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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周二人瞧了不觉都心中一动,暗想:原来这位姑娘心中对万家愁已有不平常的感情,以她的才貌和心地,与万家愁实是甚为匹配。
这两人对望一眼,彼此都了解对方的想法,于是互相颔首示意,决定设法玉成两个青年男女的好事。
那吴芷玲扭保了半天,才羞答答地低声对周老二道:“我们可是都住在客店?”
周老二道:“当然啦,咱们哪能租房子呢!”
吴芷玲道:“是不是包下一座跨院?”
周老二道:“有这样打算,但还得看看客店的生意,如果没有整座的跨院,一间上房也可以对付。”
吴芷玲造一口大气,道:“我们大伙挤在一个房间里,倒也热闹开心。”
周老二心中明白,微笑道:“在下正是打算跟你讲个清楚,不论客店的情形如何,我们这些下人,都不能跟你们小两口子挤在一块儿。”
吴芷玲吃一惊,同时满面通红,咱呐地说不出话。
梅刚忙道:“其实咱们个个胸怀磊落光明,这等小节岂可拘泥,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万家愁意会到其中的微妙,心中也有点儿不自在起来。
不久以前万家愁和吴芷玲两个人,一同牺宿在一个山洞中,那时也没有第三个人,但吴芷玲却那么泰然自若。
可是现在要她演戏,假装是新婚夫妻,以便掩外人耳目,她偏就有了顾忌羞涩等,使得万家愁也不觉受到感染,觉得有点不安。
吴芷玲自然不能不答应,到了客店,幸喜那安振客栈还有一边跨院可以包下来。
当下万吴二人占用一间上房,其余哑婆婆自用一间,梅周二人合住一间。
哑婆婆依照原定计划装病,所以行李箱定等物一安放好,万家愁便一叠声催周老二去请大夫来看病。
不久工夫,店伙便请来一位姓黄的大夫,这黄大夫替哑婆婆细细把过脉,诊断是风寒外感,加上旅途劳顿,所以寒热交作。
据他说来病势不轻,必须治好了才可以上路。
他开了方子,周老二就像那些节俭忠心的家人一般,不肯交给店伙,亲自上街抓药。
万家愁和吴芷玲回到上房,吴芷玲在床边一坐,便不动弹,也不开口。
万家愁脱了外衣,忽见她不言不动,低着头儿,一派害羞的样子,心中突然感到尴尬别扭,赶快去把外套穿好。
他出去也不是,在房内却又喘气得慌,胡乱踱了一回圈子,忽然发觉不可如此,否则被人窥见,定会疑心他们这两小口子大有问题。
他想了一会儿,也在床边坐下,伸手拍拍吴芷玲的肩头,轻声道:“喂!你这是怎么回事?”
吴芷玲终于抬头瞅他一眼,悄悄道:“我们虽是扮作夫妻,但晚上总不能睡在这张床上吧?”
万家愁慨然道:“当然不能,我睡在地上就行。”
吴芷玲摇摇头,道:“天气已经很凉,晚上大有寒意,你怎可睡在地上。”
万家愁听了一楞,心想从前在山洞中,大家还不是睡在潮潮湿湿的地上,有什么要紧?
但既然她说不行,可能另有高妙主意。
万家愁以求教的心情,问道:“不睡地上睡哪儿呢?”
吴芷玲道:“我不知道。”
她岂有不知道之理,可是要她亲口叫他同睡一床,这话怎说得出万家愁实是有点啼笑皆非,定睛细看这个共同生活了好几月的女孩子,忽然觉得她很陌生,似乎已不是从前的吴芷玲了。
他除了对她泛起陌生之感以外,还有一个发现,那就是地忽然变得更为美丽动人。
从前她也很秀丽,却不是使人心动的漂亮!
万家愁呆了一阵,他终究是个青年男子,对于美丽的异性,下意识中免不了有侵略的倾向。
当下嘻嘻一笑,伸手又拍拍她的香肩,道:“你还记不记得周老二嘱咐的话?”
