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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尾音拖得长长的,一双风流眼,水汪汪的看着诸葛鬼灵精的妖妇“白花蛇”已听出了诸葛兰的话中含意。
她想,还没结亲就吃哪门子醋。
她又想,反正我与谁都没人能管得了,你既吃干醋,我就气死你,也让你与司马玠起内讧吧。
在“白花蛇”柳倚人肚子里翻着坏水的时候,诸葛兰又已迫不急待地问道:“十二金刚中的哪一个?”
“白花蛇”狡猾地道:“你猜?”
诸葛兰气极地道:“少卖关子!要说快说!”
“白花蛇”生恐惹翻了她,故作羞答答地道:“玉金刚!”
三个字如同一阵狂飚,卷起了诸葛兰心中的无名怒火上冒千丈。
她咬牙切齿地喝道:“是真的吗?”
“白花蛇”道:“信不信由你,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爱他,他爱我,谁也管不了!”
诸葛兰道:“好!不用说了!”
“白花蛇‘’柳倚人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问道:”大惊小怪的干吗?这又不是……“
诸葛兰怒恼至极地道:“‘白花蛇’!你要有一字谎言,姑娘便把你碎尸万段!”
“白花蛇‘’娇笑声道:”小姐!你现在的处境不要忘了,说不定想碎尸万段还不容易哩!“
“天魔地煞‘’早已不耐,双双喝道:”诸葛兰你已成阶下之囚,还发什么狠!“
诸葛兰道:“杀,剐,任凭与你!”
“天魔”道:“本教主一不杀你,二不剐你!”
诸葛兰娇叱道:“你要是打算侮辱本姑娘,算是梦想!”
“天魔”笑道:“我知道,你可以自闭心房,血溢而死!”
诸葛兰果然有这份决心,因此,她淡淡一笑,十分从容地道:“算你明白!”
“天魔”又道:“蝼蚁尚且贪生,为人岂不惜命,我劝你不要死心眼,还是少打死的主意!”
诸葛兰怒喝道:“天魔!少废话,你要本姑娘如何?”
“天魔”面露冷笑道:“诸葛兰!天地教新立未久,本教爱贤若渴,本教前程无量呀……”
诸葛兰也冷笑道:“你打算要劝说我人你的天地教?”
“天魔”道:“人教不入教任凭于你!本教主爱你的真材实学,愿请你做天地教的总护法!”
“地煞”又接着道:“或者是五路总舵主!”
“天魔”也紧接着道:“这两个职司,都是教主以下的首脑头衔,可说是本教的第三号人物!”
诸葛兰冷冷一笑道:“多谢你们的好意,诸葛兰一生既不爱名,又不爱利!”
“天魔”沉下脸道:“这不是你爱不爱的问题。”
诸葛兰冷然道:“你要强迫我!”
“地煞”的性子比“天魔”还要急,她霍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厉声喝道:“给你脸你不要脸!”
诸葛兰把双目一斜道:“你要把本姑娘怎样!”
“地煞”已跨步而前,大喝道:“教主我毁了你!”
诸葛兰视死如归地道:“不在乎!”
一时,两人的话都说尽了头,局面顿时僵了。
“地煞”脸泛凶光,扬掌……
“白花蛇”扭动蛇腰,装成一付“息事宁人”的样子,扭上前去,含笑道:“教主!请息雷霆之怒,让我劝劝她!”
她说着,款步上前,走到诸葛兰的身侧,轻拍诸葛兰的肩头道:“兰姑娘,我有一句话,不知……”
诸葛兰不等她说下去,叱道:“我心如铁,你免开尊口!”
“白花蛇”盈盈一笑道:“啊呀!伸手放火,拳手不认,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笔账哩!”
诸葛兰怔然道:“欠你一笔账!”
“白花蛇”道:“不是吗,适才你亲口说的,我答复了你的问题,你也答应我一桩事,如今……”
诸葛兰只好道:“除了劝我入天地教以外,你说吧!”
