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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白双眉一蹙,道:“那圣宫神君擅长易容之术,能将一人改造成另外一人,面貌酷肖,真假难辨,此事一定是他的杰作。”
左文娟道:“当时我惊疑不定,隐身暗中,观察那许红褚的行动,发觉他下令给铁掌门的弟子,令彼等戴上黑色头罩,赶往嵩山。接应反出少林的一痴。”
左少白微微一怔,道:““如此讲来,天下武林,都是中了圣宫神君的诡计,受其愚弄。莫名其妙的被他驱策,并非甘心受他指挥了。”
左文娟冷然道:“也不尽然。”
左少白道:“为什么?”
左文娟道:“九大门派及四门、三会、两大帮中,有很多重要人物,早已降顺圣宫,如少林一痴,武当悟因子,峨嵋法正,崆峒时尚兴,早在十年以前,就已归降至宫了。”
左少白蹙眉道:“这四人同是掌门之尊,想不到都已降顺圣宫了。”
左文娟道:“烟云峰事件,即是那圣宫神君在幕后策划,由这四个动手,谋害各人的师尊,换句话说,这四人是圣宫派出的奸细,圣宫神君协助四人,取得掌门人的地泣,为他日统一天下武林,布置下几支伏兵。”
四戒大师脸色苍白,道:“姑娘从什么地方探出这机密!”
左文娟冷然道:“大师不相信么?”
四戒大师赧然道:“老衲完全相信,只是觉得此事过于惊人,令人难以置信。”
左文娟冷笑一声,道:“贵寺那一痴方丈席卷家私,反出少林之事,难道还不够惊人?
但事实摆在眼前,不由人不相信。”
左少白见姊姊言词之间,咄咄逼人,心头过意不去,插口道:“不知别的门派中,是否也混有圣宫的奸细?”
左文娟道:“这就无法尽悉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对于没有埋伏奸细,不能完全掌握的门派,那圣宫神君会制造出一个假的掌门人来,假传号令,支使和派人物为其效力,这一点也够厉害了。”
蓦地,一个阴沉的声音传入大殿,道:“左文娟,你知道的隐密不少啊!”
左少白凛然一惊,身形一幌,待向殿外扑去,却被左文娟一把抓住。
只听左文娟冷冷问道:“什么人?”
那阴沉的声音自空而降,不知来自何方,道:“你姊弟二人,不是矢志为父兄报仇么?”
左文娟冷冰冰道:“圣宫神君?”
那阴沉的声音道:“正是本座。”
左少白一听杀父仇人,不禁百脉贲张,欲待挣脱手臂,向殿外扑去。
左文娟镇静逾恒,右手紧紧扣住左少白的手腕,缓缓说道:“既是圣宫神君驾临,何不现身?”
只听那阴沉的声音缓缓说道:“本座有事在身,暂时不与你妹弟见面,你们勤练武功,静待相见之日吧!”
左少白双目血红,道:“姊姊放手,我……”
但听那阴沉的声音道:“你武功虽然不差,却还不是本座的对手,后会有期,稍安勿躁。”
那语声愈来愈远,说到稍安勿躁时,业已幽幽荡荡,细若蚊鸣,显然人已远去,追赶不及了。
左少白激愤填膺,气的混身发抖,眼泪直往下流。
左文娟容色之间,似有怜惜之意,但只一瞬,重又现出她那冷漠之色,道:“此人功力,远在你我之上。”
左少白忽然道:“纵然不敌,也不能任他离去。”
左文娟冷笑道:“这不是争强斗胜之事,血气之勇,无济于事。”
四戒大师沉沉叹息一声,道:“适才老衲也想冲出殿去,迫他现出身来,但始终未能辨出他所处方位。”
左文娟似是心有不忍,柔声道:“弟弟忍耐一时,报仇雪恨,理该我们去寻他。”
转面一顾身后那黑衣少女,道:“去往后殿瞧瞧,看那宇文清还在不在?”