吴芷玲茫然道:“他嘱咐了很多,只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件?”
万家愁压低声音,道:“如果有人潜近偷窥,我们该怎么做?”吴芷玲吃一惊,道:
“可是有人潜近了么?”
万家愁道:“快啦,现下离后窗还有几步路。”
吴芷玲赶快挪动娇躯,与他贴坐在一起,镜首靠偎在他肩胸之间,悄声道:“我们须得装作一番,你快用手搂住我。”
万家愁一面笑着,一面伸手拥住她腰肢,两人登时偎贴在一起,甚是亲眼。
吴芷玲也吃吃而笑,接着在他耳边说道:“我听不到一点声息,后窗外有几个人呀?”
万家愁也在她耳边回笑道:“共有两人,但一个在稍远处,大概是把风,提防被人撞见。”
吴芷玲又问道:“另一个呢?”
万家愁道:“在窗下偷瞧咱们。”
第十三章 斗 法
他们互咬耳朵,态度甚是亲密。万家愁抱着她,心中不住暗笑,笑她中了计还不知道。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万家愁虽是诓得吴芷玲投怀送抱,却只觉得好玩,并无其他猥亵念头,甚至虽然温香软玉搂个满怀,也只觉得香暖可爱,竟无一丝邪念在心。
吴芷玲软绵绵地偎靠在他怀中,渐渐心中迷糊,情思仿佛。
玉面有如喝了酒般,现出一片潮红之色。
万家愁无意中发觉了,不禁微微一惊,心想:她这是怎么啦?
为何全身无力,脸颊烫热?
莫非忽然身子不适?
这个年轻人仍然没有向情感方面想去,他只觉得不大妥,又怕是她心中害怕所致。
暗念这个话可不能自行拆穿,便在她耳边道:“芷玲,那人走开啦!”
吴芷玲鼻子中哈一声,但身子仍然软绵绵地偎贴着他。
万家愁想了一下,一计又生,道:“他们都走啦,可是又有人来了。”
吴芷玲晤了一声,懒洋洋道:“谁呀?”
万家愁道:“恐怕是周老二他们吧?”
吴芷玲吃一惊,如在梦中醒来,急忙起身走开。
万家愁立即道:“不对,那人又走进跨院去了,大概是店伙拿了什么东西来。”
他们总算分开了,万家愁皱眉瞧着她,道:“喂,你刚才脸上烫得很,你没事吧。”
吴芷玲用玉葱似的手指摸摸脸蛋,道:“没事,我刚才很热……”
她眼中仍然遗留着恍倘仿佛的神色。
万家愁拍拍床沿,道:“过来坐一会儿,就算周老二他们进来,也不要紧,他们不是要你跟我亲近一点么?”
他胸中仍无杂念,所以口气中甚是坦然。
吴芷玲澄澈美丽的眼睛,凝视着万家愁。
忽然释然地笑一下,道:“对呀,他早先还拼命劝我,要我们装得像一点。”
现在她已从迷离的情思中挣脱出来,恢复往日的不拘形迹自由自在的心情。
这都是万家愁坦然的淳朴的神情,使她忽然恍悟,把自己从人为的束缚中释放出来。
她走过去,也坐在床边,虽然碰触到他的身子,却没有异样之感。
她故意提起昔日山中的生活,有些小趣事,谈起来都觉得很有味道。
从昔日生活的趣味中,也抬回了纯洁坦诚的情怀。
她起初极力提醒自己,这个青年有一副对女人深恶痛绝的观感,同时他武功超绝天下,已是一代宗师身份。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谈不到男女之情这种关系。
她时时警惕自己,久而久之,心中当真把他当作年岁相若的异性。
如果一男一女能永远保持这种情怀,彼此互相信赖,这种感情实是弥足珍贵。
门外有人痰嗽一声,接着梅刚的声音传入来,道:“少爷,药已煎好,您说过要亲自瞧瞧,小的特地来告诉您一声。”
万家愁大声道:“好,我们就来。”
他拉着吴芷玲一只手,走出外间,只见梅刚还在门外。
梅刚见他们出来,行个礼,又道:“阿周去抓药时,问过好几个人,都说那黄大夫脉理极精。”
他们一面说,一面走到哑婆婆房间,只见床边一张高脚几上,摆着一碗药,满屋飘浮着药香。
梅刚在房间内才向万吴二人济眼示意,周老二大声道:“李大娘,少爷和少奶奶都来看你啦!”
