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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一刀震八方-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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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个子女的对另一女的点头一笑,道:“这年轻人儿呀,他一定有来头。” 
  那女的问道:“什么来头?” 
  “他知道咱们是江湖上的秘密组合——胭脂帮呀!” 
  “管他是谁,他已经是我姐妹的了。” 
  “要不要传信上去?” 
  “蝴蝶谷只有咱两人呀,怕什么?” 
  “嘻……也好。” 
  于是,两人把年轻人抬人内室大床上,大个子女的真会折腾人。 
  她拿了一根牛皮绳子,紧紧地把男的拴牢在床上,这两女便站在床前吃吃笑了。 
  年轻人怎么也想不到,女的脸上涂的一层胭脂,竟然会是叫人迷倒的迷魂粉。 
  江湖上千奇百怪的事情太多了。 
  大个子女的不客气,她对另一女的道:“大妹子,咱们今天不开店了,把门关上吧!” 
  那女的笑嘻嘻地关门去了。 
  大个子女动手了。 
  她又去取来一根牛筋绳子,把年轻人再固定在大床上,这才又对那女的道:“去弄碗冷水来。” 
  于是,那女的匆匆奔到灶台边,端一碗凉水过来,大个子女的很细心,轻轻地把凉水往年轻人的面上淋了几滴,又在年轻人的人中穴上掐了几下。 
  果然,年轻人双眼睁开了,他只双臂一用力,便吃吃地笑了。 
  “你醒了?”大个子女的把脸几乎贴在年轻人的鼻尖上。 
  年轻人仍在笑,他好像一点也不害怕。 
  “你应该骂我姐妹的,你却笑了。” 
  “我为什么骂你?你们怕我走,才迷倒我的。” 
  大个子女的道:“原来你是一位有理性的明白人呢!” 
  年轻人道:“你姐妹真的爱我?” 
  另一女的低头弯腰,道:“不爱早把你杀了。” 
  年轻人道:“你们果然是胭脂帮的人了。” 
  大个子女的道:“如今天下大乱,我们女人也要组帮自保呀!” 
  年轻人道:“我却孤家寡人也!” 
  另一女的道:“最好不过,你以后就在这儿,我保证你日子过得好。” 
  年轻人道:“你们把我拴得牢呀!” 
  大个子女的道:“如果你有表现,自然会放开你。” 
  “什么样的表现?” 
  大个子女的已伸手去抚弄年轻人下身了。 
  年轻人心中冷笑,暗道:“我是何许人也,容得你如此地对本少爷作践!” 
  年轻人肚子里暗暗吸了一口气,把脑袋里的一切杂念赶出去,双目微闭,他不开口了。 
  他像老僧入定了也! 
  怎知他已老僧入定? 
  年轻人先是微微地,眼观鼻,鼻观心,心连内神走周身,两手不能分,却也不用力地任那牛筋绳子拴得紧,也不知痛与苦。 
  渐渐地,他把眼睛闭上了。他的呼吸微微,而不知是何外物在侵扰。 
  什么外物侵扰?当然是坐在他两边的两女人了。 
  两个女人的动作够狂的。 
  大个子女的全身发烫,满面红得跟她面皮上的胭脂差不多。 
  另一女的在一边,似乎不耐烦了:“姐,我看别费力气了。” 
  带着快要流出来的口水,大个子女人道:“怎么说?” 
  那女人道:“咱们两人用力逗,你看他,闭起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大个子女的转头看,面皮一紧。 
  她伸手拍拍年轻人的脸:“嗨嗨,你怎么睡了?” 
  年轻人睁开眼睛一笑,他不回答了。 
  他心中也笑,因为他如果老僧入定,欲火是不会升起来的。 
  年轻人是非常人,两个女的倒霉了。 
  大个子女的似已喘过气来了。 
  她仔细看年轻人,笑笑道:“你呀,真格的,你叫什么呀?” 
  年轻人似无奈地道:“你干脆叫我君子。” 
  “君子?” 
  “是呀,我还不够君子吗?” 
