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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孤又不想做了。”
已经迷离的紫瞳错愕地凝望着眼前一脸恶作剧的红儿,我额角已经暴出了青筋,全身欲火难耐,但红儿却在此刻说要暂停。
看着红儿的双眼的确恢复了清冷,笑眯眯地望着我,好像只是想看看他可爱的小内侍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办。我攥紧了拳头,一言不发,向床下退去,脸黑到了极点————但,我不想强迫红儿。虽然,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强迫”。
坐在床边刚要俯身去拾衣物;红儿却从后面抱了上来:“真的想做呀,苏苏?”
我已经欲火焚身了,红儿却还要把柔软的身躯贴上来。他究竟知不知道即使隔着两层衣服,他的身躯还是足以在我的欲火上加油啊?
红儿爬上了我的背,小嘴从后面贴上了我的耳朵:“可是苏苏,这样孤会很苦恼的、、、、你想想,孤今年才十四岁,肯定不能在上面;你今年已过十七,又是习武之人。瞧,那里发育得多成熟、、、如果你在上面的话,孤会很痛的、、、、、、”
“那就算了吧。”我垂下了眼睑,声音里有点晦气的味道,虽然听不懂他什么“上面”的,但他拒绝交欢的意思我已经听明白了。
红儿在后面没有吱声,但也没有从我背上下来。热气已经把我的脸烧得通红,我只好运起功,压抑住体内就快把我焚毁的欲火。
突然,红儿从我背上下来了,却在我来得及站起来之前,轻轻地拉住我的手臂。明明红儿没有武功,明明红儿力道很轻,但不知为什么,像我这样身上到处是伤疤的武道中人,却被红儿的轻轻一用力;扯了回来并转身重新对上他的脸。
只见红儿他轻轻笑了起来:“好吧,苏苏,那你要对孤温柔点。”
得到允许,我再也忍不住地立即贴上红儿的身子,禁不住深情地唤了一声:“红儿~~”
“红儿?”
他疑惑地看着我,因为我从没有当着他的面这样叫过他。
我又僵在了那里————这,是不是代表我又做错事了?
红儿面无表情地凑近我的脸,忽而笑眯眯地在我脸上啃了一口:“好吧,以后与孤行房时,孤就允了你叫孤‘红儿’。”
我想,在我十七年的生命中,此时绝对是最快乐的一刻。红儿允了我叫他“红儿”,红儿承认了我是他的谁,红儿的确在我身边————我暗暗发誓,我一定要一辈子与红儿在一起。
…
东曦初生,窗外鸟鸣阵阵,点点微风从窗缝处拂入,吹动了怀中红儿的刘海。
红儿是个情绪难波澜的人,对朝事是这样,对群臣是这样,对任何人事都是这样,表情永远只有两个————笑看风云的“脸”与淡然冷寂的“脸”。
是的,有的人称赞红儿英明神武,有的人鄙贬红儿残酷无情,而更多的人,则对红儿又敬又怕,永远与红儿保持距离,把红儿一个人丢在帝王的巅峰,独自忍受“高处寒气”。
而我,很想与红儿站在一个高度,从红儿背后伸出双手,把他紧紧地环在我的怀里。但是,我很怕自己会抱空,因为昨夜之前,我未曾见过红儿的第三张“脸”。
但是;我的天地在昨晚的一夜销魂中变了,不禁安心起来————因为在我身下,我见到了红儿第三张“脸”————那张为情欲而失控的“脸”。我想,我是真的捂出了红儿的温度。
稍亮的光穿窗进入阁内时,我才发现红儿的下体到处都是血,原来昨夜让我越来越疯狂的气味就是血腥的气味。
惊惶失措,我“蹦”地一下跳了下床,差点连衣服都忘了穿就想立即跑去太医院传人来救红儿————我、我还没见过红儿流过那么多血。可恶!应该说,我从来不让任何人伤了红儿,可是红儿第一次受伤,却是因为我。
刚穿上裤子,我就想使出轻功跃出去,结果被红儿一句话止住了————
“你想去哪?”
