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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黄,周身发烫,含糊不清颤道:“是…。是…。幻术,火离用力掐自己…。。自己跑…跑吧…。”头一偏,晕死过去。
我一手抱着阿七,边砍边退,但这些鬼东西如潮水上涌,特别是抓住身体的爪子就算被砍断仍然不会放开。眨眼间我和阿被尸手牢牢抓住,再无法移动,我只能拼着妖月斩断向上爬的死尸,但腰部以下却无法顾及,死尸像一群蚂蚁奋不顾身的向上爬来,终于我还是没能带阿七靠住墙壁,被后面爬出来腐尸抱住。我绝望的用身体最后能动的右臂挥舞妖月,但不消片刻即被无数的尸手强行扳住,再没法动弹。
一只死尸沿着其它抓住我们的尸体爬到我面前,用两只烂掉的眼睛盯着我,张牙舞爪作势欲扑!我狂吼一声,用尽力气拿脑袋撞上他的脸,一声碎裂,那死尸的脸被我撞出个窟窿,仰面摔下。我又看准一个准备去掐阿七的死尸,照头把它撞落。连撞碎四个骷髅后,我眼前金光四射,头破血流,状若厉鬼。脖子也再不听使唤,我绝望的放弃抵抗,大吼道:“随流!随流你滚出来!”
果然那个还有三分仙风道骨的随流现身在门外,他满面春风来到我面前,笑道:“小哥你叫我吗?”
正文 阿一西抬路
阿七说的不对,这不是幻术。道家符录派中有个外门,专事炼尸之术。他们可以强行召唤鬼魂、尸身。与道家祈祷派的区别,鬼道并不敬畏鬼魂,却专密炼禁法以求长久控制魂魄,使灵魂不得解脱,扭曲生命常态。
鬼道开山祖师为道家奇人,原本研究起死回生之术,也正是慧智过人,造成鬼道一门的功法,多有违背自然法则的修炼方式。后来传人心智不达,又为偷巧而未牢固道法基础,加之平日所行之法毕竟大逆人伦天道,久而久之心智被外邪所惑,行事越发诡异。续传四代后,开始完全背离常伦,为非作歹,谋财害命,大犯天条!
而为收集足够的尸魂惨杀无辜,挑起战争是鬼道最为不为天地之容。相传千年前“白起”便是鬼道者的传人,长平之战坑杀三十万赵军,成全了鬼道最恐怖的邪灵,几乎将世人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幸好苏秦、张仪两人力挽狂澜,拔乱反正才使人道得存。
鬼道为道家所有派别所不容,修炼者一经发现则杀之无赦。唐后五代时期,鬼道借宫中内斗死灰复燃,盛行一时,元后渐渐销声匿迹。道家对鬼道深恶痛,视之本家最大污点。
我狠命瞪着随流,暴喝道:“你这个败类!好的不学!去修鬼道!有种你以后不要死,否则试试这些亡灵会不会放过你!?”
