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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白当先右手仗剑而行,直向那片树林中行去。行约一半,突见火光连闪,四周忽然亮起了十几支火把。只见四面八方,涌来了甚多少林僧侣,团团把群豪围住。因为闲云大师坐着轮椅,行动缓慢,群豪无法快速奔行。左少自索性停了下来,只见那些僧侣,都穿着深灰色的衣服,伏在地上,夜色中不易分辨。
闲云大师看四周涌来的僧侣,不下数十人,急急说道:“趁他们还未摆成罗汉阵时,咱们快冲过去。”
雪君冷冷喝道:“不用了。”
闲云大师道:“姑娘不知那罗汉阵的利害,古往今来,很少有人能够冲出那罗汉阵去。”
范雪君道:“我知道,如若他们今夜能够摆出罗汉阵,仍然不能把咱们困住,他们也该有所警觉了、”
闲三大师口虽不言,心中却暗暗忖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啊!”
这时,已有七个僧侣一排而立,挡住去路。
左少白心知此刻加不现露出两手绝招,给他们瞧瞧,今夜这番恶战,双方只怕都将有惨重的损失。心念一转,还剑入鞘,左手却握着肩上刀把,冷冷说道:“各位大师父留心了。”
他在那大殿门口,一支剑独挡少林群僧的连番迫攻,少林僧侣大都知他剑法高强,已到无懈可击之境。此刻看他突然还剑入鞘,手握刀把,心中大感奇怪,是以,数百道目光,一齐投注在左少白的身上。
只听在少白冷冷说道:“现在,我们杀你们七人中的正中一个。”
杀人之前,先行说出,要人小心防备,实是少闻少见的事,不但群僧听得为之一怔,就是那闲云大师也听得为之一呆。
但那少林群僧知他剑法高强,对他之言,并无轻视之意。一时间全场肃然,鸦雀无声。
显然,环守在四周的少林群僧,个个凝神戒备,丝毫不敢大意。
沉寂延续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左少白冷冷接道:“你们准备好了吧?”
那居中一僧,心中虽然有些不信,但仍是不敢存有丝毫大意之心,手中平举戒刀,放在前胸上,口中缓缓应道:“贫僧准备好了。”
这时,另外六个和尚也都拔出了兵刃,准备保护那正中一僧。
左少白面色冷肃,高声说道:“你们要小心了。”说话声中,突然拔刀一挥,劈了出去。
只见白光一闪,紧接着响起了一声惨叫,群僧纷纷举起兵刃,迎了上去。
群僧虽在严密戒备之下,仍然反应迟了一步。兵刃交织成一片白光。但仍然无法阻挡左少白那断魂一刀。
惨叫声中,那居中一僧,生生被劈成两半。凝目望去,只见左少白右手仍然握在刀把之上,站在原地未动。这震惊全场的一刀,使整个少林僧侣,全都呆在当地。
拦挡去路的六僧。眼看左少白的挥刀一击的奇异威势,更是愕然震惊,莫可名状,举着手中兵刃,半晌放不下来。
左少白眼着劈出的一刀,震慑群僧,立时又冷冷说道:“我现在,要杀你们最右一人;留心了。”右手一招,挥刀击出。
威震江湖的“环宇一刀”果然是神妙莫可预测,群僧看他再次拔力,立时齐齐出手。但闻一阵兵刃相撞的金铁交鸣中,又是一声惨呼,最右一僧,被拦腰斩作两段,左少白退回原地,尸体才摔倒地上。
少林群僧眼看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说杀谁就杀谁,而且出手一击,准确无比,不禁都为之生寒意。
左少白环掠了群僧一眼,怒声喝道:“挡我者死!”大步向前行去。
群僧震慑于他的神威,竟然无人敢拦阻于他。万良等鱼贯在左少白的身后,直向前面行去。直待进入了一片林木之中,才听到少林群僧,有人高声喝道:“快些把他们截住。”
喝叫声中,七八个僧侣,当先追了进来。
张玉瑶回手一扬右腕,打出一把金针,火光下只见寒芒闪闪,迫的群僧四开散避。
左少白本来走在最前,此刻却突然转了回来,喝道:“姑娘快入林中。”
张玉瑶看他在高手云集之中,拔刀取人首级,有如探囊取物一般,心中早已对他敬服,胆气也似是豪壮了很多,嫣然一笑,道:“那和尚都很伯你,你去唬唬他们吧!”
