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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这儿只是又区,北岸是丛山,颖河在山下静静地奔流南岸远处。也是丛山,形成一条阔
有十余里的河谷,逐渐向西北上行。
这儿没官道,一条羊肠小道依山傍河向上婉蜒,人行走其间,空山寂寂,河水呜咽,好
半天不见一个行旅,只可看到河谷原中的一些村寨土围。
巢父台在河边,也成了一个荒土堆。这位传说中的高士,在树上筑巢而居,尧帝让位给
他,请他住皇宫,他傻,认为皇宫没有他的树巢舒服,一口回绝,所以舜帝才能接收皇位,
据说,江边这个土堆,就是当年巢父饮牛处云云,为了保全古迹,该在河边找一株千年大
树,在树上建一个破巢屋,这是巢父的居所,均州定可辟为观光区,富国利民。
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华容渔隐指引中原抄小道是避祸,但却仍未躲
过,真是倒霉。
过了巢父台五六里,距均许不过十里地,麻烦来了。
前面半里地,路侧有两间小木屋,背倚山,前面水,木屋系了五匹马,木屋前有一个
人,倚在路旁大树杆上打磕睡。
有人,中原不愿惊世骇俗,也不想暴露身形,身形放缓,大踏步前行。
大汉听到脚步声,伸伸懒腰站起了,原来他并没睡着!眯着眼睛,挪了挪单刀,双手叉
腰往路中一站。
中原眼尖,一看装束心中大定,心说:“哦!是巡检司的人,不打紧,路引早填好
了。”
大汉比中原高出半个头,瞪着一双铜铃眼睛,目迎大踏步而来的祝中原。
“站住!怎么乱闯?好没规矩。”大汉叫。
中原站住了,满脸陪笑长揖行礼说:“将爷你好……”
“当然好,没病没痛,一顿吃十个大馒头外加三碗面,怎么不好,废话!”
中原仍然陪笑问:“请问将爷有何见教?”
“见教?谁教你啦,胡扯八道!脱去掩耳。”大汉气势汹汹,横蛮无理,看样子,他想
吃人似的。
中原没生气,问:“将爷有何贵干?”
“贵干?你糊徐啦!看我是干什么的?”大汉一面道,一面拍拍腰牌,又道:“均州巡
检司的人,你说是干什么的?”
屋内门没开,突然传出中气充足的语音:“鲍老大,来了什么人?”
“还没查,这小子和我咬文嚼字斗口哩。”鲍老大答。
中原一听“鲍老大”三字,心中生疑,怎么?他们的称呼不像官府中人哩,但也不敢再
问,心中暗自警惕,一面留心戒备,一面解下掩耳,现出本来面目。
“晤!有点像。”鲍老大道,向前伸手,又道:“拿路引着。”
中原又是一怔,有点像什么,但他不得不探清楚。
鲍老大接过,先是横着看,再倒过来看,路引上写明了年籍像貌,往来事由与所达地
处,上面盖着文官的四方印,有武官的长方印,查验印,看去不像伪造的。
鲍老大一面瞧,也一面嘴咕:“他娘的,这是什么玩意?白纸黑字红印,见鬼!”
他转向门内:“喂!老三,出来!你认识的字多,来查查看。”
间内的老三大概不耐烦,他叫:“问问不就算了?点子不会往这儿来的?”
“像着哩,老三。”鲍老大叫。
“是年青人?”
“正是,大姑娘似的。”
“我来瞧瞧。”
门吱呀一声,出来了另一名凶猛大汉,同样装束,大踏步抢到,伸手抢过路引。
接到路引,老三脸色大变,蓦地抬头,眼中厉光外射,仔细地狠狠打量中原的全身,兴
奋地大声问:“你姓祝?名中原?”
鲍老大突然像被踩着尾巴的小狗,怪叫起来,就要向前抢步,老三伸手一拦,将他止
住。
中原已看出不对,正色答:“小可正是,有麻烦么?”
