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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又惊又醒,突然上前亲了我一下,笑着跑回她家去了。我呆了一下,才动手开门。嘴中苦涩:“眼见葭儿离世,又和阿七天各一方,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这并不是一个亲吻或者谁可以改变的。”
第二天我就打电话给小倩,告诉她在日本的账户,让她帮忙转到我的户头上来。小倩一定觉得我是个贪财鬼,不过好在她对我没什么好感,也并没多问。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钱我是无论如何都要的。又找到王大权,要他帮我处理一切手续。这件事不能让军方的人知道,否则白痴也知道我要跑路。王大权倒是很有义气,事事出力。
随后李大哥就给我来了电话,他笑道:“你小子在日本刮了可不少啊,在日本的事闹的这么大,他们还查酒店谋杀,财团那笔贿赂早被冻结了,不过伊贺的钱在一家海外银行,很安全,我们已经全部转入你名下了。最近你还不方便露面,这钱你可以用,但一定不要太嚣张,被人发现你就麻烦了,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不知道为什么?跟李大哥通电话时,总感觉心惊肉跳,自从经脉报废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有很强烈的预感。甚至乔乔每次从后面悄悄蒙我眼睛,或者躲在暗处站出来吓人,我都能之前预感到。挂上电话,我掐了个蹇卦,看来这次去美国怕也不那么平坦。
三天后小倩让我第二天去公司,那笔账已经摆平了,我签个字就搞定。而乔乔昨天先一步回了美国,她老爸在那边很有点势力,乔乔准备帮我办移民,以后隐姓埋名谁也找不到我。正在激动这次和在日本完全不同的跑路时,不详的预感又袭上心头,有人开门进来。
我一看之下差点晕死过去,开门的竟然是阿七!她奔到我面前激动的看着我。
我哽咽着说:“你…。。你…。。你怎么回来…。回来了?”
阿七一头扑进我怀里,大哭起来,好一阵才仰起那倾国倾城的脸,颤道:“你不能不要我,我不要和你分开…。。”
可这时我只觉头皮发麻,汗毛倒竖,阿七跟秦老大离开不足半月,秦老大绝无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治好她。就算神仙帮忙奇迹发生,她说的这句话也不露破绽,但依阿七的性格,无论如何不会激动到如此语无论次。好吧,当她情难自控,可秦老大呢?他不可能丢下自己女儿不管!
所以,我现在抱着的阿七是――――药师寺渺山。
假阿七梨花带雨的看着我,突然眼神变的无比娇媚,满面绯色沿着我脖子仔细向上吻来。不得不承认渺山变脸的道行出神出化,而且吻技也很高超,但现在我几乎吓的尿裤子,恐惧使我无法动弹,伊贺的忍者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了?其它那几个人呢?
就在这时,这个假阿七突然一声呻吟,堪堪软了下去。就在大感意外时,随流阴笑的出现在我面前,伸手点倒我,然后抄起地上的渺山,道:“现在你的心上人就要跟我采补之乐,我看今天你这个小鬼还有什么本事救人?”
渺山不能动,也无法说话,只好狠狠瞪着随流,不过眼神中充满了哀求和绝望,随流看着他哈哈大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这种美人销魂一次怎么够?我要你永远做我的奴隶!你男人嘛,就在外面好好听着吧,哈哈哈!”说罢亲了口假阿七,我瞠目结舌看着随流,抱起这个“美人”扬长入屋。
不久后内屋就传来了动静,随流故意把声响弄的很大,让我能很清楚的知道他已经撕开了“她”的上衣,开始亲吻!
刚才被他内力钻进体内,浑身麻痹,但我全身经脉尽废,各处穴道互不相通,随流怎么能封住?过了小会,手脚竟能动了,连忙一骨碌爬起来,小心翼翼溜了出去,下了楼撒开腿就开跑。
娘呀,我简直不敢想像随流和渺山待会怎么了场?!不知道这两个妖人会不会自尽?