左少白大步行到林外。凛然喝道:“那一个不怕死的先上来。”
群僧闪避开张玉瑶的暗器,散而复聚,齐向林中追来,听得左少白一声断喝,齐齐停下脚步。
抬头看去,只见左少白手握刀把,神威凛凛,想到他持刀一击的威势,都不禁为之骇然。竟然无一人,胆敢抢先而行。
万良轻轻叹息一声,道:“古往今来,武林中能够一语威震少林僧侣的,只伯很难找出几个人来。”
闲云大师道:“论他武功成就,放眼当今武林,只怕是难再找出和他颉颃人物,天生此人,也许是要他来挽救这一场武林浩劫。”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老衲看他拔刀的威势,倒使我想起一个人来。”
万良道:“什么人?”
闲云大师道:“绝刀向敖,又被武林中尊称环宇一刀。”
万良微微一笑,道:“事到如今,在下也不用再欺瞒大师了。”
闲云大师微微一怔,道:“怎么回事啊?”
万良道:“除了天剑姬侗,绝刀向敖的剑、刀双绝之外,天下还有何人,能够挡少林群僧,波重波叠的攻势,还有何人能够在高手云集之中,指名杀人,有如折枝翻索一股的轻松、容易。”
闲云大师道:“阁下之言,可是说,他一人身兼了天剑、绝刀,两种奇技,是么?”
万良道:“不错,他正是天剑、绝刀的继承之人。”
闲云大师道:“看他剑、刀的成就,确似双绝传人,不过,就老衲所知,双绝是从不见面,而且己然归隐于‘生死桥’后,生死不明,难道他能渡过那人所难渡的‘生死桥’么?”
万良道:“大师可知他是何人么?”
闲云大师道:“不知道。”
万良道:“你们四大门派掌门人,聚会于白马山烟云峰发生了惨案之后,江湖上有一个白鹤门,却成了那次惨案的替死之人。”
闲云大师道:“老衲亦曾想到,此事发生之后,必将株连无辜。”
万良道:“白鹤门数百口男女老幼,都成了那次修事的代罪羔羊。”
只听范雪君高声说道:“万护法。”
万良急急应道:“老朽在此,姑娘有何吩咐?”
范雪君道:“我要布一座奇阵拒敌,你们仔细听我之命。”
群豪齐声应道:“姑娘请说。”
范雪君道:“这片林木、虽不太密,但也无五尺以上的空间,少林寺罗汉阵,纵然千变万化,应该他也无法在这林木之中施展。”
闲云大师道:“不错啊?那少林寺罗汉阵虽然无法在这林木之中施展,但咱们的奇阵,也是一样无法施展啊!”
只听范雪君道:“我们这座奇阵,却正好利用上这片林木,不但无碍我事,反将增加了我阵的威势。”
闲云大师听得怔了一怔,暗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啊!”