  “还有人叫君子的?” 
  年轻人道:“名字起自父母,怎可胡说?” 
  大个子女的一笑,道:“你姓君?” 
  年轻人道:“我叫君子。” 
  大个子女的指着她自己,道:“我叫秋海棠!”她又指着正忙得不可开交的另一女子道:“她叫雪里红!” 
  年轻人道:“这一定不是你们的本名。” 
  秋海棠道:“入胭脂帮以后,本名便忘了。” 
  年轻人——不,应该叫他君子。 
  “君子”吃地一笑道:“胭脂帮新近崛起,在豫鄂边区渐渐地有扩大之势。” 
  秋海棠道:“已经到这里了,十万大山也是我帮的地盘呀!” 
  年轻人不开口了。 
  他根本不打算在江湖上混。他只要报了仇,便会去找他的小百合花儿了。 
  秋海棠已传来微微打鼾声,她真的累坏了,也着实地睡了。 
  她也流出口水来,这表示她睡得沉。 
  于是,“君子”动了。 
  两个女人估计错了,以为他的双手绑紧在床的一头,双足又绑在床的另一头,他就逃不掉了。 
  如果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与武功,只怕胭脂帮帮主紫牡丹也会吓一跳。 
  现在,“君子”笑了。 
  “君子”笑得十分自然,而且他把身子稍扭,头往上边斜偏,看看拴他双手的牛筋绳子以后,他低声地道:“秋海棠!” 
  “呼噜”之声传来,秋海棠未回答。 
  “君子”一笑,道:“你两人至少再睡上两天才会醒过来,哼,你们呀!行吗?” 
  只见他头一抬,口一张,一道电芒闪耀间,那拴在他手上的牛筋应声而断。 
  好厉害的那道电芒,就是不知道“君子”口中藏的什么兵刃,会那么地锋利。 
  “君子”一笑而起,匆匆地解去双足上的绳子。 
  于是他一掌拍在秋海棠的屁股上。 
  又一掌打在雪里红的胸脯上。 
  “你两人呀,唉……还嫩得很呢,哈……” 
  他穿衣下了床,把他的东西带身上。他的东西并不多,几锭银子之外,便只有一把明晃晃的短刀,至于他口中的兵刃,早被收回衣袋中了。他面上露出十分得意之色,正准备往外走,却又回过身来抖开两条棉被。把秋海棠与雪里红两人,分别裹在被子里面,两个被卷堆一起,他这才往睡房外面走。 
  从窗缝透进来的夕阳有些刺眼,年轻人却露齿一笑,他回头看看睡房,斜照的夕阳却也照在灶台一边的木板上,年轻人笑了。 
  他这就要赶路了,包些吃的也不错。 
  他又走到灶台边,只见卤味还真不少,山鸡野兔还有野猪肉,豆子豆丝带拉皮,嗨,一边还放了个大酒壶。 
  年轻人嫌黄酒淡,高粱酒喝着才过瘾。 
  只见他先把酒壶嗅了几下,面上又是一个笑。 
  先吃了几粒卤花生,大壶酒他一口气便喝半斤多,他连大气也不喘,真好酒量。 
  那壶酒至少三斤多,他提着壶喝,酱肘子他也啃了大半个,卤蛋一吃便是二十个,他把下一顿合在一起吃了。 
  高粱酒他喝了快一半,突然间他觉得头重脚轻,不由地吃一惊。 
  他很想把吃的酒呕出来,只可惜太晚了。 
  他在快要倒下去的刹那间左右看,很想找个地方躺下来,最好能把腹中的迷魂毒解掉。 
  他太粗心大意了。 
  人呢,总是在最安全的时候发生意外。 
  人也总是以为快成功了,而失去警戒之心。 
  年轻人便以为他很安全了,却不料他栽了。 
  他不该喝那壶酒的,那正是一壶有迷药的酒。 
  当年轻人走进茅屋的时候,雪里红便把酒准备妥了,只不过当雪里红发觉年轻人很机灵的时候,在秋海棠对她示意之下,她改变手段了。 
  她们都是“胭脂帮”的人,胭脂帮的手段最主要的便是色与毒。 
  年轻人虽曾听说过胭脂帮,却不知她们的手段。 
  现在年轻人跌跌撞撞地往门边走,他要尽快地逃出这茅屋,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先躲起来。 
  只不过他喝的酒太多了,高梁酒喝了快两斤,高粱酒中也掺了毒,他再好的酒量也不行了。 
  “轰”!年轻人歪倒在门边,他昏过去了。 
  年轻人是要去海边打听谁杀了他哥的,也是为他哥报仇,才离开十万大山的“天才小筑”,不料就快要走出山区了,他却上了大当。 
  就在年轻人刚倒下去的时候,他似乎听到急骤的脚步声,只不过他的眼皮重逾千钧,很难再看见什么,他只有趴伏在地上瘫软了。 
  不旋踵间,茅屋门外传来一声尖呼,那声音听起来十分悦耳,就好像归林的野鸟叫。 
  “雪里红、秋海棠,还未黑就关门睡觉呀,你两人太懒了吧!” 
