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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姑娘风中驻立,罗衣飘舞,绰约若仙,姿容绝世,风情万种,南瑞麟看得心中怦怦而动。
追魂三煞自小就爱这位侄女儿,会主仅此一位掌上明珠,珍逾性命,无时不为他女儿婚事担心,三煞爱若亲生也曾为他留意过十数俊秀少年,怎奈姑娘孤霜傲骨,不假颜色。为此蹉跎青春,眼看标梅已近,其父紫面韦护袁旭替她深深着急,追问袁秋霞心意,姑娘笑道:
“合适之人可遇而不可求,爹爹无须为女儿着急,可是等女儿找到一个知心人,爹爹可不准故意为难。”袁旭大笑应允。
追魂三煞眼见袁秋霞对南瑞麟凝眸含情这种态度,一反过去傲骨霜面,那有不明白的,于是摄魂掌刘奇呵呵大笑道:
“霞侄女,你怎么知道我们三个老不死在这儿呀?”
只见袁秋霞妩媚一笑道:
“说你们是老不死,真的是老不死,侄女儿要把今晚你们三煞联臂猛袭一不知名少年传出去,看你们有何颜面再立足于江湖。”
刘奇击掌大赞道:“骂得好!骂得好!谁叫我们三个老不死的得罪姑娘心上人哩!”
南瑞麟不由俊面绯红,耳根发热,微瞟了姑娘婷婷娇态一眼,即仰面翘望云天,默默出神。
袁秋霞也是一阵娇羞不胜,连连顿足,嗔道:
“三位叔父真是无赖,侄女是好心,他,……”说到他,愈发玉靥发热道:
“他身怀有武林四奇的令符嘛!三位叔父能够碰吗?”
三煞同时怔住,目光落在南瑞麟脸上,只见南瑞麟目注在冷月飞云上,若有所思。
索魂指田奇瞪着眼问姑娘道:“咦,姑娘你怎么知道他身怀四奇令符的,莫非你们早认识了的。”
姑娘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
“侄女儿三更时分已来过这里一趟了。”虽然语不露骨,但表明了与南瑞麟已见过面。
田奇“哦”了一声,若有所悟,诙谐地一笑自言自语道:
“这年头太奇怪了, 一见钟情的事竟会发生,我这老不死的真算增了见闻……”声犹未了,姑娘气得娇叱一声,只见姑娘身形电射地向田奇扑来。
田奇晃身避过姑娘,呵呵笑道:“好侄女儿,我这老不死的并没说错话呀!”
姑娘气得一张小嘴掀起老高,但秋波斜睨在南瑞麟身上。
南瑞麟仍然凝思着适才一幕,似朦若无觉。
袁秋霞见状,心中暗疑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事啊?”
忽然一阵微风吹起,南瑞麟正在绮思着袁秋霞绝世丽容,与樊氏双姝并无逊色,他不知道何舍何取,更不知道他是应该不愿该在自己绝艺未成,大仇未报时谈情说爱,他深明儒家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之理,但他在意乱情迷之际,不禁绮念潮涌,蓦觉这阵风,寒意透骨,便觉有异,腾身一掠,迅若电光石火般挡住姑娘身前,意随念动,护身真气已密布全身。
这种微风袭过追魂三煞后,便倏然而收,三煞双微感有异,均认为天候气流不均所致,亦不置理会。
这时,姑娘对南瑞麟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深感惊讶,张着星眼怔望着他。
南瑞麟俊脸一红,忙别过面道:
“三垃竟不曾发觉这风力有异么!在下想出有种掌力极为相似,蚀骨糜腑,往往而不自觉,似是天下绝毒的‘幽风蚀骨掌’,莫非三位的仇家暗中施出么!”?? 此言一出,三煞果然面容变色,神情激动。
突然……
侧面远处起了一个苍老宏亮的声音道:
“三煞,廿年前故人你就忘怀了么?老夫曾说过,廿年后以牙还牙,以毒还毒,想不到你们还抵不上一个小辈见识。”说着哈哈大笑,随着一条身形在茫茫月色中腾起,望西窜去,捷如鹰隼。
三煞在那人话声一张之际,同时大喝,凌风扑去。
星月闪烁下,只见四条身影,在麦野平畴上,前后驰窜。
第十四章 初睹白羽 枇杷门巷
此时,袁秋霞姑娘默默含情,凝视着南瑞麟,如花娇靥上露出似笑非笑,梨涡浅现,婷立在风中,罗衣飘拂,神态十分迷人。
南瑞麟被她瞧得面红耳赤,心跳不住,半晌,才挣出一句话,道:
“袁姑娘,追魂三煞此去必然有险,难道你不赶去相助?”
