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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厨子萨琨双限凝视着南瑞麟,神态甚是骇人。
这时,小阎罗蒲之奇发出嘶哑的声音,讥笑到:
“今日蒲某着了你们的道儿,算是阴沟里翻船,自认倒霉,可是你们以为蒲某死了,便能将“降龙真诀”上册轻易到手么,别痴心梦想,这一切秘密尽在蒲某脑中,以你们双屠之力,似嫌薄弱,再等个十年八年,也别想到手。”
塞外双屠心中一动,萨琨冷冷道:
“老夫怎能相信你的话,秘密尽在你的脑中,怎么你不去取,还来到卧龙山庄作甚,再说我们塞外双屠想伸手的事,无有办不到的。”
蒲之奇哈哈笑道:
“双屠!你们真大言不惭,普天之下,能为比你们高的人,不可胜数,就拿目前到达卧龙山庄的宾客,就无一不盖过你们双屠。”
萨琨大喝道:“是谁?”
蒲之奇微微冷笑道:“我不说出,你们也不死心,江南二神怎么样?”
塞外双屠同时哼了一声,神色不变。
“还有彩衣教,尽率教下精锐,声言誓必到手……”
双屠互望了一眼,哈哈狂笑,常恩道:“蒲之奇,你知道双屠是彩衣教中什么人?”
蒲之奇听得一怔,恍然大悟双屠为何有恃无恐,原来投效在彩衣教门下,于是笑道:
“蒲某真为你们可惜……这个不要说了,你们真以为‘降龙真诀’上册落在樊稚手中么?纵能到手,
再说下册在家伯处,你们得来上册又有什么用处?”
黑心厨子萨琨神色傲然道:
“老夫知道樊稚只有一块黑玉九宫路径图,这是取得‘降龙真诀’上册的关键,未取得上册之前,其余的暂不讨论。”
蒲之奇奋力笑道:
“你们知道就好了,我知道你们心意,逼使樊稚将那块黑玉交出来,但你们怎能分辨真假?”话至此声音愈来愈弱。
南瑞麟心中大急,他此时不为蒲之奇生死耽心,却为着“降龙真诀”秘密尽在蒲之奇胸中,此刻的他,已确定了“降龙真诀”价值。
大凡人类都有一个被动的习性,初见此物,考究美丽,最多说一个好字,漠然不动心,继而众口交赞,
称道此物是极罕见的珍物,对本身有莫大好处,始而蠢蠢心动,最后众人生心攘夺,则自己也淌下浑水了。
南瑞麟虽不是贪婪之辈,但一念到满门血仇,则非要将“降龙真诀”取到手不可,因为其师简松隐突然离山,不知何故,自己习艺未戍,要想复仇,非习那绝奥天下之武学始臻有成,当然这是第一个动机,
其次,那“降龙真诀”最少也不能落在这班邪魔手内。
这时,南瑞麟心乱如麻,他知蒲之奇必是激使双屠联合行动,只听得黑心厨子萨琨冷笑道:
“蒲之奇,你说了这许多废话,究竟什么用意?”
小阎罗尽力挣出两句话道:
“你们若不与我联手,则你们都属妄想。”说完,两眼缓缓闭合,面露痛苦之容。
塞外双屠互望了一眼,辣手人屠常恩伸手就要向蒲之奇身上点去。
南瑞麟立在中间吓了一跳,以为常恩要向蒲之奇下手,右手飞出如电,向常恩“腕脉穴”扣去。
辣手人屠常恩警觉灵敏,见来势劲厉,右手向外一分,就势闪开五尺,大喝道:
“你这人怎不知好歹,蒲之奇命已垂危,你能救么?”
南瑞麟错会了意,心中未免讪讪地,又不好认错, 一言不发斜掠了开去。
辣手人屠望着南瑞麟狞笑了声,趋在蒲之奇面前,俯身飞快点了数指,撬开牙齿放入一粒黑色药丸,
继取出一物,异香扑鼻,赤红如火,放在蒲之奇鼻端。
南瑞麟一见此物,差点惊叫出声,正是黄应魁失去那颗千年琥珀珠,不由生心想夺回此珠,但知塞外双屠功力逾于寻常,唯恐一击不中,再想到手,就难于登天。
他蹑着足走去,黑心厨子萨琨立在常恩身侧,见南瑞麟走来,大喝一声道:
“你过来做甚么?”
