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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老者道:“为什么,古大侠到时候自会明白,老朽现在敢断言,古大侠届时必会出手动武。”
古超浓眉一皱道:“这我得考虑考虑。”
青衣老者道:“古大侠尽管考虑,等发现合算后再点头不迟。”
司徒少青突然轻咳一声道:“本就不合算,还考虑什么?”
古超一怔道:“怎么,司徒,你……”
司徒少青冷冷说道:“我要是你,我就不会打这个赌。”
古超这个人就是有时候冲动一点,可并不糊涂,他一点就透,透是透了,可是人家逼问在眼前,他不能示这个弱,点头嘛,明知会上当,不点头嘛,那又等于示弱,他浓眉一皱,正感难于应付,青衣老者突然笑了起来:“算了,古大侠,咱们都是说说而已,不必太认真,做人嘛,是不能太认真的,太认真了有时候会吃大亏。”
古超的脸红了,他两眼一睁,刚打算咬牙硬点头。
圣心那里却又开了口:“阁下,家师的住处到了?”
青衣老者立即转向圣心,含笑说道:“马上就到了。”
圣心这一句话轻易地转移了目标,适时,司徒少青冷冷地瞪了古超一眼,古超脸又一红,只装作没看见。
说话之间,青衣老者拐了弯,直向左边一个洞口行去。
圣心忙道:“阁下,家师就住在这儿么?”
青衣老者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道:“进去后师父就知道了。”
显然青衣老者口风甚紧,已经到了地头,他还是不肯透露一点。
圣心没再多问,好在马上也就会知道了。
青衣老者说过话后在洞口停了步,扬声说道:“侍者何在?”
没听洞里有人答应,却见人影幌动,从里面走出一个鸡皮鹤发的黑衣老妇人。
这黑衣老妇人年纪大约在七十以上,身形干瘪瘦小,肤色黝黑,简直就像个风干了的人干。
一张老脸,神色冰冷,不带一点表情,简直没有一点生人气息,只是她那双眼神特别犀利,看人一眼能让人混身冒冷意。
圣心,南宫黛,古超入目这黑衣老妇人,但皆神情震动,陡生警惕,尤其是司徒少青,他当即脱口一声轻呼,可是也只是叫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黑衣妇人似乎有点不高兴,冷冷地翻了司徒少青一眼,随即转望青衣老者,一开口,嗓音沙哑有似破锣:“什么事?”
青衣老者对这黑衣老妇人颇为客气,当即含笑说道:“奉谷主之命,带几位客人来见洞中贵宾。”黑衣老妇人没看圣心等一眼,冷冷说道:“你可知道洞中这位贵宾身份不比别人。”
青衣老者道:“这个我当然知道。”
黑衣老妇人手一伸,皮包骨,又黑,指甲长有几寸,手背上青筋贲起,看上去吓人,她道:“拿来。”
青衣老者道:“侍者要的是?”
黑衣老妇人道:“你多此一问,自然是谷主的令谕。”
青衣老者倏然笑道:“谷主只在口头上交待过。”
黑衣老妇人道:“谷主怎未派个人告诉我一声。”
青衣老者道:“谷主就是派我来……”
“那不行。”黑衣老妇人冷然抬头,道:“我这个洞跟别的洞不同,我不见谷主的令谕,任何人不得人洞。”
古超浓眉一扬,就待说话,司徒少青在后忙扯了他一把,而古超的表情已落在黑衣老妇人眼里,她老眼一翻,望着古超冷冷说道:“黑大个子,莫非你不服。”
古超不得不开口了,愤然说道:“我是有点不服。”黑衣老妇人冷笑一声道:“别看你个子高得跟半截铁塔一般,我若让你躺下也不过是伸伸指头,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别让人说我这老婆子倚老卖老,欺负个后生晚辈。”
古超冒了一分火,道:“老婆婆怎么称呼?”
黑衣老妇人抬头说道:“黑大个子,你还不配问我的姓名,我老婆子当年纵横武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儿啦。”
古超又多冒了一分火,道:“你不过比我多活几年。”
“大胆。”黑衣老妇人一声冷叱,两眼暴睁,抬手就抓古超,出手之快令人咋舌。
青衣老者忙跨一步挡住了古超道:“谷主贵宾,侍者不得无礼。”
“没你的事。”黑衣老妇人反手一拨道:“谷主在这儿也是一样,闪开。”
青衣老者没来得及躲,其实老妇人出手如风,他就是躲也未必躲得掉,立即被老妇人推得一个踉跄立足不稳,向后退去。
也不知道青衣老者是修养好,还是不敢拿黑衣老妇人怎么样,他站稳之后脸色不变,而且还含笑叫道:“侍者……”
黑衣老妇人却是理也不理他,冷哼一声,翻掌拍向古超。
古超火冒三分,忍之不住,跨前一步就要挺掌硬接。
圣心比他快,衣袖一摆,暗用“大般若掌”径向黑衣老妇人那一掌迎去。
砰然一声,圣心身形一幌,往后退了一步,她脸色一变,心里大为震惊老妇人掌力之强劲雄浑。
那黑衣老妇人也为之身形一晃,老眼一睁,道:“小辈,你内力不差。”
南宫黛一见师姐吃了亏,黛眉一扬,冷冷接口说道:“本就不差,你要不要再试一掌。”
圣心忙伸手拦住了她。
黑衣老妇人却没留意南宫黛,一双老眼直直地望着圣心道:“大般若掌并非人人会得,小辈,你究竟是……”
圣心道:“老婆婆,我艺出‘华严庵’。”
“华严庵?”黑衣老妇人叫了一声忙道:“那么洞里这位贵宾是你的……”
圣心道:“老婆婆,那是家师。”
黑衣老妇人脸色一变,立即转望青衣老者,冷冷说道:“我破一次例,跟我进来。”转身往洞里行去。
青衣老者呆了一呆,转过身道:“师父好大的面子,快请进来吧。”急忙跟在黑衣老妇人之后行了进去。
圣心何尝不感意外,她绝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变化,黑衣老妇人一听她来自“华严庵”,是悟因神尼的高足便不要谷主令谕,定了定神,忍不住低低说道:“这位老婆婆究意是……”
只听司徒少青在身后轻声说道:“师父不认得她么?”
