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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真的从此以后撤销对小姐和墨门的监视吗?”庄昕担忧地问道。
“聂胜,不是傻瓜。”李希叹了口气,说道,“如果长久有第三方的势力监视着他们,总有一日会被那些密探发现的。而且,上次为了斩断他对辽东城一事的追查,我们也损失了不少人马。今后,最少十年时间,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何必如此谨慎?”庄昕听到十年时间,不由得咂舌。
“陈家能够延续到今天,靠的就是谨慎。”李希笑了笑。
“妹妹的事情,就这么交给韩墨,真的可以吗?”张萃问道。
“萃萃,你没见过韩墨所以不懂。”李希握住妻子的手,安慰道,“我不会看错的。韩墨那样的人,一生只会为一个人倾情。”
“夫君,你或者希望,韩墨在朝中平步青云之后,能够给娇娇一点助力。”张萃皱眉道,“但是,如果陛下不给他这么机会,那么反而……”
“当今陛下,是个惜才而且绝对自信的人。”李希笑道,“既然他一开始没有杀韩墨。那么以后,只要韩墨有能力,他绝对会重用他的。”
北宫。
陈娇离开宣室殿之后,便匆匆地赶往北宫。北宫,是西汉初年和长乐宫、未央宫相并列的三个大型宫苑建筑。北宫之中包括寿宫和神仙宫,是汉宫中放置供具,供奉神的地方。但是,陈娇知道对汉宫中的人来说,这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地方。
“沈宦丞!”远远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前殿扫着落叶,陈娇喊道。
那人转过身来,老迈的身子已经有些伛偻,脸上也布满了皱纹,他看到陈娇十分高兴,以不合年纪的速度快步走到陈娇身边,喊道:“翁主!”
“沈宦丞!”陈娇有些咄咄逼人地问道,“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不是说好了,我们的事情,不用你插手的吗?”
“翁主,先进去坐坐吧。”沈崇一点也不把陈娇的怒气当一回事,拉住她的手,仿佛就像是对待自家侄女儿一般,把人往殿里带。
陈娇有些无力地看着张罗着茶水的沈崇,叹气道:“沈宦丞,你叫个小宦官帮你就是了。年纪这么大了,还自己动手啊?”
“没事。”沈崇笑眯眯地给陈娇倒茶,说道,“这是陛下新派人送来的手抄茶,和以前的那些茶很不一样。翁主在宫外吃了么多苦,一定没有喝过这个。”
陈娇知道眼前这个老人很是固执,只能拿过那杯茶,咕噜咕噜,很是不文雅的一口喝尽,然后说道:“好了。你坐下。我们说话。”
“好。翁主要说什么?”沈崇问道。
“为什么要答应他?你好好呆在北宫就是了。以前不是说不喜欢插手宫里的事情吗?现在去宣室殿,辞了这事情,好不好?反正宫里那么多人。有的是人去办这趟差事。”
“不好!”沈崇笑眯眯地说道。
“沈宦丞!”陈娇忍不住跺了跺脚,说道。
“好了,好了。”沈崇拍了拍她的肩,说道,“先不说这个了。你跟我来。”说完,拉着陈娇往北面走去。
在北宫的北面,有一片很大的花圃。从阿娇有记忆开始,这个花圃就已经存在了,无论何时,这里的花总是整个汉宫开得最艳最好的。当初,她和刘彻因为好奇北宫花圃的秘密,跑来这里探险时,被沈崇这个花匠发现,进而结识他的。
“翁主你看!”沈崇指着墙边的一棵树,笑得开心极了。
“这是什么?”陈娇对于花木实在没什么研究,实在不能理解这棵看来普普通通的树,为什么会让沈崇这么开心。
“翁主,这可是桂花树啊!”沈崇解释道,“花了我三十年的时间,终于把这树给种出来了。八月一到,桂花香就会飘满全宫了。”
“桂花!”陈娇听到这个词,倒是从阿娇的记忆中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眼前这个沈崇从阿娇认识他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试图将桂花移植到北宫中。
“恭喜你了!沈宦丞!”想到这里,陈娇忙开口说道。
“嘿嘿!”沈崇听到这话,立刻开心得像孩子一般。
“种成了桂花树是好事,不过,我们还是来谈谈正经事。”陈娇立刻旧话重提,在她心中实在不希望眼前这个老人卷入到她和刘彻之间。
“翁主,”沈崇还是笑着,然后说道,“沈崇听过一次话了。这次,沈崇不能听你的。”
“你!”
