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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英边自满口称谢,边自把那解药,含笑递还诸葛兰。
诸葛兰道:“夏侯姑娘不要还给我了,你与司马玠兄,既是未婚夫妻,便由你伺候他服药解蛊,岂非亲切一些?你也不必再说曾失解药之事。”
夏侯英知道诸葛兰是要把这份恩情,让给自己,不禁如言收起解药,并向诸葛兰投过一瞥深深感激神色,点头说道:“难怪朱兄才一出道,便即名满扛湖,大侠襟怀,果然不同俗流……”
语至此处,眉峰深聚地,自语又道:“我的解药,怎会骤然失去,昨夜去探敌之前,分明还……”
语音顿处,恍然叫道:“我明白了,定是‘病金刚’焦健,那老不死的东西,在对我劝说之际,作了手脚!”
诸葛兰听得眉头一皱,暗忖“病金刚”焦健真是“十二金刚”之中的特殊神秘人物,谁也猜不透他的诡异行径,究竟用意何在?
夏侯英越想越恨,恨得又从脸上浮起她那得号“笑罗刹”
的带有杀气的森冷笑容,双眉一剔,向诸葛兰叫道:“朱兄,少时请你替我掠阵,我非和焦健那阴刁老贼,见见真章不可!”
诸葛兰微笑说道:“夏侯姑娘暂时不要冲动生气,等把事实完全弄清楚后再说,‘病金刚’焦健纵或盗去解药,但却不一定准是恶意。”
夏侯英扬眉叫道:“不是恶意,是善意吗?难道焦健竟会拿那解药,去喂给司马玠兄服食?”
诸葛兰笑道:“那也说不定,因为这位‘病金刚’的举措行动,一向诡异无俦,使人难以捉摸!”
夏侯英听完诸葛兰所说,未再接口,却目注前路,自言自浯说道:“咦,怎么少了三个呢?”
诸葛兰道:“夏侯姑娘,你在说些什么?”
夏侯英手指前路,皱眉答道:“朱兄,你看!”
诸葛兰循着夏侯英的手指看去,只见两三里外的盘旋山道之上,有五人五骑,缓缓驰来。
夏侯英一面指点,一面屈指计道:“朱兄请想,姬元姬利兄弟,两名凶苗,加上‘八臂金刚’龙啸天、‘神力金刚’盂邦,‘病金刚,焦健,和司马蚧兄,应该是八人五骑才对,如今为了何突然少了三个,莫非他们又在弄甚玄虚?”
诸葛兰苦笑说道:“事已至此,疑急何用?只有等他们到来再说。”
夏侯英虽然性情较躁但也无可如何,只得耐着性儿,与诸葛兰在谷口等待。
又过片刻,夏侯英的娇靥之上,微露笑容。
因为对方渐渐行近,她已可以看出所少的是三个什么人物?
少掉的三人,是“病金刚”焦健,“神力金刚”孟邦,和姬元。
换句话说,如今骑在马北背上的五人,则是“八臂金刚”
龙啸天、姬利、“玉金刚”司马玠,与两名凶苗等。
人来更近,夏侯英看出“七绝群凶”,替司马玠加了一副面罩,不禁向诸葛兰低声道:“朱兄,他们果有花样,为何好端端地,要替司马兄,加上一副面罩呢?”
诸葛兰笑道:“这可能是他们为了慎重起见,所采措施,免得途中万一遇着司马兄的友人,认出他来,欲加援手生事!”
这项解释还算合理,夏侯英的心中稍定,见对方人马,已近谷口,遂向诸葛兰问道:“朱兄,我们可以现身了吧?”
诸葛兰心中正自盘算,对方押送司马玠,一路安然,为何在即将回到“野人山七绝谷”的最后关头’,反而减弱人手?
盘算尚未获得头绪,夏侯英业已催他出面,两人遂同时晃身,一闪而出。
龙啸天等五人,一见有人挡道,立即作了准备。
龙啸天、姬利二人当前,两名凶苗断后,把司马玠圈在当中。
他们四人,对诸葛兰甚为陌生,但姬利却认识夏侯英。
上次相逢,姬利曾被夏侯英制住,故而对于这位“辣手玫瑰笑罗刹”,既颇头痛,又颇胆怯。
但这次因有龙啸天作为靠山,遂定心大胆地,一抱双拳,含笑说道:“原来是夏侯姑娘,想不到竟会在此重逢,真是幸会!”