随流走到铜柜前闻言哈哈大笑道:“这还不必你为我担心。哟,这解符都帮我做好了,真是乖孩儿。”双手结印,“啪”铜柜锁开。
我气急败坏喘道:“嘿,换日神台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要杀了我也好,大家一了白了。”
随流阴笑道:“我不杀你,等会这些鬼灵将你二人的三魂六魄拽出来,我自然能知道我想知道的。” 一边伸手去拉柜门一边。
我还想说什么却被腐尸的手捂住嘴巴,一阵眩晕后头痛欲裂,只能绝望的看着随流拉开铜柜。就在这时柜中突然窜出两人,闪电般扑向随流。
随流一愣,双掌向来者击去,两人挥手相挡,随流变掌为爪,抓住二人胸口。这两人缩气收胸,避过这爪,稍有一钝再度进击,一个去扼随流的咽喉,另一个则双指插眼。
随流一击不用,面露怒色,使出擒拿手,双手上撩扣住一人脉门,爬住插向自己双眼的两根手指,这人不顾断手的危险,抓向随流的右肩。随流大怒,将此人手指狠命向后折去,却发现毫无着力之处,这人手指竟柔软像没有骨节。一惊之下被这人擒住肩膀,那人见得手,双腿缠上随流的腰,手腕一抖从随流掌握中脱出,反手将他的脉门扣住。
另一人则任由随流抓住,绕到他身后,两腿从随流胯间穿过,夹住他的膝盖。余下那手则从腋下钻过,搬住随流的左肩。她们竟是当日引导我见小久源的日本侍妇,此时衣着不改。旁人再如何练习,骨骼的伸展也有限度,哪怕再利害的柔功也不及这两人关节可以随意转动,她们似乎根本没有骨头。
随流全身被制,气的哇哇大叫。他深吸一口,暴喝而出,两女被震的口中吐血,但依旧牢牢抓住随流的关节,丝毫不见松动。他几次运功想震毙此二人,但碍于功力有限,柔女又异常坚定,虽然吐血不止却绝不肯松手。倒是随流被缠的全身骨头作响,额上青筋乍现。后来竟站立不稳三人一同倒在地上。
随流全力脱困,鬼功也渐渐不支,那些腐尸嚎叫着消退开去。我手上一缓,忙拖着妖月划开众腐尸,阿七也有所醒转,我拉着她跨过随流三人向铜柜中望去,柜中竟然摆着根和迷月灵杖一模一样的棍子。那熟悉的召唤就是它发出的!
我小心的取出灵杖,这时突然警报大作。连忙把灵杖放到怀里和阿七忙不迭按原路退出去,却发现渺山的尸体消失了。阿七脸色一变喝住我,无力的靠在我身上,扔了张符咒到地上,默默念咒,将符咒变成了几十块塑胶炸弹。她喘道:“五…。五鬼搬…。。运…老田家的炸弹…。。沿路放置……。”说完又取出启爆器交到我手上。。
有惊无险的钻出秘道。阿七忽然一软,从树顶跌下。此时已近黎明,远处依稀可见黑影栋栋数十条人影向树林处掠来,我来不及查看阿七的伤势,将她扛在肩上向树林深处亡命逃去。
这片树林后是丘陵山区,我扛着阿七头也不敢回一路狂奔。避开几次截击,登上一座小山,山后不远处就是老田在光碟里指示的逃生之处,那是个建在山窝里的小机场。这时天色渐亮,对面山头可见大半个朝阳。到这里我浑身脱力,手上一轻和阿七滚落在地,阿七轻呤一声。我急忙爬过去,可再也没力气抱她起来。
就在这时身后的山脚下传来嘈杂之声,一人大吼道:“火离!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快把灵杖交出来!我们知道你是被飞藏迷惑,只要交出来就可免你不死!否则的话,哼哼。”接着一个凄惨的叫声传来,我听见这声音忙贴着地面瞧下去,一瞧之下肝胆俱裂。
虎马带着数十忍者站在山下,渺山也面无人色坐在轮椅上,神情恶毒扫看山顶。他们身前几米站着葭儿,她双脚缚有一根铁丝连接身体两侧的炸弹,稍有一动,铁丝断开就会引爆炸弹。葭儿满脸泪水,瑟瑟发抖,无助的看着周围。
虎马顿了顿,扬起手中的启爆器道:“我给你五分钟考虑,如果不出来,我就用这些你留在伊贺的炸弹送这个女人上天!”
这时我怀里的阿七浑身滚烫,痛苦呻吟着,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我心中狂呼不好,刚才心乱如麻,不仅忘记引爆,连启爆器也遗失在伊贺。我抱着阿七,看着葭儿,肝肠寸断。
时间在不知所措中消逝,五分钟像过了一辈子,又像转瞬即没。虎马冷冷的声音再度传出:“你真的舍得这个女人为你死!?你知道这个女人为你牺牲了多少吗?她没日没夜四处求人保你,跪在神舍前两天两今为你祈祷,昨天通宵守在你住处等你回家。难道你就可以这么忍心看她为你死吗?如果不是你,她可以和别的女孩儿一样开心过每天,可现在却被捆在一堆炸弹中!火离!一个男人连为自己女人出头的勇气都没有吗?她可以为你死,你不可以这么懦弱!交出灵杖,就都可以活!”
