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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端陆羽客与陈总管交手,陆羽客一招“羽客挥尘”,连砍带搠,直取要害,陈总管胸前被划开一道长长裂口,血立即汩汩而出,人踉跄而倒。
东州王眼眸一动,大叫:“承先快走!”
父子俩交换一个眼色,高承先急急往外走,陆羽客陡地腾身而来,拦在眼前:“哪里去?调兵入城么?”
东州王见高承先不得脱身,长剑一闪,搠向南清清,再回剑反劈,斜击范淮。
这清清范淮俩人正忙着闪避那凌厉的剑锋,灰衣人已飞身掠至,说道:“九千岁交给我!”一拉九千岁扭头即走。
东州王更急,一招“玉女送书”,直取南清清胸口,嘴里叫:“南清清,纳命来吧!”
南清清一个挪步,再一蹲,脚下玉环步,不但躲过,而且一个反挑,使出一招“拨云瞻日”,直挑东州王手腕,东州王倏即缩回手,剑抱胸前,南清清冷笑道:“你杀我爹,南清清正要报父仇!”
“你爹不是本王杀的。”
“你要杀人,何劳自己动手?”
那端秋平高声道:“没错,他图谋不轨,要拉侯爷下水,侯爷不允,他便起杀机。”
“你这贱人!”东州王骂道:“本王待你不薄。”
南清清狠盯过去恨声问:“高耀祖,你还有什么话说?”
“没错,本王叫人杀的,你又能奈何本王么?”
“南清清今天就要为爹报仇,为朝廷社稷除害!”
东州王冷笑道:“本王不与你罗嗦,本王有要事待办!”叫道:“承先!快走!”
陈总管那端却是叫着:“王爷,属下……王爷……”便无力倒下。
九千岁见东州王往外奔窜,急道:“不好,他去调大军。”
“不妨事。”灰衣人说:“一来我四个徒儿不放他,二来,清清大军亦在城外。”
果然东州王父子一到厅外就被围住,南清清、范淮、陆羽客、秋平四人联手,东州王一见四人蓄势待发,一个急旋转,剑随身走。
东州王道:“四个小辈,本王懒得与你们罗嗦。”目露凶光,一招“风卷残云”,连击四剑。
第一剑,他斜击陆羽客的颈,第二剑反挑范淮腹部。第三剑平扫秋平胸部。
第一剑,陆羽客虽闪得快,但听得一声裂帛,衣领已被划破;第二剑,范淮虽化得急,但腰带给割断,第三剑,秋平没料到东州王会又狠又快,剑锋暴闪而来,她抽身不及,胸前直挨一刀,惨叫声中,立脚不稳,人踉跄而倒;到第四剑,东州王眼里闪现灼灼怒火,脸上透青,他施展全力冲过去,南清清是一怔,继则一个急旋,此时的高承先被东州王的凶相吓傻了,又见那剑锋来势汹汹直取南清清,心中一急,便纵入阵中,正欲拨开南清清,偏偏南清清闪身疾退,剑锋不偏不倚朝承先心窝刺入。
高承先惨叫一声,恍惚间听得东州王大笑:“你这坏事的丫头,我把你杀了,你正好去阴曹地府见你爹。”又是一串大笑,笑罢睁眼一看,不禁呆了、傻了,大叫:“承先,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一刹那,他就看到三人朝他窜来。
为首的南清清喝道:“高耀祖,这是你的报应,南清清要为我爹讨债!”
说毕,一剑朝他心窝掠去,东州王只觉一阵刺痛,举剑踉踉跄跄奔跑了几步,迎面挨了一铁扇,他正觉脑袋沉沉甸甸,后背一股劲风袭来,剑锋刺入,从后背直透胸前。
恍惚间,他看到秋平从地上挣扎爬起,血水湿透衣襟,他骂:“秋平,你这贱人,你活该!”
