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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戴南山恭应一声,偕同老爷子的七位高徒,押着褚姑娘跟戴云珠走了。
望着一行人不见,褚老爷子忍住气,向皇甫公子道:“多亏贤侄了,不在家里出了这么样两个叛徒,我还不知道,也让贤侄见笑,叛徒之一竟会是自己的女儿,真是让人羞愧,让人痛心。”
皇甫公子道:“老爷子怎么跟我这么样说话,这不是拿我当外人么?”
“好吧!我不多说了。”褚老爷子道:“走,咱们前头坐去。”
两个人往前去了,所谓前,不是指前院,而是以后花园来说的前头,那是褚家的后院,后花厅。
这是褚老爷子招待知近朋友的地方。
进了后花厅坐定,褚老爷子直摇头:“唉!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
皇甫公子道:“我不愿意瞪着眼睛说瞎话,来安慰老爷子,事实上这是件相当严重的事,姓李的现在是叛逆,窝藏叛逆是个什么样的罪,老爷子您不会不知道。”
的确,褚老爷子知道,那是抄家灭门的罪。
褚老爷子惊容又现,连点头:“是,是,我知道,我知道。”
“就算把朝廷撇在一边儿,可是玉贝勒知道了,也不会轻饶啊!”
褚老爷子颜上见了汗,他知道,皇甫家这个儿子说的是不折不扣的实话,要是让玉贝勒知道,那个后果可不比朱抄灭门好多少。
皇甫公子一双阴骘目光看了看褚老爷子,又道:“不过老爷子您也别太担心,小侄无倒是有个趋吉避凶的良方。”
褚老爷子“呃!”地一声忙道:“贤侄你有趋吉避了的良方。”
皇甫公子点了点头。
“贤侄有什么趋吉避凶的良方!”
—皇甫公子微一笑:“说穿了不值一文钱,也是老话题了,不过如今比以前多了一个——”
褚老爷子显然没懂:“老话题,不过如今比以前多一个。”
“老爷子,您只把玉莲妹子,跟戴总管事那个女儿给小侄我就行了。”
“为什么又多了云珠”
“我看她也挺不错,打算先把她当陪嫁丫头,将来收她做个二房。”
褚老爷子尽管一向巴结皇甫家,尽管巴不得攀上这门亲家,可是如今听了这话,他还是有点不高兴,道:“贤侄你是知道的,玉莲对这门亲事一直不愿意,如今这么一来,只怕她更是不会答应。”
皇甫公子一点也不在意,微微一笑,道:“老爷子,如今情形跟往日不同了,小侄我要是没有把握,不会这么做,我既然说出了口,就不容她不答应。”
褚老爷子心里的不高兴添了三分:“她是我的女儿,知女莫若父——”
皇甫公子阴阴一笑,截口道:“老爷子,只麻烦您跟玉莲妹子说,她要是不答应,我就会把今天的事禀报贝勒爷,那可就是褚家的大灾祸了。”
这可是千真万确,不折不扣。
皇甫家这个儿子,也绝对有可能这么做。
褚老爷子脸色大变,他想往起站。
“老爷子,您认为这帖良方怎么样,是不是能让您褚家趋吉避凶?”
皇甫公子及时一句。
褚老爷子忍住了,坐着没动。
谁让他一向巴结皇甫家,谁让他一心想攀这门亲事,一直拿皇甫家的人当自己人,如今一着受制,全盘俱墨,人家翻脸不认人,还极尽要挟之能事,强要他的女儿跟他总管事的女儿,还说是给他褚家一帖趋吉避凶,免三灾去八难的良方,褚老爷子他能怎么样,又能说什么,只怕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候,戴南山偕同老爷子的七位高徒“七郎”进来了,一躬身道:“老爷子,我把姑娘跟云珠丫头押在柴房了。”
褚老爷子一摇头道:“南山,就算我惩处了她们俩,咱们褚家也不能免灾去祸了。”
戴南山跟“七郎”都一怔。
那位第一高徒赵大爷道:“老爷子——”
褚老爷子抬手一拦:“不过你们不用担心,皇甫公子教了我一帖趋吉避凶的良方。”
戴南山跟“七郎”都望皇甫公子。
皇甫公子只微笑,不说话。
褚老爷子把皇甫公子的“良方”说了一遍。
听毕,戴南山跟“七郎”个个色变。
孙三爷上前戟指皇甫公子:“姓皇甫的,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皇甫公子毫不在乎,双手一摊:“七位,我可是为褚家着想的一番好意呀!”
“少来这一套。”孙三爷道:“褚家不是任人要挟勒索的。”
他要动,另六个跟着要动。
“等一等。”皇甫公子不慌不忙,抬手一拦:“我知道,你们想杀我,要杀就杀死我,别忘了,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要是杀不死我,最好考虑那个后果。”
褚老爷子抬手拦住了七个徒弟,转望戴南山:“南山,你怎么说。”
戴南山道:“—切听凭老爷子做主。”
他对褚家,的确是忠心耿耿。
“好吧!”褚老爷子一点头道:“那咱们去晓玉莲跟云珠以利害去吧!”
转望“七郎”:“你们在这儿陪皇甫公子。”
“七郎”恭应声中,他站了起来。
皇甫公子也站了起来:“老爷子又把我当外人了。”
褚老爷子道:“皇甫公子,你在场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的?”
“玉莲跟云珠性了都烈——”
“她们要是为褚家想,性子就不会烈了。”
“我们跟女儿谈婚事,你那有在场的,世间没这个理。”
“什么事都有头一遭。”
“皇甫公子,你已经有了十成十的把握,还有什么好怕的。”
皇甫公子笑了:“这句话我倒是爱听,那么两位请吧!”
