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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恶虽知变起仓促,要想逃遁,却吃亏于双目新盲,行动不便,以致才一闪身,便被熊华龙一招“天台指路”,骈指点倒在地!
方古骧的目标是救人,自更简单,他身形略晃,便到了绑阎亮的那根石笋之前!
阎亮如今剧毒已解,只是穴道被制!
方古骧先替他拍开穴道,然后伸手一拂,绑绳尽断!
阎亮苦笑叫道:“方兄,多承相救,但小弟身中剧毒……”
方古骧“哈哈”大笑,接口说道:“阎兄请运气试试,小弟适才‘飞环见血’之举,便是利用环上特殊妙药,替你解消毒力……”
阎亮大感意外,运气一试,果觉毒解功复,不禁心头狂喜!
这些事儿,写来虽颇烦杂,但时间却只有一瞬!
等到申屠豹与孙一尘,落足三丈来外之际,阎亮已被救下,万俟恶也到了熊华龙的掌握之内!
孙一尘见状,向申屠豹低声叫道:“申屠兄,方老醉鬼与熊老花子难道未曾中毒?”
申屠豹摇了摇头,极为肯定地答道:“不会未曾中毒,我分明在最后一次斟酒时,暗把‘无影之毒’弹入杯内,而方老醉鬼与熊老花子,也分明毫无戒备地,把酒儿饮下腹中!”
孙一尘道:“既然中毒,他们是怎样去解?因为毒力若未解除,他们绝对无法凝聚真气玄功,喷了我们这一口奇热酒雨?”
申屠豹苦笑说道:“这我就莫明其妙的了!”
孙一尘低低说道:“如今阎老瞎子已被救下,万俟恶也落入对方掌握之中,我们应该怎么办?”
申屠豹略一沉吟,皱眉说道:“论起功力,你我与方老醉鬼和阎老瞎子拼斗,已是平手局面,再多了一个熊老花子在旁,似乎不太妙呢?”
孙一尘颔首说道:“情势确实不妙,我们要妥筹脱身之计!”
最后一语,他不愿被方古骧、熊华龙等听去,竟用的是“蚁语传声”。
申屠豹也用传音功力答道:“脱身不难,问题在于我们平素何等威名?如今竟被他们赶来赶去,这口恶气,似乎太难容忍!”
孙一尘悄然狞笑说道:“申屠兄尽管设法脱身,解决眼前问题再说,我已有妙策,把这干自称侠义,爱多管闲事的东西,来个一网打尽!”
说完,这两位武林凶人,又以第三者无法与闻的低低语音,互相计议一阵。
这时,“瞽目金刚”阎亮业已运气流转周身试出自己毒力果去!
厄退,恨生,阎亮也向方古骧悄悄问道:“方兄,申屠豹与孙一尘两个老怪呢?他们怎么毫无举动,在作什么?”
方古骧道:“他们在接耳密语,并目闪凶芒,似乎是简量什么毒辣对策?”
阎亮冷笑说道:“方兄既已有去毒妙药,我们不会怕他,千万莫令这两个老魔逃去,乘此机会除却,也为江湖去害,积点功德!”
熊华龙提着万俟恶走过,与方古骧、阎亮会合一处。
方古骧不愿使自己虚实,有所泄露,遂也用传音密语,向阎亮熊华龙说道:“阎兄,熊兄,我所仗恃能解申屠豹独门奇毒的‘风磨铜丝’,只有十圈,适已用去半数,故而对于申屠豹的各种用毒手段,仍不能过份轻视有所大意呢!”
熊华龙笑道:“方兄不可泄露这种情况,让我先对申屠老魔,唬上一唬,以收攻心之效!”
话完,目注申屠豹狂笑叫道:“申屠老儿,你的‘无影之毒’,对我们完全失效,从今之后,可以把‘毒金刚’三字,自行取消了吧?”
申屠豹目射厉芒,冷然说道:“放你的屁,熊老花子你少作清秋大梦,我身边带有作用不同的七十二种奇毒,你们不过能去解其中一种,却算什么?”
他与熊华龙的发话作用相同,也是想向对方攻心,以起吓阻作用!