他眼睛睁圆了,身体前后摇晃,倒下。
他的手仍旧不停挣扎,想去抓他的独子承先,他抓了一会儿,仍是空的,嘴里发出一串呢喃:“承先,你这个傻瓜……”
然后,他面部抽搐一下,眼睛一合,永远安安静静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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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
似有马蹄声。
蹄声自远处传来,的哒哒的哒哒,隐隐约约,虚幻不真,似梦里的声音。
蹄声渐渐清晰,佟锦自梦中惊醒,背脊挺直了,静静倾听。
的哒哒的哒哒,她辨识一下,神情一松,只不过一匹马罢了。
一匹马,不会是战马。战马之可怕,在于他们过处,就是一场血流成渠的大血腥。善良百姓在血腥中惨叫,挣扎,倒下。
一群战马,是场几近彻底的毁灭,十室九空,尸骨遍地。
的哒哒的哒哒,蹄声自远而近,由缓趋急。佟锦细细再听,不对,不只一匹马,是三匹,一匹前头跑,两匹尾随其后。
在这荒郊野地,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马蹄是一个沉沉梦魔,压得人胆颤心惊。有时虽只是稀稀落落的蹄声,却教人忍不住惊疑,会不会是长毛的急先锋?
忽地长串马嘶,蹄声一阵纷乱,旋而中止,脚步声急急响起,一个前头急奔,两个后头紧追。佟锦床上跃起,欲撑开窗户,突被人按住双手。
“回你床上去,听若不闻,睡你的大头觉。”
哪里睡得着?外面奔跑追逐,脚步纷沓急骤,佟锦心跳加快,逐渐,步履缓下,她听得浊重喘息,听到沉声逼问:“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
“少装蒜,夫人交到你手上的东西。”
“我不知道什么夫人。”
“你不知道?让我告诉你好了。”说话的冷笑道:“林则徐的女儿,广信知府沈葆桢夫人,她交与你什么东西?”厉声道:“拿出来。”
佟锦床上坐起,一双凌厉眼眸狠狠瞪来,她颓然躺下。
突听得一声惨叫,长长的,划破寂静大地。
马蹄响起,的哒哒、的哒哒、的哒哒,渐去渐远。
听得马蹄隐隐约约传来,高坠客栈的掌柜,店伙,客倌等几乎同时屏住气。蹄声由快转缓,从密渐疏,距离已是咫尺,有人低呼:“来了!”
临窗而坐的,眼角一扫,果见一匹褐马迄逦而来,掌柜站在窗口一晃,急急折回柜上,呢喃道:“太好了,是个俊俏的小郎君。”
进来的果真是个风采翩翩的少年郎,修长的身个,一袭灰袍,看来如玉树临风,挺拔飘逸。再看他相貌,双眉清秀,眼角微扬,眼眸黑亮有神,不惟英挺焕发,且十分斯文,教人一见喜爱。那掌柜忙忙迎上,微笑问:“这位年轻客倌,要打尖?宿店?还是吃点什么?”
他简短说:“来碗面。”
“客倌从何而来?欲往何处去?”
对方嫌他多话,冷然道:“我从来处来,往去处去。”
掌柜呵呵笑起,一张胖脸白里泛红:“客倌说笑了,在下钱掌柜,无非耽心客倌走岔了路,故而有些一问,请问客倌往何处去?”
“玉山。”疑惑看他:“我走岔了吗?”
“不岔,不岔。”钱掌柜堆笑道:“玉山离此约五十里路,客倌吃点东西,打个尖,少时便到。”
钱掌柜走开了,一个伙计端来一盅茶,美少年一瞥左右,看大伙儿俱眼角梭紧他,暗自纳闷,本想喝茶解渴,见气氛怪异,心念一转,只微微沾沾唇,便搁回茶盅。
有人过来搭讪,是一个黝黑精壮的汉子,见面朝他一拱手说:“在下姓杜,排行老三,人人都叫我杜三,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美少年略一犹疑,说:“我叫佟锦。”
“佟兄弟好。”杜三眼睛四下一望,说:“佟兄弟是斯文人,如此细皮白肉,长相又俊,教人好生羡慕。”
佟锦讶然望他,不知杜三究竟羡慕什么?
杜三压低嗓门,神秘兮兮:“佟兄弟想不想荣华富贵?”
