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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尖叫一声,弹了起来。可一阵钻心巨痛却立刻把我拉回去,跌到一个软软的垫子上。我呻吟着看着周围,居然在一间房子里,身下是厚厚的床垫,浑身缠满了绷带,左手输着液。真有菩萨显灵救人啊!这时屋门外从远至近突然传来脚步声。
有菩萨罩我,可不用怕这些小鬼。只是心中惊疑不定,连忙闭上眼睛装作还没醒来。片刻间门被推开,脚步停了下来,跪在我身边。额头上被抚上一只手,那只手突然叽哩哇啦说了一通鸟语,声音悦耳动听,居然像是女孩子!门外苍老的声音“嗨”,然后传来关门的声音。
这声音肯定不是白玉儿,语气中充满了焦急,也不该是别的忍者。那只手叹了口气,正要移开。我突然睁开眼睛,面前是个小姑娘,不等她反应,急忙扯过反身骑在她身止。一手捂住嘴,一手掐住脖子,恶狠狠的低吼道:“不要叫,再叫就杀了你!”小姑娘睁着惊恐的大眼睛,旋即用力眨巴几下。我这才小心翼翼放开手,她剧烈咳嗽了几下,喘道:“你没事啦?”说的居然是中文!
我突然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小姑娘,是了,开车撞了白玉儿又不住给我道歉的傻妞。我奇道:“怎么是你?”
她红着脸小声说道:“你打算在这个姿势下让我回答问题吗?“我这才发现自己还骑在她身上,的确太不雅观,正想道歉下来,突然门被推开,那老头看到室内的情况,想冲过来又投鼠忌器,握着拳头冲我怒吼。
我连忙翻下来,这一动牵动伤口,忍不住哼了几声。小姑娘站起来红着脸对那老头说了几句,他激动的指着我,又嚷又喝,小姑娘拉着他笑着摇摇头,解释了一会儿,他才犹豫的退出去,临去恶狠狠的盯了我几眼。
小姑娘见他走了,才关上门,回到我身边,问道:“你好些了吗?伤口痛不痛?”
我喃喃答道:“还行吧,喂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儿?”
小姑娘睁着大眼睛,奇道:“我还想问你呢,五天前怎么躲在我车里?吓的我半死!这里嘛,是京都。”
"五天!"我诧异的看着她。
她点点头,开口道:“是啊,你昏迷了五天,五天前我发现自己后备箱里躺着个血人!幸好认识你,所以才把你救回到这里。你又是谁?怎么被受这么重的伤?又怎么跑到我车里了?”
真是个傻妞,居然没送我去警察局!我叹道:“你倒真的够胆大的,中国人?”
她摇摇头:“我奶奶在中国长大,所以我也会中文。你怎么会惹上忍者?”
我大讶,惊道:“你怎么知道?”防备之心顿起。
她双手比了比,道:“你那把刀上刻着风魔啊!幸好我知道你是中国人,否则我就不管你了。”她脸色变了几变,终于说道:“忍者都不是好东西,他们害你所以我就救。”
我一片空白,忍不住问道:“你认识我?!”
她点点头:“当然啊,上次撞了你女朋友,我还给你留了电话和地址,你忘记啦?”
我摇摇头,突然又点点头。颓然道:“那不是我女朋友,就是她叫人来害我的。你还没说你是谁呢?”
她叹了口气,答道:“你叫我葭儿吧,这是我的中国名字。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好半天才说道:“我是个中国人,忍者偷了我的东西,我想找他们要回来,结果你就知道了。”
葭儿睁着她天真的大眼睛,拍手道:“你真利害,受这么重的伤那些混蛋也拿你没办法。”
我苦笑着叹口气,问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是哪里了吧?”