  紧接着便是拍门声。 
  这声音一开始不急,三两下以后传来“咚咚”擂门声,外面的人发急了。 
  “雪里红、秋海棠,开门啦!” 
  刚倒下的年轻人,心中很明白,他也听得很清楚,但他就是动弹不得。 
  年轻人武功有多高?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他的内功实在了得,虽然不能动,神志似乎一时间仍然十分地清醒,这就不简单了。 
  门外的人发火了,已经开骂了:“两个浪蹄子,你们不但不来迎接,还故意装睡不起来,看我饶得你们!” 
  便在她的怒叱中,那门发出“砰咚”响,紧接着“轰”地一声被推开了。 
  只见一团翠绿影子平飞而入,这人好快的身法,一把尖刀握在这人的手上。 
  叫了半天不开门,屋内必出事情了。 
  这人的身材苗条,动作利落,三个箭步五丈远,一个动作尚未完,她已进入睡房中了。 
  这人走入睡房看,她“咦”了一声,因为她发现床上有两卷棉被,被子里卷了人,她忙走上前,拉开被子看。 
  这一看她也红了脸。 
  她看到的是秋海棠,秋海棠一丝不挂地睡着了。 
  于是,她再拉开另一卷棉被看,哟,同秋海棠的一模样,光溜溜的一个雪里红。 
  虽然秋海棠与雪里红两人沉睡如死,却是一点伤也没有,两人的面上还带笑。 
  只不过当她再把灯点上——因为外面渐渐的黑了,她借灯光往桌上看,这才真的吃一惊。 
  她伸出指头数桌上:“一、二、三, 三双筷子三个杯子,这……明明就是三个人呀,那另外的人会是准?” 
  她“呼”地一声站起来了。她不但站起来,而且尖刀也抓在手上。 
  她举着灯四下照,睡房之中没别人。 
  她再用力去拍打光赤溜溜的秋海棠,并大叫:“起来!起来!” 
  “嗯!” 
  这时候她绝对推不醒床上两人,只因为秋海棠与雪里红两人早已似虚脱般萎缩了。 
  就在她无计可施的时候,隐隐约约地传来鼾鼻,女的听得一瞪眼。 
  只见她的动作快,抓刀便往睡房外面扑去。 
  外面灰蒙蒙的,深山之中黑得快,但这女人却以一双锐利的跟睛看过去。 
  她终于看到了,原来门后面地上躺了一个人,一个大男人。 
  那人当然是年轻人。 
  年轻人自称叫“君子”,他歪伏在一堆干柴边,是以那女子进门未曾注意到。 
  女子只注意睡房了。 
  现在那女子已站在年轻人的身前,举灯低头看,便自言自语道:“好呀,原来是你这……” 
  她把灯照得仔细,不由“噫”了一声:“真漂亮啊,这小子呀……” 
  她也够大方,伸手把刀收起来,摸摸年轻人的面颊,吃吃笑着去推年轻人。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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