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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咱们得不到口供,没有活人示众江湖,损失比五千两银子更重呢!”
“师兄!你算了吧!”下首的老道说,“人早晚会死的,化骨扬灰同样是死,一死百了
没有必要再劳师动众,搞什么示众江湖那一套把戏。既然有人代杀,本院反而乐得置身事
外,不会引起对头的注意,杨小狗的朋友不会找咱们拼命,何乐而不为。”
“五师兄的话很有道理。”另一老道说:“再说,五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近些年来,
天灾人祸惨烈,大户富豪纷纷破产,咱们作案每次所得愈来愈少,能一次有三五百两银子,
已经算是丰收的大案了。掌门大师兄舍得花五千两银子,那是因为做案用不着他亲自出马,
当然舍得出手大方啦!”
“闭嘴!不许说掌门的不是。”上首的老道混叱。
劫财劫色,这是混沌宫的两大目标。妖道们不但自己劫,也利用其他妖魔鬼怪劫。他们
的同路人,更是厉上加厉。
圣手无常、五方揭谛、百绝头陀、无上散仙,都是混沌宫合伙人、同盟、死党、自己
人……
所以,无上散仙可以指挥混沌宫的弟子。
正在开怀畅饮,外面传来钟声三鸣。
十四个人一怔,慌忙整衣而起,在厅口分列。
片刻。
脚步声欺近,两男两女领路,后面是三名老道,仙风道骨很像有道全真。
“参见圣堂师兄。”十四个人稽首行礼恭迎。
“免礼。”为首的老道喜气洋洋,“院主派我们来了解详情,顺便参加你们的庆功宴,
呵呵!你们辛苦了,可喜可贺。”
重整杯盘,片刻备用的酒菜纷纷上席。
敬酒三巡,由主事的老道,将与两位夫人打交道的经过,—一详尽禀告。
坐在上首的两老道,听完睑色一变。
两人互相用眼色传递心意,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师弟!你说,那小狗真的像个白痴?”为首的老道沉声问。
“是的,大白痴一个。”主事老道有点惊讶。
“像个婴儿?”
“是的,只知道哭笑,任何酷刑也毫无改变。
“唔!不对。”
“师兄的意思……”
师兄不理会主事老道,扭头向同伴注目。
“师弟!听说过大轮回解脱玄功吗?”
“听说过,只是传说而已。”师弟双眉深锁,“据说是度生死大劫的秘术。元神紧锁于
灵台,躯体回复元婴状态,无知无识无感无觉,元神已抛弃皮囊,皮囊便成了入世时的状
况;也就是不曾接触世俗的状况。”
“那就是胎儿状况,也称元婴。”师兄说:“我知道确有这种奇功秘术,据说也称万劫
转化玄功。”
“哎呀!”师弟变色而起。
“如果不在六个时辰之内杀死他,转化期回复原状,元神归位,他又重主复苏了。”师
兄也失色,”据说,在元婴状态中,只能伤害他的皮肉,用斧头也砍不断他的脖子。要杀死
他,必须用烈火焚烧。
糟!过了多少时辰了?”
“五个时辰了。”主事老道看出事态严重了。
但他犯了计算上的错误,杨一元中毒紧锁元神,是五更寅时。
老道在两夫人处见到大白痴似的杨一元,是巳牌左右,中间相差了三个时辰。
目下是戌牌初正之交,距杨一元行法自救,已经将近八个时辰了。
转化期是六个时辰,排除身上毒质,也需要时间,所以杨一元一再在心底呐喊。给我时
间!
“知道刘夫人将人埋葬在何处吗?”师兄急问。
“没埋掉,刘夫人仍希望他能恢复神智。”
“快!我们去杀死他!”师兄跳起来。
一阵大乱,六个老道急急走了。
用斧头也砍不断人的脖子,并非不可能的事,本朝初期永乐年间,妖妇佛母唐赛儿造
反,在济南法场正法,在上万军民的目击下,她全身赤裸,谈笑自若、刽子手砍断了三把鬼
头刀,她毫发无伤。
最后无奈她何,重押回死囚牢,披枷载锁五木加身。她一声长笑,翩然起舞,所有刑具
分崩离析,她就那样赤裸裸飞出死囚牢,蓦尔失踪。
永乐皇帝亲颁圣旨,大发雷霆。结果,上起三司,下迄府县官吏校尉刽子手、全上了法
场砍头,一大堆大官小官,全死在佛母唐赛儿头没被砍掉的地方。
太祖高皇帝把周颠放在大锅里用火烧,结果烧了一昼夜,周颠爬出来哈哈笑。结果,太
祖高皇帝在庐山,替周颠立了碑做纪念,希望这位周大仙,不要影响他当皇帝坐龙座的地
位。
世间有些事的确玄之又玄,信不信由你。
杨一元在秘室里,度过凶险的转化期。
躯体内仍然残留有致命的毒物,他必须尽快地用无上心法,把残余的毒物排出体外才
行。
这期间,决不可受到干扰。
秘室中黑沉沉,门外的看守也懒洋洋昏然欲睡。
时光飞逝,必须分秒必争。
招待站内,没留下几个人。有些人走了,有些人进城找地方大玩大喝,庆祝强敌已死,
今后可以高枕无忧、过太平快活日子了。
小雅和小琴两位姑娘,神不知鬼不觉直入中枢,心中疑云大起,怎么没看到几个人?警
戒之松懈出人意料之外,几乎可说没有警戒。
小雅沉不住气了,猛地闯入一座小厅堂。
“咦!什么人?”厅堂中唯一的粗眉大眼中年人,惊讶地喝问,“怎么乱闯?”