回头看到红儿裹着被子坐了起来,脸色苍白,我看得心都痛了:“我去唤太医来。”
“唤太医来干嘛?”红儿头一侧,满脸狐疑地眯起了双眼。
趁着这点空隙,我再把上衣穿上:“红儿你流了好多血,我怕你会出事、、、、、、”
腰带一系,我转身就想运气奔出去。
“如果你敢去的话,就一辈子别再想能跟孤行房了。”
立时,我定在了原地。
“去,给孤打桶热水来,绝对比把那几个老头子唤来强。”
旋身一跪:“是。”
话音未落,我的身影从兰阁里瞬间闪失。
水很快打来了,我把红儿轻轻地放进热水中,拿起柔软的拭巾帮他擦背。
红儿眯起双眼享受这份舒适,静了一会儿,突然问我:“苏苏,你知道昨天孤为什么那么高兴吗?”
“苏苏不知道。”但也不会问,因为红儿说过我只须接受命令,不必问为什么。
“因为昨天孤收到了一个玉涵。”
红儿的身体布满了我疯狂的烙印,我情不自禁地在他滑洁的肩膀处吻了一下,轻声应他:“是吗?”
“是呀,知道那个玉涵告诉了孤一个什么样的好消息吗?”
“不知道。”
“它告诉孤,它确认孤的父皇尚未御仙。”
“是吗?”语气里没有一点惊讶之意,我不像红儿,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只要不是红儿的事,都不能引起我情绪的波动。
“原来这十年来,父皇一直被明瀛的君皇——安君软禁着。”
“是吗?”语气依旧平淡。
“所以孤作了一个决定————孤将亲自策谋,把父皇救回来。”
正在帮红儿擦背的手僵了僵,没想到红儿那么在乎他父皇,心绪闪过一丝不宁,但我轻易地把它掩了起来,语气依旧平静:“是吗?”
“苏苏要跟我一起去明瀛营救。”
“是。”
“你可能会有得忙了,不过最重要的,是要完成一件事、、、、、、”
“一切谨遵皇上吩咐。”
“帮孤确保杀了安君。”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但又立即恢复正常。这会,我没有出声应“是”。但红儿似乎没有察觉,继续讲了下去:“只要借着这次机会杀了安君,把仗一打,孤就至少能再保圣朝十年的安稳,呵呵。”
手上的动作没停,我在红儿背后低下了头,紫瞳暗淡了下来。
红儿好像发现了我的异样,在雾气腾腾的热水里缓缓地转过身来,脸被热水薰出了一层难得的红晕,还染着些许激情未退的淡红,黑曜亮莹地望着我,轻轻地唤了一声:“苏苏?”
我的胸口不知为何,突然有种被堵住了的感觉,不知是因为此刻热闷的水浴热气,还是因为我将要亲手杀了那个,不管怎么说都是与我血脉相连的男人————经书曾曰,弑父之事不可为。
猛然想起不能在红儿面前表露自己这方面的情绪,我想立即亡羊补牢,可红儿看了我难为的表情却没有追问下去,而是抓住我帮他擦背的手,笑盈盈地对我说:“苏苏别紧张,不是有孤在吗?孤为你唱首歌,可好?”
纵使红儿安慰了我,但我还是恢复了面无表情,轻轻地点了点头。
红儿笑了笑,朱唇轻启,歌声飘出————
“ 徘 徊 在 多 雾 森 林 中 ,
伪 装 成 一 缕 轻 烟 ,
像 落 叶 遇 见 了 秋 风 ,
我 爱 那 易 凋 的 花 。 ”
一首幽静孤冷的歌,被红儿平静地反复唱着。未了停下,他双眼眯起,唇凑近我的唇:“苏苏,知道这首歌叫什么吗?”