那黑衣少女道:“遵命。”
疾步行去。
万良心中暗道:“这左文娟头脑冷静,心思细密,果有领袖群伦之才。”
须臾,那黑衣少女奔了回来,气急败坏道:“启禀小姐,所有的俘虏,全已毙命。”
四名大汉随后奔入殿中,齐齐跪了下去,四人脸上,满布惶恐之色。”左文娟目光一扫那四人,阴森森道:“是你四人负责守护后殿么?”
四名大汉面色如土,齐齐俯首,口称死罪。
左少自见姊姊眉宇之间,煞气毕露,似有处死那四人之意,急忙插口道:“那批人是毒发毙命么?”
左文娟冷然道:“岂有毒发毙命之理,想是那圣宫神君无暇解救,又不愿让人落在我的手中,因而下手弄死。”
四戒大师心惊,口中不住的诵着佛号,只恐左文娟再伤人命,急声道:“那圣宫神君何等身手,我等也留他不住,谅这四人,如何看守得了。”
左文娟冷冷一哼,道:“宇文清和许红褚怎样?”
那黑衣少女躬身道:“婢子检查过,三十九个俘虏,尸体全在,一个不少。”
四戒大师愤然道:“阿弥陀佛,此人如此嗜杀,那是万万容不得了。”
左文娟那冷漠的目光,在四戒大师脸上一扫,神色之间,泛起一片讥哂之色,随即向那四名黑衣大汉挥一挥手,那四名黑衣大汉大喜过望,谢过不杀之恩,齐齐退去。
左少白道:“姊姊一向在这庙中落足么?”
左文娟哂然道:“我干的是暗杀的勾当,随处流徙,没有固定的停留之处。”
目光一转,道:“万老英雄。”
万良一抱拳,道:“姑娘有何见教?”
左文娟道:“那圣宫神君言道有事在身,老英雄可知那是何事?”
万良想了一想,道:“老朽猜想,也许是那一痴的事吧!”
左文娟颔首道:“我与老英雄同感,想来那圣宫神君尚未取得少林寺的宝物。”
左少白道:“少林僧侣倾寺而出,追得那一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圣宫神君想要取得宝物,亦非易事。”
左文娟秀眉一挑,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少林失宝已成无主之物,咱们理该竭尽心力,将那批秘笈谋夺过来。”
她公然表示,要谋夺少林派失去的宝物,完全不将四戒大师放在眼内,使得四戒大师有无地自容之感,左少白也大为尴尬。
左文娟见众人不表示意见,顿时冷冷一笑,道:“弟弟。”
左少白道:“姊姊有何见教?”
左文娟道:“当年迫害我家的仇人,其中有少林僧人,你是知道的了。”
左少白轻轻叹息一声,道:“那是少林逆徒一痴的罪过,咱们不能因为一个一痴,怨恨少林上千名僧人。”
左文娟冷哼一声道:“一痴和尚既是咱们的仇人,又是少林派的叛徒,咱们去抓他,那是于理无亏了。”
左少白道:“那是当然。”
左文娟阴沉沉一笑,随即传下号令,命手下之人分道而行,嵩山脚下取齐,那数十名黑衣剑士得了令谕,立刻分作七队,奔出寺院,分道而去。
此时朝阳初上,左文娟率领那四名白衣侍婢,与左少白、四戒大师、万良、黄荣、高光等人随后下山,踏上官道,朝北奔去。
左少白与四戒大师一样心思,觉得擒捕一痴,乃是求之不得的事,至于劫夺少林失宝,说来简单,做起来谈何容易,因之,两人都不以为意,抱着骑马找马,边走边找的打算。
那左文娟尖锐刚愎,众人对她,都怀着几分畏惧之心,左少白对这位姊姊,更是敬畏无比。
行路中,左文娟问起这数年中左少白的遭遇,左少白乃将如何拜见姬侗、向敖、习天剑、霸刀,左少白如何遇上黄荣、高光与万良,得正义老人遗宝,成立金刀门,以及访范仲明,得范雪君、范雪仪二女相助的经过,从头到尾,详细讲了一遍。
左文娟道:“我与那范氏双姝,曾有一面之缘。”
幽幽一叹,接道:“二女才慧,可惜天不作美。”
左少白道:“两位姑娘才智卓绝,虽天生残疾,不掩其美。”
左文娟冷冷一哼,道:“贪夫为时死,烈士为道殉,两个青春少女,你焉知人家追求什么,她们内心的苦痛,非你所能想像。”
左少白脸上一红,赧然道:“这些年来,姊姊的遭遇,定然……”
左文娟冷冰冰道:“可歌可泣。”
左少白讪讪的道:“兄弟身为男子,未能力任艰巨,致令姊姊饱经苦难,小凝惭愧的很。”
左文娟疾然道:“你年纪小,这也不能怪你。”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你不知道,‘仇恨之剑’何以能够震动江湖,使武林中人闻名丧胆?”