佟锦瞄他一眼,闷闷道:“兵荒马乱,能苟且图活已不容易,还敢奢望荣华富贵?”
“不是奢望,不是奢望。”杜三笑嘻嘻说:“只要佟兄弟愿意,荣华富贵近在眼前。”
佟锦冷冷一瞅他:“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一说,佟兄弟就明白了。”杜三眼梭左右,暖昧道:“最近萧王爷战死,天妹十分寂寞,佟兄弟如此俊美,必能讨她欢心。”
佟锦蓦然睁大眼:“你说的萧王爷,莫非是萧朝贵?那天妹,莫非是洪秀全的妹妹洪宣娇?”
杜三微微一笑,颔首道:“佟兄弟真是见多识广,一猜即中。”
佟锦上下瞅他,惊异道:“你是个长毛?”
杜三笑意更深:“不错。”
佟锦大大惊骇,听说长毛大军近在眼前,怎地如今大军未到,竟有长毛混入?看大家都怪笑瞧他,佟锦更惊,怨不得进门气氛诡异,原来自己误闯贼店,情急之下不觉脱而出:“你们都是长毛?”
说完抓起三尺长剑,急急欲走,不料钱掌柜抢先一步,横他眼前:“哪里走?”
杜三一旁道:“小白脸,看上你是给你面子,你竟如此不识好歹!”
佟锦早先曾听过传言,说那洪宣娇甚是淫荡,如今萧朝贵刚死不久,竟有人为她寻找面首,此事教人作呕,佟锦提高声音道:“要享荣华富贵,你们几个王八蛋去享去,我姓佟的不干这无耻勾当!”
钱掌柜骂道:“好小子,算你有种!”
说话间,七、八人各亮武器,将佟锦围在核心,佟锦眼眸一扫,振起双臂,急急一旋,一记“围绕中枢”,众人见他剑势甚猛,纷纷往外避开。
钱掌柜叫道:“好小子,武艺高强,正好跟着天妹去打天下!”
佟锦一听来了气,说:“你们这些贼子,残害生灵,危祸百姓,还敢胡言乱语!”
“小子,你人单势薄,快将三尺剑放下,跟着我们逍遥几天,好迎接天王天妹!”
佟锦更加吃惊,原来洪秀全等一干人,不久即到,自己若不快快赶赴玉山,只怕耽误大事,如此一想,心中愈急,忙持剑挥舞,且战且走。
几个人哪肯放他?佟锦去路被拦,一记“迎宾送礼”,将剑锋送出,直取喉头,对方闪避不及,仰面而倒,血流如注。
钱掌柜勃然大怒,骂道:“好小子,你爷爷面前取人性命,好大的胆子!”
佟锦举剑护身,看马拴树干,寻思着要趁隙跃上马去,将绳索割断,直奔玉山。只是当他飞窜上马,突听得有人叫:“这马看着眼熟,是小曾的!”
“好啊!眉清目秀的一个人,还是个偷马贼。”
“不许他走脱!”
佟锦举剑割断绳索,眼看要窜走,忽然树上跃下一个人,将佟锦猛推下马,佟锦连滚几下,正待站稳,上头有东西蒙头盖脸罩将下来,顷刻间,人被一面大网网住,挣扎不开,挣脱不得,佟锦恨声道:“你们要的是男人,我不是你们要的,放了我,别找我麻烦,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杜三斜眼瞧他:“难不成你是个女娇娘?”
钱掌柜将他上下一瞧,说:“我看这小白脸,还真是俊,俊得像娘儿!”
佟锦看大家眼目灼瞧来,暗暗惊心,这几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畜生,若知道他是……。只怕如饿虎,要一举扑上,将他撕裂,心念及此,把眉毛扬了一扬,眼露凶光,钱掌柜一看,倒抽了口气,说:“娘儿像这样,只怕是个大夜叉!”
众人俱都哈哈大笑。钱掌柜命人将马牵来,问佟锦:“你哪来这马?”
佟锦抿紧嘴,不说话,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问道:“这马原是小曾的,怎会成了你的?”
“你骑了小曾的马,想必见过他,他穿了一身黑衣。”
“跟小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