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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先生摇头说道:“据我所知,那位‘玉龙’并不是皇甫华。”
南宫黛冷笑说道:“又一个帮皇甫华说话的人。”
圣心道:“我信,曾记得老菩萨说过……”
只听端木相道:“‘玉龙’不是皇甫华,天下武林谁不知道‘玉龙’是皇甫华。”
黄先生淡淡笑道:“别跟我装糊涂,我指的是你见过的那位‘玉龙’。”
端木相道:“我见过的‘玉龙’确是皇甫华,不信你可以问问温天女跟霍冷香,她们也见过。”
黄先生点头说道:“不错,我听她们说过了,她们见过的那位‘玉龙’是皇甫华,但据我所知那位‘玉龙’的面目跟皇甫华一般无二,却不是皇甫华本人。”
端木相笑了,笑得很勉强,道:“世上有两个面目一般无二,如此相像的人?”
黄先生道:“人心之不同如其面,足见世上并没有两个一般无二,长得那么相像的人,而假如是易容化装,那就该当别论。”
端木相讶然说道:“易容化装,你的意思是说……”
黄先生道:“自然是指那位‘玉龙’是经过易容,化过装的。”
端木相失笑说道:“端木相虽称‘千面幻影’,易容之术独步宇内,近百年来无人能够企及,那位‘玉龙’若是曾经易容化过装,我岂有看不出来的道理。”
黄先生道:“你并不是看不出来,而是不肯说。”
端木相摇头说道:“不,绝不可能,当世之中,近百年来,除了端木相外,无人再有这么精湛的易容术了。”
黄先生道:“那么那位‘玉龙’就是你‘千面幻影’端木相了。”
“不!”端木相摇头说道:“不是我。”
黄先生道:“那么是谁?”
端木相道:“我认为他确是皇甫华,我不说了么,当世之中,近百年来无人再有我这么精湛的易容术了。”
黄先生点头说道:“这一点我倒相信。”
端木相道:“你怎么说那位‘玉龙’是曾经易容,化过装了。”
黄先生道:“那是因为我认为有人帮了他的忙。”
端木相道:“有人帮了他的忙,你这话……”
黄先生道:“你不懂,我的意思是说,有人帮他易的容,化的装。”
端木相倏然而笑,但旋即敛去笑声,道:“你说是谁帮他的。”
黄先生笑笑说道:“你说过,你的易容术独步宇内,近百年来也无人能够企及,要不是那么精湛的易容术,那位‘玉龙’也不会那么像。”
端木相道:“我明白,说来说去你是说我帮了他的忙。”
黄先生一点头道:“事实如此,阁下。”
端木相摇头说道:“你冤枉人了,我并没有。”
黄先生道:“端木相,我只要求你告诉我,那冒充‘玉龙’之人是谁?”
端木相道:“我明明看见那人是皇甫华,怎说冒充。”
黄先生双眉一扬道:“阁下,我算一直是好言好语。”
端木相道:“我知道,我也一样,一直是好言好语。”
黄先生道:“端木相,你已逼我毁你颜面。”抬指便要点过去。
端木相忙道:“我说的是实话,除此我一无所知。”
黄先生淡然一笑道:“端木相,识时务者为俊杰,知进退的是高人,你要想想看,今日之势不容你不吐实,何必非等我毁你颜面之后再吐实,你认为那样对你好么。”
端木相没说话,沉然了半晌,突一点头说道:“好吧,我告诉你,我所见到的‘玉龙’是……”
脸色陡然一变,身躯机伶暴颤,大叫一声:“姓黄的,你害了我。”
两眼一翻,砰然倒地不动,再看时,他脸色暗乌,已然气绝。
这突变惊人,也大出人意料,谁都看得出端木相是遭人暗算,可是谁也没看出暗算他的人是怎么下的手,用的什么东西,包括黄先生在内。
在场众豪雄立起骚动,纷纷抬眼四下搜索,公孙明、申屠海甚至于掠上了大殿瓦面。
结果,谁也没能发现什么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黄先生抬手示意众豪雄肃静,公孙明三不管地就要去翻转端木相的尸体看个究竟。
黄先生伸手拦住了他,道:“公孙大侠,动不得,端木相是中毒而死。”
在场众豪杰有不少个是受过“毒”害的,大有谈“毒”色变之感,公孙明吓得连忙缩开了手。
黄先生拦住公孙明后,抬眼一扫,道:“眼看就要问出究竟,不想端木相遭人暗算,是我疏忽大意,以致……”
公孙明道:“黄老弟别这么说,在场都不是庸手,谁也没看出端木相是怎么遭人暗算,这不能单怪那一个。”
圣心也道:“黄施主不必引咎自责,公孙明老施主说得是,在场无一庸手,谁也没看出端木相是怎么遭人暗算的,并不能单怪那一个,好在咱们已知道‘玉龙’非真玉龙。”
司马逸突然说道:“怎见得‘玉龙’非真‘玉龙’。”
圣心道:“在场诸位都听见了,端木相曾有一句未说完的话。”
申屠海点头说道:“不错,那句话是我所见到的‘玉龙’是……‘是’字甫出口他便遭了暗算。”
圣心道:“正是这句话,他既然有这句话,足证他所见到的那位‘玉龙’并非皇甫华。”
申屠海点头说道:“我有同感。”
公孙明也点头说道:“对,该是这样,就是这样,那个是字之后应该是某人,而绝非皇甫华三个字。”
圣心道:“咱们虽不知道冒充‘玉龙’的是何人,至少已经知道那位‘玉龙’并非皇甫施主,而是别人冒充的,这不能说是毫无收获。”
申屠海、公孙明连连点头。同声称是。
司马逸道:“那么冒充‘玉龙’之人到底是谁呢?”
