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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古骧笑道:“凡事由易人难,第一阵的题目,我打算出得简单一点,就请老婆婆与朱老弟各凝聚真力,硬击山壁,由我与熊兄评定强弱便了!”
伏五娘不加反对,扬眉问道:“是用掌击?还是借物传力?”
方古骧成竹在胸,应声答道:“老婆婆少时还要与朱老弟互较掌力,故而在这第一阵‘硬功’较量之上,还是彼此随意取件东西,借以传劲,来得合适一点!”
伏五娘闻言,向身后侍立的少女之一,怪笑叫道:“秋菊你去取我的‘神鹫拐’来!”
方古骧乘着伏五娘命侍女取拐之际,暗以“蚁语传声”神功,向诸葛兰耳边,悄然说道:“朱老弟,先给这‘白发金刚’,来点下马威,你用那根‘碧蜍爪骨’!”
若非方古骧提醒,诸葛兰几乎忘了自己身边还有这么一柄威力极强,并罕世难得的“白骨锤”!
她听得耳边细语,并未答复,只是眉梢略挑,含笑点头,表示会意。
转瞬间,秋菊已将伏五娘的“神鹫拐”取来。
此拐约莫五尺长短,粗若儿臂,顶端并铸着一只特巨鹫头,估计重量,最少也在百五十斤以上。
那秋菊手捧“神鹫拐”,神色自若,足下仍颇轻灵,可见伏五娘的这几名侍女,也均身怀绝艺,决非泛泛之辈!
伏五娘接过“神鹫拐”,缓缓站起身形,目注诸葛兰道:“朱老弟,我们开始较量了吧,你用何物传劲?”
诸葛兰秀眉微轩,从所着儒衫之内,取出一根长约尺五的锤形白骨。
伏五娘看得一怔,愕然问道:“朱老弟,这是什么东西?”
诸葛兰用最简单的语句答道:“白骨锤!”
伏五娘听了“白骨锤”三字,不禁眉头一蹙!
因为白骨质脆,自己的“神鹫拐”则是百炼精钢所铸,坚硬无匹,两物相形之下,自己岂非占了便宜,胜之不武,不胜为笑!
其实伏五娘看走了眼,她虽是久闯江湖,经验老到,却也万想不到诸葛兰手中的锤形白骨,竟会比她的“精钢神鹫拐”,威力格外凌厉!
但事已至此,伏五娘无法叫诸葛兰另取别物,她自己也无法另取兵刃,只得点了点头,勉强笑道:“朱老弟,以‘白骨锤’击壁,来和我比较‘硬功’,不免令我太过惭愧,你……
你几乎业已不战而屈的了!“
诸葛兰看了这位“白发金刚”一眼,扬眉笑道:“伏老婆婆,你休要小看了我这根‘白骨锤’,它的威力,未必输于你的‘神鹫拐’,老婆婆尽管施为,千万莫要存任何客气之念!”
伏五娘目闪神光,怪笑答道:“老弟放心,常言道:”当场不让父,举手不留情‘,我自一开始见你之时,便从未有过对你轻视之念!“
说至此处,两人业已走到那片峭壁之前。
方古骧与熊华龙两位评判人,也随在她们身后。
伏五娘止步卓立,侧顾诸葛兰道:“朱老弟,我们谁先出手?”
诸葛兰想了一想,含笑说道:“最好是不分先后,同时出手,老婆婆以为如何?”
伏五娘颔首说道:“好,朱老弟请作准备!”
诸葛兰微微一笑,轩眉答道:“老婆婆,你又看轻我了!
既具神功,念动即发,哪里还用得着作甚‘准备’?“
伏五娘被诸葛兰这份毫不领情的高傲态度,气得无话可对,只有厉笑!
方古骧深恐把这“白发金刚”,过于激怒,遂“哈哈”一笑说道:“伏老婆婆,朱老弟,你们不要这等惺惺相惜,该各展神功,让我们开开眼界了吧!”
伏五娘“哼”了一声,也不再向诸葛兰招呼,手中“神鹫拐”猛扬,便向那片平削山壁,“呼”声砸去!
诸葛兰早就注意对方动作,见状之下,“白骨锤”也自疾扬猛发,既未比伏五娘先发须臾,亦未落后片刻,两人果然是同时出手!
