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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却雄心大振愈战愈勇,手中的‘熟铜棍’及‘分水刺’施展得沉稳、凌厉,已然是攻招多守招少的步步进逼。
八人中功力最高的司马玉虎,眼见三位拜兄已然将招式施展得顺畅迅疾,可见进境甚速收获良多,但是顾忌欲查之事尚无结果,万一拖延久战之后,若另有他人前来便便前功尽弃了。
因此立即施展八成功力,身形疾如幻影暴然前掠,双掌招式疾变,右掌疾拍出一片凌厉爪幕罩向陈文,左手屈指弹出一道劲疾指风射向他左胸‘神封穴’。
管事陈文久战将近两个时辰,早已真气耗损六成,且疲累得鼻息粗喘勉力强撑,眼见对方骤然迅疾抢攻而至,但是已然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能闪避,立时被对方指劲制住穴道,并且左腕一紧,已被对方爪势紧紧扣住‘大陆穴’终于心中一叹的落入对方控制之下了。
司马玉虎如此默不吭声的骤然抢攻,一举制往陈文后,右手迅又连连弹出数道指劲,霎时便见口干舌燥双眼发花,真气已然有些欲散之状,手中长剑似有千斤重,但依然强撑施招的三名老妇,终于相继闷哼一声,全身恍如烂泥一般的软倒地面了。
司马玉虎尚不待已然停手喘息的三位拜兄开口,便立即笑说道:‘三位兄长,练功也已练得太久了吧?还是先歇息一会,然后办妥咱们欲查之事吧?’‘哎呀!这是大哥我有生以来打得最过稳的一次,所以连此来的用意都忘了呢!’‘嘿……嘿……大哥,别说你了,小弟还不是一样……’‘唉……这几个老太婆还真带劲呀?可累死我了!’‘嗤!三位兄长,今日一战真可抵得上你们习功半年之得,想必三位兄长皆各有所获了吧?’
司马玉虎笑语声后,却见张大合双目一瞪的笑骂道:‘四弟,你可真算是个狠人哪,明明知道这些老太婆皆是非比寻常的高手,竟然任由她们耍着大哥玩命却不闻不问,若非大哥我还有点本事,就跟她们逗乐玩玩,否则岂不是早将一条老命玩完了?’
但是费公豪却不屑的叫嚷着:‘嗐……嗐……老大你只遇到个婆子就受不了啦?
这四个婆子虽然是有些本事,但是她们那点功夫算得了甚么,与方才曾找我交手的那个老头一比,那就差上一大截了呢!小弟方才与他拚了百来招,好不容易才顶住他占了些许优势,可是他见势不妙,且看四弟年轻可欺,所以便又找上了四弟,否则小弟不把他折了老骨头熬油才怪呢?至于那个婆子……嘿……嘿……大哥你也知道,小弟实在不忍心伤了女子,所以才让她像疯婆子一般耍性子,否则早就一掌劈了她!’
在旁喘息的甘常明耳闻两人之言,却冷‘哼’一声的说道:‘好啦!你们两个别吹了,方才若非我耽心你们两个吃亏,所以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注意着你们的安危,才让那个老丫鬟能与我斗个百来招,否则……’司马玉虎耳闻三位拜兄自吹自擂之言,而且一个比一个夸张,顿时忍俊不住的假做咳嗽,才发泄了脱口笑声,并且急忙掠往小楼之方,逐一将已然遭制的婢女、仆妇及那名老妇聚于一室,才返回矮屋处。
可是……三位拜兄竟然还在大吹大擂且争得面红耳赤,因此只得摇头叹息的叫道:‘嗳!你们有完没完了?这些穴道遭制的人,只要隔了半个时辰,穴道便会自行通畅,到时候十人一一清醒后围攻我们时,那就只好交由功若天人的三位兄长应付便成了。’
张大合三人闻言心中俱是一惊!立即噤口不语的互望一眼后,才讪讪的分散探视所有遭制的人,终于结束了三人心中兴奋的夸张之言。
※ ※ ※ ※
整个庄院中,老老少少共有老少三代五十八人,除了管事陈文及四名老婆子尚被制住昏穴未醒外,其余的人仅制住穴道不能动弹而已,但已分成三堆远离,无法听见另一方的人说些甚么?