但问范雪君接道:“诸位之中,也许有不信我的话,但诸位只要能遵我之命,决然不会有错。”
闲云大师暗道:“难道这女娃儿胸中当真有人所难测的奇谋韬略不成,这要得仔细的听听才是。”
这当儿,突然一声怒喝传来,道:“接我一刀。”
四字落口,紧接着传过来一声惨叫,想是又一个僧侣,伤在左少白的刀下。
但闻范雪君接口道:“此刻,我已无暇和诸位解说此阵的变化内情,只好先分配诸位的方法,听我之命行事了,”
闲云大师道:“这倒是从未听过的事。”
这时,林木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高昂的佛号,十几个少林僧侣,猛挥兵刃,不顾生死的扑向了左少白。
左少白听群僧主同唱梵音,肃穆、悲壮,动人心弦,左少白虽然不解字意,但却警觉到这高唱梵音,有如两军对阵时的战鼓一般,激动起群憎的拼命之心,左少白已然连杀了少林寺中七、八个僧侣,少林僧侣本来是一个个都对他生出了敬畏,却不料那梵音响起之后,少林僧侣,竟是不顾生死的冲来。
形势迫人,左少白无法别作选择,一横心忖道:纵然因伤人过多,和少林寺结下了不解之仇,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
拔刀一挥,当先冲近左少白的一个僧侣,生生被斩作两段,鲜血溅飞,一半尸体飞出了两丈开外。少林群僧眼看他挥刀一击,必有人亡于刀下,只瞧的心中生寒,奔冲之势,微微一顿。
左少白还刀入鞘,拔出长剑,高声喝道:“诸位大师,在下实是不愿伤人,但诸位处处逼迫在下,使在下别无选择之途,说不得只好杀人保命了。”
群僧眼看他连杀数位师兄弟,心中对他是又恨又怕,此刻,听他一番解说,心中顿然消释恨意,暗道:他说的不错,我们处处逼他,无路可退,那是迫他杀人了。这时,那高昂的梵唱,也突低沉下来,几不可闻。
左少白目光一转,发觉扑冲而上的一群僧侣,虽被自己绝刀威势,和几句话镇住,不再向前扑冲,但两侧却有少林僧人包抄上来,心中暗道:那大殿之中,虽然不小,但敌众我寡,殿宇阻碍,动起手来,还可占有些便宜,如今在这等辽阔之地,四面被少林僧侣围住,纵然是武功再高一些,也是难以拒挡得少林僧侣四面围攻。
心中正忖思,范雪君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不要再多杀了,快退回来吧!”
左少白适才运剑护守殿门,独挡少林群僧,又连施“断魂一刀”伤人,暗色之中,别人还瞧不出什么?但自己心中明白,内力耗损甚大,必得及时调息,如是再打下去,已难支掌多久。听得那范雪君呼叫之言,也正好借机向后退去。
少林群僧看他退入林中,立时一拥而上,但因林木阻碍,本是并肩结队而入,却不得不自行分散。
左少白退后六丈左右,已和范雪君等会在一起、只见万良、黄荣、高光和张玉瑶等,各自躲在一件大树之后,连那闲云大师也连人带椅的藏在树后,分布成一个半圆形的拒敌之阵,范氏姊妹站在半圆形的阵势之间。
每株树之间距离不等,是以看去,数人之间的距离,亦不相同。左少白仔细瞧了瞧,也不像一个阵式模样。
但他亲自瞧到范雪君布那竹阵威势,想她胸中韬略,决非常人能及,这布置从表面之上看去,也许平淡无奇,但对敌之间。也许会有很大作用。
只听范雪君低声说道:“盟主请和愚妹居中策应。”
这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飞来,遮在了天上星月,夜色幽暗,林木中更是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也
范雪君低声对左少白道:“你的暗器手法如何?”
左少白道:“很坏。”
范雪君道:“你左移三步,地上有一座石堆,藏些在手中,只要不让他们带着火把行近,今晚他们就不致于行攻咱们了。”
左少白道:“他们只要把咱们团团围住,不用出手攻打,等到天亮之后,再行攻打不迟。”
范雪君道:“不错,我就要一两个时辰的安静也就够了。”
左少白知她的能,也不多讲话,依言横移五尺,果然地上有很多石块,心中暗暗忖道:
“这范雪君双目尽盲,但她有着人所难及的细心。”
只听范雪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