夏侯英哂道:“谁和你套甚近乎?江湖人讲究的是‘明人不作暗事’,我们还是打开窗子说亮话吧!”
姬利明知故问地,目注夏侯英,扬眉阴笑一声,缓缓地道:“夏侯姑娘请尽管明言,你究竟有何事见教,在此挡道?”
夏侯英伸手一指司马玠道:“我要你们使我的司马玠兄,恢复自由。”
姬利摇了摇头。
夏侯英怒道:“你是不答应吗?”
姬利阴笑说道:“我不是不答应,只是不能作主。’’夏侯英道:“谁能作主?”
说话之际两道炯炯目光,业已投射向龙啸天的身上。
姬利点头笑道:“对了,作主的正是这位,这位也就是当世武林绝顶高手‘十二金刚’中的‘八臂金刚’龙啸天龙大侠。”
夏侯英嘴角微撇,冷冷说道:“‘十二金刚’虽然有点名头,但却不一定准可称为当世武林中的绝顶高手!”
龙啸天向夏侯英看了一眼,扬眉笑道:“夏侯姑娘自信能高于‘十二金刚’?”
夏侯英道:“我与‘十二金刚’中人,未曾交过手,自然谈不到高下之分,但‘十二金刚’中的两大金刚,却均败在这位朋友手下。”
龙啸天“哦”了一声,目注诸葛兰道:“这位朋友怎么称谓?”
诸葛兰尚未答话,夏侯英业已秀眉双挑地,抢先说道:“这位朱兄,单名一个‘楠’字??在姜夫人所举行的‘封炉赠宝大会’之上,使‘瘦金刚’孙一尘,‘毒金刚’申屠豹,全都成为他手下败将!”
龙啸天从嘴角上浮起一丝阴笑,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我也听过这桩传闻,真所谓‘长江后浪催前浪,一辈英雄出少年’了!”
诸葛兰昂然说道:“朱楠并无多高实学,不过是孙一尘、申屠豹那两个老儿,徒负虚名而已。”
这几句话儿,答得不亢不卑,相当得体。
龙啸天道:“朱朋友也与夏侯姑娘的来意一样,是打算营救司马玠吗?”
诸葛兰点头说道:“不错,龙朋友放是不放。”
龙啸天笑道:“不是我肯放不肯放的问题,夏侯姑娘应该知道司马玠兄业已中了他人无药可救的‘金蚕毒蛊’!”
夏侯英点头说道:“我知道司马蚧兄是中了极为厉害的‘金蚕蛊毒’,但有无办法弄到解药的责任,虽在我们,肯不肯放他自由的责任,却在阁下!”
龙啸天静静听完,双眉一挑,发了一阵显得中气颇足的朗声长笑。
诸葛兰猜不透这位“八臂金刚”的笑意如何?暗聚功力,自作戒备。
龙啸天笑完说道:“夏侯姑娘是名满川中的女中英杰,朱老弟更是威名远震,誉满江湖,无论看在你们两位中任何一人身上,龙啸天也该卖卖这点面子,何况……”
对方词意,相当不坏,诸葛兰与夏侯英遂静心聆听他这“何况”以后之语。
龙啸天继续说道:“何况我与司马玠老弟,更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更复哪有逞强架梁,不肯放人之理?”
夏侯英喜道:“这样说来,龙朋友是肯……”
龙啸天接口笑道:“肯当然肯,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未免有点愧对二位?”
夏侯英叫道:“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你此话怎讲?”
龙啸天道:“千不怪,万不怪,只怪两位来得稍迟了一日光阴!”
夏侯英茫然叫道:“龙朋友莫打哑谜,请你把所说语意,
解释得明白一点!”
龙啸天侧顾姬利叫道:“姬老四,你把他的面罩取下。”
姬利领命,伸手把那位司马玠脸上的面罩,取了下来。
面罩一去,诸葛兰与夏侯英不禁相顾愕然!