左少白微微一怔,不知如何回答。
左文娟漠然道:“我手上共有七名剑主,是我指身悬赏,答应下嫁那功劳最大之人,因之那七人拼死立功,不避艰危,每人都想多立功勋,捷足先得。”
四大戒师听的心惊肉跳,暗道:“这左文娟为了替父兄报仇,已至不择手段的地步了。”
左少白热泪盈眶,道:“姊姊……”
左文娟截口道:“愚姊云英未嫁,依然故我。”
左少白如释重负,道:“姊姊快取消这办法,报仇之事,兄弟一力承担,暂头沥血,在所不辞。”
左文娟漠然一笑,道:“你不用担心,当初我势孤力弱,行此拙计,如今已有驭下之力,这办法早已不用了。”
忽见一名黑衣剑士,疾若飘风,迎面奔来。
左文娟秀眉一蹩,喝道:“五剑主何事禀报?”
那五剑主年约四句,轻功造诣甚高,奔至近处,抱拳为礼道:“属下刚才得着探子回报,反出少林的和尚忽得奥援,突出重围,向东逸去。”
左文娟道:“可曾发现那一痴的踪迹?”
那五剑主道:“尚未发现一痴。”
语声微顿,接道:“今日凌晨,续有大批蒙面人赶到,少林弟子纠缠不舍,双方时战时走,似乎都在寻找一痴的下落。”
左文娟沉吟片刻,道:“传令下去,一齐戴上头罩,情势有变,速即来报。”
那五剑主恭喏一声,转身疾奔而去。
左少白一顾左文娟,道:“姊姊是否打算向东追去?”
左文娟摇首道:“我等先奔嵩山。”
左少白讶然道:“到嵩山去干什么?”
左文娟道:“当然是趁人打劫,谋夺少林派失去的宝物。”
左少白含笑道:“少林弟子倾巢而出,为的就是追捕一痴,夺回宝物,姊姊反而扑向嵩山,是何道理!”
左文娟冷然道:“到此时为止,始终无人发现一痴的踪影,那圣宫神君显然也未找着一痴,否则他已取得宝物,大可纵容对付咱们和少林弟子,用不着来去仓促,显得那么匆忙了。”
左少白楞了一楞,道:“那么,姊姊认为,那一痴……”
左文娟道:“那一痴和尚,尚未离开嵩山。”
四戒大师随在二人身后,静听两人谈话,闻得此言,不禁大吃一惊,道:“姑娘根据什么,断定一痴那孽障尚未离开?”
左文娟冷声道:“根据我八九年来,逃亡天涯的经验。”
四戒大师微微一怔,听她言词之间,充满了仇恨之意,知道她对少林弟子怀有很深的成见,欲待追问,却感到不便启齿。
左少白连忙接口道:“姊姊作此判断,其中定有道理,只有兄弟愚笨,一时还想不透其中的关键。”
左文娟施展轻功,奔行不停,口中缓缓说道:“那一痴靠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