圣心回过身去道:“敢莫司徒大侠认得?”
司徒少青神情颇为凝重地点了点头道:“我认得,师父可听说过‘南荒鬼妪’这名号?”
圣心神情陡然一震道:“难道她就是……”
古超惊叫说道:“原来她就是南荒那个老怪物,怪不得……”
圣心道:“怪不得她能接我一掌‘大般若’,而稳立不动,她怎么也在这‘忘忧谷’里。”
司徒少青道:“忘了么,师父,这‘忘忧谷’里三山五岳,四海八荒的人物都有。”
圣心道:“看来这‘忘忧谷’的实力端的不可轻视,也足见那位假玉龙神通是何等广大。”
只听青衣老者的话声透洞而出:“几位怎么还不进来,侍者在催驾了。”
圣心忙低低说道:“咱们快进去吧。”偕同南宫黛当先行了进去。
这个洞的洞势跟柳燕翎住的那个洞完全一样,所不同的是柳燕翎住的那个洞摆设豪华考究,而这个洞却除了几张石几石凳,一张床外,别无长物。
那位“华严庵”的庵主悟因神尼,就盘坐在那张光滑未铺一物的石榻上,穿的仍是那身缁衣,看上去一点也没有变,而且也跟柳燕翎不同,要隔上近十丈距离说话,悟因神尼的盘坐处就近在眼前。
出家人也断不了七情六欲,一见神尼无恙,圣心松了一颗久悬的心,可也忍不住激动,上前一步跪了下去:“老菩萨,圣心来了。”
南宫黛跟着拜了下去。“师叔,小黛也来了。”
悟因神尼含笑抬手,慈祥地说道:“起来,起来,都起来。”
圣心,南宫黛应声站起,悟因接着说道:“小黛,过来让师叔看看,是瘦了还是胖了,许久不见,急煞你师叔了。”
南宫黛是从来不掉泪的,就这一句话,听得她眼圈一红,温顺地走了过去。
拉着南宫黛的玉手只一眼,悟因神尼立即转望圣心:“你这个做师姐的是怎么回事,我把小黛交给了你,瞧瞧,人瘦了多少,这要是在庵里,我非罚你不可。”
神尼风趣不减,分明心情很愉快,那里像在受苦受难受折磨,连一点苦、难、灾的迹象也看不见。
圣心笑了,趁势问道:“老菩萨安好么?”
悟因神尼两眼一翻道:“别顾左右而言他,你自己不会看看。”
这一下连古超跟司徒少青也忍悛不住了。
这一笑引来了神尼的目光:“这两位是……”
圣心道:“老菩萨,一流人物中之一流,‘墨龙’、‘金龙’二位。”
悟因神尼“哦!”地一声道::原来是古大侠与司徒大侠。”
古超、司徒少青忙近前见礼:“晚辈古超,司徒少青见过神尼。”
“不敢当,不敢当。”悟因忙答礼说道:“二位都是当今一流中之一流,‘华严庵’勉强能与‘九龙’齐名,所以彼此应该平辈论交。”
古超、司徒少青连称不敢,圣心一旁笑道:“本来是,老菩萨就会让别人吃亏。”
悟因双目一瞪,圣心立又说道:“老菩萨别怪我,他二位若是肯跟您平辈论交,圣心愿意输点什么给您。”
悟因抬了头:“没规矩,没规矩,悔当初把你惯坏了。”
古超,司徒少青二人又笑了,对这位黑道中人视为克星,闻名胆落的悟因神尼,两个如今算是多认识了一层。
随即悟因神尼转望青衣老者:“劳动陶大侠带得小徒来,我这里谢了。”
青衣老者忙道:“不敢当,此乃陶庸的份内事,神尼何须客气。”
“陶庸”两字一出,圣心首先脱口轻呼:“无情剑。”
青衣老者陶庸含笑点头:“陶庸未敢轻易将姓名告人,师父原谅。”
古超叫道:“原来你就是‘无情剑’陶庸。”
陶庸道:“也请古大侠,司徒大侠二位多包涵。”
司徒少青淡然说道:“我没想到名重一时,威震口外的‘无情剑’也在‘忘忧谷’里。”
陶庸笑笑说道:“这有什么稀罕,稍待连几位也要留在这‘忘忧谷’里,何况武林末流的陶庸。”
古超脸色一变,便待说话。
陶庸立又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几位不信可以问问神尼。”
悟因神尼立即接口说道:“不错,你几个都要留在这‘忘忧谷’里。”
圣心呆了一呆,忙道:“老菩萨,您这话……”
悟因神尼两眼一翻道:“我这话怎么,‘忘忧谷’有什么不好,我在‘忘忧谷’待些日子,不但发现‘忘忧谷’是处世外桃源,应有尽有,而且无忧无虑,没有纠纷,不见血腥,住在这儿简直令人乐而忘返,要知道这在别人求还求不到呢。”
圣心又怔住了,半晌才蹩出一句:“老菩萨,怎么您也变了。”
悟因神尼说道:“什么叫变,人生在世就是要通权达变,随遇而安,一成不变那还行么,不要多说了,我是决定在这‘忘忧谷’长住了,你愿不愿留下我不勉强。”
圣心还待再说,南宫黛突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