圣心道:“那就要问端木相了,恐怕只有他一人知道。”
司马逸道:“怎见得只有端木相一人知道?”
圣心道:“司马施主请想,大凡这类事都是极其秘密的,非万不得已绝不会多让一人知晓,而那冒充‘玉龙’之人他有借用端木相之处,不得不让端木相知晓。”
“极是,极是!”申屠海点头说道:“他所以让端木相知道,那是因为他必须要请端木相替他易容化装,要不然恐怕连端木相也不知道他是谁!”
圣心点头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公孙明皱着眉头道:“这么说往后再想从别人口中追出他是谁来,已经是绝不可能的事了!”
圣心道:“恐怕是……”
公孙明摇了摇头道:“这贼好狠绝,好高明的手段。”
众人都没说话,没人接口。
圣心转望南宫黛,低低说道:“阁下,看来你已经输了。”
南宫黛道:“我输什么?”
圣心道:“当日咱们在庵里是怎么说的!”
南宫黛道:“谁看到那冒充‘玉龙’的人了么?”
圣心道:“难道端木相的话还不够!”
南宫黛道:“自然是不够,我要亲眼见着那冒充之人才能算数。”
圣心摇头说道:“看来你不但是撒赖,而且对‘玉龙’的偏见极深,这种偏见却是由排名人之后而起的。”
南宫黛双眉一扬道:“你可别这么说……”
只见司马逸冲着大伙儿一拱手道:“冒充‘玉龙’之人既未捕获,霍冷香与温娇娜也已相继逃脱,这‘血影禅院’里暂时是不会有什么事了,我兄弟要往路上迎迎几位把兄弟去,先行告退了。”
说完了话,他偕同公孙明就要走。
突然,沉默了半天的黄先生开了口:“二位且请暂留一步,黄玉还有话说。”
公孙明停身未动,凝目问道:“黄老弟还有什么事?”
黄先生道:“容我先请教,诸位适才搜索四下,可曾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公孙明摇头说道:“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现。”
别的人没说话,可见他们也没有什么发现。
黄先生道:“在场诸位均是当今武林的一流人物,耳目之灵敏可以说无人能企及,休说有人隐身左近出手暗算端木相,就是他隐身不动也难逃在场诸位的耳目,除非他隐身在十丈以外,而倘若他是隐身在十丈以外出手暗算端木相,咱们也就断不会茫然无觉,诸位以为然否?”
司马逸淡然说道:“事实上在场诸位,包括离端木相最近的你阁下在内,无一人发觉。” ’“事实如此!”黄先生道:“我的意思是说,那暗算端木相之人断不会是隐身在某处,更不会是隐身在十丈以外。”
圣心悚然点头道:“一语惊醒梦中人,黄施主分析得极是。”
南宫黛撇了撇嘴道:“那么那暗算端木相之人是怎么下手的,难不成他是明目张胆地站在十丈内暗算端木相的不成!”
黄先生一点头,含笑说道:“南宫姑娘说对了,我正是这个意思,那人既不是隐身某处,或躲在十丈外出手,自然就是明目张胆地站在十丈内出的手。”
南宫黛冷笑一声道:“阁下高见!”
司马逸淡然一笑道:“我有同感。”扭过头去,道:“三哥,咱们走吧!”
显然他把黄先生的分析当作了胡说八道,信口胡扯。
公孙明迟疑了一下,刚要举步。
黄先生已然含笑说道:“公孙大侠可否再留片刻,听完黄玉的话?”
公孙明窘迫地笑了笑,方待说话。
司马逸已然接口说道:“阁下难道非让人恭聆阁下的高见不行么?”
黄先生含笑说道:“在场诸位每一位都得听完黄玉的浅见。”
司马逸道:“我兄弟有要事在身,不愿为这无谓的事耽误。”
黄先生道:“恕我直言一句,在场任何一位,那怕他有天大的事,他也要听黄玉把话说完才能离开此地!”
南宫黛冷冷一笑,道:“师姐,咱们也该走了!”
显然,她是存心跟黄先生过不去。
圣心皱了皱眉道:“小黛,别……”
“别什么?”南宫黛道:“你不走我可要走了!”
黄先生转过脸来含笑说道:“南宫姑娘,我话说在前头,假如哪位要在黄玉没说完话之前,未缉获那暗算端木相的阴狠卑鄙小人之前离去,休怪黄玉要出手阻拦!”
南宫黛脸色一变,扬眉笑问道:“真的么?”
黄先生淡然笑道:“我这个人向来言出必行。”
南宫黛道:“那我要头一个离开这‘血影禅院’,你阁下要出手阻拦的话,就出手阻拦吧。”
话落,拧身迈步向外行去。
黄先生双眉微扬,摇头笑道:“名列九龙之二的‘粉龙’,原来是个只会动意气,刁蛮任性,毫不知大体为何物的庸俗女流!”
这句话份量可不轻。
南宫黛已走出好几步,闻言霍然转回了身,黛眉扬威,美目含煞,冷然问道:“你说什么,谁是只会动意气,刁蛮任性,不识大体的庸俗女子。”
黄先生淡然说道:“我说的是‘粉龙’南宫黛。”
司马逸喝道:“欺人太甚!”
南宫黛气得发抖,道:“我先打烂你那张嘴!”闪身欺了过来。
圣心跨步一拦,道:“小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