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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白、万良和视一眼,缓步向阵中行去。只见范雪君手扶在妹妹肩头之上,趱着柳眉儿,显然是正在用心思索重要之事。
刁蛮的张玉瑶,不知何故,竟然对那范雪君敬重无比,缓步行到范雪君的身侧,低声说道:“他们来了。”
范雪君轻轻咳咳了一声,道:“盟主可曾看到么?”
左少白道:“看到什么?”
范雪君道:“那青衣儒士,用飞鸟传书,召请高手,准备攻打此阵。”
左少白道:“这个,在下瞧到了。”
范雪君道:“盟主准备如何对付?”
左少白呆了一呆,道:“这个,还得姑娘想一个拒敌之策者。”
范雪君道:“属下就舍妹相告诸般情势判断,那青衣儒士,身份不低,他肯亲身临阵,只带了一十二个护驾的人,不外是已知咱们底细,再不然那十二人都是江湖上一等高手,确能保护那青衣儒士的安全,因此,属下亦定两种对敌之策,要盟主抉择一策。”
左少白道:“那两个拒敌之策?”
范雪君道:“上上之策,是在他召请援手未到之前,咱们能够一举间把那青衣儒士生擒活捉,那最好不过了。”
左少白道:“第二策呢?”
范雪君道:“属下立刻讲解此阵变化,各守一方,在六甲阵中拒敌。”
左少白道:“何不两策并用?”
范雪君道:“盟主之意,可是先出于,对付那青衣儒士,如是擒他不了,再行退入阵中,设法拒敌,是么?”
左少白道:“正是此意。”
范雪君道:“来不及了,如若出手之后,无能一举擒得那青衣儒士,再行退回阵中,只怕已无时间再学此阵的变化了。”
左少白道:“姑娘之意呢?”
范雪君道:“属下最好只要陈述利害。如何抉择,还要盟主作主。”
左少白道:“只看那青衣儒土的神态,就可知道是一位鬼计多端之人,只怕我无能对付得了。”
心念一转,说道:“在下授权姑娘,下令拒敌,从在下算起,一律听从姑娘之命。”
原来,范雪君已暗中用心,培养左少白的领袖九伦的气慨。
只见范雪君收敛起脸上笑容,肃然说道:“时光无多,诸位要留心听我分说此阵变化,强敌既将大举来犯,这一战,事关咱们成败,不可稍有大意之人,不论何人,有亏职守,一律重办不待。”
万良道:“但请姑娘示下,我等洗耳恭听。”
范雪君举起手中竹枝,就地划出阵图,一面讲解阵法妙用,如何施袭,如何诱敌。群豪果是不敢大意,一个个凝神静听。
那范雪君口齿清晰,言来深入浅出,一座奇奥无伦的阵法,在她说来,竟然能人人听得明白。
万良看看天色道:“如是强敌夜晚攻阵,对我利弊如何?”
范雪君道:“那要看各位了。”
万良道:“姑娘可否说明白些?”
范雪君道:“如若诸位能够熟记变化,临危不乱,天色入夜,视界不清,那是于我有利,但如诸位不能够熟记变化。幽深夜色中,那反是于我无利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万护法请守正东方位。”
万良应道:“老朽领命。”
范雪君接道:“高光、黄荣,分守正北正西两处方位。”
二人应了声,道:“属下领命。”
范雪君道:“张玉瑶守护正南方位,盟主和愚姐妹综理四路接应。”
万良、高光、黄荣、张玉瑶齐齐转身而去,各一防护区域之中。
左少白低声说道:“范姑娘,阵域辽阔,他们一人守护一方,只怕是不易防守。”
范雪君道:“盟主还有人派出么?”
左少白道:“这个,这个……”
范雪君道:“所以,属下留下了盟主愚姐妹两路接应,那一方紧急,咱们就驰援那方。”
语声微顿,又道:“贱妾还有一点准备工作未完,必须在天黑之前办好,盟主请居中主持全阵。”手扶妹妹肩头,缓步而去。
左少白望着她的背影,似觉有无限话说,但却一句也说不出口。只见范雪君手扶在妹妹的肩头之上,莲步珊珊的走入茅舍之中。万良、高光、黄荣、张玉瑶,都已各奔守位。
左少白心中暗道:这六甲奇阵,占地两亩大小,地域辽阔,四人之力,如何能够照顾得来呢?
忽然间心中一动,暗道:不论攻打此阵的人数多少,但大权却操在那青衣儒士之手,只要监视着他的举动,就可了然分配人手的情形,至少可先了然敌势。心念一转,急急赶向正东方位。只见万良正蹲在一处丛草之中,望着阵外出神。
左少白凝目望地去,只见那青衣儒士,已然跃下马背,手中执着一根竹枝,望着六甲奇阵,手中竹杖,不停在地上划来划去。
在那青衣儒士的身后,正站着数十个全身红衣的剑手,每人都背着一柄特制的长剑。平常的宝剑,大都在三尺上右,那些红衣人身上背的长剑,至少在四尺以上。
万良悄然行到左少白的身前,低声说道:“大概是他正在讲解此阵的变化,指示那一队红衣剑手攻阵之法。”
左少白道:“难道他已解得了六甲奇阵之秘。”
万良道:“此刻还难预料,不过就所见情形而言,他似乎还未尽解得。”
左少白道:“老前辈见多识广。”
万民急急接道:“你现在是盟主之尊,范姑娘深谋远虑,奉你为盟主之尊,必有用心,她称老朽为万护法,盟主以后请直呼老朽之名。”
左少白道:“这个如何可以。”
万良笑道:“如果你先不培养一股尊严气慨,日后如何统率千百武林高手,和人争雄于江湖之上。”
左少白略一沉吟,道:“这个,这个,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万良严肃的说道:“世道人伦,就靠这一点尊严维系,范姑娘早已为你借箸代筹了。”
左少白仰脸长长吁一口气,道:“那些红衣人背的长剑,有些不同。”
万良道:“不错,那是一种特创的长剑。”
左少白道:“如其让他们冲入阵来,不如由在下迎出阵去,先试一下他们实力。”
万良沉吟了一阵,道:“如以盟主的武功而论,先行迎战群寇,那也无可厚非,下过,最好能先对范姑娘说一下才好。”
左少白微微一笑,道:“我不是盟主么?”