原来,这人非“玉金刚”司马玠,只是身材衣着,极为相似而已!
诸葛兰冷然说道:“我明白了,司马玠兄业已随焦健等三人而去。”
龙啸天颔首笑道:“还是朱老弟来得圣明,常言道:“巧妇难为无米炊’,如今老夫便想放司马老弟,也无法放了!”
诸葛兰双眉暗蹩,与夏侯英交换了一瞥询问眼色。
夏侯英怒气腾眉,厉声问道:“这‘金蝉脱壳’对我们愚弄之举,是谁出的主意?”
龙啸天微笑说道:“这是焦健兄,认为越是快到地头,越宜慎重,才想出了这个办法,不过焦兄人虽精明,并不能未卜先知,晓得朱老弟与夏侯姑娘会来,故而决非意存愚弄,只不过是各为其主而已!”
这位“八臂金刚”龙啸天着实阴险,竟把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
但诸葛兰扑空之下,心中怒极,怎肯放过他们?双眉一扬沉声叫道:“龙朋友……”
龙啸天连摇双手,堆起满面诡谲笑容,截断诸葛兰的话头道:“朱老弟,你如今找我无用,若想营救司马玠,应该前往‘七绝谷’,去找孟魔君!”
诸葛兰嘴角一撇,冷笑说道:“司马玠兄之事,我们暂且不谈,朱楠只想向龙朋友请教一句话儿!”
龙啸天虽知大概不是什么好话?却也不便拒绝,只得点头笑道:“朱老弟有何话儿,尽管请讲!”
诸葛兰道:“刚才龙朋友是有意代焦健解释,说他并非对我们存心愚弄,只不过‘桀犬吠尧,各为其主’而已?”
龙啸天知道自己出言不慎,有了语病,但无法抵赖,只得点头!
诸葛兰目光一亮,宛如冷电森森,盯在他的脸上,神色哂然问道:“这样说来,龙朋友是以‘桀犬’自承的了?”
龙啸天觉得这句话儿,问得大以锋利,使自己脸皮再厚也有点承受不住!
恼羞之下,最易成怒,他也把神色一变,寒着脸儿说道:“我刚才不过是略作譬仿,朱老弟说起话来,应该客气一点!”
诸葛兰闻言之下,也效法他适才一样,来了阵朗声狂笑。
龙啸天也摸不透他的笑意,一皱双眉,目注诸葛兰道:“朱老弟,你这样发笑则甚?”
诸葛兰不理会这位在武林中恶名甚大的“八臂金刚”,只是偏过脸去,目闪神光,向夏侯英一轩双眉,发话叫道:“夏侯姑娘,‘桀’犹欲扫,‘犬’岂可赦?我们反正无事,今天便先把这群自甘为人奴隶的看家犬们,教训一顿可好?”
夏侯英更是早就怒满心头,闻言之下,立即娇笑答道:“朱兄之意,深获我心,我早对于这群狗头狗脑的东西,看得太不顺眼!”
她们这一问一答,可把龙啸天气得全身发抖!
他知道难免有一场恶斗,遂略施眼色,把手向后一挥。
姬利会意,立即与两名凶苗,以及假扮司马玠之人,向后退出丈许。
诸葛兰冷笑说道:“原来狗儿之中,还分等级,看样子你是‘狗领班’,他们只可称为‘狗爪子’了!”
龙啸天叱道:“小辈不必多言,你打算怎样与老夫交手?”
诸葛兰道:“什么‘老夫’?你只是一头‘老犬’而已,人与狗斗,已嫌委屈,你尽管把你的看家本领,和什么破铜烂铁,一齐拿出来吧!”
龙啸天人虽阴险,但被诸葛兰一口一声,骂为“老狗”,也不禁忍不住,气火往上撞!
诸葛兰语音才了,龙啸天一掌已扬。
但他虽扬掌,却并未发招,只向诸葛兰当胸,凌空虚按。
诸葛兰以为他一上来就施展内家玄功,自然暗凝真气,护住当胸。
谁知龙啸天这举掌凌空虚按之下,并未发出任何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