我却不知道这时楼顶虎马和森姬瘫倒在地,狠命盯着面前几名的红袍人,满脸怒色却不敢发作。老妖怪上前问道:“大师,现在怎么办?”
其中一个生的异常高大的红袍人,看着我连滚带爬往外跑,微一笑,道:“这小娃娃天运使然,或者他可以聚齐三宝。你们以后不许加害,暗中观察,可待时机。”他声音不大,可语气中自有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老妖怪只能点头称是。
那红袍人又转过头对虎马说:“伊贺的人听明白没有?”
虎马咬紧牙关,只做不知。
此人道:“这娃娃你们想害也害不了,其中道理说与你们也不懂。穴道半小时后自解,如果妄想运功冲破,只会经脉暴裂而亡。这场游戏日本人已经出局了,所以好自为知。屋里的变脸人和那个鬼道传人,咎由自取,谁也不许点破,就让他们吃点苦头。”
红袍人抬头望天,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来晚了,哼,有意思。”说罢招呼身后几名红袍人,消失在夜色中………。
正文 一阳来复
我不顾一切冲出大门,突然被一个黑影从后抓住,对方大叫:“兔崽子!算找到你了!”顿时心中大骇,心想:“这下完了!”。又觉得这声音很熟悉,转脸一看惊喜交加,失声道:“二胖!?”。
二胖紧紧拉着我,五官全部挤在一起,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突然他一拳打在我肚子上,喝道:“你这个浑蛋,害老子找了你大半个月。”
我毫无防备下着了这一下,痛的蹲到地上,心中暗暗叫苦:“现在能多逃一步,就离鬼门关远了步。偏在这时候碰上二胖这祖宗!”。就在这时,小区内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野兽般的嚎叫!我识得这是随流的声音,顾不得捂肚子,忙站起拉上二胖就跑。
但无论我们怎么转,随流的声音总如骨附蛆般在身后绵延:“我抓到你,就把你变成炼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吼!!”。这声音不近不远,似乎只要一停下脚步,就能赶到面前般。
我吓的七窍生烟,拉着二胖没命的跑进一个工地,这里刚挖好地基便停了工,这下我们傻眼了,随流的声音越来越近,怕要不了多久就能赶到,但眼前却拦着个有如足球场般巨大的深坑。这时二胖指着旁边的楼梯沉声叫道:“我们从那边下去。”
刚落到坑底,随流就已经赶到,在我们头顶抓狂的叫骂着。二胖也听出了他的声音,伸手从怀里掏了把尺长的刀,横在胸前,但却面无人色,浑身发抖。
随流向下张望了会儿,这深坑底一片漆黑,虽然他急火攻心,但一时间还是不敢轻易下来。突然摊开手,在他掌心出现了团墨绿色的鬼火,升到半空中渐渐变大,涨到车轮那般大时,便缓缓向坑底飘来。随流控制着鬼火,沿坑壁仔细搜索。那玩意儿虽然并不甚明亮,但也能照亮方圆两三米。
看着鬼火朝我们降下来,骇的都想哭!在我身上随流吃了不少亏,今天又遭遇奇耻大辱,如果被发现,这个妖怪一定不会让我好过。一想起那些丧尸,我不由颤抖不止。它们身上的尸水至今让我吃不下东西,我可不想和它们玩!