“白花蛇”不管许多,大鼓如簧之舌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武林之中帮会大兴,天地教与血光会,已是第一流的帮会,别人想参加,还无门可人,现在两位教主以礼相邀,你还考虑什么?”
诸葛兰扭头看了看双臂的铁钩,冷冷地道:“这叫以礼相邀?”
“白花蛇”道:“这是万不得已,梁山泊的好汉,哪一个不是用逼的,再说,这是出于好意,一片至诚!”
诸葛兰摇头道:“白花蛇!说别的好吗?不要枉费唇舌!”
“白花蛇”柳倚人眉头一动,又突的将话头一转道:“好!
别的你可不能再推拖!“
诸葛兰道:“我已说过,别劝我入天地教或血光会,其余的好商量!”
“白花蛇”笑着道:“我就照你的话,你可不能再推辞!”
诸葛兰道:“君子一言,如白染皂!”
想不到“白花蛇”更加辛辣地道:“我要求你与我结为异姓姊妹,生死不渝的金兰之友!”
这是“白花蛇”的刁滑之处,也是她的可恶之处。
试想,一旦与她结为姐妹,焉能同流而合污。
诸葛兰的个性,纵然立刻一死,也不愿与“白花蛇”这等荡妇淫娃结为金兰。
因此,她闻言不由仰天狂笑道:“白花蛇!亏你想得出,你是做白日梦,或者是发了疯呢?”
“白花蛇”道:“怎么?又不行!”
诸葛兰此刻若是没有被困,可能就立刻将“白花蛇”劈于掌下。
她忽然一聚真力,对着“白花蛇”吐出一口唾沫,大声道:“呸!”
虽然是一口唾沫,但诸葛兰可是聚上了真力,两下既离得近,“白花蛇”又全然无防。
但听。
“吧!”
唾沫凝聚一起,像一个铁丸,不偏不移,吐在“白花蛇”
的额前。
“白花蛇”“哇”的一声惨叫,痛得双眼金花乱闪,抚着额头倒退五步,叫道:“诸葛兰,你找死!”
“地煞”原早已对诸葛兰不满,此刻一见,双目凶芒暴射,揉身上前怒叱道:“死在临头,你还发狠!”
口中说着,一探手,就向诸葛兰的脸上抓去,恶狠狠地喝道:“本教主先毁了你这张脸!”
诸葛兰心如刀割。
因为,她知道这“天魔地煞”心狠手辣,是没有好的路可走的。
此刻,如待宰的羔羊,只有任人摆布,索性把双目紧闭,接受命运的安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地煞”的五指将要抓实……
“当!”
一声清脆之声,起自外厢。
“天魔”方震宇叫了声:“慧玲!”
“地煞”将要抓上诸葛兰脸上的手,也不由一顿。
这时,一个“天地教”教徒,匆匆跑了进来,喘息着朗声报道:“启禀教主,‘病金刚’焦健要见教主!”
“天魔”不由一楞道:“焦健?本教与他素无来往……”
一言未了,屏风外传来一声:“教主!同为武林一脉,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说什么素无往来!”
震耳的语音之中,屏风外走进一个面黄如蜡,双目神光湛湛的中年人来。
闭目等死的诸葛兰也不禁睁开眼睛,感到惊异。
她想——“病金刚”焦健,据说不是已经死了吗?他为何……
此刻,“病金刚”已大跨步上了大厅,拱手扬声道:“方教主、洪教主!请恕焦健冒昧了!”
说完,又对“南岳三神”微笑道:“真是盛会,南岳的三姐妹也在这儿!”
“天魔地煞”虽没见过“病金刚”焦健,但是他的名气是武林尽知的。
“女天蓬”西门素娥是与焦健有一面之缘的,此时抢上前去,尖声叫道:“焦大侠,湘江一别,转眼两年有余了!”
焦健朗声一笑道:“女天蓬,你越发娇艳了,哈哈哈哈!”