南瑞麟淡淡一笑道:
“良友安危,不容坐视,难道你们怕人家看么?”
萨琨鼻中浓哼了一声,道:
“你若生心弄鬼,无异自找死路。”
南瑞麟浑如不闻,漫不经意负手走在辣手人屠左侧三尺处,萨琨双眼虎视眈眈。
此刻,小阎罗蒲之奇悠悠醒转过来,面色渐变红润,辣手人屠常恩正待把千年琥珀珠收置怀内,蓦觉劲风袭来,无比之疾,南瑞麟右手已触到腕脉,手臂一阵酸麻,掌心一松,那颗赤红如火的千年琥珀珠掉在地下。
皆因那片疏林在一处山坡上,地势倾斜,只见琥珀珠骨碌碌望下直滚,眨眼之间,已滚出两三丈远。
黑心厨子萨琨见状大喝, 一个虎扑,身如箭矢般,双手向琥珀珠抓去。
南瑞麟双臂一振,平着山坡射出,两手分望萨琨左右两腿飞拿。
萨琨忽觉身后劲风飒然,两腿被南瑞麟拉得往后缓了一缓,眼看那嫣红的千年琥珀珠只差两分,就可捡回手中,蓦然间, 一朵红云急剧的飘来,又飞快的逝去,辣手人屠常恩在红云离去的一刹那扑到,但竟是差了一步,红云眨眼又飞逝了,连琥珀珠也不见了。
萨琨为南瑞麟扣住双腿,奋力一挣,“困龙拧身”脱出南瑞麟手外,轻飘飘地望外一闪,翻身立定,
怒目瞪着南瑞麟,常恩还不是一样。
南瑞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目光,像是四道冷电般,剜人心胸,不自禁地功传全身,准备突袭。小阎罗蒲之奇对这事视若无睹,竟闭目运行真气。
南瑞麟在那朵红云疾去之后,眼角已掠见那是一个女子,只因去势迅急,眨眼便绕过林木,遮去视线,
无法看清是谁,追也没用。
塞外双屠也是这般想法,琥珀珠被抢去时,只觉那人来去身法之快,不但生平少见,也是他们二人望尘莫及,追去也是白饶气力,可是他两人有个想法,几乎是一致的,要想收回宝珠,就在面前少年身上找回。
片刻的沉寂,终为常恩打破了,面寒似水沉声瞪着南瑞麟道:
“你怎么会生心攘夺老夫宝珠?假如不是你这样冒失,令友早就痊愈了。”
南瑞麟本以为双屠定然向自己搏击,此刻却大出常情地随和,虽然神色极为严厉,但语气中却可听出,于是他也和缓下来,淡淡一笑道:
“这有什么奇怪,千年琥珀珠是南某同伴途中被窃之物,被窃时南某也在一起,现在要物归原主,难道做得不对吗?”
常恩冷冷道:“你道是何人窃去的?”
南瑞麟冷笑道:
“我只知是彩衣教门下所为,你们不也是彩衣教中人么?”声调冷峻之极。
常恩微哼了一声,道:
“不错,老夫是彩衣教中人,但未窃过你同伴宝珠,此是借来之物,那么你该怎么办?”
南瑞麟毫不思索道:
“借来还他就是。”
辣手人屠哈哈大笑,手出如风,已扣着南瑞麟“肩井”穴,道:
“有你这句话就好了,你说怎么个还法?”
南瑞麟在不防备之下,竟被常恩扣了个正着,手法极重,五指如钢钩般,勒骨奇痛,但常恩手到时,
“肩井穴”自动移下五分,护身“太极神功”真气随之而起。
辣手人屠常恩只觉南瑞麟体内有一种刚柔并济的潜力撞来,五指隐隐作痛,心头大为震骇,暗道:
“此人甚是年轻,不过十六七岁,怎么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再假以数年,我等亦非其敌。”不由起了除他之念。
其实南瑞麟此时的功力,与塞外双屠一比,只差火候经验,但以经验不足,本身功力只能施出五成,
要知学识与经验俱长,这一来,无形中打了一个极大的折扣。
南瑞麟虽然被辣手人屠常恩拿住盾胛,面上毫不动容,冷冷道:
“暗算袭人,不怕丧了你们塞外双屠卓著的英名?在下又没借你宝珠,凭什么要我还你?”