此时各自应付一堆老少庄丁、仆妇的张大合三人,皆执着一把精光闪烁的大刀,面色凶狠的不时在庄丁、仆妇颈脖间作势试刀,因此吓得众庄丁仆妇皆惊骇惶恐得哀求连连。
于是张大合三人皆说明此来乃是寻仇,但是顾念众人皆属下人,因此不愿伤及弱小无辜,只要众人知无不言的一一答覆所问,并且与另两方所答相同,便不会伤害任何人性命,否则定然一一诛绝绝不轻饶!
众庄丁及仆妇皆知晓心存仇恨的人千万莫招惹,否则定会凶性大发的凶残杀人,所以众庄丁、仆妇闻言后,虽然已知他们皆是老爷子严嘱定须擒捉之人,但是对方皆是武功甚高的高手,而且众人皆已被制住穴道只能任人宰割,因此又有谁敢有所隐瞒自寻死路?因此俱都惊畏得连连应允不敢违抗。
于是张大合及费公豪、甘常明三人,便分别盘问庄丁、仆妇及婢女,只要发觉某人言词闪烁隐而未尽,立即凶狠的施刑逼问,甚而毫不留情的将一个奸狭的庄丁,一刀砍下左臂,使得其余之人更是骇异得不敢隐瞒。
司马玉虎四处巡行时,也曾眼见三位拜兄,皆是神色凶狠粗声粗气的逼问着婢女及庄丁、仆妇,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是为了能查明一些内情真相,也只好远离不见,任由三位拜兄逐一刑逼了。
不到半个时辰,兄弟三人除了分别刑逼出欲知之事,也已知晓那名功力高深的老者,乃是‘霸拳’陈定中年轻时的书僮,也是此座‘怡心别院’的管事。
而四名老妇则是‘霸拳’陈定中的夫人‘玉飞蚨’萧秋凤昔年的四名称为金、银、玉、翠贴身侍女,而其中玉花早在三十年前便已与管事陈文结为夫妇,至于其余之人分别是孙小姐的女婢,以及管照各处的仆妇及庄丁,其中再无武功高明的人了。
另外已然知晓由三名老妇居住坐镇的正楼,在楼底有一间秘室,由四名五旬仆妇轮流清理,而内里原本是珍藏贵重之物的六间房室,如今其中五间皆已改为牢房,分别禁闭着六个女子及三名老人。
但是由看管秘室的三名仆妇口中,已然知晓牢房内被囚禁的人,皆被囚禁了数年不等,但是被囚禁的人是谁?以及是否遭至何等刑求?仅有管事及四位嬷嬷知晓,其余的人全然不知。
兄弟四人在得知口供大致相同后,司马玉虎的内心中最为紊乱,希望被囚禁的人中,有‘幽冥鬼府’的少府主及‘噬魂鬼婆’吴嬷嬷或是师父,但是又乞望千万没有师父,否则自己必然要找‘霸拳’陈定中讨公道,哪怕是要与全天下的白道为敌,也不在乎!
续询之后,认为低下的庄丁、仆妇所知之事甚少,并且已无隐瞒之事,于是由张大合及费公豪看管众多穴道遭制的人,而司马玉虎及甘常明,则押着三名有关的仆妇迅速前往正楼之处。
正楼内,三名仆妇颤畏的引领两人,经由一条廊道行至大堂左侧的一间杂物间内,到达一座堆置不少杂物的木橱前。
一名仆妇伸手推动木橱左侧壁上的一只挂物铁钩后,霎时便听木橱发出轻微声响,并且已开始缓缓右移,逐渐现出一道秘门以及内里的下行梯阶。
因此甘常明眼见秘道已现,立即伸手制住两名仆妇的穴道,并且在秘道口把守,然后由另一名仆妇引领着司马玉虎进入秘道内。
当那名仆妇引领着司马玉虎进入秘道,尚未及行至梯阶下方时,突然由秘道下方传至女子的询问声:‘是谁?’
‘陈嫂是我!’