他那爽朗的笑声充满了衷气,内功之高,令人咋舌。
在座之人,莫不为之一怔。
“病金刚”焦健又道:“二位教主!难道天地教没有焦某的一个座位吗!”
“天魔”见“女天蓬”与焦健相识,又慑于“十二金刚”
的威名,连忙拱手道:“失迎!失迎!请坐!请坐!”
说时,右手一摊,让“病金刚”焦健在右首第一张太师椅上就坐。
焦健朗声一笑道:“教主!焦某可受不了像那位朋友同样的待遇!”
说时,指着诸葛兰又是一声朗笑。
“地煞”的怒气未息,不由借机示威道:“焦大侠!这位也是你们‘十二金刚’之一哩!”
“病金刚”焦健像是一楞,瞪眼道:“教主笑话了,金刚中有这年青的,他敢莫是新出道未久的‘玉金刚’司马玠?”
“女天蓬”插口道:“焦大侠!你看走眼了!”
焦健侧目凝神做遐思状道:“哦!那……”
“地煞”性子急躁,又十分得意地道:“她就是‘粉黛金刚’诸葛兰,也就是封炉大会连得姜夫人三宝的朱楠!”
焦健闻言,嘴角一撇,似乎是十分不屑,先叹息了声才道:“唉!江河日下,十二金刚越来越不成话了!”
“天魔”得意地道:“焦大侠有何感慨?”
焦健指着诸葛兰道:“像这种乳臭未干的人,也列名在金刚之内,我焦健赶回中原,也就是为了此事而来!”
“女天蓬”插口道:“记得两年之前,焦兄路过湘江,是说有事到苗疆一行……”
焦健点头道:“原打算在苗疆寻一棵难得的千年紫芝!”
“天魔”不由一惊道:“啊!据说‘七绝神君’已早经下手,派有毒兽看守……”
焦健忙道:“都是误听传言,‘七绝神君’结果是吃下一株毒草,焦某也空跑了一趟!”
诸葛兰耳听焦健大鼓如簧之舌,其中有对有不对,不由冷冷一笑道:“焦健!你狗眼看人低,苗疆中你没死?”
焦健淡淡一笑道:“诸葛兰,你瞧!你这份德行,配列为‘十二金刚’之中吗?真把咱们‘金刚’二字给糟蹋了!”
诸葛兰脸都气青了,娇叱道:“焦健老贼,你不要狂!”
焦健哈哈一笑道:“有事实为证,同为金刚,你做阶下囚,我为座上客,事实胜于雄辩呀!”
诸葛兰不屑地道:“你身列侠义之门,与群魔邪派为伍,才是丢人现眼,污辱‘金刚’二字!”
焦健大声道:“天地教崛起武林,乃是名门正派,光明正大的帮会,怎会是邪魔外道的呢!”
这句话,使“天魔地煞”一齐绽开了笑容,同声对焦健道:“焦大侠!你客气!”
焦健认真地正色道:“不!不是客气,天地二字,是代表着正义,也代表伟大,何况,二位教主名满武林,这个天地教的‘教’字更是教化之意,焦某踏进中原,就听说了,所以,第一件事,就是来拜望二位教主!”
“病金刚”焦健一席话,说得“天魔地煞”两魔眉开眼笑,得意忘形。
“天魔”大拇指一竖,大声道:“焦大侠!快人快语!文震宇夫妇成立这个‘天地教’,就是为了与那些自命为正派的兔崽子们争争长短见见高下!”
“地煞”也姗姗向前,哑声破嗓道:“我说焦大侠,你对我们天地教有没有指教之处!请不要客气!”
“天魔”也尖声叫道:“献茶!献茶!”
焦健脸色十分郑重地道:“自古成大事者,首先要收揽人才,当年汉高祖之创立大汉天下,就是因为有萧何、韩信、陆贾、俪生等不世之才!”
他一本正经的娓娓道来,十分动人。
“天魔”连声道:“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