万家愁吴芷玲挤在床边,周老二比手势告诉他们外面有四个人很可疑。
于是他们都注意着避免说错话,周老二直在嘟哝这襄阳的药太贵,其中有些也不够地道,反正什么都比不上他们江陵的好。
过了一阵,梅刚出去打个转,回来道:“那几个小子还在外面,大概等着瞧咱们出不出去。”
吴芷玲问道:“他们可是白莲教的?”
周老二点点头,又沉吟一会,才道:“看这等阵仗,白莲教内已是密锣紧鼓,快有好戏登场啦!”
万家愁只关心一件事,问道:“只不知作出去抓药这一趟,有没有查出银老狼的消息?”
周老二道:“银老狼他们还未到,他们一到,我就会接到消息。”
吴芷玲问:“刚才才你说白莲教密锣紧鼓,那是什么意思?莫非打算起事做反?”
周老二摇头道:“他们做反乃是平常之事,不足为奇。现正是他们内部的问题,银老狼等人要到这儿来,跟白莲教这件事也有关连。”
吴芷玲紧接着追问道:“白莲教的重要人物是不是都会齐集襄阳?”
周老二颔首道:“当然都会来!”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又道:“你的杀父仇人施敬德乃是主角之一,他也会来。”
吴芷玲眼睛睁得又圆又大,霎时间眸子除了仇恨之火外,还夹肩恐惧和紧张。
梅刚忍不住安慰她:“不要紧,有我们这许多人在,说什么也得想法子宰了那万恶贼子。”
万家愁道:“梅刚说得不错,有我们这许多人,还怕不能报仇雪根么!”
哑婆婆本来无病,那大夫把脉之时,是她运内功阻滞血气运行,又以内功迫出寒热交作之象。
她本人精神好得很,盘膝坐在床上,锐利的目光,观察每个说话之人的嘴巴,便知他们在说些什么。
她眼见吴芷玲依靠万家愁的动作,眼中不觉露出了忧色。
万家愁又问道:“你见过施敬德,对不对?现下再碰见他,可还认得出他?”
吴芷玲点头道:“我当然认得那恶贼。”
万家愁道:“好,咱们这就出去逛逛,说不定能碰见他。”
周老二道:“施敬德今日不到,至迟明晨可到,你们出去游玩一下也好,早点让他们查明身份以及逗留襄阳之故,也是好的。”
梅刚道:“就让他们小两口子出去么?咱们要不要跟随?”
周老二道:“这襄阳一带我很熟悉,我跟随他们出去游玩,比较妥当。但梅兄你别走开,因为阮先生的通讯网定必不断地有人送消息来。我们约定了几种暗号是如此这般,请你牢记在心中。”
万家愁笑道:“暗号一个就够啦,何须约定五六种之多?你们喜欢动脑筋的人,到底与常人不同。”
周老二道:“这是预防在种种不同环境之下,有些暗号无法递送,所以须得多设计几种,也是以防万一之急而已!”
他停回想了一下,又道:“白莲教的秘巢设在城西,咱们假装到诸葛武侯的故居隆中山寻访古迹,顺便路过白莲教秘穴,岂不甚妙?”
万家愁道:“好极了,久闻诸葛武侯的大名,咱们正好到他故居瞻仰一番。”
吴芷玲道:“诸葛武侯的故居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