我浑身筛糠般抖动,心已被挖空毫无办法,出去?不出去?就在这时葭儿冲虎马说了几句话,虎马考虑了一下,让人递了部手机给她。葭儿默默接过手机,拔了号。我感觉自己腰部手机震动,好容易把它拿出来,深呼吸几口才按下接听键。
葭儿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火离,火离君是你吗?”
我颤抖着“嗯”。
葭儿“哇”的哭了出来,她哭了好一会儿,才稳定下来。硬咽道:“你能看到我吗?”
我几乎不能自持,心中狂潮涌动,手脚冰凉。
葭儿沉默了半天,抬头微笑道:“火离君在为我苦恼吧?都是葭儿太任性,才让你这么难受。火离君是做大事的男人,我却不听你的话,被忍者抓住。让火离君矛盾痛苦,是葭儿不好。现在该葭儿弥补了,我要用自己的力量为父亲报仇,也要为你做点什么。”
她说完对着天空甜甜一笑道:“火离君,如果葭儿不见了,你会想我吗?”
我脑中一炸,失声道:“你。。。。。。你要。。。。要做什么?别做傻事啊。。。。。不。。。。。不能。。。。。不。。。我马上出来,马上来救你……。!”连忙站起来,可是脚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
葭儿眼中滑出两道泪痕,忍住伤悲平静说道:“能为心爱的男人做点什么,葭儿一直在等这天。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勇敢,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都好幸福很开心。真希望每天都活在跟你在京都的日子。你要记得,葭儿以后不能陪着你,也不许和别的女孩子好,我会吃醋。我知道你还有一个姐姐,她也很爱你吧?你可以对她好,但不能比我的多。这辈子你只能最喜欢葭儿一个人。”
我早已经泣不成声,嘶哑着嗓子,哽咽道:“好…。。好…。我来…救你…。。不会有事的…。”
她摇摇头,轻声道:“以前葭儿总希望和你在一起,不愿意分开。我说过天涯海角都会跟着你,缠着你。可是葭儿却做了你的拖累,原来命运真的不可改变。但庆幸老天能安排我们认识,现在我已经很满足了。”
葭儿紧紧咬住嘴唇,用尽全身力气说道:“火离君,我爱你!爱上你,不怕继续活着,也不怕死!阿一西抬路!”手机顺着葭儿的手滑下,她平静的扬了下头,向我所在的位置轻轻一笑,眼睛里充满了幸福的泪花,含笑往前跨出。
我跳了起来绝望的吼道:“不要啊!”,但葭儿已化作一团升起的火球,消失在空气中。
待续
正文 逃出生天
我被巨大的气浪掀翻在地,我吃力的站起来,此时似乎已经感觉不到心跳,向山坡蹒跚走去。却看到一片狼籍,顿时胸中悲伤云涌而上。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再爬不起来。
这时一个黑影从树后出来,站在我面前,他弯腰把我扶起来。一双深邃湛蓝的眼睛望着我,满是凄凉。
我抬起垂下的手将妖月递到他面前,惨道:“杀了我吧!”
这人正是以前和葭儿一起来见过我的鬼瞳,天草。他没有接刀,反而一声长叹:“你真打算死吗?”
我心中悲伤早已无法承受,这时只想能解脱,离开一切痛苦。我失神的望着葭儿离开的地方,绝望的闭上眼睛自言自语道:“是我无能,是我害了葭儿……。让我陪她而去吧。”
天草惨然道:“那葭儿就白死了。”他背转身向山坡走去,每走一步都像苍老了一分。天草扶住一棵树,仰头叹道:“天意真是一毫不差,你救不了她,我也同样没能救到她。葭儿不是为你一个人而死,不过在她心中你是她唯一的英雄,她的王子。葭儿心中的梦,希望你能帮她实现。如果一死了之,是最简单却也是最懦弱的选择,难道你还不如一个二十岁小姑娘?”
“哐”妖月失手落地,我拿头狠狠撞在树上,欲哭无泪,我觉得自己痛的完全失去感觉,无止无尽的悲伤包围了自己。没有意识的用头缓缓撞击树干,凄道:“我不是,我只是个小混混,如果没有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