姑娘嫣然一笑,道:
“不妨,三位叔父平生结怨的仇家,不计其数,杀劫相寻,几乎无时无之,但他们都是量力而为,不成即退,倘若仇家太厉害,他们稍等片刻,也就回来了。”
南瑞麟摇首说道:
“在下可不是这么想法,追魂三煞现在为绝毒天下的‘幽风蚀骨掌’暗伤,休看他们功力精湛,暂时无事,若一妄逞真力,与对方作生死殊斗时,就怕发作得快。”说着,微微一笑,又道:
“本来,追魂三煞也是在下仇家,不应该对他们关护,只是练这‘幽风蚀骨掌’的人,未必较追魂三煞善良,是以权衡轻重,才请姑娘赶去相助。”
适才, 一阵寒意透骨的微风袭来,南瑞麟倏然涌身挡在姑娘身前,袁秋霞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深感惊讶,莫明其故,闻言才知南瑞麟用身挡住,深恐自己被“幽风蚀骨掌”暗算。
芳心大为感动,星眸一动,忙道:
“哦,那我非要去瞧瞧不可。”说着轻“咦”了一声,张着星眼问道:
“难道你不怕幽风蚀骨掌么?”
南瑞麟道:
“在下警觉快,已用真气密护全身,大概无妨,姑娘,你快去吧,迟恐无及。”
袁秋霞一点螓首,娇笑了声道:
“这是你赶我去的哟!好!等会我们再相见吧。”说着,莲足一点,化作一朵白云,就地腾起,只见去势电疾,星烁月茫之下,眨眼,只剩一颗白点。
南瑞麟望看袁秋霞姑娘清逝的身形,痴痴发怔。
情之移人,往往在无形中可变化一个人气质,本来,南瑞麟对追魂三煞恨若芒刺。现在,都不知为了何故,对他们厌恨心理,竟冲淡了三分,究竟是受了袁秋霞影响,或是为了他故,连他自己均无从解释这心理现象。
参天松树下,孤零零躺着司命魔君徐云,仍然昏迷不醒,南瑞麟目光望了他两眼, 一掠近前,伸手在他胸前飞点了三指,才转身走进许宅。
月落乌啼,夜色苍茫,南瑞麟正与许谦等人谈话之际,忽闻一声怪啸划破云空,送入厅内,其声尖锐无比,触耳心惊。
南瑞麟冷笑一声,霍地起立,道:
“诸位且莫出去,待在下出外看看是何厉害人物前来。”说着,双肩一振,身形电射穿窗飞出,他身形绝快,望怪啸传来方向迎去。
只见微弱星光照耀之下,隐隐瞧出一人在那原野麦陇上飞驰奔来,身形略带歪斜,显然负有内伤,不时喉间吐出一声声怪啸。
及至近前,原来正是追魂三煞老大摄魂掌刘奇,右臂衣袖血痕斑斑。
摄魂掌刘奇一个踉跄煞住脚步,频频喘气,调息良久,抬目微笑道:
“追魂三煞生平不求人,现在老来运悖,有事相求少侠,不知少侠可允老朽所请否?”
南瑞麟皱了皱眉头,淡淡一笑道:
“但不知老英雄有何事相命,只要无愧我心,力之所及,在下无有不遵从之理。”
摄魂掌刘奇苦笑一声道:
“老朽知少侠心目中一定认为追魂三煞是罪不容诛,积恶如山盗匪,其实老朽等不过是恩怨分明,草莽人物,下手自有分寸,但身入黑道,如白染皂,陷溺太深,不可自拔。武林中以讹传讹,将老朽等形容成无法无天的巨擘……这些都是无关宏旨之事,盖棺论定,那时必有一个分晓。”随之,又是一声呛咳, 身形晃了晃,猛吸了一口气,强目稳定身形。
南瑞麟见状忙道:
“老英雄受伤甚重么?”身形动了一动,作伸手欲扶状。
摄魂掌刘奇面露感激之容,道:
“这点伤,老朽倒能挺得住,没有什么,只是袁姑娘被那淫魔掳去……”
南瑞麟大惊道:
“怎么?袁姑娘这好身手,还被掳去,这人是谁?”