在坑底越想越怕,初冬的天气,却满头大汗。正在这时,突然心生一计,连忙俯身在地上不顾一切的挖了起来。头顶随流的叫骂再度响起,作势欲下,鬼火也明亮了几分,加快下降速度。我把挖开的泥巴尽量揉在一起, 这时鬼火的光线几乎已经照到我们头顶,连忙从包里取了张“轻身符“拍在弄好的泥球上,大喝一声,奋力向对面扔了出去。
泥球像颗炮弹般从坑底射向远处,随流“咦”了声,但立刻追了上去,那团鬼火也在我们头顶熄灭!我见随流去远了,一屁股瘫在地上,心想:“幸好天两天下过雨,否则现在真得成炼尸了。”
二胖爬到我身边,笑道:“他娘的,你怎么招惹的都是些妖怪?老子这么够兄弟,迟早会被你给害死。”
我突然大怒,伸手照他头上就是一掌,沉声骂道:“如果不是你硬拉我去给那白婆娘算命,会出这些事?你每次出来都给我添麻烦,今天要不是我机灵,现在你都在油锅里了。”
二胖吃痛,双手来捏我的脸,边骂道:“我他妈找了你大半月,你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还敢骂我?”
我也怒道:“出发时候你装死,害老子命都差点掉,今天我就让你连本带利还回来。”两人像以前胡混时那般,在泥地里扭打起来。疯了一阵才收手,暂时还不敢上去,索性平躺在地上,我笑道:“胖子,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怎么跑来了?”
初时看到二胖,因为随流追杀来不及想,现在才体会到迟到的惊喜,真没想到还有机会见到二胖。我们虽然认识只有不到三年,但感情却甚过亲兄弟。此时相见,恍若隔世!
二胖抠抠脑袋,沉思道:“美由嘉被人救去之后第三天,来了几个医生检查,结果我头一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过来时已经身在北京。”
我喜道:“是李大哥他们带你来北京治好的吗?他妈的,那个什么脑科医生,我就说不是什么好鸟。”
二胖莫名其妙道:“什么李大哥?是两个喇嘛把我送来北京,说有人给我下了妖法,是他们把我救出去的,这伙人以后还要害你。刚才一个喇嘛大哥跟我说你在这里,我才找来!哎,我可不敢把红喇嘛的事告诉他们,搞不好是一伙的。你呢?最近哪里去了?”
我被这么一问,突然想起了阿七和葭儿,心中巨痛,好半天才叹道:“你有吃有喝有人救,我肯定只会比你坏,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吧。”但心中波澜起伏不定:“如果那些喇嘛说的都是真的,能在秘密基地动手的只会是军方的人,可为什么要对二胖下手呢?那些喇嘛又是什么人?而军方又是什么人会用妖法?”想到“妖法”突然全身一震,脑子里浮现出两个人影―――疯老道、渡慈神僧。
二胖叹道:“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吧,这些事越想越不对头。青羊宫是没得混了,总之北京和成都是都不行了。”
我心中却越发害怕,神僧应该不会害二胖。疯老道以前发疯时虽然很凶,但也不像坏人,不会是清醒过来反而变了性子?但最近他对我确实疏远了许多,难道心中有鬼?疯老道与我相依为命,情同父子,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会对二胖下这么狠的手。顿时,心乱如麻。
娘的,老天爷实在待我不薄,从生下来就没他妈的安生的。想到这里,我坐起来,低声说:“这些人都是冲我来的,你不要趟这浑水。我有笔钱,你拿了之后自己好生过下半辈子吧,别说做兄弟的没照顾你。”
二胖闻言立马翻身起来,瞪着我说:“我要怕死就不来找你了!你居然哄我走?”
我心想:“如果告诉他,我只有一年好活,他肯定不会离开。照他说来,就算我去了美国,怕也还有麻烦,不如就此分手,起码两个还能活一个。至于我的伤,则绝不能告诉他。”当下答道:“我要去美国了,你去的了吗你?几千万呢,以为钱少吗?”
二胖突的站了起来,怒道:“他妈的火离!我听说有人要害你命,才会在北京一直等你。好啊,现在你有钱了,还要去美国,看来也不需要我这个兄弟了。你去吧,从今往后,咱俩谁也跟谁不相干。”他气呼呼转身就走,我低头无语。
过了会儿,二胖又转了回来,哂笑道:“操,你居然真的不拦我!?我不会上当的,你小子现在有几千万,以后说不定有更多钱,我得跟着你!”突然他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