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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畏笑笑,道:“骑上我这匹野马,你会后悔的。”
苗小玉道:“那么,就叫我后悔一次吧。”
她说着便把脸送上去了。
她的头稍稍移动,温暖的樱唇印在君不畏的唇上了,她要把一颗纯真的心交在君不畏的手中了。
君不畏虽不会拒绝,但也多了一层思忖。
在苗小玉的温存下,君不畏伸手把她抱在怀中了。
这是一间十分精美的小舱,显然是大海盗田九旺一个人住的地方。
小舱的舱壁上有个木架子,上面还放了不少酒,三张虎皮铺在板子上,矮桌是长方形的,固定在小舱中央,再看另一面,还有几把锋利的东洋刀。
苗刚就把田九旺的这间小舱交由君不畏住下。
君不畏臂上的一刀也不轻,但在苗小玉的照料下,他轻松多了。
他抱住苗小玉只是文雅地吻了几下。
苗小玉的回应却是渴望和狂烈,但她也明白,君不畏受了伤,应该多多休息。
两人只是相拥互抱,最后,苗小玉还是站起来了。
“君兄,你多休息,天亮我们就到了。”
“你也歇着吧,大伙都累了。”
苗小玉走了。
她回到自己住的小舱时,发觉黑妞儿还把守在舱门外,苗小玉道:“怎么不睡?”
黑妞道:“小姐,我觉得不对劲。”
苗小玉道:“什么不对劲?”
黑妞儿道:“君先生恐怕要走了。”
苗小玉道:“你怎知道?”
黑妞儿道:“大海盗田九旺一死,君先生就不会再留下来了,他会走的。”
苗小玉道:“也许会,不过,也许不会。”
黑妞儿道:“如果君先生走了,小姐你怎么办?”
苗小玉道:“我没有想那么远,睡吧,明天也许会再打一场。”
黑妞儿道:“石家父子太可恶了,想把咱们一网打尽在大海上,死都没人替咱们伸冤。”
苗小玉道:“如果不是君先生,咱们休想活着回来。”
两人挤进小舱中睡了。
海盗船上有六间这样的小舱房,大概专门为大头目们设计的,如今苗刚的镖船沉了,却弄了这么一条海盗大船驶回小风城,真令他啼笑皆非。
这一夜风平浪静,苗刚坐在船头发呆,他看着海面上直瞪眼,因为他不知如何才能把君不畏这样的高手留下来,如果君不畏愿意,他甚至把总镖头的头衔让给君不畏,他与罗世人两人当副总镖头。
仍然由小刘掌舵,从星辰与海流看,小刘就能知道快近海岸了。
原本是往台湾鹿港的,不料却是石家父子两人的坑人阴谋,什么货也没有。
如果苗刚有机会去每一个大木桶看看,他必然会气得发疯发狂,因为有几只大木桶内装的是石头。
木桶之内装石头,船底被凿,沉得更快。
苗刚看看船面上捞起的几只空桶,每一只空桶底都已空,显然装的人自底部爬出来,以后便开始在船底凿大洞。
苗刚把当时情形想了一遍,他便也明白了。
当海盗船驰近的时候,双方接上口,相互吼骂的时候,大木桶内藏躲的人便开始行动了。
原来他们都暗中勾结合计好了,准备着内外夹击,一举消灭镖局的人,同时任一夺几人合击君不畏,大海上他们的胜算大,这也是石家父子两人以为万无一失的狠招。
但人算不如天算,君不畏见了田九旺,他立刻下手便杀,田九旺一死,海盗们也慌了,等到任一夺一伙自船舱中出来,海盗们已不足为患了。
这光景等于各个击破,如果双方配合得巧,君不畏与镖局的人就惨了。
苗刚想着,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三更天之后,他才懒洋洋地往舱中走去。
舱中传来此起彼落的鼾声,也有不停的哎呀叫,因为这一战下来,镖局的人又伤了九个,其中三个伤势严重。
海面上传来水花声,东方泛白,又是一天到来,就在了望的汉子刚指着西方大叫:“看见陆地了”的时候,斜刺里,附近驰来一条双桅快船。
这条快船来得快,船上已有人在大声喊叫了。
快船上喊叫的人不是别人,沈家门的沈文斗出现了。
事情巧极了,因为沈文斗在高声叫:“喂,田当家的,我有消息送来了。”
“田当家的”,当然是叫田九旺。
灰朦朦的天,沈文斗没看清船上的人,他还以为大海盗田九旺已经办完事要找石家父子去讨银子了。
这真是个大阴谋,田九旺与沈家门的沈一雄有勾结,这件事不足为奇,因为沈家门与鱼山岛不太远,沈一雄想太平,他就不得不同大海盗田九旺一个鼻孔出气。
侯子正与文从武就曾经去过上海的“沈家赌场”。
快船还在两里外,但沈文斗的叫声却十分清晰,他仍然在大叫:“田当家的,你们稍等一等呀。”
于是,苗刚出来了。
君不畏出来了。
这样的场面实在出人意料之外,就在快船快要靠上大海盗船的时候,快船上面的沈文斗看清楚海盗大船上的两个人,两个他都认识的人——
君不畏与苗刚。
沈文斗瞠目不知如何再开口。
苗刚大声叫了:“沈大少吗?原来你们与大海盗田九旺真的有勾结呀,苗某倒是看走眼了。”
君不畏冷然地道:“在上海我就知道了。”
沈文斗也不甘受讥,大声地道:“你们知道又怎样,沈家堡怕谁了。”
快船已与海盗船并在一起了。
两条船均未落帆,两条船仍然往前驰,沈文斗已跳到大海盗船上了。
这时候苗小玉走出小舱来了。
苗小玉的出现,沈文斗立刻满面堆笑道:“真想不到,苗姑娘也在船上。”
苗小玉冷然地道:“沈少爷,大海盗田九旺好像与人有勾结,他们在大海上等我们。”
沈文斗道:“苗姑娘,田当家本来刚回到鱼山,我有事找他的,可是鱼山岛上说,田当家率人往南边来了,听说是与小风城石家有约定,所以我才往小风城来了。”
他抬头四下看,又道:“这光景好像你们把田当家一众打败了。”
苗刚道:“不是打败,是把田九旺这一帮海盗消灭在大海上了。”
沈文斗惊愣地道:“包括小风城石家父子?”