“翁主,沈崇老了。宫里的是是非非,对对错错,都已经不想再管了。”沈崇说道,“可我不能看着你这样下去。”
“翁主,陛下的性子,你的性子,沈崇自认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沈崇叹了口气,拉住陈娇的手向宫殿里走去,“陛下放过了你一次。可是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放过我一次?”陈娇听到这句话,不由得苦笑。是啊,对刘彻来说,阿娇可能是他所有的女人中,下场最好的那一个了。至少,历史上阿娇被废置长门后,陈家仍然荣宠不衰。而做了他三十年皇后的卫子夫,自尽于未央宫,因她而显贵的卫家、公孙家、陈家都遭了灭族之祸。为他生下了继承人的钩弋夫人,掖庭赐死,与此同时宫中所有嫔妃姬妾全部殉葬。只为了不给他的儿子刘弗陵留下一个有可能压制他的太后,就算是养母也不行。
“翁主,你知道吗?北宫之中曾经住过一个人。”沈崇拉着陈娇的手向前殿走去,“她和你一样是长公主的女儿,和你一样做过皇后。”
陈娇微微一想便知道,沈崇所说的是鲁元长公主和宣平侯张敖的女儿,孝惠皇后张嫣,一位至死都是处女的皇后。历史上对这位皇后的记载极少,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她被外祖母吕后嫁给了自己的舅舅孝惠帝。这段乱伦婚姻一向是宫中人讳莫如深的,所以阿娇从来不曾听人对她提起过。从前,她倒是曾经问过外祖母窦太后,关于这位孝惠皇后的事情,窦太后只是叹了口气,说道:“孝惠皇后,天人也。”
“以孝惠皇后之德色兼备,却幽居北宫十六年。”沈崇一贯温和的脸上,难得出现愤慨的神情,“她自吕后手下,救了那么多的刘姓诸王,却没有一个人敢为她说一句公道话。以文帝陛下之仁厚,却不肯为她正名。她死后还要被宫人凌辱,而朝廷诸卿却连坟都不肯为她起。”
“沈宦丞!”看到他这个样子,陈娇有些担心地拉着他的手。
“翁主。”沈崇紧紧握着陈娇的手,平静下来之后,说道,“你和娘娘太像了。一样的出身,一样的性子,沈崇不想看到你有一天像娘娘那样,心如死灰。”
※版本出处:新浪读书频道※45…10:35:26 PM《何处金屋可藏娇》 2007。6第四十四章 北宫花木郁茫茫
卷二·第六部 情何以堪
第四十五章 意气相逢为君饮
天是那么的蓝,阳光洒落在关中大地上。一匹黑色骏马在大地上奔驰着,引起尘土飞扬,马上的霍去病那尚显稚气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流光溢彩,本就黑亮的眼睛在此刻更显得慑人心魄。
“去病少爷,等等,去病少爷!”几个家奴被他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只能驱使着自己的劣马,试图追赶他们兴奋不已的少爷。
“哈哈,你们别喊了。我现在迫不及待想见舅舅。”霍去病对身后喊了一声,扬起马鞭往马身上狠狠一抽。
自从听说卫青过几日就要班师回朝了,霍去病就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分开数月之久的卫青,从他那里打听这场战争的详情,便自己偷溜出来来找人。
过了一会儿,霍去病就看到远处有一支队伍正快速驰来,尽管距离遥远,那招展的军旗上夺目的“卫”字还是立刻进入了他的眼睛。
“舅舅!舅舅!”霍去病不由得大喊起来,胯下的骏马也撒开四蹄向那队伍奔去。
纪稹自从随卫青入关,就一直被他带在身边。他很快就听到空气中传来的一阵阵呼喊,他转头看了看卫青,见卫青眼中有欣喜之色,嘴上却笑骂道:“这孩子,怎么又先溜出来了。”
霍去病骑着马呼啸而入,训练有素的士卒们立刻开始给他让出一条通道来。当他畅通无阻地到达队伍中央的卫青跟前时,纪稹才终于看清了他的容貌。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华丽的衣着显示着他不凡的出身。
“舅舅!”霍去病对着卫青喊道,“这次可立了大功了,陛下说要封你为长平侯呢!”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一旁的李息、张次公忙恭贺道:“恭喜卫将军了。”虽然之前卫青已经被封为关内侯,但是那只是一个没有封地的侯爵之位,而这次的长平侯显然不同。
卫青听到此话却是眉头一皱,说道:“诸位将军不要听这孩子胡说,陛下诏令未下,我等臣子不可枉自揣测。”
“卫将军说得是。”李息知道卫青为人一贯十分谨慎,听到这话,便应和道。
卫青向众人告了一声罪,带着霍去病离开了队伍,到一旁去聊天。纪稹望着霍去病和卫青远去的身影,问身边的张次公道:“张校尉,他是谁啊?”
“是卫将军的侄儿。”张次公大大咧咧地说道,“皇后娘娘的二姐,卫少儿夫人的孩子。武艺很不错哦。遇到你以前,我还以为你们这个年纪的人当中,没人可以比得上他呢。”
“张校尉说哪里话。霍少爷有名师指导,纪稹这点微末伎俩怎么和他比。”纪稹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把这个霍去病记住了。
离开队伍有一段距离之后,卫青才问身旁的侄儿道:“此地距长安还有约有半日的路程,你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早上!”偷溜离家的事情,霍去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说得极为顺口。
“你啊!还是这么不知道轻重。”卫青叹气道,“今晚大军要驻扎城外整顿,明日才会进城的,你先回去吧。”
“不用了。”霍去病说道,“我让下人给娘带封信,今晚我陪舅舅扎营。”
“你!”卫青一贯对这个外甥极为宠爱,无奈地叹了口气,便允诺了,然后卫青问道,“舅舅不在,家里没什么事情吧?你娘和姨娘都还好吗?”
“家里倒是没什么事情。”霍去病撇了撇嘴,大姨娘家的公孙敬声和舅舅家的三个表弟在他看来都是无胆鼠辈,从来也闹不出什么大事。
“那宫中呢?皇后娘娘好吗?”卫青又问道,远征在外的他对于京城中的消息并不是十分灵通。
“皇后娘娘,可能不大好。”霍去病顿了顿说道。
“不太好?”卫青停下马,望着霍去病,“难道王夫人和那个李美人为难娘娘了?”
“不是!”霍去病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听我娘说,那个陈娘娘回宫了。最近,陈叔总是不断到宫里去商量事情。”
“陈娘娘!”听到这里,卫青惊讶极了。
“是啊。她不但回宫了,而且陛下还将墨门的事情交给她打理。现在整个长安城都为这个事情议论纷纷呢。”霍去病无所谓地说道,对这种政治上的事情,他一贯不是很在意。
在这方面,卫青显然比他更加的敏锐,他很快意识到,废后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