‘咦?李嫂?还未至轮班时辰你怎会就下来了?’‘喔……是金嬷嬷要我下来拿样东西,怎么?里面的人挺安静的嘛!’‘呵……呵……关了四年多,有再大的火性也磨消了,况且她们的功力皆已被封,还能有甚么作为?只不过………咦?他是甚么……呃……’随在仆妇李嫂身后的司马玉虎,眼见一名也是五旬左右的仆妇已笑行至梯阶前,早已蓄劲待变的‘幻龙指’立即弹出,轻易的制住老妇穴道,然后才笑对李嫂说道:
‘秘室中真的没有机关陷阱?或是甚么你们不知的事?’李嫂闻言,立即惶恐的说道:‘没有……没有……秘室在往昔,原本仅是供老爷及少爷藏着珍贵之物,但是自从五年前改为地牢后,珍贵之物全都移走了,而空出来的六间房室,分别囚禁着六个姑娘及三名老者,只不过……’李嫂话声突然一顿,望了望倒在地面的陈嫂一眼。
司马玉虎见状,顿知她话中有话,因此立即笑说道:‘你放心!她已昏迷不醒,听不到我们说的话,所以你大可放心!’
李嫂闻言,这才放心的低声说道:‘少侠,老妇是怕你在里面发生甚么变故,尔后那三……三位大爷会怪罪我们,凶残的……所以老妇才不得不说……’司马玉虎闻言,顿时知晓可能尚有甚么隐秘未曾问出,因此立即笑说道:‘哦?
你且说来听听。’
‘少侠,其实此事本非老妇等人所知,或许仅有陈管事及四位嬷嬷知晓,只是有一次老妇在各室中清理秽物时,曾无意中听见金嬷嬷与玉嬷嬷两人低语的一段话,说是“没有解药谅他们也不敢逃出去,否则老爷岂会放心的将他们囚禁在此?”之后老妇便未听见甚么了。’
司马玉虎闻言及此顿时剑眉一皱,心知被囚禁之人,可能是被逼服了甚么药物?
所以纵然逃脱之后,若无解药必然药性发作,但是时已至此又怎能半途而废?因此且先看看再说!
于是司马玉虎便默不吭声的顺着廊道前行,只见廊道两侧乃是用长厚岩石砌成的坚实石壁,左右各有三扇铁门,除了左侧头一间的铁门内张,里面有桌椅及日用之物,似乎是看管仆妇的休歇所在,的其余五间皆用双掌大的‘铁将军’锁扣着铁门。
司马玉虎顺步先行至左侧另外两扇铁门前,李嫂立即用一串大锁钥逐一打开铁门,供司马玉虎观望,只见第二间石室内,在左右两侧的壁角处,各有一名篷头垢面长须杂乱,且衣衫褴褛的老者盘膝趺坐着,而双手皆被一条铁炼扣住,连接在石壁上的铁环。
两名老者耳闻铁门推开之声,仅是微张双目略望,便又闭目默不吭声,使得司马玉虎甚为好奇,于是开口问道:‘请问两位老丈,但不知高姓大名?为何被囚禁于此?’
两名老者闻言,顿时惊睁双目的盯望着司马玉虎,右侧的老者立即问道:‘咦?
你……娃儿,听你所问,莫非你并非是陈老儿的家人?’此时左侧的老者也已急声说道:‘你?……少侠快……快将我们身上的禁制解开……’
但是右侧的老者却鄙视的朝那名老者说道:‘哼!佟老鬼,解了你的禁制又如何?体内的“软筋散”及另一种不知名的毒性怎么办?否则陈老儿岂能放心的只凭几个仆妇,便看住你与房老儿两人?’
左侧的佟姓老者闻言顿时张口欲言,但是迅又垂头丧气神色悲哀的摇摇头后,再度闭目不语了。
司马玉虎原本尚欲追问,但是眼见两名老者已然闭目不语了,因此仅在门外略探,便转行至第三间的铁门前,随着李嫂打开门锁,只见内里有一名萎靡不振的削瘦老者,正欲开口时,却觉削瘦老者有些面熟,再仔细一看,竟然是昔年传授武技义助自己的‘枯竹追魂’房广清?
‘啊?房老丈是您?天……您老怎么也被囚禁于此?房老丈,您还记得在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