两声巨震,齐响当空,石雨星飞,火光电射!
那片平削山壁,也似有点摇摇晃晃,几乎要被震倒塌!
照说那些为数不下千百的纷飞石雨,都是些尖锐碎块,极易伤人!
但所有石雨,却未有半粒能飞越伏五娘和诸葛兰的头顶上空,均在她们身前三尺之处,如遇无形屏障,自行坠落!
转瞬间,石雨停飞,伏五娘与诸葛兰的身前,却整整齐齐地,各堆起一团石粉!
换句话说,这位“粉黛金刚”和“白发金刚”,在较量“硬功”之下,竟有意无意地又在“玄功”之上,彼此暗作较量!
这时,方古骧、熊华龙、伏五娘、诸葛兰等八道眼神,一齐凝注在山壁之上。
岩上,除了崩裂者外,出现了两个被击洞穴,这两个洞穴,深度均在一尺左右,但左面一个,穴底较锐,右面一个,穴底较钝!
显然,锐穴是伏五娘以“神鹫拐”所击,钝穴则是诸葛兰以“白骨锤”所击!
方古骧与熊华龙对看一眼,低声略作商量,由方古骧含笑说道:“这一场的‘硬功”较量,似乎是……“
伏五娘不等这位“醉金刚”说出他的评判结果,便自面色如霜地,摇手说道:“方大侠不必评判了,壁上石穴,既然深度相同,自然是以钝器所击者胜!”
诸葛兰笑道:“老婆婆不能如此说法,这是我在所持传劲之物上,占了便宜,假如……”
伏五娘冷然叫道:“朱老弟不必过谦,老婆子在第一阵上认败。我们拈阄再比第二阵吧!”
话完,身形闪处,一纵而回,伸手又在几上的纸团儿中,拈了一枚!
伏五娘心中,虽已羞怒万分,诸葛兰心中也暗呼“惭愧”!
因为,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诸葛兰心中明白,这“白发金刚”名不虚传,自己若不利用“碧蜍爪骨”的击??如粉特长,在第一阵上,已遭败绩!
依照诸葛兰的爽直豪迈性情,便想说明“碧蜍爪骨”来历,告知伏五娘,在这第一阵上,不能算自己取胜,最多不过是秋色平分局面。
但她秀眉奴扬,还未开口,却见方古骧在向自己暗施眼色!
诸葛兰自然明白方古骧的眼色用意,暗忖身在魔巢,不宜过傲,自己既已听从方古骧耳边密语,用“碧蜍爪骨”,传劲较功,此时再加说明,也嫌有点矫狂过甚!
故而,她见方古骧向自己暗施眼色,遂点了点头,表示会意!
这时,伏五娘把所拈的纸团儿,递向熊华龙道:“熊大侠,请你看看,这第二阵是应该较量什么功力?”
熊华龙因知司马玠大援在后,有点故意拖延时间,先饮了两口酒儿,再展开纸团,只见纸上写的是“玄功”二字。
熊华龙把这字条,向伏五娘、诸葛兰略一展示,怪笑说道:“这一场是比较‘玄功’,伏老婆婆与朱老弟,打算怎样较量?”
伏五娘目光微注方古骧,冷然说道:“还是由评判人出题目……”
诸葛兰一旁闻言,摇手笑道:“不行,‘玄功’与‘硬功’不同,最好由当事人出题!适才徼幸,这次就麻烦老婆婆来想想花样如何?”
伏五娘也不客气,略一寻思,回身叫道:“抬‘炼丹炉’,并取一对‘鸳鸯钢胆’,带来应用!”
侍女们躬身应诺,立即抬来一只巨炉,在炉中燃起了火势极猛的熊熊烈火!
伏五娘命人把那对“鸳鸯钢胆”,放在烈火之中,转面对诸葛兰举杯狞笑说道:“朱老弟,我要敬你一杯,你知不知道我这向你敬酒之意?”
诸葛兰秀眉微扬,点头答道:“我知道,但我们今日约定较尽各种功力,一两桩的得失,似乎不算什么。”
她话虽然如此说法,却仍把手中酒杯微举,与伏五娘互饮。
伏五娘放下酒杯,狞声大笑说道:“朱老弟,你休把这一场‘硬功’之胜,看得不值什么,要知道近十年来,四海八荒的武林群雄,尚无任何一人,能在我手下,胜过一招半式!”