孙一尘在一旁帮腔,朗声叫道:“申屠兄,何必和他们多作废话,还是让他们见点真章,尝尝厉害!”
申屠豹点头说道:“好,我生平向人用毒,从未失手,不想今日居然出了差错,看来确实只好施展轻易不用的杀手锏了!”
方古骧与阎亮、熊华龙等闻言之下,各自心惊,不知这名震江湖的“毒金刚”,究竟要施展什么样的杀手绝学?
申屠豹目注方古骧,冷然叫道:“方老儿,我有点小玩意,不知你可敢见识见识?”
武林人物,无不怕激,也从不愿意示弱于人!
何况,新胜之余,怎好意思不接受申屠豹这种挑战之语?
但方古骧仍在答话中,施展攻心策略,狂笑说道:“申屠豹,我适才明明看见你向酒中弄了手脚,尚自照饮不误,对于你其他毒技,又哪有不敢见识之理?”
申屠豹冷笑一声,点头说道:“好,你等着瞧吧!”
说完,取出两只小瓶,递了一只给孙一尘道:“孙兄,你帮帮忙,你由右向左,我由左向右,用小瓶缓缓倾斜,以瓶中无形药瓶,在地上画个方圆数丈的无形圈儿,把方老儿等圈在其内!”
孙一尘早与申屠豹有了计议,自然连连点头地,接过药粉,如言行事!
方古骧双眉略皱,发话问道:“申屠豹,你画这圈儿则甚?”
申屠豹狞笑答道:“这叫‘百毒死图’,我在你们数丈以外画圈,却可把你们置于死地!”
方古骧嘴角微笑,“哼”了一声!
申屠豹叫道:“方老儿,你莫要狂傲不服,只要等我把‘百毒死图’画好,再经过一盏热茶时分,你们站在圈内之人,便将全数化为血水!”
方古骧笑了一笑,点头说道:“好,我们敬观高明,你就画吧!”
申屠豹向孙一尘略打招呼,两人便一个由右向左,一个由左向右,缓缓施为!
方古骧与熊华龙注目看去,虽见申屠豹等,将瓶口斜倾向下,却未见有任何物质流出,足证瓶中所盛,乃无影之物!
方古骧为了小心起见,取出两圈“风磨铜丝”,分交与熊华龙、阎亮,低声说道:“熊兄,阎兄,这‘风磨铜丝’之上,有专解百毒的碧蜍丹元汁液,用法你们已知,万一感觉有甚不对,便赶紧把皮肤割破,以免当真遭遇不测!”
阎亮皱眉说道:“申屠老魔是不是信口开河?我不相信他这‘百毒死图’,能有这么厉害?”
方古骧笑道:“是否真有这么厉害,不去管它,申屠老魔如此作法,无非自己找死而已!”
阎亮诧道:“自己找死?此话怎讲?”
方古骧压低语音,悄然说道:“我们还有两位出奇好手,即将到来,申屠老魔这一拖延时间,岂不是自寻死路!”
阎亮恍然有悟,扬眉问道:“方兄所谓的出奇高手,是不是那位朱楠老弟?”
方古骧笑道:“阎兄猜得不错,但‘朱楠’二字,非她真名,她就是‘十二金刚’中的‘粉黛金刚’诸葛兰呢!”
阎亮哦了一声,方古骧又复笑道:“另外一位,则是比诸葛兰还要高明三分的当世武林奇才,‘玉金刚’司马玠,阎兄请想,他们两位一到,我们再合力相助,定可歼灭两个老魔,为世去害!”
阎亮闻言,咬牙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暂且留着万俟恶这厮,少时与申屠豹,孙一尘等,一齐处置!”
他们计议至此,申屠豹与孙一尘,已把所谓“百毒死图”
完成大半。
申屠豹暗运“蚁语传声”功力,向孙一尘叫道:“孙兄,是时候了,我们一转到靠近谷口方向,便即开始动作!”
孙一尘传声悄语,狞笑说道:“我们原则上虽以脱身为主,但也不能就这样轻松一走了之,便宜他们!”
申屠豹道:“当然,我们要给他们一点厉害,以报适才被‘酒雨飞星’喷得满头满脸之恨!”
