轻蔑’?”

“我嘛!”罗新奎笑了笑,“伸手接了过来,然后说,滚你妈的!”

众人大笑。周启饶有兴趣地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回来了!他妈的,在学校特想出去,一出去又特想学校,连政治范那嘴脸都特亲切。”罗新奎搔搔头皮,大惑不解,“这他妈怎么回事?”

邢东林张张嘴,见一时没人说话,才说:“不到外面很难明白对家乡的感情。我们村在大山里面,有时候打两桶水得跑几里路,冬天雪一封山,几乎没法出去,与外界隔绝。乡政府几次劝说搬迁出去,老人们说啥也不愿意。我爷爷最顽固,政府一逼,就到祖坟刨了个坑,说:‘要搬,先把我埋了再搬。’乡里再也不敢上门。我开始总也不理解,不就是那几块秃山,几块破石头吗?可……”

罗新奎大不耐烦,挥手打断:“你们村还没屁股大,拉屎都没地方拉,有啥好说的!”

一语方出,众人立知不好。邢东林生于山村,家庭贫困,加上老天捉弄般的相貌,性格极其自尊,极其敏感。阿Q只一个脑壳犯忌,邢东林则比阿Q还阿Q,全身上下都犯忌,平日室友们在他面前是绝不敢提眼睛鼻子相貌个子的。用周启的话说就是:“像克格勃一样以专从别人话里分析出攻击自己的成份为生。”

果然,邢东林脸色顿时变了,冷冷地说:“总比有些人在西安替人擦屁股在学校自己放屁强。”

罗新奎倒并未存心羞辱他,只是他这人生性粗鲁,说话的确像放屁一样随便。他到现在还没想到是自己犯了邢东林的忌讳,当下勃然大怒:“你他妈狗一样的人物还在这儿放屁!”

邢东林既怕别人攻击,说话自然懂得攻击人:“狗一样的人自然还是人,人一样的狗放的屁自然更臭,舔屁眼的本领自然也更胜一筹。”

他意犹未尽,还撅起屁股翘了两翘。论骂人罗新奎怎有他精通?邢东林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则动手不动口,罗新奎倒也不学小人,因此不动手,动脚,一脚踹在他撅起的屁股上,把他踹个狗啃屎。

“哈哈——”罗新奎大笑,“看来狗一样的人放屁臭,啃起屎来更胜狗一筹。”

众人一下子乱了,有的拦他,有的拉邢东林。罗新奎洋洋得意,不妨邢东林从地上扑过来抱住了他的双腿,使劲儿一拉,罗新奎玉山自倒非人推,拉也——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这一下公平两讫,一个屁股被踢,一个屁股挨摔,无论是人是狗,总之屁股大倒其霉。

两人就那么滚在地上大打出手,众人拉也拉不开。到底罗新奎膀大腰圆,只一会儿便把邢东林按在了地上,自己爬了起来踢了他两脚,说:“现在你趴在地上,像人像狗?”

“新奎!”孟超然一看,从人群中挤了过去,“别太过份了。”

“你他妈也敢来这儿放屁?也属狗的?”他似乎有些丧失理智了。

孟超然大怒,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给-我-滚-开!”说完就去拉邢东林。

罗新奎一呆。他对任何人都不买账,想说便说,想做就做,可是潜意识中他总觉着孟超然这人有点儿神秘,有种真正文人的儒雅和凛然不可侵犯的硬气。也许这就是粗人对知识的尊重或者说李逵对宋江的尊重。可惜,不少文人常常自轻自贱,让粗人也瞧不起。

但罗新奎这种人最要的是面子,孟超然这么当众损他让他下不了台,这也许算粗人对于文人的自尊,无知的人最受不了有知识人的嘲笑。于是他上了牛劲儿,脸色忽然变得可怕,冷冷地盯着他:“你敢拉他一下!”

