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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鸿飞眉头一皱,突然一跨步,伸剑一挑。
叶的一声,那柄轻飘飘的长剑,竟把凌厉斜劈势道极猛的长刀弹了回去。
顾振国但觉敌剑上的劲道柔韧无比,而且刀剑分开之后,这股劲道还留存未散,使他险险长刀脱手。
登时得知这位声名更在他们之上的年轻剑客,果然得有内家真传,剑术造诣非同小可。
当下不敢翻脸得罪,只好退开一旁,在肚子里拼命咒骂。
吴芷玲忽然一剑在鞭影中刺出,秦大贵问哼一声,连退五步。
他险险被她这一剑刺中胸前要穴,不禁又震惊又愤怒。
薛鸿飞道:“吴姑娘,区区瞧了你的剑法,果然深得两绝剑三昧,可见得你当真是两绝剑吴骧的女儿吴芷玲无疑。”
吴芷玲喘息不已,没有回答。
她并非是疲累得直喘,而是惊惶得紧张过度。
她手中之剑又开始微微发抖,眼珠四转,显然有逃的打算。
薛鸿飞又道:“刚才若不是区区管你挡了一下,作势必难安然无恙,你知道吗?”
吴芷玲点点头。
“他们为什么跟我过不去呢?”
她问这话时,声音已变得很涩。
“他们两位本来不想跟你动手。”
薛鸿飞徐徐道:“可是我却迫得他们非出手不可。”
“我真不懂。”
她已带着哭泣的声调:“我实在不敢得罪你们呀……”
薛鸿飞冷冷道:“你的剑法不错,区区甚愿领教几招。”
“啊,我不想动手。”
她简直要哭出来了。
“吴姑娘的剑法乃是家传绝学,我薛鸿飞可不敢小觑于你。”
她连连摇头,已说不出话。
薛鸿飞冷笑一声,道:“莫非区区不配领教吴家的绝艺吗?”
他故意用这种态度口气,那意思是把吴芷玲当作已经出道的武林人物看待。
他明知这个少女万万不能应付这等场面,而他正是极力使她心慌意乱,因此绝无怜悯地正从各方面施以压力。
吴芷玲可怜兮兮地瞧着他,摇头道:“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既是如此,那就请姑娘赐教几手。”
他微微躬身为礼,接着向顾秦二人摆手,示意他们让开一点。
可怜吴芷玲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假如这等场面不是涉及她吴家两绝剑,她一定丢剑投降认输。
然而她该怎么办?
她记得这等较量武功的场合,好像有些天下皆知的和数,但偏偏她一点儿不懂,是以心中更乱。
那薛鸿飞面色在重,似是很像一回事,倒持长剑,抱拳道:“姑娘请。”
吴芷玲忙道:“公子请!”
只见对方长剑平举,迎面缓缓刺来。
她一望之下,已知自己必须施展‘空谷足音”之式,才能够遏阻碍位对方长驱直入的气势。
只是这一招“空谷足音”乃是吴家两绝刻中的三大毒招之一,剑势所指尽是必死之穴,而且有去无回,绝对不能见好就收点到为止。
陡然间剑光耀眼,寒气侵肤,那阵森厉的剑气,使她口鼻闭塞,无法呼吸。
原来薛鸿飞的剑势似慢实快,当她一怔神之际,剑势已经放开,剑尖霎时到了她面前,距地鼻尖不及一尺,是以剑气森寒凌厉之极。
吴芷玲即使想使出“空谷足音”这一招,已来不及。
她脑中一片空白,思想完全停顿。
薛鸿飞左手划决突然点出,指尖迅如闪电拂过她颈侧。
吴芷玲一声不出,身子软软向后便倒。
薛鸿飞跨前一步,把她拦腰抱住,接着仰天大笑。
要知方才顾秦二人皆曾出手,但都差点儿反被吴芷玲所伤。
轮到他薛鸿飞亲自上阵,却连一个照面不到,便已生擒活捉了吴芷玲,教他如何不能得意大笑。
那顾镇国和秦大资都禁不住皱起眉头,可是心中却也不能不服气。
顾镇国首先跟着打个哈哈,道:“薛公子真有你的,咱算是开了眼界啦!”