我被他迷惑了,紫瞳痴迷地摇了摇头。
“它叫《迷》,真是首好听的歌,对不对?呵呵~~”
、、、、、、
“红儿,我会亲手确认安君没了呼吸的。”
红儿还是冰凉的,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把他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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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 救
----- 兰 ----- 朝 ----- 十 ----- 年 -----
今天是红儿与我抵达摩巴的第二天,为了掩饰身份,红儿三更时分就去枫木阁找斯多了。我接过红儿当着那个有问题的宫女的面给我的曲谱,去接应“太阿”,安排红儿今晚的表演。
“太阿”晚我们五天出发,所以今天才抵达。“四剑”中,我对“太阿”的忌心最重————我认为,这二十个“太阿”中,至少有一半是明瀛的人。一是因为那两个人说的话;二,则是因为直觉,每次与“太阿”见面时,我都会有一种被密切注视着的感觉,好像有人在特意保护我。
但是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从兰朝内部又无从查起。首先,我当然不想被兰朝内部人员发现然后告到红儿那去;况且,红儿的玉涵子看到所有缝缝隙隙都会钻进去大查特查一番,但唯独对“四剑”例外,这是因为红儿当着玉涵子与“四剑”的面说过,他们都是他的亲信,对任何人都可以防范,唯独自己人间,不可相互猜忌。因为如果没了团队信任,那我们这个集团就不可能所向无敌了。
因为这个计划太重要了,除了红儿与我知道整个过程,其他人只会扮演相应部份,也就只能知道相应部分。所以,我不担心“太阿”会发现我们将要进行“铜殿刺杀”。但是,我依然决定亲自查查这件事。
向“太阿”们仔细讲解了计划中他们负责的那部分后,我在他们当中任何一个来得及跟上前,飞快地跳上阁顶,以迅如闪电的速度奔至一个无人之地。
枫叶飘飘,草动鸟呜,枯叶浮湖,我背着手站在空地中央,轻声说:“你都已经隐隐观察了我两天了,还不肯现身吗?”
风吹叶落,叶落湖动,好一阵的静息,那人才从一棵大枫树后走了出来,但却没像以前来找我的那些人一样立即下跪,而仅仅是向我鞠了个躬————
“微臣,参见太子。”
我眯起眼打量了一会儿眼前的人,他也没顾太子是否喊了“起喀”,就自作主张地直回身子————他身穿一袭浅湖水蓝的衣服,酒红色的头发贴贴服服地束在后面,头戴着明瀛官帽,明瀛的官帽都是长筒形的,高高立起,从高度来看,他应是二品官;他有一双与我一样的纯紫色眸,长得很讨人喜欢;我想大概任何人看了他,都会认为他是个很阳光的人,很好亲近吧。
我与他对视了一会,不发一声,面无表情。但他突然对着我微笑起来,与红儿的笑不同,他的笑里有阳光的温暖————看来这个明瀛年轻的六部尚书,手握吏部,皇帝身边的红人——夜纣朗人,断不是什么好应付的人。
“‘太阿’里究竟有多少是明瀛派来的?”我问得很直接,像他这种斯多类狐狸,愿答自然会答,不愿答只会在那绕圈子浪费我的时间。
他笑眯眯起来:“太子,你也不想想你有多珍贵。所以答案是————全部。”
我语气冷淡:“看来,你是料定我不会告诉兰帝的了。”
“那自是当然的,太子与安君殿下一样,对上方王族的帝王十分着迷。仅从安君殿下对桂帝的爱惜程度判断,太子是绝对不想被兰帝赶出来的。”
我一挑眉————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威胁。
“他们会直属于我吗?”
夜纣朗人还是保持着微笑:“这也自是当然的。”
“只听命于我?”因为夹在“四剑”中间,即使玉涵子不会特意调查他们,我也看不出他们有任何与明瀛接触的可能。
“是的,他们只听命于太子殿下。当然,目前太子殿下只听命于兰帝陛下,他们当然也会听命于兰帝陛下了。”夜纣朗人继续微笑,但我还是听出了讽刺。
耸了耸肩,对他的讽刺我无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