褚老爷子带着戴南山走了。
皇甫公子又坐下了,一抬手道:“七位也坐呀,马上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七郎”那受过这个,差点把肺气炸,恨得牙痒痒的,可是为了褚家的祸福,只好忍了。
戴南山打开了柴房,褚老爷子一步跨了进去。
褚姑娘玉莲跟戴云珠往柴火上站了起来。
褚老爷子立即暴叫:“你们俩个给我惹了大祸了,知道不知道。”
褚玉莲道:“我们知道——”“你们不知道,南山,告诉她们。”
戴南山当即把皇甫公子藉机要挟的事说了一遍。
听毕,褚玉莲跟戴云珠脸上变了色,戴云珠尖叫道:“好卑鄙的东西,老爷子,您不能答应,您绝不能答应——”
戴南山喝道:“云珠。”
戴云珠悲愤道:“都到了这时候了,您还不让我说话。”
戴南山怒道:“都是你惹的祸,你还敢——”
—扬掌就要掴。
褚老爷子抬手拦住,道:“云珠,我没有答应,我是来听听你们的意思?”
“我们的意思难道您不知道?”戴云珠道:“您来问问我们的意思,就是希望我们答应,是不是?”
戴南山大喝:“你这是跟谁说话?”
褚老爷子又是一抬手,道:“云珠说的对,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有什么话就让她们说吧!”
话锋一顿,向戴云珠道:“云珠,我也是不得已,我很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才来听你们的意思。”
戴云珠道:“老爷子,您现在知道皇甫家这个儿子的心性为人了,是不是,难道到现在您还巴望着结这门亲。”
褚老爷子道:“我刚说过,我不得已,我知道他的心性为人了,当然不愿意再结这门亲,可是我又怕——”
他没有说下去。
“怕他跟玉贝勒告褚家的状,是不是?”
褚老爷子没有说话。
“老爷子,现在明白已经迟了,谁叫您当初不听劝——”
“畜生,你越来越大胆了。”戴南山忍不住了,再次跨步越前。
褚玉莲突然上前挡住了戴云珠:“为什么做女儿的动不动就得挨打,为什么做女儿的动不动就得牺牲,难道她们不是你们生,你们养的?”
戴南山忙欠身:“姑娘——”
这话也等于是说给褚老爷子听的,褚老爷子老脸上掠过了一丝的愧色。
戴云珠在褚玉莲身后叫:“爹,您用不着这个样,我为您牺牲的已经够多了,我还可以再为您牺牲一次,您去告诉皇甫家那个儿子,他想要姑娘,趁早醒醒打消这主意,我愿意称他的心,如他的意,是他拿花轿来接我,或者是我现在就跟他走,都行。”
褚老爷子跟戴南山听得都一怔,戴南山叫道:“云珠——”
褚玉莲霍地转过身去:“云珠,要是你真愿意,我不拦你,可是我明知道你绝不会愿意——”
戴云珠悲凄一笑:“姑娘,事到如今,那还由得咱们愿意不愿意?”
“不!”褚玉莲脸色煞白,冷然一声,然后又霍地转身向褚老爷子跟戴南山。
“皇甫家那个儿子所以能要挟咱们,那是因为他认为他掌握了咱们的把柄,咱们就让他没有把柄可以掌握。
你们去告诉他,我已经受到了惩处,不管对谁,都已经有了交待了,他要是还认为掌握着咱们的把柄,就让他去跟玉贝勒告状去好了。”
褚老爷子面有难色,道:“可是,玉莲——”
“您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褚玉莲道:“只管放心,我不会让您为难的。”
褚老爷子还有点犹豫:“那——好吧!”
他还是答应了他的爱女,当即他就带着戴南山走了。
他还是真为难,也知道在这儿待下去没有用,照样想不出办法来。
听到了柴房门外上锁,听到了步履声远去。
戴云珠道:“姑娘,您是打算——”
褚姑娘一句话没说,翻腕一把匕首握在手中,向着自己胸腹之间猛力就扎。
戴云珠没来得及阻拦,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褚玉莲会这样,眼看着褚玉莲把一把匕首扎进了胸腹之间,她大骇,急扶住褚玉莲:“姑娘——”
褚玉莲花容已然失色,她忍着痛道:“他要的是我,我让他没有把柄可以掌握,云珠,谢谢你想促成我跟李少掌柜的,看来我跟他没缘份,还是你代我跟着他吧!”
说完这番话就支持不住了,要倒。
戴云珠既惊又急,向外大叫:“来人哪,来人哪,快来人哪——”
褚老爷子跟戴南山步履声虽已远去,但是戴云珠这叫声还听得见,他俩折了回来,回来得飞快。
开了柴房门,眼前的景象吓呆了他俩。
同时,戴云珠—声:“姑娘自绝了。”
褚老爷子、戴南山跑进米扶住了褚玉莲,一个直叫“玉莲”,一个直叫“姑娘”。
奈何褚玉莲已双眸紧闭,浑身是血,不能答应了。
听见戴云珠叫的,还不只是褚老爷子跟戴南山,皇甫公子跟“七郎”也赶到了,一见都楞住了。
戴云珠看见了皇甫公子,一双美目都红了,叫了声:“这下你心满意足了吧!”
松了褚玉莲,就扑皇甫公子。
皇甫公子及时定过了神,也及时出了手,戴云珠毕竟不如他,被一掌击退。
可是戴云珠已经红了眼,闪身又自扑上。
这回被戴南山伸手拦住,戴南山大吼:“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