老三哈哈一笑,说:“没有麻烦,只是湖广的祝姓,却是少见,少见。”说完,将路引
递过。
中原伸手去接,刚接到纸边,突变已生。
老三哈哈狂笑,手一伸,便扣住了中原的脉门。
中原已有防备,丢了路引,手成了一团柔软之物,只一带,便脱出危境。“咦!你果然
行。”老三怪叫,反手一掌斜挥,击向中原下部,好快!
中原更快,“手挥五弦”反拨而出,“叭”一声暴响,一双反掌迎个正着,老三退了一
步,中原飘退八尺。
“点子到!上!”鲍老大叫银光一闪,他撤下了单刀。
木门砰然一声打开,冲出三个凶大汉,两剑一刀同时出鞘,向路中飞掠,两端一截,堵
住了。
中原大惊,杖交右手,沉声问:“诸位,有何麻烦?”
鲍老大狞笑道:“小狗,自然有麻烦。”
“乖乖受缚,免得太爷们多费手脚。”老三叫。
“有道理么?”中原仍往下问。
“哈哈!理三文钱一斤,太爷们乃是太行山主的手下,敝山主乃是夜游鹰的好友,你应
该明白了才对。”
中原心中大骇,真糟!目下只有先下手为强,后下手糟殃,横了心闯开生路,打开生死
之门。
竹杖一闪,人影突化三个虚影,攻出一招“电闪雷鸣”急攻老三,他内力不够,快则快
矣,却没雷声发出,威力大打折扣。
老三大喝一声,不拔刀伸手去夺竹杖,鲍老大也同声虎吼,一招“贴地盘龙”攻向下
盘,刀风虎虎,要削中原的双足。
“哎……”老三厉叫,手扣住竹枝,但尖已贯入的他的右肺半尺。
老大只觉力拂过对方足双,怎么不挡手?而且人影已经不见了,怪!是鬼么?同时同伴
的厉叫吓了他一大跳,赶快收招,招急砍。
中原一招,连劲拔杖,可是拔不动,老三临死反噬,左手如惊电,快如电光石火,
“叭”一声拍中中原右胁,将他直震出丈外。
中原也在这同一刹那间,飞起一腿,也踢中了老三小腹,两人同时后退,但竹杖仍未能
拔出,拳击中胁下,他只感到真气一窒,跟前金星乱舞,老三的掌力,端的沉重已极,似可
裂石开山,如不是绝招神奇,不就危矣!
老三力竭地后退,嘶声叫:“擒住这……这小……小狗……”
他右手一拨,竹杖离体,一股血箭冲射,喷出五尺外,“咕冬”一声,像倒了座山,翻
了两翻蹬蹬退,喷出两口血,呜呼哀哉。
鲍老大那一刀,掠过中原的顶门,带走了顶上头巾,间不容发,危险之极,发结被散,
像个女人似的。
中原成了赤手空拳,火速将头发草草挽了,身形未定,一把剑已经攻到后心,剑气嘶
嘶,来势极为凶猛。他临危不乱,身形右闪,剑掠左胁而过,在千钧一发间挫身后退,左腿
一勾,击中了身后大汉的右足迎面骨。
“滚!”他大吼,一拳击中大汉的背心。
大汉抽空出剑,没想到中原反应太快,一剑落空,迎面骨挨了一记重击,人向前一栽,
再换了一掌,便向前飞出丈外,踉跄站稳转身,怒叫道:“这小狗可恶,杀了他!……”猛
喷出一口鲜血,咬牙切齿挺剑前冲,形同疯虎。
中原那一掌已用了全力,力道不下三五百斤,竟未能将大汉击倒,心中骇然,一声长
啸,他用神奇的鬼影功,从两大汉的中间的空隙中一晃而过,展开飞毛腿,向均州如飞而
去。他无法击毙五名大汉,只好逃命,身后胡哨声长鸣,警号传出了。
正走间,前面人影飘飘,五个人影像五头大鹰,沿官道向下急掠,好快!