万良道:“是啊!”
左少白道:“那就不用对她说了。”
万良道:“盟主身份虽然至尊,但最好能和范姑娘……”
左少白道:“我已经决定了。”
万良心中大急,道:“不可涉险。”横身拦住了左少白去路。”
左少白冷冷说道:“你如认为我是盟主,那就快快闪避开去。”万良呆了一呆,退避一侧。
左少白道:“我如能凭藉武功,胜了他们,自会回阵,万一陷落敌手,那也用不着救我了。”
万良道:“这个,要得范姑娘作主。”
左少白接道:“如若范姑娘问起,就说我已作了决定,往何人不得违抗。”
也不待万良回答,大步直向阵外行去,万良无法,只好急急奔入阵中茅舍,告诉范雪君。
且说左少白行出阵外,直向那着青衣儒士行去。但闻一声大喝,两个身着红衣大汉,飞跃而至,双剑齐出,疾向左少白劈了过来。
左少白疾快的拔出长剑,挥手一挡,架开两人长剑,冷冷说道:“住手,我要找你首脑讲话。”
那青衣儒士抬头望了左少白一眼,道:“你们放他过来。”
左少白行至那青衣儒士身前四五尺处,突见寒光闪动,六支长剑一齐出鞘,布成了一片剑阵,挡住了左少白。
那青衣儒士淡然一笑,道:“什么事?可以说了。”
左少白双目中神光一闪,冷冷的望了那青衣儒士一眼,道:“你们这般人,大都故作神秘,带着面罩,你能不带面罩,以真面见人,还算有点骨气。”
那青衣儒士,望了左少白一眼,毫不动气的说道:“你敢孤身一人,出阵见我,那也算得很有胆气的人物了。”
这时,三个身着黑衣人的大汉,已绕向左少白的身后,断了他的归路。
左少白目光一转,望了三个黑衣大汉一眼,冷笑一声,道:“多承夸奖。”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在下有几句话想请教阁下。”
青衣儒士道:“请说。”
左少白道:“我等和你们无怨无仇,不知何故苦苦追赶我等,一步不放。”
青衣儒士道:“你是什么人?”
左少白道:“要在下说出姓名不难,不过,在下也有一个条件。”
青衣儒士道:“当今之世,很少有人对我提过条件两字,听来倒有新奇之感,好!你说吧,什么条件?”
左少白道:“我如说出姓名,你也得说出身份来历。”
青衣儒士微微一笑,道:“你好像很有信心,能够突出我三色卫队的围攻。”
左少白冷冷说道:“也许在下侥幸能够突出围困。”
青衣儒士两道目光,突然凝注在左少白的脸上,由头到脚的把左少白打量了一遍。
原来,他为人精明无比,才慧过人,听得左少白的口气甚大,心中突然动了怀疑,暗道:有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此人这点年纪,口气如此夸大,定非寻常的人物。仔细一看之下,果然发觉了可疑。
只见左少白背了背剑,腰间悬刀,不禁心中奇道;棍里藏刀,拐里套剑,在武林中不足为奇,但却从未见过一个人用剑之外,还要备刀?
左少白看那青衣儒士打量了自己一阵之后,突然住口不语,凝目沉思,似在思索着一个十分重大的难题。目光转动,只见前后左右,都已被人包围,此刻,纵然不再恋战,全身而退,亦是有所不能。
只见那青衣儒士抬起头来,望着左少白微微一笑,道;“本座明白了。”
左少白心中一跳,暗道;难道他当真猜出了我的身份不成;当下说道:“明白什么?”
青衣儒士道:“你可是白鹤门中,唯一余生,渡过那生死桥的左少白么?”
左少白怔了一怔,暗道:这人果然厉害。当下一挺胸,道:“是又怎样?”
青衣儒士道:“天下武林中人,除了天剑,绝刀之外,绝不会有人带了长剑之外。还带着一把古形长刀。”
左少白道:“阁下果然聪明。”
突然向后退一尺拔剑一挥,一阵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之声,那抵在他身前身后的宝剑,尽为左少白长剑震开。
青衣儒士淡然一笑。道:“天剑姬侗的剑法,果然不错。”
左少白道:“你既然猜到,在下也不用欺瞒你们,不错,在下就是武林中大部份人想杀在下,而后才能安心的左少白。”
青衣儒士举手一挥,身后排列数十个佩特制长剑的红衣剑手,分由两路,向六甲奇阵行去,哈哈一笑,道:“这四十名红衣剑手,旨在攻打那奇门分阵。”
左少白冷冷接道:“只留下一十二个三色卫队,只怕无能保护你的安全。”
青衣儒士笑道:“人手太多,反而害事,由他十二个人保护,在下已经感觉到安全极了。”
左少白目光转动,扫掠了环伺四周的强敌,冷冷说道“你们要小心保护他了。”突然举剑一挥,直向那青衣儒士刺去。
但见刀光一闪,人影移动,四柄长刀,同时抢出,封住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