说话之时,目光电扫,射向方古骧、熊华龙二人,满面凶厉神色!
方古骧知这“白发金刚”一面狂傲遮羞一面借机讥诮,遂佯作不觉,只与熊华龙相对倾杯畅饮。
诸葛兰妙目微注,见炉中“鸳鸯钢胆”,业已烧红,遂向伏五娘含笑说道:“伏老婆婆,你打算在这第二阵的‘玄功’之上,和我比较什么,难道是‘火中取物’?”
伏五娘摇头说道:“倘若仅仅‘火中取物’,未免偏重‘外五行’功力方面,我们是内外兼修之人,似乎可以在‘火中取物’之上,再添‘改头换面’,即‘归本还原’花样,便可兼及‘内五行’了……”
说至此处,皮笑肉不笑地把嘴儿咧了一咧,又对诸葛兰扬眉问道:“但不知朱老弟嫌不嫌我这种比较花样,太过噜嗦一点?”
诸葛兰听得伏五娘如此一说,便知道是一场极为艰苦的较技,遂点了点头,含笑说道:“老婆婆尽管安排,朱楠勉强学步,敬遵所命就是!”
伏五娘目注火炉,见炉中两枚“鸳鸯钢胆”,业已烧成赤红,便自怪笑说道:“我们可以开始了,这两枚‘鸳鸯钢胆’完全相同,朱老弟取哪一个?”
诸葛兰笑道:“既然相同,何须选择?我既站在右边,取右边的一个便了!”
话完,两人同时起立,走近炉边,卷起衣袖。
伏老婆婆的手臂,瘦瘪枯干,看来十分有劲,诸葛兰的手臂,则柔若无骨,白若凝脂,看来委实美到极处!
熊华龙暗以“蚁语传声”功力,向方古骧耳边,悄悄问道:“方兄,你知不知道这位朱楠老弟的真实来历?”
方古骧也以传音密语,悄然答道:“不太清楚,但我已看出她不是男儿汉,是位易钗而弁,心高气傲的巾帼英雄!或许就是新近崛起武林的‘粉黛金刚’诸葛兰呢!”
熊华龙略一颔首,表示方古骧猜得不错!
这时,伏五娘与诸葛兰二人,业已把手臂伸人熊熊列火之中,各取一枚烧成赤红的“鸳鸯钢胆”,托在掌上!
那等赤红钢胆,与人皮肉接触之下,理应腾起青烟,滋滋作响才对!
但目前偏偏不然,那两枚赤红钢胆,在伏五娘和诸葛兰的掌上,仿佛变成了两枚冰球,丝毫未发出上述状况!
伏五娘目光凝注自己掌心,发生一声怪笑!
那枚赤红钢胆,好似遭受了无形压力,在伏五娘怪笑声中,突然化成一线精芒,向前飞射!
转瞬之间,一枚圆圆钢胆,业已变成一根长约七八尺的细细钢棍,其赤红色泽,也自褪去。
诸葛兰照样施为,外行人眼中看来,她仿佛与伏五娘做得一模一样,但在内行人的眼中看来,已知诸葛兰虽是举世秀出的武林奇葩,但在火候方面,仍比功行老到的“白发金刚”,弱了一些!
因为,一来,两根细细钢棍的长度方面,粗看一样,细看却是诸葛兰的手中钢棍,短了寸许!
二来,伏五娘手中钢棍,通体匀称,毫无异样,诸葛兰手中钢棍,则前七尺匀称异常,到了近梢盈尺之处,却突然细了一点!
这种现象,表示出诸葛兰的暗运玄运,“*球成棍”之举,在把钢棍*到七尺长短,便已力弱,勉强迫随对方之下,遂使近梢盈尺部位,略呈异状!
伏五娘则游刃有余,毫无捉襟见肘的支绌情况!
诸葛兰自知已败,颊上方觉一热,伏五娘又复怪笑叫道:“朱老弟,我们把这‘鸳鸯钢胆’,使它归本还原吧!”
语音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