“小辈休走,留下啦!”最先的人影在叫,声如殷雷,一听便知他的内力十分浑厚,快
登堂入室了。
中原心内黯黯叫苦,向右面山林间飞逃,入了山林,他心中稍宽,这一带枯林衰草连天
群山起伏,正好隐身逃命。
山下,小道两端的人呐喊着向上赶,声势汹汹,远处,胡哨声远远传来,证明有大批恶
贼已接到警讯了。
好一阵追逐,中原慌不择路,往丛山峻岭里钻,急如漏网之鱼。
整个山区中,贼人越聚越多,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警哨声,可说明均州的大批贼人正向这
儿急赶而来。
中原躲躲藏藏,不敢露面,在山区中像个老鼠,逐渐向西北移动。
中午过去了,夜幕下垂了,黑暗来临了,夜游鹰一行人正飞骑从郑州赶向新郑,太行山
主率人从登封赶向均州。在偃师至河南府的官道上,两个相貌奇丑的小个儿,正在官道上慢
慢而行,他们正是在蛇山出现的两个隐身怪物,这时显得有点无精打采。
蓦地,从南面山野间,传来三声隐隐胡哨声,接着又是响了一次,每隔片刻,再响一
次。
前面十多里一座村庄里,这时也传出同样的胡哨声,声音凄厉而呜咽,可以及远,振荡
在长空里向四面八方传播。
后面数里处,也响起了胡哨声,这附近数百里地,似乎都有这种奇怪地声音。
“姥姥,这是什么声音?”青灰脸色的怪人问。
“那是势力庞大的江湖人,用哨音传递消息,顷刻间可传千里,十分厉害。”面色灰紫
的姥姥答道。
“这些是什么人?”
“不知道,走!捉一个来问问。”
姥姥讲完,手一招,两人便向左侧胡哨发出处扑去,等两人扑到,胡哨声恰好在此时停
止。
那是官道的一座小山顶,姥姥大概是老江湖,虽听不到哨音,仍向山巅急射。
不错,有人刚向山下走,四个人一双方迎个正着。
四个大汉穿着棉袄,土打扮,像煞当地土著,但一双怪目和凸起的太阳穴瞒不了老江
湖,棉袄内裹住的硬家伙。也无法完全遮掩。
四大汉也看见了急射而来的两个怪人,先前那人叫:“咦!有朋友找岔子来了。”
四个人左右一分,拔出内衣刀剑,那人大叫:“合字,道上么?”
姥姥直迫近至丈内,冷笑道:“滚你的合字道上,原来你们是贼人,你们是那条线上的
人?快说出来!”
“你凭什么?”大汉怒叫。
姥姥嘿嘿笑,举起右掌说:“看市面上,凭这个。”声落,掌一翻,轻飘飘地向丈外一
株海碗大巨树劈去,拿出无声,似无力道。蓦地,怪事突现,巨树向侧一歪,枝叶发出脆
响,从高地五尺处折断,如被巨斧所劈。
四大汉脸色一变,同声大吼:“扎手!并肩子上!”
四人挺兵刃正欲上围,姥姥哈哈笑道:“送死么?成全你们,如果我是你,乖乖泻底算
了,免得死了太冤。”
“你要我泻什么呢?”大汉脸色死灰地问。
“所知道的全说。”
“你作梦!太爷的命不要也罢,拼了!”
“凭什么,哼!再多也是枉然,像一群无用的东西,派不上用场,那条线上的?说!”
姥姥声色俱厉地问。
大汉打一冷战,本能地退后两步,略一沉吟,说:“落窑太行,当家的姓史。”
“哦!你们太行山一剑三绝的狗爪子,为何传讯?”
“这……这……”
“别怕,说!换你的狗命,不然我老人家不怕污手。”
“是……是……”大汉战抖着说,却说不出所以然。
“是什么?快说!恼得我老人家火起,先用分筋错骨治你,用你们的人心下酒。”
大汉张口结舌,不住后退,向步步迫近的姥姥说:“当家的已把起手下弟兄赶赴南面,
因点子