秦大贵也接腔道:“施大人把薛公子倚作长城,果然大有道理。”
他过去把吴芷玲的长剑捡起来,收回鞘中,查看了一下:“不错,这是吴家的剑,这丫头想不认帐也不行。”
薛鸿飞单手把剑归鞘,斜挂背后。
他们更不商量,顾镇国首先抱刀领先疾奔,薛鸿飞抱着吴芷玲随后,最末押队的是秦大贵。
这三人放开脚程,不多时已奔出十余里之远。
顾镇国突然加快速度,奔入一座树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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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鸿飞一跃上马,把吴芷玲放在怀中,一手拦腰抱住,一手持级,当先疾驰而去。
黄昏时分,薛鸿飞忽然勒马四顾。
但见四下群山围绕,看来离市镇人烟尚远。
“咱们还走不走?”
他向顾秦二人询求意见:“若不打算连夜赶路,此地可以歇上~夜,明儿动身不迟。”
顾秦二人都转眼打量周围形势,但见前面是一片旷阔草地,一面是陡峭山崖,另外三面仅是密林。
他们若是在山崖边歇息,既可避风,视野又阔,果然是理想的所在。
秦大贵首先赞成道:“薛公子选的这处甚佳,不妨过了夜再走。”
顾镇国却犹疑地道:“若是连夜赶路,天亮时就可以出了山区,那时才找客店投宿不迟。”
但他一人之意全不发生作用,不久三匹马都系在靠近崖边的一株树下。
他们很快就分头收集足够的干枯木头,弄了一个火堆。
然后在崖边平坦处,各自铺了油布。
薛鸿飞把吴立玲放在自己的铺位。
用铁皮口壶盛点山泉烧开了,坐在火边慢慢地嚼他的干粮。
顾秦二人也各自饮食,很快就填了一些干粮下肚,这时天色已黑,在熊熊的火堆里,全身烘得十分暖和。
他们人人久历江湖,山行露宿所须之物,无一不备,是以毫无所苦。
薛鸿飞压低声盲,道:“今夜里大家提醒着点,可别大意。”
顾镇国寻思片刻,突然仰天狂笑数声。
秦大贵等他笑声一收,才放低声道:“薛公子,不但顾兄不信,连在下也不相信今夜里会有事故。”
他们一来沿途发现不到任何可疑征兆,二来传着三人之众,还有什么人要怕的?
薛鸿飞微微一笑,也不言语。
过了一会,廊镇国道:“薛公子,莫非这一路上有所发现?”
他忽然记起这薛鸿飞向来机警过人,既是这样提起,只怕有所发现,于是不敢托大,连忙请问。
薛鸿飞摇头道:“没有。”
廊镇国恍然地哦了一声,道:“那么你是例行要咱们警觉一点而已,哈哈!…”
秦大资也笑道:“对呀,莫说有薛公子在此,纵是只有顾兄和在下两人,也没有顾虑。”
薛鸿飞低声道:“话不是这么说,两位可记得吴芷玲起初在溪边干什么来着?”
秦大贵道:“她在剥洗山鸡和野兔,可惜咱们忘了顺手带来。”
薛鸿飞道:“两位再想想看,她一个人能吃得下多少东西?”
第八章 救 美
顾秦二人不禁婴然睁眼寻思。
薛鸿飞徐徐道:“那儿有的是山鸡野兔,用不着准备第二天的口粮。她天天吃着这些野味,定然也不会口馋至此。”
现在顾秦二人都明白了,秦大贵讶道:“这样说来,她不是一个人独自住在山里头了。”
顾镇国道:“那会是什么人?何以一路上都没有一点可疑之兆?”薛鸿飞道:“只有两个解释,一是那人根本不济事,全然不知吴芷玲被擒,或者知道而赶不上咱们。二是此人武功既高,又有心机。
等到咱们不提防之时,才突然出手。。”
这两种可能性自是以前者为高,顾秦二人都松口气,紧张之感迅即消失。
他们提高声音谈了几句别的事,薛鸿飞又压低声音,道:“咱们若想安安心睡一觉,倒是有一条计策在此。”
顾镇国问道:“薛公子有何妙计?”