葭儿泯着嘴,答道:“这是京都……”
原来葭儿是东京大学的学生,那天我被忍者众追杀,无意中躲进她的汽车里,被她救起。葭儿是家里的独女,最近正好回京都老屋做家祭,所以也带了我回来养伤。她爷爷以前是日本外相,奶奶则在中国长大。三年前父母在车祸中死去,她继承了家族遗产。刚才那个男人,则是她家的私人医生。
我等她说完,皱着眉问道:“你这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的事都说给我知道,难道不怕我是坏人吗?”
葭儿笑笑:“你那天以为我不懂中文,说了一大堆话,真是可爱。可爱的人又怎么会是坏人呢?再说,忍者都是些坏人,坏人打的就是好人!”
我觉得匪夷所思,但这女孩子那么单纯天真,我找不出怀疑她的理由!更何况,毕竟这条命是她救的。点点头,说道:“对了,我叫火离。”
想不到她拍手叫道:“我知道,吴火离嘛。你的护照我看过,给都你保管好了,等你好些了我们一起回东京。我爷爷有很多朋友,他们会帮助我们的,那些忍者。哼!”
我看着她,无奈的点点头,刚才一番激动,现在精神萎靡。葭儿见状,连忙扶我躺下。天旋地转间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被人叫醒,手上的液体已被撤去,葭儿把我扶起来,从旁边端起一碗鸡汤,吹了两口一勺勺的喂给我。
这鸡汤炖的极浓,另有些药材的味道。我喝了两口,问道:“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没道理呀!”
葭儿默默一笑,睁着她的大眼睛答道:“唔,因为我看你长的帅啊!你们中国人不是讲缘分吗?”
我气不打一处来,叫道:“得了吧,你说吧,想干吗?”
葭儿放下碗,认真的说道:“我不骗你,我出生时,父亲请了个很利害的算命的大师,他说我在十八岁这一年的秋冬之时,会遇异事。而且……而且”
我打断她道:“别胡扯,算命那是骗钱的,瞎说。”
葭儿突然眼睛一红,叫道:“不是的,他还说我父亲在我十五岁时有血灾!结果……。”她摇摇头,突然脸色大红,悄悄看了我一眼,连忙把眼神避开。嘴里喃喃说:“算命师还说,碰上的这个男人,会…。会…。”我诧道:“会什么?”葭儿俏脸更红,啐道:“你不要管了,总之我不会害你。”
有这么神奇?我想了想,问了她的生辰时间。果然,今年她流年大运与命宫合成煞局,而命中太岁冲动七煞,大凶之兆。叹口气道:“我也是算命的,没看出来会碰上什么男人?不过平时开车还是小心点好,今年过了会好些。”
葭儿看了我半天,才答道:“你也会算命?哼哼,都说我过不了今年,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这样?”说完也不等我再喝汤,收了碗气乎乎跑掉了。我也是,犯的跟她说这些吗?害自己没东西吃,多嘴活该啊。可是不多久,又有一个大婶给我送了些吃的进来,晚上那个医生也来了一趟给我换药,他阴沉着脸好像我欠他钱似的。
我伤口愈合的速度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又过了三天,就拆了线。现在除了被刺穿的大腿还不能怎么用力外,其他地方都开始结疤,葭儿则天天过来端汤送水,嗨,就跟我老婆似的,反而弄的我不太好意思。特别是她给我擦背洗脚,结合那个怪梦,只能理解为菩萨显灵。推脱时,她总说病人是需要照料的,不过这个傻妞又灵性又漂亮,能娶她做老婆该多好啊!
拆线后葭儿时不时陪我去出散步,这是个典型的日本民居,虽然比起中国建筑,格局上小气了太多,但一切都显得那么干净整洁,相当的舒服妥贴。葭儿告诉我,这个古宅是她父亲祖上传下来的,已经三百多年了。我不由叹道:“这些东西倒都不错,就是太没什么气势,我们中国一些老宅子从门前的护院兽和院子里种的树,就可以看出格局,如果是将军的宅子,那气势在门外就可不得了了。”
葭儿听的连连点头,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带我去中国看看吧。”我愣了一愣,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个老头冷笑道:“再好的东西,你们中国人文化大GM还不都给毁了,不如让别人给你的保管。”
我突然想起老爸,觉得这老头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而且他也为救我出了不少力,不好反驳,只是奇怪他怎么会说中文?