众人惊呆了,噤若寒蝉,直直瞧着孟超然。

孟超然和他对视片刻,一言不发伸出了手。刚拉着邢东林,罗新奎一巴掌扇了过来,孟超然早有防备,横臂一挡,臂肘正撞在他手腕上。罗新奎吃了个亏,大怒,一拳猛击,孟超然屈左臂挡拳,右拳已击上了他胸口。两人各退一步。罗新奎一向自恃武力,不禁恼羞成怒,猛扑上来抱住他双臂,孟超然手一挣抱住他腰,两人同时用力,扑通一声同时摔倒在地。

邢东林一看有机可乘,扑过去按在罗新奎身上挥拳痛打。罗新奎大怒,但孟超然的力气远非邢东林可比,挣了几下竟没挣脱。众人一看不像话,涌上去扯开邢东林,又分开孟罗二人。罗新奎刚爬起来就想扑向邢东林,被大伙儿死死抱住。

孟超然拍拍身上的土,看也不看罗新奎,转身走了出去。众人闪开一条道。

【15】

一天过去了。风波如梦,暮来朝去,它不留一丝魅影,不留一丝踪迹,只是让身在其中的人为它忧,为它愁,为它悲笑不定。自《少年风》辉煌以来的自信与良好的自我感觉早已在那一架之间烟消云散,代之而来的是深深的孤寂。他正独坐愁思,马林涛走了过来:“你别生罗新奎的气,他被学校开除了,心里也不好受,做事冲动点儿。”

“什么?”孟超然吃了一惊。

“他打了伙房的人,然后旷了一两个月课。他家里人又把校长逼得差点上吊,学校会轻饶了他吗?他一回来学校就宣布开除他。”马林涛说。

孟超然陷入深深的不安,心中涌起一种毫无道理的愧:“我冤枉了一个心情不好的人。”

“不能这么说。”马林涛摇头:“他做得的确过份,你没错。”

孟超然无语。

“我没错?”他想,“我错了呀!否则我为何不安?我该赎回我的错。向他道歉?毫无意义,仅仅让他谅解而已,于事无补。我该让我原谅自己。去找校长,让他收回成命!即使不成功,我必须做。罗新奎知不知道……无所谓。”

马文生说他胆大妄为,真是看透了他。打定主意,当下他便去找白在宁。校长室在教务楼一楼,他敲了敲门,门开了。

“请——”话未说完,他不由呆住,——开门的是白小萱!

白小萱也呆了。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来这儿?”

两人同时发问,一字之差,又愣住。

“我找校长。”

白小萱惊讶一下,随即笑了:“找他呀!有事跟我汇报吧。进来坐啊!”说完把他让在沙发上,又倒了杯水,在他旁边坐下。

白在宁大皱其眉,问:“你有事?”

“关于罗新奎的事。”

“罗新奎?”白在宁一听这名字,条件反射似地头痛。

“是啊。听说罗新奎被开除了,我想问一下。”孟超然面对白在宁比面对白小萱坦然多了,开门见山。

白在宁嘴角肌肉动了动,牵出一丝冷笑:“开除了,你还问什么?这样的学生难道不该开除?一中自建校以来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不处理他,还有什么纪律可言!”

白小萱嗔怪道:“爸爸,你别这么声色俱厉的,他是我同学!”

孟超然大吃一惊:“你爸爸?”

“早十几年前就是了。”说完望了白在宁一眼,“不合格得很,我也想开除他!”

白在宁一见女儿发脾气,忙从校长的状态下走出来,哈哈一笑:“只能说不太合格,不过千万别开除。”

说完又转向孟超然,语气和缓多了:“罗新奎打伤校工,你说该不该处罚他?砸坏那么多东西让他赔难道冤枉他了?他倒好,一走了之,跑了两个月。这影响有多恶劣?尤其是他父母三番两次到学校闹事,还说要上法院告我,造成极坏影响。开除他,一点不过份!”

孟超然边听边想措词,只是佳人在侧令他有些魂不守舍,思维大打折扣:“嗯……是。我知道他的确过份,你要开除他也在情在理。不过呢……学生们……都是十来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有时一激动,做起事来就不想后果。正因为这样才需要学校教育,如果就这么一开除了之,他到社会上还是这样晕头晕脑地乱来。谁一问哪个学校的?大学桥的。这不是给咱学校抹黑么?再说每一个人考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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