摄魂掌刘寄目光落在南瑞麟面上,注视片刻,才道:
“因此之故,所以老朽不惜耗损真元,奔来相求少侠……方才,施展‘幽风蚀骨掌’之人,为老朽三煞大仇,名唤白头翁那信,二十年前在川西采花做案,被老朽击成重伤。
那知他投在终南飞魔欧阳玉修门下,习成‘幽风蚀骨掌’,老朽等追去,正搏斗得难分难解之际,不意袁姑娘赶去,白头翁同伴正巧为终南飞魔之子欧阳斌,数年前终南飞魔即遣人向敝帮主求亲,被袁帮主婉拒,推说女儿还年轻,再过几年才说,这一来无异自投虎口。
袁姑娘为欧阳斌迷阳针所伤,老朽等救援不及,心神一涣,终被欧阳斌打上三支蛇头白羽箭,袁姑娘也被掳去……”
南瑞麟耳闻白羽箭三字,胸头气血一阵狂涌,不禁轩眉激动接口道:
“老英雄,那支白羽箭是何形状,可否能与在下一说?”
摄魂掌刘奇何等老练, 一听南瑞麟出言对白羽箭如此重视,便知南瑞麟必有一番恩怨在内,遂在怀中取出一支磷光闪闪,长可七寸之白羽箭来。
南瑞麟接过,在微弱星光之下,仔细审视,胸头可是一阵猛震,只觉此箭与自身持有的一模一样,
所不同者,箭簇蛇头无针风,陡忆起恩师简松隐所说,蛇头白羽箭普通江湖一班高手均合用,不要以毫厘之谬,失诸千里,则双亲在天之灵难以瞑目,继而转念道:
“这支白羽箭,制作也甚精巧,并无二致,说不定在此箭上可寻出仇人。”想定,遂抬目笑道:
“现在老英雄对此事如何处理?”
摄魂掌刘奇面容愤激,突然振声狂笑,高吭云霄,随着夜风四溢,引来一声声狗吠,在这蒙蒙寂静黑夜中,这笑声益发显得凄厉、恐怖。
良久笑定,刘奇才道:
“老朽别无他求,只求少侠救回袁姑娘,想那袁姑娘玉骨冰清,不假任何少年颜色,但由老朽眼中瞧出,她对少侠似一见钟情,这是从未曾有的现象,少侠与她堪称天造地设璧人一双老朽若目睹你们成为连理,虽死无恨。”说至此一顿,又道:
“老朽知少侠为武林四奇门下, 一身武功炉火纯青,但终南飞魔欧阳玉修功力不在武林四奇之下,只能智取,不可力敌……”
欧阳斌临行声言,三日之内必遣人叩谒敝帮主提亲,半月内完姻,在此半月内袁姑娘定可无恙,少侠此去,先去长安开元寺附近游玩,终南飞魔近拟自创宗派,延揽好手,飞魔门下多在开元寺左近作狭邪之游,说不定以少侠之机智,可假意接纳,作为进身之阶,再相机下手,救袁姑娘出囚,若能如愿,追魂三煞定感恩图报,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语极诚恳。
南瑞麟怀恨白羽箭之仇,不禁慨然允诺,跟着笑道:
“老英雄伤得并不要紧么?”
摄魂掌刘奇目中突射神光,哈哈笑道:
“这点伤还致不了老朽死命,何况那白头翁那信‘幽风蚀骨掌’并未习到家,老朽现与二位拜弟赶返总坛,将息数天,必赶去终南。哼哼,老朽登入终南之日,便是白头翁那信授首之时……少侠,郑重相托,容再相见。”说罢,双肩一晃,激射驰去。
南瑞麟不禁凝思良久,忆起樊氏双姝姑母对他声色俱厉说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