常恩哈哈狂笑道:
“你们自命正派人物,却也是一样不顾道义,你想想看,倘不是老夫取出宝珠与令友治疗毒伤,那会引起你生心,否则,又怎会失去,再说舍友伤势经你一误,本身功力至少减少五年,难道你不生愧疚之心么?”
南瑞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闻言偷瞥了蒲之奇一眼,见他仍是盘膝闭目静坐,胸头起伏不定,正在自身运功疗毒,面上虽略增血色,但仍苍白无神,心料毒伤极重,不由一阵愧疚难安的念头,自心头涌起,
一转念到蒲之奇若不是双屠暗算,怎会受伤,想此,把先前生起愧疚之念, 一扫而空,冷笑一声,右手两指飞出一弹,朝常恩拿住自己肩胛毒臂“中府穴”弹去。
辣手人屠常恩骇得变色,手一松急望后飘开一丈,南瑞麟如影随形的跟到,呼的一拳,劈了出去,劲力已自逼人。
陡然间……
耳边听得萨琨一声大喝:
“住手!”声如暴雷,犹如晴天霹雳,震动九霄。
南瑞麟怔得一怔,停手不攻,别过面去一瞧,只见萨琨戟指戳在蒲之奇“天突穴”上。
南瑞麟既惊且怒道:
“你要以他的生命,威逼在下俯首就范,哼哼,你今生休想!”
萨琨戟指移前了一分,冷笑道:
“老夫生平杀人从不眨眼,你只敢不应允寻还琥珀珠,老夫就下手杀了他,看你怎生对蒲胜回话。”
南瑞麟眉头一皱,寻思:
“小阎罗蒲之奇也不是什么好人死不足惜,只是自己以后寸步难行,这怎么处。”心下犹疑不决。
继见蒲之奇睁开眼来,那种目光似是乞求自己,不禁心头一软,忖道:
“蒲之奇虽非正人,目前对我感情不错,再不对,也不能因此害他一命。”但仍是惶惑难决。
忽见辣手人屠也闪在蒲之奇身后,右掌微扬,作势要向蒲之奇“玉枕”穴拍去。
当下南瑞麟冷笑一声,足下一动,闪电似地走艮宫,取巽位,欺在辣手人屠身旁,右手搭在他的右腕。
这一变生不测,而且手法诡异,辣手人屠竟不及防,右腕蓦觉一麻,骇怒已极,左掌横飞,向南瑞麟来手切去。
黑心厨子萨琨见南瑞麟坚不就范,翻腕便向蒲之奇胸前“神封”穴戳了一指,可怜蒲之奇正在调息复元之时,只感胸口一凉,真气逆窜四散,痛得满地翻滚噑叫。此时,萨琨嘿嘿冷笑道:
“你要想蛮力硬拚,就怕办不到,乖乖听老夫的话,你们还有生路。”说着两臂倏的平伸,掌心朝外,
骨骼连珠波波爆响,只见他的手掌逐渐变色……
这时,南瑞麟虽是经验稍差,但机警心智无一不是上乘,侪身武林高手之列,也当之无愧,右手一翻劈出凌厉劲风,硬向辣手人屠切来手掌撞去,足下微一撤,蓬的一声,辣手人屠登时震得倒出两步, 一阵心跳,忽见眼前人影一花,南瑞麟便失去踪影。
“禹龟洛行四十五步”何等诡速,这是大禹治水费了七年心血,详视神州山川形势,创研出来河洛九数图形,可说精奥无伦,天下绝奇之学,南瑞麟这一展出洛行步,瞬眼之间,便欺到了黑心厨子萨琨身前。
黑心厨子萨琨这时绝毒武林之“百宫掌”力,还未运聚得纯一,见南瑞麟已掠至跟前,心下大惊,暗道:
“这小子那里习得这神奇身法?”这念头闪电掠过脑中,两臂疾望南瑞麟胸前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