君不畏道:“姓沈的,你很关心嘛!”
沈文斗道:“我只是奇怪,就凭你们这些人竟然把合击你们的两批人马消灭在大海之上,我以为听错了。”
苗刚咬牙道:“姓沈的,我苗刚在水路保镖,一样地拜码头,尊你们沈家堡沈老爷子一声前辈,每次经过少不了一份厚礼,怎么的,你们明明知情而不点破,想坑我们呀,天理何在!”
沈文斗道:“苗兄,你误会了,我只是后知,事前并不知情呀。”
君不畏道:“我以为你们早就知道了。”
苗小玉道:“拿我们当傻子不是?”
沈文斗道:“至少沈家堡并未参与吧!”
他这话等于承认他在事前已经知道了。
苗刚愤怒地道:“可恶!”
沈文斗看看苗小玉,道:“苗姑娘,欢迎你来沈家堡游玩。”
苗小玉只冷然地瞪视着沈文斗,那种不高兴的样子,沈文斗当然一看就明白。
沈文斗冲着几人一抱拳,道:“打扰了,在下这就回沈家堡了。”
他转身跳回自己的快船上,高声吩咐船上的人,道:“松缆绳,回沈家门!”
“刷!”
两条缆绳抽回来,两条船立刻分开来。
沈文斗站在船上看,他看的是苗小玉,他心中在想,只怕苗小玉心中已没有他这个人了,哼,都是因为那个姓君的小子。
他也想到他的大妹子沈娟娟,凭良心,他的妹子沈娟娟长得美,又是洋派作风,可是她抓不牢姓君的心。
就在两船渐去渐远的时候,沈文斗却一声大叫道:“君兄,倒忘了告诉你了,我妹子在上海苦等着你呀,你可不能叫我妹子伤心呀!”说完,他大声笑起来。
君不畏面无表情地站着,苗小玉并未有任何反应。
苗刚开口了。
“娘的,好像他妹子嫁不出去似的,当众宣布要送给人家当老婆。”
君不畏低头走回小舱中了。
苗小玉便也跟着走进小舱,她坐在君不畏身边,低声细语地道:“君兄,别放在心上。”
君不畏道:“我明白。”
苗小玉道:“君兄,沈文斗的话是说给我听的,我知道他的用心。”
君不畏道:“沈文斗也喜欢你,就好像石小开一样地喜欢上你了。”
苗小玉道:“只可惜我并不喜欢他们。”
君 不畏道:“我可是个浪子呀。”
苗小玉道:“那是你以为,而我却以为你是侠客。”
君不畏哈哈笑了。
苗小玉把手伸过去,他叫君不畏握住,脸上那份满足,足可以令君不畏冰释心中的情结。
海盗船进海湾石堤了,这光景早就传遍了小风城,许多人奔走相告,以为海盗打来了。
船靠上了,有一批人直往海边石堤跑来,为首的不是别人,石家的总管石壮是也。
石壮身后还跟了七八个人,他们一拥到了石堤上,石壮就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于是,苗刚当先跳下来了。
苗刚奔上石堤,伸手一把揪住石壮,叱道:“姓石的,你们设下赶尽杀绝之计,送我们去大海中上当呀。”
石壮道:“总镖头,你这是什么话?”
苗刚指着海盗船,吼道:“你们与大海盗田九旺暗中勾结,姓田的就在海上等着我们。”
石壮道:“你胡说,谁同海盗们勾结?”
苗小玉也过来了。
君不畏已站在石堤上,石壮发觉这些人一大半都带有伤,便知道他们在海上狠干过。
石壮装糊涂地大声吼:“血口喷人不是?”
苗刚指着船上载的几只大木桶,叱道:“石总管,你们好可耻,把大木桶以偷天换日手法运上船舱,货变成一批杀手,那任一夺就在其中。”
石壮跺足大叫:“这是什么话,有谁看到我们动手脚呀?分明是你们吃了我们的镖货,回来反咬一口呀。”
君不畏忽然一掌打过去,他忿忿地道:“少在此地说些昧良心的话,你去告诉石家父子,约个时间大家决战,江湖上最直截了当的解决之法,有什么比动刀更方便?”
石壮挨了一掌,但他却嘿嘿笑了。
“好,我一定把你这些话带到就是,姓君的,你令我全身不自在,你果然如我家老爷所言,是个可怕的人物。”
君不畏道:“是吗?那我告诉石家父子,叫他们少动邪念,是人物大家明着干。”
石壮嘿嘿笑着,回身就走。
苗刚站在石堤上大声地吩咐。
“兄弟们,把海盗船上的帆换下来,这条船是咱们镖局的船了。”
说得也是,他的三桅大船已沉人海中了,再叫他买一条又谈何容易。
苗刚把几个未受伤的分一半留在大船上,另一半扶着受伤的一路走回镖局。
还真的巧极了,君不畏一行刚走进小风城,忽闻得马蹄声自远处奔来。
苗刚与君不畏回头看,只见一骑来得快,嗒嗒嗒一阵马蹄响,骑马的已进小风城了。
马上的人是个老者,君不畏一看就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