“咱们不妨迫那人现身,此是化被动为主动之法。”
“怎样一个迫他法子呢?”秦大贵问。
心想若是能早一点迫出敌人,当真比夜夜提防上算得多。
薛鸿飞道:“若是真有那么一个人暗中跟随咱们,则只要对吴芷玲弄点手脚,他就非得现形不可。”
他说到这里邪笑一声,起身向吴芷玲行去。
他弯低身子,伸手先拿掉她的帽子,登时一头乌黑秀发泻下来,衬得那张白哲的脸庞妩媚秀丽之极。
但他陡然停止一切动作;心神收摄,敏锐地侦测背后的情况。
原来就当此际,一股奇异的森厉之气,忽然笼罩住他,使他嗅到冰冷无情的死亡气味,也使他立刻显露出正宗内家修为的特点,能得在转瞬之间,把满腔欲火化作惕凛,并且同时提聚起全身功力,准备应付仓淬之变。
他没有回头,冷冷道:“什么人?”
背后寂静如故,但那股森厉杀气,仍然像凝厚的寒气笼罩住他。薛鸿飞从这等杀机森然的气势中,已约略估计出敌人功力非同小可,心急一转,提高了声音又喝道:“什么人?不敢回答么?”
那边秦顾二人已闻声惊起,奔出突岸之外,齐齐决然地哎了一声,又同时大喝道:“你是谁?”
顾镇国钧一声掣出长刀,接着喝道:“小子,你为何蒙住头脸,敢情是见不得天光的黑人?”
秦大贵道:“咱们若是把这小子逮回去,官府定必有不少的赏金。”
他说话时,也掣出亮银鞭。
他们迅即散开七八尺,绕到那青布蒙面的人后面,他心中不明白的是这个蒙面人手无寸铁,距那薛鸿飞约有两丈许之遥,而薛鸿飞何以仍弯腰俯视着吴芷玲,难道他骇得忘了起来?抑是大意得全然不把此人放在心上?不过有一点很明显的便是薛鸿飞此计,果然把敌人迫得现形了。顾秦两人各自散开寻丈,一左一右威胁着蒙面汉子后背两侧。
蒙面汉子对他们两人的出现,由开始到现在为止,还不曾望过一眼,分明全然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顾镇国、秦大贵心中齐齐冒火,互相递个暗号,突然一齐跃起,向蒙面汉子迅猛扑去。
秦大贵的亮银鞭抖得毕直,点袭蒙面汉子小腹侧的要穴。
若是中途受阻,登时化为“翻江掀浪”之式,卷脖子,砸面门,变化得恶毒无比。
斜对面交错扑到的顾镇国攻势看来比他更是凌厉,只见他的长刀劈出劲锐刺耳的风声,精光电掣;霎时已向蒙面汉子左肩斜斜劈落。
那蒙面汉子全身纹风不动,连眼珠也不曾转一转,抬起一只手,虚虚点出一指。
长驱猛攻而到的顾镇国忽然感到敌人指力从刀光中透入,所取的部位正是他刀招唯一的弱点。
他隐隐感到若是容许敌人破拆攻将进来的话,非得立毙当场不可,这一惊非同小可。
心中连转个念头的时间也没有,刀势疾偏,斜飞出去。
他这一下应变本是暂避敌人的凶毒反击手法之意,谁知长刀从敌人脑后握过之时,常的一声挑中秦大贵翻起来的银鞭。
秦大贵刚要骂出声,猛可发现顾镇国刀势未衰,挑向自己心口要害,不觉骇出一身冷汗,用尽全力侧身跃开,但觉肩上一阵剧疼,原来还是被顾镇国的刀尖刺中了左肩。
他已跃开了丈许,转回身于,怒声骂道:“姓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