正邪双方,均在各自密语,暗打算盘。
那所谓无形无质的“百毒死图”,也就即将完成,换句话说,也就是由右向左的孙一尘,和由左向右的申屠豹,即将会合一处。
申屠豹谋略早定,他与孙一尘的会合之处,恰好靠近谷口。
两个老魔,才一会合,申屠豹口中,突发厉声狂啸,衣袖也拂!
一缕黑烟,从他袖中电疾飞出,向方古骧、熊华龙、阎亮三入射去!
方古骧何等目力,一眼便看出黑烟之内,还藏有三点小小黑色星光!
他知道来者不善,慌忙暗以传音密语,向熊华龙、阎亮喝道:“熊兄,阎兄,我们赶紧俯伏地下,并各运玄功罡气,布为网气,护住背上!”
他用密语传音之故,是怕申屠豹孙一尘等听得自己的应变措施,跟踪再下辣手!
本来,他们三人,均可及时闪避,但江湖豪侠,讲究不轻然诺,方古骧等既已答应尝试申屠豹的手段,便不愿有畏怯贻讥之举。
既然不欲闪避,方古骧又看出黑烟虽细,烟质极浓,可能会发生变化,把自己等身形罩住,则伏地之举,确是最佳对策!
熊华龙与阎亮,听了方古骧的传声密语,方自双双点头,业已发生变化!
果然不出方古骧两种所料,那缕黑烟出袖时,虽然甚细,但等那浓线发出后,便范围越来越广!
烟中所藏的三点小小黑色星光也互相碰撞,发生爆炸!
休看那星光虽小,这一爆炸以后,竟使黑烟的质更浓,并电疾扩张,把所谓“百毒死图”的数丈方圆,一齐密密罩住!
转瞬间,当地业已伸手不见五指!
方古骧、熊华龙、阎亮三人,业已默契,一齐伏地仆倒!
熊华龙灵机一动,并顺手抓起“铁岭狼人”万俟恶来,挡在自己三人身前!
这时,申屠豹与孙一尘两个老魔,业已悄无声息地,暗暗退向谷口。
但孙一尘于临退之前,仍猛一扬手,发出光华闪闪的无数牛毛细芒,洒向浓烟密罩以内的方古骧等人立身方位!
一阵飕飕破空之声,飞入浓烟!
但因方古骧等俯伏于地,遂大半打空失效!少数贴地低飞的牛毛细芒,又打中那位被作为挡箭的“铁岭狼人”万俟恶身上!
只有极少数几根毒芒,飞过万俟恶,似乎要打中方古骧,却也被这三位武林奇侠的护身罡气,震成碎粉!
方古骧等以为申屠豹、孙一尘技不只此,必然另有更恶毒的手段!
谁知他们加强戒备地静静等于好大一会,却未见他们有何动静?
方古骧正自诧异,阎亮却低声叫道:“方兄,申屠豹与孙一尘两个无耻老贼,恐怕是以进为退,业已逃走了呢?”
原来,申屠豹等悄然出谷口的动作,虽极轻微,仍然瞒不过这位“瞽目金刚”的特殊耳力!
方古骧被阎亮一语提醒,冷笑说道:“阎兄猜得极对,我上了申屠豹的当了!”
边自说话边自一扬双掌,凝功向上击去!
幕空黑烟,本已渐淡,再被方古骧所发的罡风劲气一撞,立即被击开一个大洞。
方古骧长身起立,双袖猛拂驱散漫空黑烟,但眼前空空,山谷寂寂,哪里还有申屠豹孙一尘的踪迹?
不单眼前消失了申屠豹和孙一尘,并消失了另外一人!
那另外一人,就是被“瞽目金刚”阎亮,恨入骨髓的“铁岭狼人”万俟恶!
万俟恶不是乘机逃遁,也不是被人暗中救走!
他衣履仍在,骨肉无存,变成了一滩血水,和一堆毛发而已!
原来,孙一尘适才所发牛毛细芒之上,涂有化血剧毒,万俟恶既被毒芒打中,遂告惨死!
方古骧虽是身经百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