小雅大踏步逼近,凤目含威带煞。
“这里的主事人是谁?在何处?”她厉声问。
一开口就表明不是接待站的人,中年人大惊,猛地进马步伸手便抓,金豹露爪真见功
力,反应迅疾,出手也快逾闪电。
爪对爪、小雅信手一挥,反扣住对方的爪背,带马归槽扭身切入,肩撞肘手扼喉,三处
打击一气呵成。
“克”一声响,中年人的右肘骨折,五指齐断,喉部也被扣住了。
顺手将人掀翻,一脚踏住咽喉。
“主事人在何处?招!”她拔剑出鞘,剑尖下指,“不招,戳你一千剑。
“管事大……大爷到……到城里去……了……”中年人说话含含糊糊,惊怖欲绝。
门外突然闯入了两个人,刚惊恐地大叫,小琴的剑已经激光迸射,一剑一个全摆平在厅
口。
呐喊声大作,人纷纷往这里赶。
小琴像虎拒柴门,来一个杀一个。
“到城里干什么?何时可返?”小雅不理会厅口的暴乱,继续问口供。
“不……不知道。”中年人不住发抖,“他……他们去找地方庆……庆祝,庆祝杨……
杨小狗受到恶……恶报,何时返……返回……”
“杨一元受到恶报?”小雅心向下沉,嗓音大变。
“是……是的,可……可能死了……”
“可能死了?怎么一回事?”
“他……他被刘夫人戚夫人用……用毒捉……捉住,已……已经成了大……大白痴。本
院不……不要大白痴,所以没将五千两银子赏金给她们。”
“人在何处?”
“在……在刘夫人处,现在该……该已死了。”
“刘夫人住在何处?”
“在……在东关外的日……日曦园。”
小雅泪下如断线珍珠,一脚把中年人踢昏。
“小琴姐!日曦园。”她冲出厅口,信手一剑刺倒了一个人:“我知道那地方,咱们
走!”
地下,已摆了八具快断气的人体。
花厅中,六个老道面对八个千娇百媚的娇艳女人。
老道们都是在美女丛中,享受多年艳福齐天的老将,各种美女的享受专家,这八个美
女,在他们心目中,还算不上第一流的绝色娇娃,因此说起来毫不客气,他们是奴役凌辱女
人的行家,从不对女人陪小心低声下气。
“我郑重警告你,刘夫人!”师兄气势汹汹,鹰目冷电四射,“那个人如果不立即用火
焚烧,一定会复活的。为了你与本宫的安全,你一定要把人交给贫道带走加以焚毁。时辰不
多了,快把他拖出来。”
“嘻嘻嘻……”刘夫人娇笑,媚态横生,“玄风老道!你愈说愈玄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的心意呀?少在班门弄斧好不好?”
“女人!你给我听清了。”师兄玄风厉声说。
“你给我闭嘴!”刘夫人也火了,杏眼圆睁,“可恶!就算你师父中州五子在这里,他
们也不敢用这种恶劣态度对待我。宇内三夫人游踪天下,没有人敢在我们这三个夫人面前无
礼。不要以为新郑是你们的势力范围,本夫人曾经闯过无数禁区,我敢来,就不怕这里的任
何天王菩萨威胁我。你想撤野,你算是打错主意了。”
宇内三夫人,指三个武功高强,行径怪异的美妇,她们的底细谁也弄不清,各自带了一
群同样美丽的待女或姐妹,在天下各地遨游,制造各种借口名目,专向各地的富豪大户与及
地方土霸,敲诈勒索,公然打抽丰。胆敢抗拒的人,将有横祸飞灾。
刘夫人和戚夫人,就是宇内三夫人中的两个。她们敲诈勒索的手段各有不同,各擅胜
场,而狠毒残忍却不相上下,豪霸们恨之刺骨。
“刘夫人!这是非常急迫,影响双方安全的大事。”老道玄风口气一软,“你难道不为
大局着想……”
“你的鬼心眼以为我不知道?”刘夫人冷笑,笑容依旧充满魅力,“生见人,死见尸,
这是江湖朋友对认定生死的金科玉律,你只想证实对头的死亡。很简单,看一看一干两银
子,不然休想如意。”
“你们少花四千两银子,值得的。”一位侍女笑吟吟地说。
“其实,你们大可不必浪费一千两银子,”另一侍女说:“毒发期已过了两个时辰,当
时我们就加以检查,他确是死了,心跳已止,所以我们不再理会,准备明早派人拖出去理
掉。人已经死了,道长何必用耸人听闻的鬼话,来探虚实看上一眼?”
“把尸体给贫道带走,一千两银子贫道保付,如何?”玄风老道不得不让步。
“这……”
“贫道是本下院的圣堂执事,职司司香使者,一言九鼎,银票随后奉上。”玄风老道急
急催促,”事不宜迟,迟将生变。”
“唔!你似乎说得像真的呢!”刘夫人意动。
“如果不是真的,贫道肯花一千两银子吗?”
“好吧!”刘夫人举手一挥,说,“去把尸体拖出来。玄风!你愿花冤枉钱,那可是你
自找的。反正你们的金银,也和本夫人的金银来路同样不正,白花了也不怕会心疼,谢谢你
啦!”
两个侍女刚想要动身入内,厅口已激光破空,两把剑犹如飞舞的狂龙,激发出满天雷
电。
太快,太狠,剑过人倒,风吼雷鸣。
两个老道与三名侍女首当其冲,尖叫着中剑摔倒。
铮一声暴震,刚拔出剑的玄风反应超人,百忙中接了小雅一到,连人带剑斜震出丈外,
“砰”一声背部撞在墙壁上,房屋摇摇。
猝不及防,一冲错之下死伤惨重。
“让开!贫道行法擒住她们……”玄风狂吼,一拉马步剑动风生,口中念念有词,蓦地
云生厅角,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