葭儿看出我的不快,接道:“苦伯很小就跟我奶奶长大,只是平时不怎么说中国话。”说完急忙拉我跑到后院。我们并排坐在屋檐下,她开心的跟我指这指那,特别是院子里的红叶,跟山色连成一片。这老房子修在一个小山坡上,整山都是满眼的红叶树。地上铺满了深黄的落叶。我变腰捡了片树叶,一边在手上翻转一边念道:“落红非是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花。”
葭儿突然涨红着脸问我:“你有女朋友吗?”
我坏笑的看着她,本来想调戏一番,突然想起阿七。心情一下子冰了下来,现在阿七还在老妖怪手上,我却有美女陪着快活。可是暗暗的总觉得,更想和葭儿在一起,但阿七又不能不管。
葭儿见我不说话,撅起嘴巴:“你不说那就是有咯,看你这个人坏的很,上次在大街上气的那个女孩子生死都不管了,还有脸跟我说有空约我玩。哼,早知道就不管你了。”
我不屑的说道:“谁跟你说那是我女朋友?她做我女朋友,十条命也不够给她害啊。”
葭儿开心的笑起来:“那好的很。”她突然把手架在我脖子上,问道:“不对,那你在中国有没有女朋友?”
我摇摇头,她这才收起手,满足的望着遍山红叶。我突然坏笑道:“女朋友就没有,老婆嘛娶了十来个!哈”。
葭儿佯怒伸手来抓我痒,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问问你都不说老实话?”
我喘着气威胁他会撕开伤口,好不容易才平让她停下来。她气呼呼的道:“反正是我治好的,就算是你还我也应该。”
我坏笑讨饶:“好吧,不是我不告诉你。你还是个小女孩,懂不来爱情这种麻烦事的。以后等你大些,变成女人再告诉你吧。”
葭儿不依不饶缠着我,问道:“什么叫小女孩不懂?小女孩怎么变成女人啊?”
我故意凑到她耳朵边,暧昧的说道:“我也不太清楚,要不然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大家一起研究下?”
葭儿却大红着脸跑开了。我开心一个人的傻笑起来,长久以来天天活在压抑和恐惧中,现在跟她在一起时,真的可以忘掉烦恼,好轻松。
真是个傻妞!
正文 京都一夜
葭儿家的这所老屋,在京都北面的一座小山上,坐在屋顶就可以看到整个京都城。葭儿指着远处的小城,对我说:“这里以前是日本的首都后来才搬到东京,我家祖上几代都护卫天皇,所以赐给这座大屋子。我小时候就在这里长大的。”她的头发被风吹乱了,拢了几下她接道:“平时拜托个欧巴桑照料,每年家祭时才有些人气。有经济要我卖了这房子,呵,他们怎么会明白?我是永远不会卖的。”
我见她脸色苍白,神色中充满了悲凉,心中叹道:“一家人死的就剩下一个18岁的小女孩儿了,真是不知道这些日子她怎么过来的?”想到这里,胸中难以描述的难过。笑道:“你们家不够大!我家的老房子大多了!”
见葭儿望向我,又说道:“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要爷爷,他妈的,不知道多少爷爷前是个和尚!”
葭儿扑哧笑了出来,说:“和尚怎么会有这么多子子孙孙?看来你不知道多少爷爷前,是个花和尚!一个花和尚能有多大的屋子?”
我不管他,翘着手指摇头晃脑,陶醉般的说:“这个和尚可了不得,后来他还了俗,又后来挣了些家产。就给自己修房子,乖乖的!这一围院子当年就占了半个北京城。1000多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